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說這話,著實的讓我沒有想到。


    我反問:“我放她一條生路,這事和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狗頭說:“紫萱已經無家可歸的,如果你讓放棄她,紫萱一點的活路都沒有。我冷笑:“狗哥,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這事是房辰做的孽,要房辰來收場,你現在隻需要給房辰打個電話,讓房辰來接紫萱。事情就這麽簡單,房辰對紫萱有感情,你我心知肚明。


    紫萱不是物品,你藏不住。感情的事你我都說不清楚嗎,


    我看的出,你對紫萱有感情,但是紫萱心裏有你嗎?我故意大聲說這些,其實就是說給紫萱聽的。


    狗頭沉默了,他的表情已經充分的說明自己是非常沒有底氣的,他或許也搞不清楚,到底紫萱對他是感激還是別的什麽?


    我一見狗頭不知該怎麽反駁,步步緊逼的說:


    “狗頭你向來是一個穩重的人,你平時總是教我冷靜的看待問題,怎麽事到你自己身上你就亂了分寸?


    我說完把電話掏出來,扔在他身邊說:


    “給房辰打個電話?現在還不完。


    狗頭表情痛苦的望著我,他抿了抿嘴揉一把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人生苦短,如今我狗頭也快三十歲了,過去陽北人總說人到六十就活埋。我tmd已經快活了一半,我以為我狗頭這輩子和女人無緣。


    但是,,,,,。,,。狗頭話說說完,揚起脖子臉一橫。一拳捶在胸口上說:“好了,到此結束吧!


    他說完,走進臥室。緊接著是紫萱撕心裂肺的哭聲。


    紫萱用一種哭腔驚聲尖叫的:


    “狗哥,別給他打電話行嗎?


    我求你了,狗哥,,,我不想在見他。,,,,我不想見!


    狗哥:“紫萱,,,別這樣,,。,我心裏難受。


    紫萱:“狗哥,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說過這一輩子不會在讓別人傷害我。為什麽你們男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那一刻我漠然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紫萱的尖叫聲反反複複的在我耳邊徘徊。


    我如坐針氈的點燃一根煙,吸的沒有兩口就把煙給按滅了。


    我一個加速衝過去,一腳把房門踹開,房間內狗頭和紫萱在搶電話。


    狗頭此時淚流滿麵抱著紫萱。


    狗頭見我闖進來,他尷尬的想要把紫萱推開。


    但是紫萱卻不在乎我的存在。


    紫萱的表情堅韌,眼神中視乎帶著一種仇恨死死的盯著我。


    我盯著狗頭那張不自然的臉說:“狗頭你出來?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紫萱語氣尖銳的說:“冰哥,有話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嗎?房辰是你兄弟。難道狗頭就不是嗎?


    我把目光移向紫萱,望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我雖然有一肚子的大道理,擠壓在心裏。但是我實在不想刺激她。


    我頓了頓笑著說:“紫萱,今天是我們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房辰家,我車上當時你哭跑出來,求我原諒房辰。


    我知道你是個明大義將道理的女孩。這事是房辰一手照成的,你和狗頭都沒有錯,而且你還是受害者。你這些天你受苦了。對一個女人來說,打掉你和房辰的孩子意味著什麽?並且丟了工作,耿直的家人聽信謠言把你趕出家。現在的就像站在懸崖邊的人,往前跨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開闊天空。


    天無絕人之路,沒有過不去的坎。我現在隻想弄明白一件事?你和狗哥之間的事,是狗哥剃頭挑子一頭熱,還是你們彼此心心相惜共度難關。


    狗頭有些緊張的瞅了紫萱一眼。我看的出此時狗頭也非常在乎,紫萱接下來怎麽迴答。


    就在紫萱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又說:“你不用這麽快給我答案,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而且還上過大學,你應該清楚我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紫萱低著沉默了。


    房間裏頓時籠罩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紫萱雙肩緊縮,輕咬著下嘴唇,死死的盯著我。


    我見紫萱不說話,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說:


    “紫萱,這是我酒吧這幾年的掙的錢,我想足夠你在陽北生活幾年不成問題。


    紫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長出一口氣接過我手裏的銀行卡,仔細看了看說:“工商銀行的呀!聽說大額現金要提前預約。


    狗頭往後一個趔趄虛脫的坐在桌上,那一刻他像一個被掏空靈魂的人,雙眼空洞的望著紫萱。


    我麵無表情的說:“密碼是卡號的最後六位。紫萱我不是輕浮你,給你這種卡並不是看不起,而是作為補償。


    有些東西是錢買不會來的,但是人要活的現實些,以後能用到我們兄弟的你開口。我說完,走到狗頭身邊,摟著狗頭的肩膀說:“好了狗哥,咱爺們打掉牙往肚子裏咽,這事就這麽定了。


    情緒失控的狗頭第一次在我懷裏痛哭流涕,哭的我心焦。就在我摟著狗頭出臥室後,紫萱把銀行卡扔了出來,那卡片在空中象飛鏢一樣,急速的翻滾,撞在客廳的牆壁上,摔在地上,又彈了老遠。


    就在狗頭迴頭的那一刻,紫萱語氣動情的說:


    “狗哥,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拋棄我,就算我們要飯,你敲鑼我打鼓,你也會陪我走完這一生。


    你還說你一定要比我先死,要不然就沒有人照顧我的小萱萱了。


    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寬廣的肩膀為我遮風擋雨。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不過是你收養的一隻受傷的小貓,你還是為了所謂的兄弟麵子,拋棄我。


    你曾經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欺騙走投無路的女人,是在安慰鼓勵她從新燃氣的對生活的希望嗎?


    你告訴我,是嗎?


    紫萱尖銳的話,像一劑強心針紮進狗頭的動脈裏。


    狗頭吼叫著說:“不是,我從沒有騙過你,我真的愛你紫萱,我tmd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上天可見。


    紫萱伸開雙手,跑過來。


    狗頭緊緊抱著她,那樣子仿佛狗頭一旦鬆手,紫萱就會從他懷裏消失似的。那情景讓我這個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局外人,眼睛也紅了。


    現實告訴我,在狗頭這件事上,我tmd又晚了一步。我實在沒有想到紫萱竟然在這半年的時間裏,和狗頭發展成了讓我始料未及的局麵。郭浩和富貴果果,齊浪他們所有人都在勸我。


    那一刻我隻能選擇一種逃避,來隱藏我的感情。


    隨後我摔門而出。


    也許是這幾年的經曆讓我磨練出一種不經意在被情緒打動的心態,雖然我默認了狗頭和紫萱的事,但是並不意味著我接受。


    狗頭自從和紫萱確定關係後,他視乎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每次值班總是樂嗬嗬。


    幹活都是搶著幹,而且幹的特備有勁、


    老蔡視乎對狗頭的這種反應尤其的納悶,私下裏問我,狗頭沒事吧?


    我對狗頭一肚子意見,想都沒有想便說:“這小子自從抬了那兩具大餡,精神就失常了。腦子有病。


    王飛翔笑著開玩笑說:“我們五組咋了,這精神病還帶傳染的嗎?又精神失常一個。


    老蔡下次別讓我夜裏出車了,我精神也快失常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因為那事我一直不怎麽搭理狗頭。


    說心裏話,我也不知道我生哪門子氣。整整一天,我一句話也沒有和狗頭說。晚上吃過晚飯,沒什麽事,老蔡王飛翔那兩個老油田,又拉著郭浩,富貴鬥地主。


    那兩個老油條,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麽屎。他們又開始騙郭浩,富貴贏他們兩個的錢。


    這次富貴倒是學聰明了,他知道老蔡鬥地主是殯儀館一絕,該來鬥牛牛。


    還別說,郭浩,富貴那天晚上果然褲頭換背心,反贏了老蔡和王飛翔這兩隻老鳥幾百塊。


    老蔡那人是出了名的不吃虧,輸了還想撈一直折騰到淩晨。


    要不是值班室接到出車的電話,那老小子還死抓住富貴,郭浩他們不放。


    電話是市交警隊打的,那意思讓我們抓緊時間趕到陽東二橋。


    王飛翔仔細詢問了,屍體數量。一般遇到夜間值班室響玲。


    都不是什麽好事,那就意味著我們去拉屍體。


    當對方說隻有一具時候,王飛翔那意思想讓我開車帶著狗頭過去。


    但是此時狗頭睡的跟死豬似的,也沒好意思喊他,就喊了沒打牌的田峰。田峰這幾年也在殯儀館裏學滑頭了,無論你怎麽喊他,就是裝死聽不見。無奈隻能是王飛翔帶著我和郭浩過去。


    本來以為沒什麽事,把屍體拉迴來,最多一個四十分鍾的事,出事位置就在陽東二橋。


    臨出值班室的時候,;老蔡讓我們早去早迴。


    淩晨三四點中的時候,有些冷雖然是大夏天,也許陽北山城晝夜溫差點,一出值班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後我們趕了過去。


    當我們三個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那一輛黑色小汽車,已經被擠壓成一堆廢鐵。


    我們去到的時候,交警隊的已經勘查完現場,一個二個站在路邊正等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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