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李俊那張,因憤怒而變成深褐色的臉說:


    “我知道我在說什麽?但是李俊你要明白,你沒有經曆過我的人生,就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你生氣是因為你,完完全全的站在邢睿的角度去看問題。


    邢睿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她為了自己的職業,可以犧牲任何人的感情,這一點和邢所長曹局長很像,但是我韓冰受不了。


    愛情是忠貞不渝的,含不了任何的雜質。


    我可以默然選擇對任何人無情,但是我無法麵對自己的心。


    我說到這,極為傷感的一把撕開外套,把曾經的傷疤露了出來,那傷口正對著我心髒的位置。


    我抬頭閉上眼,口氣沉重的說:“李俊,我當時被邢睿逼的,對自己動了刀子,如果不是心痛到了極點,我會這樣嗎?


    李俊愕然的望著我的胸口上,象梅花印子的傷疤說:


    “哎,我tmd真服氣你們倆,你們兩個真是榔頭碰鐵釘,杠上了。


    我真tmd五體投地的服氣,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


    你們賭這個氣有鳥用,到最後還是傷害的是你們自己。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了。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在勸你了,你tmd腦子絕對的不正常,對一個腦子壞了人,說什麽都是放屁。


    如果換成以前,我早就抽你一大嘴巴子讓你好好的醒醒。


    但是現在我不能,因為你是我的老板,我打了你,飯碗就丟了。


    李俊說到這,我們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那天我和李俊聊了很多。聊的全部都是萬心伊。


    李俊破例在,值班的時候陪我喝了很多酒。


    她把我送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就在他幫我拉開車門,我正要上車的時候。一掃眼卻意外的看見了阿蓮。


    此時的阿蓮,抱著妮妮滿身是雪的站在不遠住的路燈下。


    李俊臉瞬間黑了下去,他衝過去把阿蓮拉到一邊大聲嚷著:


    “你怎麽迴事,咋又來了,凍著妮妮這麽辦?


    我和你說了多次,晚上不要來接我,你到底咋迴事?


    阿蓮,我知道你感激我。但是我和你真的不合適?


    阿蓮低著頭象一個做錯似的小女孩,被李俊一頓吵,那樣子有些想哭,她喃喃解釋,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依然能聽的見。


    阿蓮說:“這快過年了,外麵這麽亂,我怕你一個人迴家不安全。


    此時的李俊哪裏聽阿蓮解釋,他語氣嚴厲的吼:


    “我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還要你一個女人照顧嗎?


    阿蓮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知道你是來監視我的。你怕我找別的女人,我告訴你阿蓮。


    我李俊有胳膊有腿,還沒有殘廢。我不需要一個保姆外加一個老媽子。也許是妮妮從來沒有見我李俊發火,嚇的往阿蓮懷裏鑽,哭著說:


    “小爸爸,是我想你了,才讓媽媽帶我來找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來了。


    妮妮此話的象一筒冰水,瞬間澆在李俊那發熱的腦門上,妮妮的哭泣。讓失去理智的李俊瞬間的驚醒過來。


    他一把摟著妮妮,聲音顫抖的說:


    “妮妮。小爸爸不是怪你,不是怪你。


    望著李俊摟著阿蓮和妮妮。我心裏酸酸的。


    我看的出,李俊此時也動了感情,人生有太多的無奈,我實在沒有想到李俊會在受傷後,遇見喜歡他的阿蓮。


    李俊之所以今天言辭犀利的替邢睿說話,無非是觸景生情,他和我當初的處境一樣,徘徊在憐憫和真愛之間不知,該怎麽抉擇。


    李俊從心裏是不願意接受阿蓮,但是生活就是這樣,有太多的無奈,逼的我們不得不去抉擇,這一旦選擇,視乎就踏上了一條永遠不肯能挽迴的不歸路。


    然後當我看到李俊摟著阿蓮和妮妮痛哭的情景,那傷感的一幕視乎又把我心裏的夢想勾了出來。


    我清楚的知道,我該真正的做些什麽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了,我不能再等待別人的同意,而無限期的延長自己的夢想。


    我沒有去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而是選擇了默默的離開。


    一路上,雪花飛舞,頗有意境,汽車上了安康路,在經過玉田曾經的修車廠的時候,那塊地早已被建成了一棟獨立的大樓。


    樓不高不過六層,這個樓是玉田的,我聽他說,好像準備建成後租給和福建人開什麽婦產醫院。


    這tmd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它就在我眼前,我卻沒有注意過它。


    這棟樓真是上天賜給我一個平台。


    我立馬給玉田打了一個電話,那廝顯然正在打麻將,當我直截了當告訴他我想打那棟樓的注意時。


    玉田一聽我說這,笑了。


    我聽不出他到底笑什麽?是因為自己此刻自摸杠翻胡牌,還是笑我太自不量力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就在我犯嘀咕的時候,玉田突然止住笑聲說:


    “韓冰,你真的想用那棟樓嗎?


    我嘿嘿的笑著說:“當然了,要不然我這麽晚了,也不會給你打電話。說著事。


    我現在就在這棟樓的門口,六層獨立建築,不大也不小,周圍都是撂地,如果租給福建人開醫院有些浪費了。


    我此話一出,玉田說:


    “韓冰,其實說心裏話,你這個電話讓我進退兩難,你開口如果我薄你麵子,感覺對不起兄弟們之間的情義。


    嗬嗬,但是如果我的那棟樓給你停放屍體,我的這棟樓就tmd廢了。


    這樣吧!韓冰,你知道的,那樓是我和我表哥的合夥開發的,這裏裏外外花了不少錢。


    我和我表哥協商下,再給你迴電話行嗎?


    我知道玉田的意思,他謊稱是和他表哥合夥的,其實也是在敷衍我。


    他不過是再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畢竟我開口了,他也不好迴絕。


    那塊地曾經是他的修車廠,又是他開發的,這棟樓雖然在三環以外,但是也值不少錢,就算我們關係再鐵,一旦牽扯到經濟利益了,就變的複雜起來。


    我點燃一跟煙,望著皎潔的月光說:


    “那你先商量,我等你電話。


    掛上電話,我瞭望那一望無垠漆黑的安康路,心裏感慨萬千。


    迴到家,我簡單的洗漱,便上了床。


    一個人躺在床頭,我用另外一個號碼撥通萬心伊的電話,我本想著給萬心伊打一個騷擾電話,聽一聽她的聲音。


    但是她的電話卻關機了。


    我突然有種懼怕,這麽冷的天,她在哪?有沒有休息,是住賓館和是寄宿在朋友家。還是此時正躺在另外一個男人懷抱裏。


    人有時候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胡思亂想。


    我發現有時候我挺俗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還tmd瞎想。


    畢竟萬心伊有著一張讓男人的喜歡的臉。


    如果在戒毒所的我倒不用擔心,畢竟有警察看守著。


    但是一想到一個萬心伊連個落腳點都沒有,我的心一陣抽搐。


    因為我知道,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這麽冷的夜晚,無家可迴,會有一火車的男人會向她獻殷勤。


    那一夜我不知道是怎麽過的,翻來覆去的睡不早。


    滿腦子都是當初我毒品發作的時候,萬心伊光著身子抱著我,痛苦流涕的樣子,思緒象一個高速旋轉的黑洞,把我慢慢的拽進深不見底的深淵。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李俊掛了個電話過去,我想讓他陪我一起趕到萬心伊的戶籍地派出所。


    李俊接電話的時候,顯然還在睡覺,他反問我是不是瘋了?就算去也要等到人家上班吧?你tmd六點半去找鬼啊?


    我不好意思的苦笑。


    隨後我和李俊約定8點鍾去他。


    掛上電話,我就起床了。衝了個熱水澡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就那麽目光呆滯的坐在客廳望著石英鍾發呆。


    小泉那畜生:“來來迴迴的從我身邊過的幾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看見小泉就感覺tmd,是在用白眼翻眼我。


    我們兩個是相互不待見。


    在臨出家門的時候,那狗日的畜生又被我暴揍了一頓,因為那畜生在客廳裏徘徊了幾次,原來是把尿拉我的鞋子上了,這狗日不叼我的襪子,鞋改成水洗了。


    我有時候真搞不懂,這畜生到底是不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


    在趕往李俊的家的路上,我一路上都在問自己,這尼瑪的是狗嗎?


    它簡直就是我的克星。


    到李俊家樓下,我給他掛了一個電話。


    幾分鍾後李俊下樓,他穿著一件長款的呢子大衣,拉開車後,頗為無奈的說:“你這狗日的是瘋了吧,非要這麽急嗎?


    我搖頭苦笑也沒接腔,隨後我把萬心伊的戶籍地址遞給他。


    李俊接過字條,給他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從他和他父親的對話裏我聽的出,他父親讓他去將軍路派出所,找一個姓彭的副所長。


    萬心伊戶籍地是陽北市,早年有名將軍嶺的別墅區,雖然法院把萬心伊的房子拍賣收迴了,但是萬心伊的戶口一直沒有遷出。


    到派出所後,我們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見到了,李俊父親所說的那個姓彭的副所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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