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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踏星微微點頭,再沒有去多看幾個人一眼,轉身走了出去,房門在玄踏星的身後關閉,莫克的心,徹底沉陷了下去,陷入絕望無助。


    “給他們一人一把刀,關進地下室去,半個小時後打開。莫克隊長,記住老板的話,你們三個人中,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否則你該明白後果。”


    “是,我明白。”


    莫克低頭順從地答應著,他明白反抗和反對是沒有用的。


    有人把他們拖著到了地下室裏麵,解開了他們的繩索,扔下了三把鋒利的匕首在他們三個人麵前。


    先前挨打的那個,無力地躺在地上,目光無神暗淡盯著天花板,沒有去看地上的匕首。


    另外一個的目光落在匕首上,又抬起眼睛看著莫克:“隊長,你看該怎麽辦?”


    “殺死我吧,我不行了……”


    挨打的那個苦笑了一下,聲音幾不可聞說了一句。


    鮮血不停地從那個人的身上洶湧而出,莫克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個部下沒有了搏鬥的能力,是在等死。他原來受傷就比較重,被對方這樣重重毆打了一頓,可能肋骨都斷了。


    “讓他安息吧,他太痛苦了。”


    莫克說了一句,看到這個部下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臉龐痛苦扭曲著,不忍地轉過頭去。


    “猜拳決定誰動手吧,贏的人送他去見上帝,輸的人自行了斷,這樣怎麽樣?”


    “好,就這樣。”


    莫克說了一句,把手放在背後。


    瘋子從監視器中看到這一幕,狠狠吸了一口煙,如果是這樣就太無趣了,他有些無聊地看著趴伏在地上,正被天使之翼控製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在他的眼中和死人已經沒有區別。


    兩個人猜拳,莫克輸了。


    部下拿起一把匕首,扔在莫克的麵前:“隊長,對不起了,我會照顧你的家人。”


    莫克苦笑一下,伸手拿起地上的匕首:“這是上帝的安排,不必你動手送他上路了,既然該死的是我,這件事還是讓我做吧。或許我不該去天堂,地獄在等我。活著的人,不必去為這件事內疚,讓我承擔所有的罪吧,上帝,願您能饒恕我!”


    莫克合掌跪在地上祈禱,閉上眼睛祈禱了幾句,抬手把匕首插近地上痛苦奄奄一息的部下心髒處。


    另外一個部下,猶豫了一下扭過頭去,他也不想親手殺死昔日的好友和同伴,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莫克能動手殺死他的同伴,他更樂於看到這樣。


    “無聊!”


    瘋子打了一個嗬欠說了一句,抬頭向樓上看了一眼,老板是迴去繼續和美女醫生親熱了嗎?


    老板的精力真是旺盛,昨夜一夜還沒有累嗎?


    他搖搖頭,忽然聽到一聲驚叫,目光不由得落在監視器上。


    監視器中,莫克手中鋒利的匕首,從扭頭的部下肋下刺入,深深刺入。他抽出匕首再一次刺入,再抽出,再刺入,木然地刺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部下的身體,一段木頭一般倒了下去,渾身血泉湧一般不停地從傷口洶湧奔流而出,莫克才停下了手。


    “對不起,我不想死,請你別怪我,我這樣活著,比死了的你更痛苦,你不會明白。”


    “當啷……”


    莫克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看著大瞪眼睛,身體在地上抽搐的部下,看著那些殷紅的血,舉起手來,他的手上滿是戰友部下的血,這樣的肮髒不堪。


    “有意思,這個莫克隊長,是個有意思的人。”


    瘋子冷冷地盯了監視器中的莫克隊長片刻,說了一句。


    “瘋哥,你看怎麽處理?”


    “去,把莫克給我帶過來,那兩具屍體處理掉,幹淨點。”


    “是。”


    莫克冷冷地看著被他殺死的兩個同伴,也是他的手下,他們曾經是好朋友,是親密的戰友,今天他卻親手殺死了他們,為了能活下去,他殺死了他們,背叛了他們。


    是的,他將代替他們活下去,痛苦卑微地活下去,那樣的痛苦讓他想起就會渾身顫抖,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有人打開了房門,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你,出來。”


    莫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出了房間,神思恍惚,身體不穩。他伸手扶住牆壁,抬手,看到牆壁上印下五個血紅的指印。


    身體重重挨了一腳,跌倒在地上,他趴伏在地上,悶哼了一聲柔順地沒有起來,就那樣趴伏在冰冷的地麵上,等待後麵的人繼續毆打他。


    他該被羞辱折磨,他不是人!


    “弄髒了牆壁,該死的,你給老子從這裏爬上去,把你肮髒的手,洗幹淨,再弄髒什麽地方,老子就先砍斷你的手!”


    “是,我不敢了。”


    莫克用力把手在衣服上擦拭,想把那些血跡擦幹,他用後背的衣服擦拭手掌,擔心用前麵的衣服擦拭,爬的時候會弄髒地麵。


    伸手把手舉了起來,他費力地扭動身體,用手臂和腿在地上爬動,一路爬到樓上,爬到了水池邊才費力地站了起來,打開水把手伸到水流下麵,看著那些衝下來的水,變成一片殷紅。


    眼前,是晃動同伴的臉,他殺了他們!


    “快點,你給老子快點,別讓老子不耐煩。”


    “是,我會快些。”


    莫克低頭麻木順從地迴答,在水流中洗幹淨他的手,確定手上再沒有一點血跡,他清洗了好多遍,用肥皂清洗了十多遍,又用毛巾擦拭了好多遍,仍然感覺沒有洗幹淨。


    有人在他身後重重甩手打在他的脖頸上:“你故意給老子磨蹭是吧?你是不是活膩了?”


    “先生,請原諒,我總感覺我的手沒有洗幹淨,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


    莫克的頭險些撞擊在水池上,他急忙挺直了身體,放下手中的毛巾苦笑了一下,他的手,是永遠也洗不幹淨了,沾染了同伴的鮮血。


    “走。”


    莫克順從地走出洗手間,被帶到瘋子的房間,有人在他腿彎上重重踹了一腳,他沒有堤防,膝蓋重重摔在地上,跪了下去。


    低下頭,他沒有說話,順從地低著頭,跪在地上等待對方命令。


    瘋子一個眼神,有人拿著注射器走到莫克的身邊,莫克抬頭用木然的目光看著注射器,眼神的深處有著畏怯和絕望。


    “這隻是純度很高的毒品,一般人很難搞到純度這樣高的毒品,享用了這東西,你會知道其中的美妙。”


    瘋子笑著說了一句,語調中沒有一絲溫暖,冷的讓莫克渾身發抖。


    “先生,一定要這樣做嗎?”


    “這是老板的吩咐,你說是不是一定?”


    莫克低下頭去,伸出手臂任命地閉上眼睛,他不敢去看,被注射了純度極高的毒品,他可能終身都會被毒品控製。毒品的純度越高,想解毒就越難,或許組織有辦法,可以讓他解毒。


    這個時候的莫克,還不知道他的一生都將是一個癮君子,被毒品所控製。


    感覺到注射器中的毒品,緩緩地被一點點推進,某種莫名的感覺,漸漸通過血管蔓延在他的體內,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覺,這就是癮君子,吸毒的感覺嗎?


    莫克絕望地感受著毒品在體內肆虐,這一刻,他忽然就希望,剛才被殺死的人是他!


    “星,你不會殺死所有的人吧?”


    “殺死誰?”


    玄踏星笑著問了一句,從桌案前抬頭看著姬天凝,她真美,尤其在剛才醒過來的時候。


    “昨夜你說過,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辰遠曜的幾個部下,是不是被你抓到了?”


    “我的小母豹,你真聰明,我喜歡你這樣聰明,如果你肯把你的聰明,多一點用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更高興。”


    “去!”


    一個枕頭砸向玄踏星,玄踏星沒有動,任憑軟綿綿的枕頭砸在他的頭上,掉落在他懷中。他抱住枕頭,這隻小母豹生氣發怒的時候很美,靈動的美,他喜歡看她發怒的表情。


    “枕頭可砸不死我,你該換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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