第二天,亞修從床上坐起,麵色有些虛浮。


    夢裏他似乎玩得太過了,導致瑪麗亞抽得有點狠。


    不過滋味還是不錯的。


    亞修有些迴味,尾巴比另外三個地方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清洗完內衣,亞修來到教堂,進入地下室。


    目光打量著環境,亞修手中燃起金黃色火焰。


    昨晚夢境是度過比較的愉快,但他可沒忘記自己夢境那隻大眼珠怪。


    根據【太陽羽蛇】傳承的信息,那應該是色孽低級眷屬中的精英——耶德羅,俗稱欲夢之眼。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麽盯上,可能是那隻本來就寄生在他昨天殺的人中,也可能是這裏又被色孽邪教的人盯上。


    前者不用管,後者再燒一遍就好。


    亞修丟下手中的太陽金焰,在他控製下,將地下室填滿,連一絲縫隙都不放過。


    但是沒有動靜。


    ‘看樣子不在這。’


    亞修轉身離開,然後就看瑪麗亞正帶著孤兒們過來禱告。


    四目相對,月半修女臉上染上一抹桃紅。


    亞修神色如常,隻是對瑪麗亞點了一下頭離開。


    他找到了瓦倫丁:“過來幫我個忙。”


    “好。”瓦倫丁也沒問什麽忙,跟上了亞修。


    亞修來到孤兒們統一住的平房中,將一個火折子遞給瓦倫丁,然後當著他麵,用太陽金焰將它點燃。


    “我負責左邊,你負責右邊。”亞修道,“哪個寢室讓火焰更旺盛或更微弱,記下來,待會兒告訴我。”


    “好。”瓦倫丁點頭。


    “菜狗,你跟著瓦倫丁。”亞修對旁邊的菜狗道。


    “汪!”菜狗點點頭。


    兵分兩路,亞修迅速對左邊寢室進行掃蕩,靠著血脈感知異樣。


    沒有,沒有,沒...有!


    亞修在一個床鋪前停下,看著有些發黃的被子壓了壓,沒有異物。


    床墊下,也沒有。


    當亞修將床板一反轉,一個已經刻畫好的血色圖案出現在他眼前。


    打量了一眼圖案,亞修將上麵的符號與羽蛇傳承中的神秘學知識對應。


    ‘虛無、夢幻、複仇、沉淪......看樣子是對邪神的獻祭。’


    亞修扣下圖案中間的一根發絲,撚了撚,眼裏露出一絲深思。


    手指燃起金色火焰去燃燒,但頭發在火焰中沒有絲毫燃燒的跡象。


    是他的頭發,也隻有他的頭發能不受太陽金焰影響。


    金紅色的眼眸裏露出一絲血色。


    與瓦倫丁碰頭,亞修問了一下情況,瓦倫丁搖了搖頭,並沒有發現異常。


    “知道了,辛苦你了。”亞修點頭,“最近學習的怎麽樣?”


    “快把生機複蘇學好了。”瓦倫丁道。


    “加油。”亞修拍了一下肩膀,“學完找我拿錢買冥想法。”


    “嗯,謝謝。”瓦倫丁道。


    “不客氣。”亞修笑道。


    吃過早飯,亞修如約來到懺悔室,他來完成與瑪麗亞的約定。


    “你來了?”瑪麗亞看著進來的亞修道。


    “嗯。”亞修道,“要禱告什麽?”


    “自省篇。”瑪麗亞道,“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哦。”


    “論斷他人,就是定自己的罪......”


    柔和的聲音帶著一種神聖,使人忍不住迴想自己的罪惡。


    但亞修內心卻是古井無波,有【善惡一劍】在,他隨時可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著自己,從而恢複平靜。


    “...捍衛需要幫助人的權利。”


    隨著最後一句話念完,亞修起身,語氣淡淡道:“那群孤兒內有人向邪神獻祭了。”


    正準備問亞修有什麽感悟的瑪麗亞頓時失聲,不可置信看著亞修。


    亞修平靜看著她。


    瑪麗亞看著亞修瑰麗又平靜的雙眼,知道這是真的,她低下了頭:“是哪位孩子?”


    “奇卡。”亞修道。


    找到床鋪的主人很簡單,看一下名單就知道了,所以亞修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為什麽會是他?”瑪麗亞感覺身子有些發軟,其他人她能理解,但為什麽會是奇卡?


    這孩子明明平時表現得一直很好。


    “你明明救過他,他為什麽會恩將仇報?”瑪麗亞語氣中滿是疑惑,她也沒忘記昨晚的欲夢之眼,所以她稍微一聯想,就知道那個欲夢之眼降臨亞修夢境與奇卡脫不了幹係。


    “我應該跟你說過這地方沒救了吧。”亞修淡淡道,“在邪教影響下,這裏的人出生,人性就偏向惡的一麵。”


    “施暴、背叛、嫉妒......這些惡行會在這裏變得更加常見,恩將仇報而已,這裏可發生太多次了。”


    “他是你自己處置,還是我處置?”亞修道。


    瑪麗亞閉上雙眼:“你處置吧,別嚇到其他孩子。”


    她清楚亞修不會放過奇卡的,而且奇卡向邪神獻祭,這種行為在教會中也是絕對的禁忌,她也不可能放過奇卡。


    “知道了。”亞修點頭,走出懺悔室。


    他身後,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下。


    砰!


    男孩奇卡被砸在一顆樹幹上。


    內髒的強烈不適使他人不禁重重咳嗽了起來。


    樹林中,亞修靜靜看著被他擄來的奇卡。


    “說吧,為什麽想殺我?”亞修問道。


    瑪麗亞疑惑,亞修也挺疑惑,畢竟他跟奇卡沒有利益衝突才是,自己也暗中救過他一次。


    奇卡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了,整個人的臉上立即變得陰鷙起來:“你跟瑪麗亞大人靠得太近了!”


    “就因為這個?”亞修挑了一下眉。


    “就因為這個!”奇卡眼裏燃起妒火,“憑什麽她能跟你有說有笑的,麵對我永遠隻有一副冷臉。”


    “你不清楚?”亞修反問,隨後拍了一下腦袋,“哦,忘記你那段記憶被刪除了。”


    “什麽記憶?”奇卡心裏升起一絲慌張。


    “記得迪卡他們吧,貝特朗問你他們去哪了,你直接汙蔑是瑪麗亞殺的。”亞修淡淡道。


    “不,不可能!”奇卡發出不可置信的大喊,“我那麽愛著瑪麗亞大人,怎麽可能會汙蔑她!”


    “你,是你,一定是你在汙蔑我!”


    亞修嗤笑了一聲:“你這種蛆蟲般的貨色,也值得我汙蔑?”


    “好了,迴答我一個問題,我讓你死痛快點。”亞修眼裏浮現冷意,“你的召喚獻祭儀式是從哪裏來的?”


    奇卡卻根本沒有注意亞修的問題,在強烈刺激下,他迴想起被遺忘的記憶。


    羞愧、憤怒、嫉妒......複雜的情緒直接使奇卡陷入瘋狂。


    “這記憶是假的,是假的!”奇卡將眼睛轉向亞修,“殺了你,殺了你,瑪麗亞大人還是我的,還是我的...”


    短劍利落刺進扭曲的怪異身體,隨後燃起金色的火焰。


    看著火焰,亞修皺了一下眉,這些腐化者一受刺激就精神錯亂,還真的麻煩,想問話也做不到。


    將燃燒後的焰朵喂給菜狗,亞修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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