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娃子他們希望我們把手伸向源河沙場的時候,我臉色有些沉重,目光銳利的盯著娃子。


    畢竟在我所理解的源河沙場那地,龍蛇混雜。


    船隊,沙石場,貨車車隊,都是由一些陽北市老混混把持。


    這年頭狼多肉少,源河沙場資源就那麽一點,那屁大的地方,各種勢力纏攪不齊。


    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我心裏清楚。


    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妄想跟那些,在源河頗有威信的人頭杠上,這塊看視乎肥的冒油的口塊,我啃不下。


    當初房氏集團和萬龍集團為了爭奪源河沙場,鬥的是你死我活。


    萬爺被判死緩,房天逃到國外。


    如今當娃子提出要進軍沙場的時候,我理所當然的有所顧忌。


    但是娃子這廝顯然,表達能力欠缺,他唿唿啦啦的說了一大堆,也沒有說到點子上。


    還是狗頭補充後我才明白,那意思是源河沙場那地方這幾年發展的不錯,由市政府強烈的扶植,準備大力開發。


    狗頭上次和市規劃局的一個領導吃飯,那領導酒後說,陽北市準備在源河沙場那地方,建立一個三層立體高架橋,打通陽東和豐順區的鏈接。


    豐順區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它卻和陽賜縣相接壤。


    而陽賜縣又是咱陽北市的人口大縣。


    這立交橋一旦通車,將會大大縮短豐順,陽賜,進入陽北市區的路程。以前咱陽北不是流行一句老話,要想富先修路。


    如果我們能融資一筆錢,在源河那地方圈幾塊地,以五十年的協議租賃蓋一座大型的貨運中轉站,作為陽北市的最大貨運樞紐,上有源河河道,下有連接市縣外省的高速公路。


    雖然現在看起來。那地方是一片荒野之地,但是如果我們能趕在別人沒有看到的時候,抓住這個商機,到時候錢你不想掙都不行。


    我盯著狗頭那雙明亮的雙眸說:


    “物流貨運中轉站?那地方荒蕪的扔棍都砸不到人。能行嗎?


    狗頭把自己領子拽開,揚了揚脖子指著自己的眼睛說:


    “你別看我眼斜,但是我眼斜的能抓色。


    如果別人都看到了這個商機,我們憑什麽掙錢。


    冰冰你要明白,我們兄弟幾個。一沒有文化,二,不懂做生意,但是我們呢!有什麽呢?我們有的,就是長期在社會上跑的敏銳。


    當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們看到了,就說明我們比他們先行了一步。就拿最簡單的比喻富貴這鳥人?


    富貴正在吃烤串,一聽著狗頭喊他,大口咬了一口肉說:“狗哥,你說?我聽著呢?


    狗頭問:“你媳婦果果經常在網上買東西嗎?富貴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說:


    “何止經常買。一個月光在網上買一些用不著東西,就要一兩千,狗哥你不問,倒好。自從紫萱教會了果果網購,這倒好,天天買些子用不著的東西。


    我見過,吸煙,喝酒,玩遊戲有癮的。


    但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相信這網購也能上癮。


    果果***。兩天不在網上買東西,就跟渾身長毛似的,我都煩死了。狗頭笑著說:“冰冰你聽見了吧?現在網絡發展太強大,帶動了整個物流產業。不用問別人,就問問咱自己兄弟,如今有幾個不在網上買東西。


    這事我考慮了很長時間,隻等你冰冰點頭.如果你同意,近期我會和房辰操作此事?


    房辰眼睛一亮,你和我?


    狗頭舉起杯說:“沒有你。還不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現在唯一能撐的上門臉的,就是五裏營的順達礦業公司。


    但是當初注冊的時候,順達掛靠的房氏集團。


    在陽北提起順德,不足掛齒,但是提起你的房氏集團,那可是陽北市的老牌實力公司。


    雖然房氏集團如今落在吳浩手裏,但是房辰你,畢竟是房氏集團的少東家。


    隻要掛你的名字牽這條線,沒有辦不成的事?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一定狗頭說這話,立馬明白了,這小子一定先期的考察過,以狗哥的性格,沒有十拿九穩的事,他一般不會張口說出來。


    房辰在失去房氏集團後,在我們核心團隊裏,地位尤其的尷尬。


    他雖然負責sky酒吧,但是我看的出房氏的心思並沒有在酒吧上。


    畢竟人家曾經掌控著一個龐大的集團。


    房氏隱忍了幾個月,突然聽狗頭操刀準備大幹一場,他心裏豈能不暢快。


    狗頭雖然沒有提資金的事,但是我心裏清楚,要建立一個巨型貨運托運站,而且是蓋倉庫,五十年的租賃合同,這筆錢絕對不是小數目。在這種重大決策上,狗頭雖然胸有成竹的說服我,但是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心,畢竟我不是生意人。


    我把目光從狗頭,移到郭浩臉上,又從郭浩臉上移向富貴,見他們一個個的低頭不語。


    我閉上眼,雙手合十,右手指輕輕的按動著太陽穴問狗頭說:


    “狗頭我們的勝算有多少?


    狗頭見我臉色凝重,笑著說:


    “天知道?


    我點燃一根煙嘿嘿的笑著說:“


    不愧是老子的軍師,話說的模棱兩可,你小子現在是壞的很啊?幹了。我此話一出,狗頭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同意的那麽快。


    他撇著嘴問:


    “你不用再考慮考慮了?


    我對著狗頭吐了一口煙霧說:


    “考慮什麽?如果你讓老子把屍體推進焚屍爐,老子把握火候,燒成幾層熟的,老子是行家。


    但是做生意,我不懂?聽你話說的那麽激情澎湃,浪費那麽多的口水,如果一口迴絕你,你這張老臉往哪放啊?什麽都別說了,你看著辦?連鎖賓館,sky酒吧,順達公司,你們兄弟幾個看著折騰?


    到時候給老子留套買房子的錢就行了。


    玲子要和富強把婚事辦嘍,我這個當哥的,得送份大禮?


    狗頭感激的望著我,一把握著我的手,感動的說:


    “冰冰謝謝你,相信我。


    我開玩笑的推開他的手說:“滾你嗎,別碰老子,老子不喜歡男人。我此話一出,房間裏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那天吃飯吃過飯後,郭浩提前去ktv唱歌,狗頭和富貴平時尖的跟鐵公雞似的,如果以前一定會說,去唱歌有什麽好玩的呀,還浪費錢,什麽,什麽的。


    難得大家心情都不錯,我們便驅車趕了過去。


    我們七八個人在包間裏狼吼。


    我們這些人除了房辰,唱歌好聽,我們幾個那公鴨嗓子真不敢恭維。我那天心情特好,多灌了幾杯,也跟著他們狼吼?


    那是我萬心伊離開後,第一次那麽開心。


    人世間或許隻有時間能抹去傷痛,雖然我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去通訊大市場,但是我視乎已經熬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歲月,時間可以慢慢遺忘很多的東西。


    直到我們臨近結束的時候,李俊才趕了過來。


    他進包間後,我們這麽多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顛他。


    李俊自知理虧,屁股剛挨沙發,便自罰了三瓶啤酒。


    等他喝完後,我見他心情不是很好,摟著他便問:“


    今天咋了,讓你去老白那吃燒烤,你也不去,我聽狗哥說,你家有事了,啥事啊?


    李俊揉了揉臉表情疲憊的說:


    “妮妮又住院了。


    我問:“又住院了,怎麽迴事?妮妮這麽整天生病?


    李俊一副恨鐵不成鋼口氣說:


    “這日子,真***沒辦法過了!阿蓮就是個村姑。


    哎,也怪妮妮命不好。


    阿蓮的事你知道,自打妮妮剛出生,他父親就去世。


    不是我生悶氣說話難聽,一個農村的丫頭愚昧無知讓人無法理喻,妮妮自打生下來,隻有一生病,阿蓮就帶著妮妮去到醫院掛抗生素,在外國一般小孩不到病情控製不了,人家醫生壓根就不會給孩子使用抗生素。


    我和阿蓮苦口婆心解釋,她壓根就不聽,你知道她竟然對我吼什麽嗎?


    她竟然說,妮妮不是我的親身骨肉,我一定都不在乎妮妮!這***是人說的話嗎?


    平心而論,我真的把妮妮當成自己的孩子。


    冰冰你知道嗎?妮妮每次喊我爸爸的時候,我真的很幸福?


    也許是富貴唱歌太難聽,或者是他發出的聲音太雜亂,房辰起身一腳踹在富貴的屁股上說:“把音響關了。


    房辰說完扔了瓶啤酒給李俊說:


    “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阿蓮在電話那頭哭,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這人說話直接,不會拐彎抹角。


    確實阿蓮配不上你,又帶了一個孩子。


    你李俊張的一表人才,但是如果不想承擔這份重擔,就趁早的和阿蓮解釋清楚。活人怎能讓鳥憋死?


    其實有時候,我挺想,說說你?


    但是我知道你小子愛麵子。


    不是我說話難聽,俊啊?你說,你找什麽不樣的不好,偏偏找一個結過婚,有小孩的寡婦,那女的要長相沒長相,要家庭條件沒有家庭條件,你圖什麽?


    房辰話沒有說完,狗頭笑著打掩護說:“房辰,你丫的喝多了吧?來,我跟你走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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