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一直聊到淩晨四點多,當田峰攤開心扉和我說埋藏在心裏深處的感情,他的表情的痛苦的。


    我問田峰說:“你和那女孩談了兩年上過床沒。


    田峰搖了搖頭說:“沒有,拉過手親過?但是一直沒有發展到那一步。田峰說完,視乎以為我會笑又解釋說:


    “自己其實骨子裏是個悶騷的男人,我害怕我這樣要氣,她會拒絕我。所以一直想著結婚後,在準備幹那事。


    我嘿嘿的笑著說他是傻逼,我又問:


    “那你平時生理需要怎麽辦呢?田峰瞅了瞅身邊的人,見他們正在唿唿大睡便說:


    “看島國動作片,自己擼啊!還能怎麽辦?


    聽田峰說這話,我笑的前俯後仰說:


    “以前總感覺你是大學生和我們不同,現在我感覺你們上過大學的,其實也和我們一樣。


    男人不就是那迴事。


    隨後我詢問了很多大學裏的生活。不知為什麽,像我這種沒有上過學的對大學生活卻充滿一種向往。


    田峰談起大學生活,滿臉的迴憶。


    他雖然說的風輕雲淡,說自己大一的時候還挺上進,從大二就開始不學了,跟著室友學會了玩網絡遊戲,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就畢業了。


    說著說著,田峰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此時一個女生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顯然不是李莉娜,而是被李莉娜收複的那個女鬼的聲音,那聲聲音幽怨淒美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的故事,但是遺憾的是。富強那廝的唿嚕聲太響,我此時連一個傾聽的心都沒有。


    我不得不起身打斷它。


    那聲音消失後,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清楚的知道。那個女鬼主動把靈魂貢獻給我,必有所求。


    既然答應人家。就要替人家辦事。


    隨後我起床,出了值班室,點燃一根煙準備整理整理思緒,好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這次通靈。


    漆黑的殯儀館後區,隻有走廊的那幾盞路燈發出那暗黃的光線,我對著光線吐了一口煙霧,望著那絲絲如霧的灰色氣團,我視乎又一次迴到了曾經我年幼的時候。在這個走廊裏被風鈴上身的情景。


    不管我相信不相信,風鈴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個遺憾。


    人在夜深人靜最為孤獨,我在心裏默默的喊著風鈴的名字,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後背上,我猛然間迴頭。


    我那顆滾燙的心瞬間的提到了嗓子頭,我脫口而出:


    “風鈴,你還好嗎?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雪白。一股子福爾馬林的味道彌漫整個病房?


    我母親一臉擔心的坐在我的床頭,握著我的手。


    她見我醒來,驚喜的說:


    “冰冰你醒了?我用力捶了捶腦子。試圖讓自己清醒便問:


    “我在哪?


    我母親表情痛苦的抹著眼淚,我父親走過來摟著母親的肩膀說:


    “還能在哪?醫院,你好好休息吧?


    他說完對我母親說:“醒過來就沒事了。老蔡,飛翔他們在門口站一天了,讓他們見見冰冰吧!


    我母親向來聽我父親的話,她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跟著我父親出了病房。


    然而就在我母親出病房後,老蔡和王飛翔,狗頭。他們進了病房。


    老蔡一臉沉重的說:“昨天夜裏你和田峰出事的事,田峰都和我說了。冰冰,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勸你以後殯儀館還是別去了。


    我聽狗子說,你在市區有個酒吧,你也不在乎殯儀館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


    你小子現在大了,也懂事了,你父母的那邊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他們也表示同意。


    老蔡的話已經說的在明白不過了。


    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


    我把目光投向田峰,見他一直站在王飛翔身後,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什麽話都沒有說,擺了擺手說:


    “我現在很累,工作的事迴頭在說吧!


    老蔡和王王飛翔見我下了逐客令,便知趣的出了病房。


    就在狗頭出病房的時候,我喊住他。


    狗頭默契的病房門關上,走到我身邊,俯下身把耳朵湊了過來。


    我問:“我這是怎麽了?


    狗頭長歎了一口氣說:“ct,磁共振都做了,查不出來?聽醫生說好像右腦有一個血塊,需要進步一檢查?


    我盯著狗頭狹窄的臉說:


    “你tmd不用蒙我,別跟老子說兩來子話,什麽ct,磁共振都做了查不出來?醫生說那血塊又是什麽意思?


    狗頭臉上沉重的坐在我的身邊說:


    “你父母讓我瞞著你,怕你害怕,我也是迫不得已。


    醫生說,你的右腦裏有一個比乒乓小一點的肉瘤子,而且這個肉瘤子就張在血管上,它是跟著你的年齡增長?


    冰冰我問你一個事,你以前有沒有感覺自己頭經常的痛。


    我想了想說:


    “在武校上學的時候,有過一次,但是這已經過去了多好年了。


    我記得當時是我寢室的四個兄弟出交通事故,我極度的傷心,頭痛的跟爆炸的似的,當時我把頭伸進水龍頭裏衝了一會就過來。


    這幾年到沒有犯過。


    不對,還有一次,就是我妮子死的時候,我也犯過這病。


    不過我當時也沒有在意,狗哥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就要死了。


    狗頭噗嗤笑了起來說: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那醫生說,隻要那肉瘤子不爆破不壓迫腦神經的的話,就沒有事。


    如果一旦爆破後果不幹涉想?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說:


    “原來是這樣。醫生能那肉東西給摘掉嗎?


    狗頭搖了搖頭說:“咱陽北沒有這個技術水平,要去省城?


    冰冰,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動身去省城六泉,畢竟這東西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了。


    我笑著說:


    “狗哥,我日你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安慰安慰我,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麽話?


    狗頭笑著說:“咱兄弟沒有必要說那些虛假的話,你什麽人我清楚,如果換成別人早就tmd嚇個半死了。


    你連鬼都不怕,你還能怕這。


    我剛才脫熟人聯係六泉省立醫院,大娘,大爹也同意你過去做手術。


    為了你的病情我想你應該盡快動身。


    我擺了擺說:“這事不急,狗哥你我不用明說,我心裏清楚我腦子裏這顆肉球意味著什麽,九死一生。


    狗哥你我都是殯儀館的人,見慣了太多了生離死別。


    其實不管你我,相信不相信,我們早已看透了人生。


    人死了不過變成一堆白骨,沒有什麽可怕的。


    人這輩子就是不能給自己留遺憾,我不想再給自己留任何的遺憾了。


    我如果真去了六泉,天知道老天會不會收我。


    我這人活了二十幾年,任性了二十幾年,吃的虧受過的罪比別人都多。然而就在我悔悟人生後,老天視乎不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


    一切因果皆有定數,我以前從來不信命,我隻信我自己。


    但是我現在才明白,心有天高命有紙薄。


    如果天要收我,我韓冰躲不掉,一人生不過就那麽幾十年。


    狗頭你還記得咱兄弟經常在酒桌上說,人這輩子就這麽多酒,誰先喝完誰先走。


    我不能在給自己留任何遺憾了。


    狗頭不等我把話說完,張口要勸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我,繼續說:


    “狗哥幫我辦三件事,其一我生病事,不要對兄弟說,五裏營的順達公司正在起步階段,這也是最關鍵的,別讓兄弟分心。


    兄弟們跟了我這麽多年不容易,我不想因為一個人的事連累到所有兄弟。


    其二,萬心伊和黑子的事,你務必要查清楚。


    萬心伊是一頭倔驢,天生要強死要麵子,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因為黑子背叛我。


    如果她和黑子真有什麽事,也不會等到現在。


    但是我了解這丫頭,看著精明其實腦子一根筋,從我車上安裝的那個gps就能看出,這丫頭一直在注意著我的動向。


    後來我私下問過娃子,娃子那意思是,自從我那天誤會後,萬心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仿佛變了一個人,不是那種失落傷感,而是整個人看起來信心滿滿的。


    萬心伊太反常了,她心裏一定有事瞞著我,故意向把我踢出去。


    而且這個事絕對是一個小事。


    萬心伊性格強硬,她骨子裏繼承了萬爺的性格,寧死不低頭不服軟,寧願一個人承擔,也不會連累別人。


    那天雖然當時我是氣急攻心,忽略了很多的細節。


    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和萬心伊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簡單的吵架鬧矛盾。


    我們是經曆過生死從新走到一起的,萬心伊心裏有我,但是她有苦衷。


    我們兩個人的性格都屬於那種強硬的人,這同樣也決定了我們的命運。


    我和萬心伊隻能你來幫我查,我讓娃子他們從陽北市退出來,也許在娃子他們眼裏,是我韓冰做事武斷,由著性子來,其實不然,我是為了更好的以退為進。


    別人體會我不的良苦用心,我希望你狗頭能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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