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大廳後,一位身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迎了過來,簡單幾句交流,她便把我領進了一間包廂。


    因為但凡ktv場子的流程大同小異,我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怯場和動機不純。


    進包廂後沒幾分鍾,一個看包間的少爺,抱著一箱子啤酒推門而進,我抬頭掃了他一眼說:


    “我點的是一瓶紅酒,沒有要啤酒?


    那服務員客氣的說:“先生,我們外灘十八號開業大酬賓,每個包間送一箱。


    那服務員把酒放下後,又問:“酒,現要現在開嗎?


    我說:“不用了,謝謝。


    那服務員離開的時候,我喊住他問:


    “你們店裏沒有有一個叫萬心伊的女孩嗎?


    我此話一出,就後悔了。


    試想,萬心伊曾經是陽北市的大小姐,雖然莆田縣遠離陽北市。


    但是畢竟曾經萬龍集團在陽北市紅極一時。


    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我清楚。


    萬心伊躲還躲不起,還能用自己的真名,在此墮落成陪酒小姐,那萬爺的老臉往哪隔。


    想到這,我自嘲的揚起嘴角一絲哭笑。


    但是另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服務員聽我問他這話,歪著腦門笑眯眯的問:“你說的是陽北市的大小姐吧?嘿嘿,老板,你也是聽說她在我們店裏才來的吧?


    萬大小姐可是我們店的頭牌,一般人可請不動她呀?我想她今天應該沒有時間陪你了?


    我一臉失望的望著她,心裏一陣抽搐。果不其然,萬心伊果然在作孽自己,她竟然毫無顧忌流言蜚語的下水。


    我實在無法想象,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真是因為缺錢無法生活嗎?


    那服務員見我一臉的落寞。賊溜溜的瞅了瞅門外。走到我身邊,用手指做了一數錢的動作。


    我立刻心領神會,把錢包掏出來。從裏麵取了幾百塊塞進的馬甲裏。


    那服務員一臉猥瑣的附在我耳邊說:


    “今天我們老板宴請幾個股東在,北京號包廂裏喝酒。萬心伊是我們穀老板親自點名的陪同,,如果不陪穀總他們吃夜宵,其他節目的話,淩晨一點之前你或許能見到他。


    他服務員說完,又說:“我們店裏漂亮姑娘多的是,要不你等一下,我幫你喊一下媽咪。


    我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問:


    “萬心伊在你們店裏陪酒還是坐飛台?


    那服務員一臉茫然的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個場子比較正規,小姐不出台。那服務員說的這,話鋒一轉又說:


    “雖然店裏規定準備小姐出台,但是老板你張這麽帥,如果你口才不錯,會討女孩開心,會敘的話。我想等她們下班後,應該不是問題。


    正在這時,服務員身上掛的對講機響了起來,那意思是。另外一間包廂的客人要點酒。


    那服務員也敢怠慢便轉身退出房間,剛出門又拐了進來說:


    “要不我幫你問問媽咪,讓看看能不能一個比萬大小姐更水靈的妹子。


    不知道為什麽。那服務員簡單的一翻話,但是此刻我卻感覺這句話是那麽的刺耳,他話音話外視乎帶著一種嘲笑的意思。


    我知道,這個服務員也許就知道這麽多,已經從他嘴裏套不出人有價值的東西,便點了點頭。


    也許是我給他小費的緣故,沒幾分鍾,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拿著一瓶紅酒走進包間。


    她見我一個人坐在包間裏。便問:


    “先生,一個人喝悶酒嗎?我點燃一根煙靠在沙發上。裝著一副土豪的模樣,翹著二郎腿說:


    “是啊!剛失戀心情不好?


    那媽咪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說:“哎呦媽。就這點子破事,大哥你長這麽帥,也少對象嗎


    ?既然來我們店圖的就是開心,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幾個會聊天小妖精,陪大哥耍耍。


    那媽咪說完,見我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湊到我身邊拿起我桌子上的香煙塞進嘴裏。


    我給她點燃後說:“你們這店新開的吧?比陽北市的鑽石人生,花樣年月,一線天,夜豔,排場大多了,這店如果開在陽北市,生意肯定好的沒話說。


    那女人一聽我說這,掩嘴笑著說:


    “大哥,一看你就知道是行家,


    我們穀老板,開始的時候也準備把店開在陽北市,但是陽北市城區龍蛇混雜,我們穀老板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不想牽扯那麽的道道子,就選擇了莆田。


    畢竟這地方是咱陽北市的能源基地,縣裏招商引資政策特別好,什麽都給優惠照顧。


    不是我吹,陽北市這麽多縣城,很難有第二家有如此檔次和規模。


    我笑著說:“不錯,現在人生活水平高了,誰也不在乎在萬兒八千的,既然出來玩,玩的就是高興和享受。


    陽北市城區的那些老場子,已經跟不上時代了,你這場子雖然硬件條件不錯,但是不知道軟件能不能跟的上。


    如果軟件跟不上,那就可惜了,寶馬的車框配拖拉機的發動機,光嘟嘟響,就是跑不起來。


    外表再光鮮也沒吊用。


    那女人揚起嘴角一笑說:


    “大哥你說話真逗,你放心吧?我這的姑娘們,一個二個張的都跟明星似的,大哥一看你就是長出來玩的行家。


    這樣吧?我一會給您安排走個場,包你滿意。


    我嘿嘿的笑著說:


    “走場還是算了吧?沒必要,我來的時候聽說,陽北市的大小姐在你們店裏。我就是奔著她過來的。


    也沒有別的意思,咱們年輕人不就圖個新鮮勁嗎?


    你把她找來,我和她喝幾杯酒,也不枉大老遠的從陽北市趕到莆田縣。


    我此話一出,那女人麵露難色。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狗頭的電話,便接通了,電話接通狗頭張口就問:


    “你真去莆田嗎?


    我說:“剛到呀?我說話什麽時候虛過?


    狗頭嘿嘿的笑著起來,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猥瑣,而且從他電話裏聽的出,他身邊應該有很多人。


    狗頭笑著說:“在哪包廂呢?我們現在去找你。


    我瞅了一眼媽咪說:“算了,別過來了。我到外灘十八號,也隻是替兄弟們趟趟路,這場子挺不錯的,非常上檔次。


    我現在正和媽咪聊天,如果這個場子真像傳言的那樣,我們兄弟又多了一個消遣的地方。


    我話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富貴一把將電話搶了過去說:


    “冰冰,你tmd自己偷著吃獨食啊!這麽好的事不帶兄弟們,不和你說了,我們馬上就到。


    富貴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那媽咪視乎很仔細的聽我接電話。


    當我掛上電話,一直要求萬心伊過來陪酒的時候


    媽咪的表情視乎非常的尷尬,但是她又不想得罪我,一直陪著我扯東扯西。


    我為了表示我不在乎錢,擺明自己勢在必得的姿態,便指著桌子上她拿過來的紅酒說,換四瓶拉菲,小廠就不要上了。


    那媽咪心知肚明的說:“好,,好,,我先幫你安排一下。


    我看的出她是借機離開,我也沒有說什麽。


    隨後她提著那瓶紅酒出了包間,在包間門口的時候,我喊住她問:


    “你們這裏麵的小姐,出台嗎?


    媽咪瞅了我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們店裏的姐們,隻陪酒不賣身。


    那媽咪說完,頭也不迴的出了房間。


    聽到媽咪說著,我心裏多多少少又好受些。


    大約過了有將近半個小時,那媽咪帶著五六個穿著妖豔,露骨的女孩走進包廂。


    當那幾個女孩進包間後,我一眼認出了,站在一個高個子女孩旁邊,那個我在六泉戒毒所,接萬心伊認識的叫姍姍的女孩。


    同時姍姍也認出了我。


    在我們目光交匯的時候,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頭,我緊咬著牙關。


    姍姍猛然間低下頭,裝著不認識我。


    我站起身走,走到姍姍身邊,一隻手挑逗似的抬起她的下巴,對媽咪說:“就她吧?


    媽咪眼睛一亮,對姍姍使了一個眼色說:


    “姍姍,老板人家大老遠的從陽北市,趕過來。也是第一次我們店裏玩,一定要好好的招唿他,如果你得罪這位老板,你曉得後果的。


    姍姍剛想說什麽,我一把將姍姍拉到身邊。


    媽咪笑眯眯,望著我們,隨後的帶著另外幾個女孩離開了包間。


    那房門一關上,我鬆開姍姍,盯著她那雙失魂落魄的臉說:


    “人tmd要講良心呀?萬心伊到這個店是你介紹的吧?


    姍姍低著頭,緊縮著雙肩,她不敢抬頭迎合我熾熱的目光,就那麽一聲不吭的站在我身邊。


    此刻如果他是個男的,我一定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她明明知道萬心伊提前出獄去了莆田縣,卻不告訴我。


    如今我在這個場合碰見她,而且萬心伊也在這個場子裏,難道僅僅是因為巧合嗎?


    把這所有的事聯想在一起,用腳丫子想都能猜到是怎麽迴事。


    此刻的姍姍象一個啞巴似的,低著頭一動不動。


    她用一種無言的抗拒來默認我所猜想的一切。


    然而此時,我卻發現自己,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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