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聽音,接下來我和狗頭之間的談話,我一直把話題往紫萱上引,也許車內黑暗,狗頭壓根就沒有注意我的表情,他的話閘如滔滔江水奔湧而出。


    當他說出,等紫萱身體恢複過來後,托關係給紫萱安排一個工作,讓紫萱的生活步入正常,早日從感情的漩渦的裏走出的時候,他臉上掛著一種洋溢的幸福感。


    那一刻我沉默了,我看的出,狗頭是因為今天的那兩具屍體的事,才會讓他受了刺激,第一次在我麵前展露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麵。


    正當我準備把狗頭這種奢望,打入地獄的時候。


    林威的電話卻巧合的打了進來。


    電話接通後,林威在電話說:“剛才一直在開會,問我找他什麽事?


    我頓了頓說:“早上在荷花小區出個現場,怎麽沒有見你。


    林威笑著說:“市局的法醫又隻我一個,你這麽晚了打電話,就為了這事?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林威也跟著笑了。


    我又把話題繞到我五姑肚子上,林威視乎很開心說:


    “你還有臉說我們,你自己的事不是也沒有搞定嗎?


    林威真是個不會聊天的人,一句話就把噎的半死。


    索性我也不客套了,直言了當問:


    “早上那兩具屍體是兇殺還是自然死亡。


    林威打了一個登,口氣警惕問:


    “你問這幹什麽?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我笑著說:“你剛才開這個會,就是為了早上那兩具屍體的事吧?


    這兩個死者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六具了吧?非正常死亡,也夠你們忙的了,嗬嗬!


    我話說的風輕雲淡,倒是林威沉默老長時間不語。


    他想了半天,口氣沉重的問:“你聽誰說的?


    我依然口氣清淡的說:


    “這還用聽別人說嗎?我本身就在殯儀館吃的就是這碗飯。但凡陽北市死人,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威警惕的又問說:“哪你怎麽知道這是第六具了。你小子到底還知道什麽?


    林威說到這,口氣已經是逼問了,他話說完。視乎意思到自己失態,頓了頓又說:


    “你小子天天不能幹些正事嗎?你們那些殯儀館的人。是不是閑的蛋疼,竟愛打聽這個攪牙縫的事。


    好了,我這會忙?等這事忙完,我和娟子請你吃飯。


    我一聽李威口氣想掛電話,便笑著說:


    “四天後有可能還會死人?這事你不好查。


    林威顯然不把我說的話,當一迴事,而且我從電話裏聽的出,他一定在勘查室裏。


    因為他的助手小王。一直在催他說:


    “劉局長讓他現在趕到王支隊辦公室。


    掛上電話,狗頭昂著頭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遙望天際邊的那輪像夜明珠一樣的月亮,視乎心情好多了。


    望著狗頭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此時我卻把想告誡狗頭的說辭忘的了一幹二淨。


    迴到值班室後,我們幾個暈了幾杯。


    狗頭依然沒有吃東西的**,他喝了兩杯酒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陽北市局來了很多穿警服的人。


    聽老蔡那意思,好像還有民政局的幾個領導模樣的人陪同。


    因為我和狗頭,郭浩沒有編製。像這種事老劉一般不會安排我們在場,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呢


    ?我們雖然隸屬於殯儀館,但是說難聽的。就是可有可無的人。


    那兩具屍體,是我們班接的,下班後我父親,老張,蔡大爺,王飛翔,他們幾個下不了班,一直陪同民政局的那幾位領導。


    我和狗頭,郭浩換過衣服。就直接下班了。


    汽車剛上安康路,狗頭就嚷著去建設老街吃早餐。


    我一臉壞笑的望著他說:


    “你tmd終於餓了。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從今以後都不吃飯呢?


    狗頭頗為無奈的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富貴倒是心知肚明的說:


    “得了吧!我記得昨天早上,你給紫萱送飯的時候,買的也是建設老街天津狗不理包子吧。


    紫萱說豆沙餡的好吃,你tmd就天天給她買,你也不怕她吃到吐。


    又去建設街買包子。狗哥你這老小子不會是想趁熱打鐵想把紫萱給收了吧,哈哈!


    富貴本來一句開玩笑的話,狗頭臉一黑瞪著富貴說:


    “富貴,你這話啥意思?


    富貴顯然沒有意識到狗頭已經發火了。


    他依然口氣挖苦的說:


    “我能有啥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紫萱了,如果你喜歡她,你不好意思開口。


    我讓果果給你從中間撮合,哈哈,紫萱那妹子不錯,文化人,說話輕聲細語的,而且還特漂亮。


    狗哥這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家兄弟你就把她收了吧?


    狗頭齜著牙恨恨的盯著富貴吼:


    “你tmd閉上你那張臭嘴,你再敢廢話一句,我跟翻臉。


    那是我第一次見狗頭發脾氣,他額頭的青筋瞬間鼓了起來。


    富貴也沒有意思到狗頭今天這麽反常,寒著臉那洋洋得意的臉上,僵硬的像一一塊凍肉。


    郭浩一見狗頭玩真的,發脾氣了笑著說:


    “狗頭,你這一大清早的咋了,平時咱兄弟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富貴那破嘴,他平時不就喜歡開玩笑嗎?開幾句玩笑話。


    你和他翻臉?狗頭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狗頭視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激動,話說的有些過分。


    他低著頭滿臉痛苦的望著窗外。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富貴是個直脾氣人,他從兜裏掏出一包煙,先是給我發了一根,又把煙遞給狗頭,那意思是在認錯。


    狗頭猶豫了一下,苦笑的說:


    “富貴對不起,昨天那兩具屍體把我嚇壞了,我說話你別往心裏去。


    富貴本來就臉皮厚,他笑著說:


    “狗哥,弟弟我不懂事,,我這人開玩笑沒大沒小的,頭上一句腳上一句,別和一般見識。


    隨後他們兩個說了很多,相互理解的話。


    我一直開車沉默不語,那一刻我已經心裏有數了,狗頭是我們幾個人城府最深的,一般兄弟無論怎麽和他開玩笑,他總是笑而不語,但是今天他特別的反常。


    我們到達建設街後,我點了很多豆沙包子,建設街的老馬家包子確實不錯,除了狗頭心事重重的一個包子沒有吃完,我們幾個撐的直打嗝。


    結賬的時候,狗頭又要了四個豆沙包子帶走。


    到富貴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富貴那房子還不錯,比我家的三室兩廳還大。


    整個房間被果果收拾的幹淨而利落。


    剛進門,果果見我們幾個迴來,急切的說:


    “哎呦媽,你們咋才迴來,我又要遲到了。


    果果一見我過來,笑著和我打招唿。


    我和她簡單的客套幾句,果果就拎著包急衝衝的出了門,到門口時,還不忘對狗頭說:


    “狗哥,電飯煲裏燉的,是我早上剛買的老母雞,慢火細細的燉,材料我放好了,中午給紫萱燉雞湯麵葉吃,晚上下班我去老街看看,有沒有活鯽魚,晚上給紫萱燒魚湯。


    狗頭感激的說:“謝了妹子。


    果果下樓後,狗頭敲了敲紫萱的門,把包子送了進去。


    我把富貴和郭浩拉到陽台小聲的說:


    “我感覺狗哥好像對紫萱有那麽點意思?富貴,你一會借新房子說事。看看狗頭的反應。


    紫萱畢竟是房辰的人,不管怎麽樣,這事孰輕孰重你們心裏應該有數。咱兄弟們在陽北市義薄雲天,可不能讓狗頭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咱們的名聲。


    郭浩盯著我,又瞅富貴說:“我也感覺到了,狗頭好像對紫萱變了味,


    如果狗頭,真的對紫萱有了不該有的感情,那房辰勢必和狗頭翻臉。


    咱們兄弟好不容易擰成一股繩,可不能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出這種事。


    郭浩說完盯著富貴


    。富貴一臉的委屈說:“再車上你們不是沒有看見,我隻不過調侃了狗頭幾句,你看他那樣子和我拚命的心都有,這個惡人難道又讓我當嗎?我笑著說:


    “房子是你的,你拿紫萱小產的忌諱說事,名正言順。


    我和浩子壓根插不上嘴,富貴你tmd,別在我麵子玩心眼。


    在車上你以為我看不來,你是故意挑事紫萱的事,讓我看清楚狗頭對紫萱有意思的事。


    你tmd什麽人,我心裏有數,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我韓冰雖然愚笨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別tmd廢話了,這個壞人你當定了。


    我說完頭就直接出了陽台,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瞅了瞅客廳的擺設,把話題轉移說:


    “這房子不錯,就是裝修太掉鏈子了,富貴什麽時候和果果結婚,這個裝修費我來出。


    富貴眼睛一亮,獻殷勤的說:


    “冰哥,你說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咱爺們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子。


    富貴立馬笑的嘴合不攏。


    正在這時,狗頭從紫萱房間裏出來,狗頭刻意裝著一副內心無鬼的樣子,見富貴嘴咧的跟褲衩子似的問:


    “富貴什麽事把你樂成這樣?


    富貴臉色一變,瞅了他一眼說:“我這房子裝修費終於有了早落,冰冰說,等我結婚大喜的時候,給我送份大禮,裝修費他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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