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見王飛翔開始沒命的滅火,也跟著跑了過去。


    火熄滅後,老蔡寒著臉一言不發的蹲在地上吸悶煙。


    王飛翔一臉愧疚的盯著他,那樣子想和老蔡說幾句暖心的話,但是一見老蔡那張冰霜似的臉,又把話咽了下去。


    王飛翔本就是直脾氣人,他立馬給老劉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做了一個匯報。


    王飛翔掛上電話的時候,老蔡微微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挺了挺腰長歎了一口,哎了一聲,聽那口氣視乎頗為的沉重。


    大約半個小時劉館長就到了。


    他馬不停蹄的走到後區,一見我們每個人臉上掛著一種難以啟齒的沉重,掃了我們所有人問:


    “咱們的人沒事吧?


    老蔡站起身湊了過去,給老劉發一根煙,把煙給他點燃說:


    “五組的人員都在位,沒什麽大事?就是這遺體夠嗆?


    劉館長長吸了一口濃煙,口氣無奈的說:


    “咱的人沒事是不幸中的萬幸?


    怎麽會突然起火爆炸呢?這屍體是誰接手的?就算拆開車廂把屍體弄出來也不是咱們該管的事?你們出車的時候沒有聯係消防嗎?


    劉館長一問?老蔡臉一黑低頭沒敢吭氣。


    王飛翔倒是大大咧咧的,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口氣,正準備開口說話。我搶先一步說:


    “字是我簽的。劉館長眼睛一亮問:“字是你簽的?這車禍現場你不等消防把屍體弄出來,你瞎簽什麽字?你這是違規操作你知道嗎?我就猜到是你,除了你沒人能幹出來這蠢事。


    你說我每個星期開職工大會,你都不參加,我在會上反複的強調,不該我們過問的。堅決不插手。如果你來開會,還能出這事嗎?平時我是怎麽說的,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了。


    劉館長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跟樓梯似的逐漸上升,他雖然說話是對著我。但是他一直斜眼盯著王飛翔。


    劉館長說完頓了頓又瞅了老蔡說:


    “老蔡啊!你和飛翔也是咱殯儀館老人了。這事雖然是韓冰一個臨時工接的,但是你們也要負領導責任。


    交警隊的李大隊剛給我打過電話,說等天亮他們就和陽東區消防大隊的一起過來。


    我這剛掛上電話,飛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就出這事?


    王飛翔剛要接話,老蔡笑著說:“


    事都出了,劉館長你看這事咋辦?該有個解決的辦法吧?


    劉館長雖然平時貪小便宜喜歡摳錢,但是他護犢子是出了名的。要不然殯儀館他也不會幹那麽多年。


    劉館長寒著臉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死者家屬如果來鬧,我們報警交給警察處理。這車是自燃的,又不是我們人為故意放的火。


    剛才飛翔不是在電話裏說的很清楚,聞到汽車裏有一股液化氣味道?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120出車也有記錄,而且交警隊的同誌也在現場,都可以證明。先讓消防勘查汽車自燃的原因。如果真是液化氣罐的出的事,那交警隊也脫不了幹係。責任認定這一塊三方都有責任。劉館長說到這,又問了一句:“消防當時去現場嗎?


    王飛翔說:“沒有。當時交警顧忌四憂中學上早自習。上學的學生多,和值班局長匯報了,值班局長點頭同意讓拖車把汽車暫時先拉到咱殯儀館的後區。等天亮再破拆把屍體弄出來。


    劉館長笑眯眯的揉了揉下巴,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說:


    “這市局110值班局長點頭就行了。嗬嗬,到時候真打起官司,我們三方就是捆綁的誰都脫不了幹係。


    這樣吧!你們五組的人先下班,讓一組老秦來接手。


    畢竟他們不是當事人,就算死者家屬來鬧,隻要你們不在場。


    他們也不會咋樣。


    我先給馬局長匯報一下,和他通過氣。老


    蔡你安排你組的人把後區的煙頭清理一下,別到時候說是我們亂扔煙頭起的火。


    劉館長話一說完。就迴了前區。


    王飛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小子終於長大了,學會替叔扛事了。叔沒白疼你。


    老蔡鄙視的撇了他一眼說:


    “你以為老劉傻嗎?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他能不知道是韓冰故意背這個黑鍋。隻不過他不點破罷了。


    老劉雖然愛貪錢。但是心眼不壞。


    飛翔不是我說你,雖然你平時不待見老劉,見他搞的跟和他和有殺父奪妻之恨似的。


    咱殯儀館老人也就那二十多個,何必呢?


    如果這事他真像搞你,給你定個違規操作,你一定被開除,你信不?王飛翔嘴硬的說:


    “開除就開除,多大的事,開除了大不了迴家不幹了。


    老蔡甩了甩頭說:“你一輩子都是個倔驢脾氣,你以為不知道,你是賀交警隊的和人家拉關係。


    這事你看見了吧?有些事咱雖然是好心,但是心裏一定要謹記有些事一定要分清楚主次。


    老蔡說完一擺手,讓我們先迴值班室,


    隨後他和王飛翔一直留在後區顯然在背著我們說什麽事。


    在停屍大廳的我把郭浩拉到一邊問:


    “你剛才看見那汽車上有什麽異常嗎?


    郭浩一愣茫然的說:“沒有啊!


    我確定也許隻有我能看到那個火人,其他人根本看不見。


    佝僂王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四天一個周期,上個班清早是那兩具大餡,如果要按這個周期推斷,隻要我們五組一值班就要有人倒黴。


    在送狗頭和郭浩富貴迴去的路上,我顯然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


    安康路三個紅綠燈卡點,我闖了兩個,要不是坐在副駕駛的狗頭提醒我,估計我又要闖紅燈。


    狗頭見我心事重重的,自從他和紫萱確定關係後,我對他視乎要冷漠的多,狗頭以為我在生他的氣,小心翼翼的說:


    “冰冰,咱兄弟這麽多年了,你別這樣,你就算罵我幾句也行,你這樣不僅是作孽我,也是作孽你自己,我知道錯了。


    我哼了一聲,收迴思緒說: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狗哥你是個明白人,現在房辰還蒙在鼓裏,他在等機會讓我們起訴他。


    如果一旦他知道紫萱和你的事,房辰咋想?男人活著無非活的是張


    臉。這麵子,裏子咱都tmd占盡了。


    還給房辰留不留活路?難道讓房辰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我現在一想到你和紫萱的事,就tmd上火。


    狗頭低著頭卑微的說:“那果果以前是小姐,你不是也原諒富貴了嗎?我盯著狗頭說:“那不一樣?


    我話一落音富貴接過話問:“狗頭,你這話什麽意思?


    郭浩摟著富貴說:“就事論事,狗頭也是打個比喻。


    富貴寒著說:“日你嗎打比喻有這樣打的嗎?


    狗頭你今天把這話說清楚,果果做過小姐咋了。她辛辛苦苦的照顧紫萱這麽多天,你tmd還有良心嗎?


    狗頭一見自己就那麽一句,富貴竟來脾氣了,無奈的說:


    “富貴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擺了擺手說:“別說了,狗頭我不想在和你廢話了。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和紫萱我有意見我保留。


    我們之間的談話就此冷場了。誰也沒有繼續開口說話,把他們三個送迴去後,我就趕到佝僂王的家。


    那老小子不在家。我給他打電話他告訴他,他在陽東二橋。


    我在電話裏笑著問:“你在那幹什麽?


    佝僂王倒是沒有什麽虛套說:


    “當然是追蹤那團黑氣嘍。


    我說:“你迴來吧!事已經出了,我現在要搞懂那團黑氣到底是什麽?


    我說完佝僂王就樂嗬嗬的笑了。


    掛上電話,我在佝僂王家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他才迴來。


    在客廳裏他給我倒了泡了一杯碧螺春,當我把今天在陽東二橋出車事,和在殯儀館後區汽車自燃的事敘述給他聽


    當我說到,我見到那個火人從車裏趴出來的時候。


    佝僂王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語氣急切的問:


    “是男是女?


    我抿了一口茶說:“從體型和形態上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佝僂王在客廳捋了捋胡須徘徊了幾步說:


    “男的?這事就怪了,男人屬於陽剛,女人屬至陰,能有這麽大的氣場絕非等閑之物,我私下了查過死的這幾個人背景。


    死者的身份各行各業,跨度之大以我的能力,不是我能力範圍之內?老話說的好,以點引線,事情複雜的無從下手。如果按這個情況發展下去,那男人一定繼續有恃無恐的害人。


    我的法器隻能順天而定,根據天象占卜等我查到具體位置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真的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嘲笑的說:“你也是龍山學道幾十年的老道了,這下終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難道就沒有一種辦法利用靈異空間來去尋找它。


    我此話一出佝僂王眼睛一亮說:


    “我咋沒有想到呢?你韓冰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自己可以通靈,你身上有煞氣之尊護體,壓根就沒有什麽危險。


    哈哈!對啊?你可以進入靈異的世界,和死者對話,那麽死者就會


    告訴你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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