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龍此話一出,我震驚的望著他,從他的表情上看,他不象是在推脫責任。


    那天晚上血淋淋的一幕,就像我懸在我心頭上,一把滴血的匕首。


    我一副不相信眼神,望著雨龍說:


    “雨龍,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如果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那就沒有意思了?


    剛才聽你說了一席肺腑之言,挺感動的,我知道你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也算個爺們,咋敢做?咋還不承認?


    我要的隻是一句道歉?


    我隻想聽你,親口對陳妮娜說一聲對不起,讓她在天之靈可以安息。


    我對你的恨也是因為,你對陳妮娜下死手。


    咱爺們啥話不說,我隻有一個心願,向陳妮娜道歉,就這麽簡單?


    你放心,你如果硬棒,我韓冰,也不裝孫子我保證,你死後,我每年都會去你墳頭給你帶一瓶好酒。


    雨龍笑著說:“事已至此,我也有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其實趙小丫的死,是聶穎安排愣四幹的。


    雨龍見我一臉迷惑又說:


    “那時候,趙小丫和郭浩的關係,暗中打聽我研究,新型試劑圖紙的研究所。


    當初在陽北市北山一化工廠裏,聶穎負責從境外招募專家的原材料,我負責化工廠周邊的安保。


    當時我把趙小丫私下打聽,研究所的事告訴聶穎後,聶穎通過細密的反偵查,也沒有查出一個所以然。聶穎當時就斷定,趙小丫?有可能是蓋子打進我們內部的臥底。


    聶穎,我了解她,她是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下的主,畢竟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聶穎這新型試劑圖紙上這件事上,一定不會給自己留後患,她是東華線上出了命的,人稱黑曼巴蛇。


    所以當時聶穎隻淡淡的說一句,除了她。


    我本來還想勸聶穎。畢竟郭浩是我的左右手,說實話,我下不了這個手。但是望著聶穎那張冷酷的臉,我沒有開口。


    我驚愕的問:“什麽?趙小丫是臥底。


    雨龍看到我驚訝的表情,視乎很得意。繼續說:


    “當然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摸清楚,趙小丫的身份。


    我就算再沒有人性,也不敢輕易對警察下手呀!


    我畢竟隻是聶穎的一個小爪牙,我一沒有後台,而沒有本事,全靠阿諛奉承,依附在聶穎身邊苟活。


    而且趙小丫畢竟又是郭浩的女朋友。


    而郭浩又是我的左右手。我於情於理,從感情上來說,我怎麽忍心對趙小丫下手。


    房氏集團的四大金剛。我最喜歡的就是郭浩。


    郭浩對我比房氏集團的任何人都忠心,我雨龍也是從一個身無分文的小販混起來的,我不是沒有人性啊?


    那時候我和聶穎隻不過是,床上廝混關係。


    我看中的是聶穎背後的權利,房氏集團。


    而聶穎看中的我的身體,和我溜須拍馬的本事。


    聶穎聰明就聰明在。自己從來不主動下手,卻把我當槍死。以我的名義,安排緬甸的那些人。帶著愣四把趙小丫,帶動陽東大橋,橋墩下殘忍的殺害。


    其實呢?我是有苦說不出。人到這一步,明知道不可違,卻義無反顧的往前走,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趙小丫的死訊一傳出來,我當時就蒙了。


    那段時間我特害怕,因為趙小丫畢竟是警察,殺死一個警察還得了。


    但是陽北市局卻出乎意料的,選擇了默認。


    後來,我想陽北市局一定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從那時候起,我的膽子就慢慢的大了,我以為隻要有聶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把我怎麽樣。


    趙小丫死後,聶穎就把研究所轉移了,因為她怕蓋子反擊,一鍋端了她們,也許因為我手上有一條人命,就慢慢的將我扶植起來。


    聶穎畢竟在陽北市,沒有我熟悉。


    她要想在陽北市隱秘的研究圖紙,必須要找一個代理人打理一切,所有我就順理成章的,成了聶穎在陽北市的代理人。


    所有從那開始,我就一步登天了。


    雨龍見我不說話,感慨了一番說:“何為江湖,何為身不由己?


    “天快亮了。老子就要上路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如果人有來生,我tmd一定不會再出去混,什麽麵子,什麽票子,都是tmd扯淡,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雨龍說完閉上眼,視乎很享受這種安靜。


    我問:“你剛才說的是趙小丫的事,那陳妮娜的事又是怎麽迴事?


    雨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說:


    “妮子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人心中的仇恨,一旦被點燃,就會讓一個人瘋狂,迷失自我。


    當初如果我不是仇恨所蒙蔽,我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雨龍說這些的口氣,視乎讓我聞到了,一種臨終遺言的味道。


    雨龍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長出一口氣說:


    “男人這輩子,最抬不起頭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在我家裏輕浮。我那青梅竹馬的女人,在房門內,絕望的慘叫。


    而我就站在門口,卻不敢進門。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比死還難受,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混出來一個人樣。


    我把所有的痛苦,埋在心裏,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當那人從我家出來的時候,我依然點頭哈腰的裝孫子,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上車,那人上車後,對著窗戶扔了伍佰元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撿錢的那一刻,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從那以後我的女人就瘋了。


    我知道有一天,我會親手弄死他,我會讓他跪在我的麵前求我,而且我做到了。韓冰,我說的,那個人就是房天。


    聽雨龍說這,我震驚的望著他。


    雨龍無奈的苦笑,房天死後,我就把我那青梅竹馬的女人。吊死在了房梁上。


    其實有時候我感覺你和我挺像,都是為了,複仇而複仇。


    但是陳妮娜真的,不是我殺的。


    她是被萬心伊安排的槍手,幹掉的。造成這一切的幕後推手。其實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如果當初你能,動腦子想想,別那麽衝動,陳妮娜也許就不會死。


    萬心伊是陽北市公認的大小姐,而你卻在婚禮的當天,為了一個瞎女,把她扔在大街上。


    但凡是女人。誰能受了你這種侮辱。


    你讓萬心伊的那張臉,往那隔,這個惡果是你一手種下的。所有這個惡魔果實,也隻有你來吃。


    當初我一點都沒有難為妮子,其實她挺可憐的,眼睛看不見東西,為了她我特意找了兩個大媽照顧她。


    其實陳妮娜是我見過,最傻的女孩。她竟然說,死都不會放棄你。而且她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就是她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萬心伊。


    才迫使萬心伊動了殺機。


    你當時把我考慮的太複雜了。


    我當時壓根,就沒有想過要你們的命,因為我清楚,你和我鬧的越僵,我就越安全。但是殺你,也就意味著我的路也到頭了。


    自從聶穎把我拉入核心後,我突然意識到,這圖紙視乎能報我的命。


    畢竟是我和聶穎,共同殺害的房天。


    聶穎能對她生活幾死年的男人,兩個孩子的父親下手,保不準哪一天,對我同樣也會。


    那個時候,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你是一個繩子的螞蚱,你死了我也活不長。


    我一方麵打壓你,另一方麵卻給你留喘息的機會,卸磨殺驢的道理我是清楚的。


    但是事情的結果,並不是我所能預料的,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蓋子的人,還差一點要的我命。


    當初,我和萬心伊是合作關係,和萬心伊走的近。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一旦女人因為愛,而變得走火入魔萬的時候,


    她就從天使變成了魔鬼。


    當萬心伊聽到陳妮娜說,她肚子裏有你的種。這個瘋狂的女人不虧是萬金龍的女兒,做事夠絕,下手夠狠。


    當即安排槍手借著我的名義,對你們下手。


    但是那天我們的人太雜了,有萬心伊安排的人,有聶穎的人,還有秦陽七爺的人,我和萬心伊沒有想對你下狠手,但是聶穎和秦陽七爺的人不這樣想。


    不過你這小子,真命大,竟然沒有打中你,我明顯看著有幾槍是對著你的後背打過去的,但是你小子卻鬼使神差的躲掉了。雨龍說到這,笑著說:“真是你命不該絕,天絕我呀!


    但是雨龍那裏會知道,其實那三個子彈,是四喜,陽雪,武長月為我擋住的。


    我盯著雨龍說:


    “真的是萬心伊嗎?


    雨龍站起身,抬頭望著通風口射進的陽光,閉上眼一臉享受的說:


    “你我,都是將死之人,我有必要騙你嗎?信不信由你。


    哎,這都是命呀!真tmd沒有想到,我們在外麵鬥的你死我活,卻能在一個號裏聊了一夜,


    我走過去,感情至深的說:


    “這不是命,是老天爺再看,人再坐天在看。


    雨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問:


    “你當初在一監行刑室,被執行槍決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會不會想人常說的那樣,會看到自己思念的人,在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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