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摸了一把鼻子,嘴一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吳浩這麽有名,咱陽北誰不認識他。我和他不僅認識,而且還特別的熟。


    以前在吳浩窮困潦倒的時候,我家和他家定了娃娃親。


    我小時候,吳浩沒有少去我家,他和我父親是同學。


    吳浩這種人善於利用關係,而且是有名的笑麵虎,我聽我母親說,那時候,吳浩也沒有少巴結我們家。


    那時候我爺爺在老市委在位的時候,喜歡玩鳥,他經常在陽北市鳥市轉悠,碰見好的鳥,就買下來轉手賣給我爺爺,而且價格極低。


    現在看來他是籠絡人心,為自己鋪後路。


    我聽我媽說,當初吳浩的老婆是吳浩硬搶的。吳浩老婆本是第四鋼鐵廠副廠長的千金。


    那時候吳浩不正混,在老第四鋼鐵廠,出來名的,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無二鬼,吃喝嫖賭樣樣占全,那時候我父親沒有少替他說清。


    吳浩為了得到副廠長的千金,經常喝醉脫光上衣,在老廠長的樓下,罵街,還自稱和廠長的千金鑽過小樹林。


    那時候副廠長也是個老實人,知道吳浩一沒有工作,二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打架鬥毆,也不敢惹他。那時候流言蜚語能殺人,直到老廠長的閨女都26了,還沒有人敢去家提親。無奈就把女兒嫁給了吳浩。


    結婚那天老廠長一家跟辦喪事似的,一家人抱正一團哭,誰曾想幾十年後,吳浩能這麽風光。


    吳浩結婚後收斂很多。當時老廠長破例給他安排了在第四鋼鐵保衛部。


    沒過幾年鋼鐵廠就倒閉了。


    那時候正趕上吳浩的龍鳳胎畜生,一家人迫於生計,到我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自己養不活兩個孩子,讓我父親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一個工作。


    那時候我父親是陽北市車管所的所長,我父親礙於麵子。便把車管所門口的一間不足10平米的小過道租給他,讓他車管所門口開一個複印打字店。


    吳浩幹了幾年的複印店就摸出門道了,仗著和我父親是同學的關係,幹起替人跑腿的黃牛生意。


    那時候一些的大貨車,來陽北車管所不懂得流程。經常要跑好幾趟,不僅費時間又不方麵。吳浩就此看出了商機,便成立一個黃牛公司,車輛年審,辦證,上牌。補正,車檢,過戶,一條龍的服務。


    積累原始資金後,又來又在車管所旁邊買了幾畝地放在那。


    隨著陽北市的發展,陽北市的車輛翻倍的增長,原來的車管所顯然無非滿足現在的要求,後來車管所擴建。征用了吳浩那幾畝地讓吳浩狠賺了一逼。


    吳浩那人確實精明骨頭眼裏都算計到,利用原先車管車門口的那幾畝地,又和陽北二建掛上了關係。從一個黃牛搖身一變,開始幹包工頭,又掛靠陽北二建成立華陽建工公司。


    李俊說到這,我心想,許彪是華陽建築公司旗下的一個二道販子包工頭。


    那麽說許彪之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賴狗頭順達公司貨款,其實就是吳浩一手策劃的。狗頭在我們團隊裏幹的就是情報和人脈。


    這華陽公司原來就是吳浩的。


    他不能不知道,嗬嗬!嗷。原來是這樣?


    我打斷李俊問:“吳浩不是成立的浩天集團嗎?這華陽建築公司和他又是什麽關係?


    李俊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吳浩這也一手叫投機取巧。華陽建築公司隸屬於陽北二建集團。而陽北二建又屬於國有企業,現在幹建築行業,需要資質。


    一般大型拆遷,需要有國家二級爆破資質,全國有二級爆破資質沒有幾家。陽北二建屬於一家,華陽隻不過掛靠陽北二建,是二建公司的一個子公司,要的就是資質,一年可以剩下很多的資質費用。


    這吳天集團無論是拆遷還是開發,都要讓他的華陽公司先過一趟掛個名字,然後吳天集團再接手。


    這叫換湯不換藥,掛羊頭賣狗肉。


    我抿嘴盯著李俊說:“我操,你怎麽對建築這一行這麽了解!你老子沒少受吳浩的錢吧?要不然吳浩憑什麽能從一個黃牛混到陽北市的首富?


    李俊一聽我說這話,立馬火了,瞪著我說:“滾,,,。


    我見李俊真生氣了,笑著說:


    “日你嗎,你脾氣一點都沒有變,你爹是不是你偶像,我一提他你就生氣,開個玩笑都開不起?你小子?


    李俊繃著臉點燃了一根煙說:“韓冰,我tmd感覺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在你眼裏隻要是幹部,就收黑心錢。


    韓冰我再一次告訴你,我父親那人平時愛處朋友,但是你說他受賄,我敢拍著胸口保證,我父親如果收人家一分錢,我死全家。


    我見李俊較真了,也沒有再敢和他開玩笑,便找了一個話題問:


    “你和吳浩的女兒是娃娃親,那為什麽到最後沒有走到一起呢?


    李俊顯然還在生我的氣,他嘟囔著說:“我tmd和她到走不倒一起?你能不知道嗎?


    我笑著說:“是因為你心裏有邢睿?


    李俊低頭默認了,隨後他讓吧員把他的茶杯遞了過來。


    李俊抿了一口茶進我用餘光一直瞄著他,放下杯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


    “你別誤會。


    我父親深受我爺爺那輩子的影響,說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嗬嗬,其實我母親早就看出來,吳浩隻不過想利用我爺爺的威信和老市委的人脈。


    那時候我母親壓根就看不起吳浩,總認為生意人無奸不商,畢竟我家根正苗紅。


    那時候吳浩經常帶著他兒子和女兒到我家,我們縣委大院出生的孩子一般比平常人家的孩子要有教養。畢竟家風在那擺著呢?


    那時候吳浩的兒子到我家,坐沒有坐樣站沒有站樣,我媽特討厭他們。但是礙於麵子從不明說。


    吳浩的兒子叫吳天雨,女兒叫吳天晴當初還是我爺爺起的名字,寓意雨過晴天。會越來越好。


    但是後來因為一件事,徹底讓我們家和吳家鬧翻。


    李俊說到這,無奈又抿了一口茶,從他表情上看來,尤其的傷感。


    我沒有打斷他,李俊盯著我說:


    “想聽嗎?我點了點頭。


    李俊笑著說:“我上高中那一年。也正是吳浩最倒黴的一年。


    當時老東城區環城河壩子下有一塊棚戶區要拆遷。


    吳浩之所以看中了那地,是因為陽北市規劃藍圖,要打造一個濱水新區作為市重點開發項目。


    吳浩中標後,但是他也沒有想到環城河壩子棚戶區的居民那麽難纏,談了半年後。所有人都搬遷了,還剩下兩家釘子戶賴著不走。


    那時候陽北也比較亂,吳浩就暗中指使幾個剛出獄的混混強行拆遷。這一強行拆遷不當緊,其中一戶的一個婦女當人所有人的麵喝藥,人還沒有送到醫院就斷氣了。


    後來吳浩賠了那家人不少錢,這事才算了結。


    但沒有想到的,那戶人家的一個小兒子,因為飛車搶奪。刑滿釋放後,一聽自己母親因為拆遷的事,被逼死了。二話不說懷裏揣把刀,開始瞄吳浩一家人。


    這老子英雄兒好漢,那時候的吳浩可謂是在陽北市混的風生水起,我上高中那一年,吳浩的兒子,吳天雨就已經開上了法拉利敞篷。那是陽北市唯一的一輛法拉利,車牌照四個8888.


    吳浩特別溺愛這個兒子。而吳天雨仗著自己老子有錢,整日在陽北市花天酒地。飛揚跋扈。


    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他畢竟是浩天集團的大少爺,他再陽北市橫著走,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剛入夏的一天深夜,吳天宇剛從迪廳出來,就被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對胸口紮了七刀,而且刀刀致命。


    吳天宇當場橫死街頭,而殺他的那個年輕人建吳天宇死後,就去自首了。


    吳浩當找到我父親,讓我父親無論如果要那個年輕人賠命,不管花多少錢,他再所不惜。吳浩雖然有錢,但是卻對法律一竅不通,他還抱著那種老思想,殺人就必須償命。


    但是吳浩當時顯然是病痛亂投醫,按理說這事應該找法院,因為殺人犯已經交代的很清楚,而且又是自首。


    我父親雖然和他是同學,但是孰輕孰重我父親心裏還是有數的。


    後來那事就不言而喻了,法院宣判殺害吳天宇的那個年輕人,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當吳浩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目瞪口呆的望著我父親。


    從那以後我吳浩就和我父親決裂了,他認為我父親鐵石心腸,舉手之勞的事,都不給他幫忙。


    聽完李俊說的這些,我問:


    “那吳浩現在隻有一個女兒是嗎?李俊點了點頭說:


    “對。吳浩自從他兒子吳天宇死後,就開始收斂了,基本上在生意上不和任何人有生意上的紛爭,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所以前幾年,萬龍集團和房氏集團為了地盤,生意掙得頭破血流,而唯獨浩天集團獨善其身。


    是因為吳浩早就看透了,他就算自己在怎麽有錢有權,也換不迴來兒子的命。


    為了保護他唯一的女兒吳天晴,在吳天晴,高中沒有上完就被送到了國外留學。


    我差不多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她了。


    我聽完李俊說的這些,自嘲的笑著說:“怪不得房辰能把吳天晴哄上床,原來他和房辰都在國外呆過,嗬嗬,有共同的語言。(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殯儀館的臨時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魄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魄敗並收藏殯儀館的臨時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