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唐雨薇這次到陽北市是有備而來。


    我曾經在六泉市盯梢過唐雨薇,並且知道她的車牌號,便安排娃子和黑狗在六泉市至陽北市高速路口盯著。


    在下午17時許,唐雨薇開著她那輛耀眼的紅色奧迪a4,從陽北市高速下來。


    當娃子把信息反饋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對著鏡子為自己打領帶,我掃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唐雨薇整整於我約定的時間,提前三個小時到陽北。


    我一方麵聽娃子的匯報,一方麵在腦海裏思索著。


    唐雨薇提前三個小時到陽北幹什麽?見什麽人,她又想玩什麽花樣?


    這一朝北蛇妖十年怕井繩,我此時已經不敢在對這個漂亮的女人掉以輕心?這場仗,在我生活二十幾年的陽北市,如果再被她唰了羊肉,我tmd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我思前想後,吩咐娃子按原計劃進行,繼續跟著她,切記不要驚動她露出馬腳,畢竟人家以前是幹公安的,哪怕跟丟了,也不要暴露身份。


    當娃子說,唐雨薇下高速後,直奔陽東區的時候。


    我突然明白了,唐雨薇一定去陽東分局,找她的唐援朝。


    我立刻著手,安排另一組外圍待命的齊浪,讓他們爭分奪秒趕到陽東分局對麵的茶行門口守候。


    我事先一共安排了四組人,另外兩組分別,在汽車站和火車站。


    我之所要安排四組人,這一招就是跟著曹局長學的。扼製住進去陽北的所有出口,唐雨薇就在我的掌控之中,那麽接下來將是就圍點打援。


    唐雨薇既然先去陽東分局,一定去找唐援朝,畢竟現在。唐雨薇眼裏,我就是一個找她複仇的惡棍。


    她知道我的性格,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她,一定鋪好的後路。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和雨龍鬥了幾年,可以說逢戰必輸。這敗輸多了。也就輸出了竅門,是雨龍教會了無論做什麽事,都不要小看對方。


    如果雨龍當初不是小看我,他也不會死。


    這血淋淋的經驗是那麽的來之不易,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豈敢掉以輕心。


    但是站在唐雨薇的角度上看,她畢竟是個女人,她也害怕自己孤身來到陽北我會傷害她。


    我讓齊浪圍點打援,緊盯著陽東分局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看看唐雨薇到底能玩出來什麽花樣。


    大約一個時候後,娃子說唐雨薇隻身一人開車出了陽東分局。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牆上懸掛的陽北地圖,我視乎更加清楚的知道。我的計劃將徹底的把唐雨薇打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立刻吩咐撤迴,又安排齊浪帶的人,死盯著陽東分局隨後每出來的每一輛地方牌照的私家車。安排妥當後。


    我直接開車去了,陽北國際大酒店。


    我定是2705房間,等我進房間後,玉田正指揮幾個兄弟扯排線。


    玉田見我進來,一臉奸詐的指著,那張粉紅色圓形吊墜情侶床。兩側的花瓶說:


    “全程無死角,高清晰全覆蓋。你這拍攝出來就是國產東京熱啊?


    我此時沒有一點興趣和他開玩笑。什麽話都沒有說。有些反感的瞭望房間四周。


    玉田見我麵色沉重,也沒有再繼續和我開玩笑。


    遞給我一根煙。我擺了擺手,意思吸煙出去吸。


    正在點火的玉田,就把手放了下來,斜眼望著我問:


    “冰冰,你是不是太把那娘們當一會事了,以前我們和雨龍幹,都沒有見到你這麽的認真過,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搖頭一副意氣奮發的口氣說:


    “唐雨薇,你不懂她,你別看她是個娘們,一般人玩不過她,細節有時候,往往決定成敗。


    對了?你的拆遷公司現在怎麽樣了?


    玉田嘿嘿的笑了起來說:


    “還可以,掙的都是辛苦錢。我聽說房辰也開始玩房地產了?


    我一愣瞅著玉田那雙精明的臉說:


    “房辰玩房地產?


    玉田嘿嘿笑了幾聲,把煙從新裝進口袋,一副不屑的口氣說:


    “我聽他們說,房辰在城南新城屯了兩塊地,規模可是不小啊?而且現在已經拆的差不多了。我還聽說,好像整什麽,北華最大的服裝批發大市場。這事你不知道?


    玉田那表情我一看就知道,是一副吃不著葡萄閑葡萄酸的嘴臉。


    一定是,房辰拆遷那兩塊地,沒有包給他。


    他雖然說的那麽平淡,但是臉上的表情毫不保留的出賣他自己,不過他沒有意識到而已。


    我不漏聲色的說:“咱和人家不能比,人家有錢後背景,有些事不是咱該問的?你小子不是挺清高的嗎?怎麽關心起來他了?


    玉田冷笑著說:


    “冰冰,這當初拜關二爺,喝血酒,我們幾個可是尊你為老大,他房辰排老三。


    不是我玉田挑撥兄弟們之間的關係,人家狗哥開始入我們圈子的時候,還是雨龍的人。


    當初拜他為二哥,大家都不服氣。憑什麽他狗頭一個外人就能當兄弟們的二哥?


    當時我們兄弟幾個沒有少給狗頭,使絆子。


    這老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


    狗哥平時雖然和兄弟們的話少,但是人家幹的是實在事。


    狗哥自從成立的順達礦業公司,也沒忘記兄弟們,有事沒事的還給兄弟聯係幾筆生意讓兄弟掙些小錢。


    有時候這人,真tmd看不懂。


    按理說,房辰和咱幾個的關係最鐵,也是最先入咱們圈子的。


    這日tmd拆遷南城新區的那幾塊地,明知道我幹的是拆遷公司。


    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難道我在他房大少眼裏就那麽的齷蹉嗎?


    我聽的出,玉田話音字裏行間對房辰有意見?


    可能是因為南城新城的那幾塊地,房辰的得罪的玉田。


    我一貫的作風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會妄想結論。


    雖然我勸玉田說:“都是自家兄弟,沒有必要為了一些小錢傷了和氣。


    玉田聽我說官話,也不向著他。心裏自然不快。


    其實這事,玉田之所以沒有私下裏找我,其實他心裏也清楚,畢竟包括我在內,都是沾著房辰的光。


    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包括狗頭的順達礦業公司,郭浩在陽北市房氏集團旗下所有娛樂產業的股份,還有富貴的久順便民服務公司,都是掛靠在房氏集團名下。


    玉田的想法簡單而直接,那意思就是,當初大家一起過苦日子的時候,我玉田提供了修車場給源河的那群兄弟落腳。


    如今你們都混起來了,我卻一點好處都沒有落著,他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玉田含沙射影說的這些話,我豈能不明白他的用意。


    其實玉田說這話,無非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嘮叨話。


    他這人我清楚,平時嘴賥道,房辰就是煩他的這張嘴,認為他跟個老娘們似的。


    但是玉田的這寫話,很視乎讓我看視平靜的臉上又多了一份烏雲。


    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和房辰鬧別扭,因為我清楚的知道,無論玉田說什麽,房辰壓根就不拿他當一迴事。


    我最擔心的是,房辰進軍房地產。


    這無疑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房辰太年輕氣盛了。


    陽北市最複雜,水最深的是房地產業。


    陽北的鬼城爛尾樓太多,多的數不清楚,開發商因融資困難,扛不住壓力跳樓的比比皆是。


    有些開發商蓋一個小區死胡一個,唯獨浩天集團屹立不倒,開發一片地,盤活整個一個地域。


    房辰這張牌視乎亮的太早了,在根基未穩的情況下,直接把自己的野心暴露給浩天集團。


    房辰視乎和我前幾年剛出獄一樣,有這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霸氣,視乎雨龍的覆滅,給了房辰打了一劑量強心針,讓房辰不知天高地厚的認為,在陽北市唯他獨尊。


    我和房辰的關係似乎很微妙,我們兩個在雨龍死後,從來不談生意上的任何事,談的最多的就是各自的生活和感情,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話題那就是女人?


    房辰之所以把他的房氏集團的產業,交給郭浩,娃子,黑狗,四蛋還有源河沙場的那群老兄弟。


    其實也是在間接的還,已經去死的武海的情義。


    當玉田和我說,房辰生意上的事的時候,我雖然表麵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是在用心的傾聽。


    最讓我佩服的就是狗哥,雖然他是以掛靠房氏集團為名,但是實際上卻和房氏集團沒有任何的瓜葛。


    而且狗頭公司運營的每一筆資金,無論數額的大小,總是事先通知我。直到後來,我在明白狗頭良苦用心這是後話。


    和玉田的交談中,我一直沉默著,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玉田視乎有些摸清楚,我到底心裏怎麽想的?


    他一直警惕的注視著我臉上的表情。


    人有時候也許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的明白很多道理。


    我對身邊,把兄弟每個人的性格秉性了如指掌,我越是不說話,玉田反而心裏越發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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