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就是程苗苗想拒絕何白對他們好,可弟弟妹妹小,她無法很好照顧好他們,就開始接受了何白的幫助,但是她仍舊是很抗拒,不想欠何白太多。


    其實遇到何白之前,程苗苗有一個村子的青梅竹馬。她來京城除了找父母之外還想找她的青梅竹馬。


    對於程苗苗的一切何白也都調查過,知道程苗苗的一切情況。程苗苗有個好賭要好吃懶做的父親,嚴格來說是她弟弟妹妹的父親是她的養父而已。她的母親是帶著十多歲的她認識的她的養父。


    一開始生活還好,從她母親生完孩子之後,她的母親身體又因為生了孩子落下了病根,花了很多錢治病,讓家裏的負擔加重,她的養父就一直打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後來受不了,就等她養父喝醉了一個人逃跑了。


    何白也在幫程苗苗找了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出來後又嫁人了,現在在酒店裏所打掃阿姨,生活很平靜。


    但是何白沒有告訴過程苗苗幫她找到了她的母親,因為程苗苗的母親能忍不了痛苦拋下這三個孩子,也就意味著現在這樣拮據平靜的生活她會願意雪上加霜去照顧他們。


    程苗苗是記得她母親跟她說的話,不帶她走是因為放心不下剛出生的她的弟弟妹妹。所以她養父要把她賣給別人做老婆的時候,她就帶上家裏僅剩的錢,還有一根繩子,把她弟弟妹妹都綁在身上,一起跑了。從離開家之後,她就習慣綁著繩子在她的弟弟妹妹身上,就怕會把他們給弄丟了。


    到現在她已經帶著她的弟弟妹妹出來快半年了。


    從何白請她和她弟弟妹妹吃第一頓飯開始,她就欠了何白的錢,具體金額她是時刻記在腦子裏,因為那頓飯,吃的大概是她長這麽大之前吃飯所花的錢總和。她在出來之前,在家裏,三塊錢就夠吃一天的了。


    到今天連一頓飯錢她都沒有還清,這樣的差距讓她怕,讓她覺得生活不真實。


    「我今天有點累了,想迴去了。我還得要接我弟弟妹妹迴去。」程苗苗看向何白,麵上露出疲憊之色。


    何白緊著眉頭,「我送你迴去。」


    「不用,你還是去陪你的朋友吧。是你約的他們,你這麽早走不是很好。」


    何白有信心可以一點一點的攻占她的心,可是她總之這樣和他劃清,讓他難免覺得有些心裏不是滋味。他眼底滿是認真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沒有,我不會後悔。」頓了頓,程苗苗又開口說著,「我說過,我走或留,我都聽你的。你對我有恩,想要我怎樣都可以。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後悔。」


    因為她沒有資格後悔。連溫飽都顧不上的人,哪有心思想別的?


    人這一輩子,最先想的就是衣食住行,如果穿不好,吃不飽,又怎麽會想比衣食住行還高一個台階的生活?


    畢竟她……


    過了片刻,程苗苗開合唇瓣聲音很輕,「那我先迴去了。」


    「嗯。」


    程苗苗轉身離開,走到公交車站台,一直在那裏等著車。


    一直等到公交車到了,程苗苗才上車。而何白也才轉身進了酒吧。


    何白在外麵的公寓程苗苗知道在哪,也有門上的鑰匙,迴到公寓去帶她的弟弟妹妹。一進家門時,程苗苗就看到了何白的母親還有一個女人,程苗苗見過,上次何白的母親找她談話時就說了,時雨才是何母滿意的兒媳婦。


    何母涵養很好,沒有一上來就為難程苗苗,隻不過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看到程苗苗迴來,何母問道:「何白怎麽沒和你一起迴來?」


    「他有聚會。」


    何母喝了口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視線落在程苗苗身上,「我今晚本來是想帶時雨來找何白一起吃頓飯,結果等到了現在。你們現在是都住在何白這了?」


    「沒有,我現在來就是來帶他們迴去的。」程苗苗拘謹的迴著話。


    「那就好。剛才我看到他們兩個,我還以為你已經和何白住在一起了。我知道少數民族結婚早,十三、四的就結婚的比比皆是。可我們這,十八歲以下的是未成年,二十周歲前不能結婚領證。年齡這個問題,你最好記住。」


    何母是大學教授,身上就有教授的那股文化書香氣。程苗苗是最敬畏這類人。她在老家就隻是小學畢業,所以看到一個大學生,都是很羨慕,又敬佩的,所以像何母這樣的大學教授,她更是敬畏。


    就算何母說了一些話,無意中傷到了她的自尊,她也就隻是低著頭,認真的聽著何母說話。無論有沒有傷到她的自尊,何母說的都隻是實話而已。


    程苗苗耳邊仍舊傳來何母的話音,「我不喜歡重新之前說過的話。之前和你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和我的兒子不適合,我的對我兒媳婦兒的要求很低,可你連我最低要求都滿足不了。」


    「格林童話在國內曾經也是風靡一時,我想你大概也知道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童話故事聽聽就罷了,不要太當真,況且灰姑娘她是伯爵的女兒,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我對身份沒要求,但至少該讀的書讀過。」


    「時雨是我的學生,又和何白從小就認識,我清楚時雨的為人,體貼,懂事。她今天陪我在這等了何白道現在,看到你的弟弟妹妹在這,也沒有抱怨說過一句。」


    該說的何母都說完了起身,「桌子上的蛋糕,是時雨做給何白的。」


    何母才剛走了兩步,還沒離開這個房間,程苗苗的弟弟壯兒,就把蛋糕盒給拆開了,用手指在蛋糕盒的邊上沾了一點奶油放在嘴裏。


    「姐,這個蛋糕真好吃!」壯兒笑著,對著程苗苗豎著大拇指。


    程苗苗拉過壯兒的手,就狠狠的打了他的手掌心,「我跟你說過什麽?!我讓你不許亂動別人的東西!」


    這一巴掌是著實的重,因為她心裏還憋著一口氣,她們已經被瞧不起了,竟然還做出這種更讓人瞧不起的事!


    「姐……」壯兒疼得兩眼掉著眼淚看著程苗苗,低聲抽泣著。。


    何母聽到聲音也轉身看了一眼,看到壯兒在哭,她沒什麽反應,畢竟體罰身為教授她是最反感這種教育方法。想當做沒看見,出門時,她身旁的時雨一個快步走到了蛋糕麵前。


    看到蛋糕被打開,壯兒嘴角還有奶油,時雨怒目圓瞪的怒視著程苗苗,「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沒教養的孩子,你是怎麽教孩子的?!這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兩個小時的蛋糕,給何白的!」


    「時小姐,請您看看您的蛋糕。我弟弟沒有碰您做的蛋糕,他就隻是在紙盒邊上刮下來的奶油而已。」


    見蛋糕上卻是沒有被碰到過的痕跡,時雨怒氣消了一些,「那也不能隨便打開包裝。從蛋糕盒邊上刮奶油,這也是正常孩子會做的事嗎?」


    「時雨,你還要坐我的車一起迴去嗎?」何母最不喜看到爭吵,她聽著覺得煩,所以看向時雨說了句。


    時雨一時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擔心她自己剛才給何母的映象不好,就連忙走到何母麵前,帶著撒嬌委屈的說著,「伯母,那蛋糕是我花了兩個小時才做好的。他把我給何白的心意給毀了,真的是沒教養,到底是從山溝裏出來的野孩子。」


    「時雨,你知道我的脾氣。今天我也有些累了,想現在就迴去。」


    時雨連忙說著,「那我跟您一起迴去。」


    等她們都走了,偌大的房間顯得空蕩蕩的。程苗苗收迴視線看向她的弟弟妹妹,這兩個都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蛋糕。


    壯兒看向程苗苗低聲說著,「姐,我想吃蛋糕。姐夫在也會讓我跟妹妹吃的。姐?」


    「剛才打的那一巴掌還不夠,是嗎?」程苗苗冷聲說著。


    壯兒知道自己的姐姐脾性,剛才是生氣打了他的手掌,可是壞女人兇他的時候,他姐姐把他護在了身後,他繼續小聲嘀咕著,「我想吃蛋糕,既然姐你不讓我吃,我就等姐夫迴來。」


    麥兒疑惑的看著程苗苗,「姐姐,你為什麽不讓我和哥哥吃蛋糕?」


    「那蛋糕是別人送給何先生的。」


    「姐夫會讓我和哥哥吃的,姐夫對我和哥哥特別好,我們想吃什麽姐夫都會買。」


    程苗苗拿著蛋糕盒把蛋糕給裝好,放在高處,讓他們看不到,然後哄著他們,「蛋糕不好吃。你們聽話,跟我迴家,待會我去買棒棒糖給你們吃。」


    「姐,你騙人,蛋糕很好吃,我剛才嚐過!姐你不想讓我們吃什麽東西,就總會騙我們說不好吃!」


    「壯兒!不許胡鬧!我沒騙你們,你們乖乖的跟我迴去。」


    壯兒不依不饒,「我不,我要吃蛋糕。」


    「你再鬧,我就把你扔了!不要你了!」程苗苗拿他沒轍就隻能佯作生氣威脅他。


    「扔就扔!我會找姐夫!我還有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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