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警惕的握著方向盤,對我說:


    “冰冰抓好,扶手,前麵不對勁,有情況。


    我身後的,富貴,狗頭一聽郭浩這麽說,圍了上來。


    我坐直身子,目不轉睛的望著那輛黑色越野車。


    我們輛車距離大約,離的有50米左右。


    郭浩此時已經把手提在倒檔上,我清楚的知道。


    如果對方來者不善,郭浩就會立馬倒車,往上安康路逃離。


    我們大約僵持的有一分鍾左右,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黑色越野車上來,那人穿著一件長款風衣。


    個子不高,但是步伐穩健,一副悠閑的樣子走了過來。


    也許是遠光燈的車燈太亮,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但是從他走路的形態,和身姿我感覺那人像剛毅。


    等那人進過來的時候,我一見是剛毅。


    心想,這孫子在我家小區門口,堵我什麽個意思,難道他想對老子動手嗎?


    我望著倒車鏡,漆黑一片嗎,安康路上也沒有其他的汽車。


    如果他真要對我下手,估計隱藏的車,應該現身了吧?


    剛毅這廝到底想什麽?現在已經是淩晨將近2點。


    這小子到底葫蘆的賣的什麽藥?


    我剛要拉開車門下車。


    狗頭,一把拽住我說:


    “這麽晚了,如果剛毅有事找你,一定會事先給你打電話,這小子估計肚子裏沒什麽好屎!


    你還是別下車,看看他什麽意思再說?


    我迴頭笑著對狗頭說:


    “人家都過來了,如果我不下車迎接,他一定會笑我膽小。嗬嗬。再說是在咱家門口,這個臉我丟不起。


    剛毅,如果真想動手。在南坪鎮他的地盤上,就已經動手了。何必要在我們家門口動手呢?我說完。


    我拉開車,迎了上去。


    我見剛毅就他自己,擺了擺對郭浩,富貴,狗頭說:


    “你們在車上等我?


    剛毅見我慢悠悠的走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


    剛毅按動打火機,光束升起的那一瞬間,我看他臉色有些沉重便說


    “剛哥。有事怎麽不打個電話。這大老遠的跑過來,有事?


    剛毅直截了當的問:


    “明天去源河沙場,你的勝算有多少?


    我瞅著他說:“這東西,沒有辦法說,也說不清楚,沒有見到宋舜之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但是事在人為,我既然收你們的錢,我盡力。


    對了,剛哥。宋舜子就算拿下,也是和平得利,這好像和你剛哥沒有一分錢關係吧!


    按理說。睡不早的應該是和平?


    剛哥,你這個點過來找我,我真有些搞不明白。


    剛毅一聽我說這話,笑著說:


    “冰冰,是和平出錢找你辦事,不是我。你不要把我和跟和混論為一談。


    我迎風吐了一煙霧說:


    “和平出錢,這跟你你剛哥,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如果這裏麵沒有你的股份,你能這麽晚來。來找兄弟我?嗬嗬


    剛哥出來混,都不是傻子。


    如果沒有你的好處。三十個人,不少了。你能把自己手上的兄弟調給我支配嗎?


    剛毅聽我說完,低頭苦笑說:


    “冰冰,你是個聰明人,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冷嘲熱諷的,今天和平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對你。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對著剛毅吐了一口煙霧說:


    “剛哥,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你這是貓哭耗子,沒有必要,打我一巴掌給我一個糖豆吃?我不是三歲的小孩。


    酒席上,你和和平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出雙簧我還沒有蠢的看不出來?


    你們現在有權有勢,我韓冰自知不是你們的對手。


    人在屋簷,形勢所逼,我怎能不低頭。


    這個道理你我彼此心裏跟明鏡似的。話說透了,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如果這麽晚了,你來找我,是為了讓自己吃顆定心丸是吧?


    來給和平充當說客的,其實剛哥,你大可不必,我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道上的規矩,我懂。你就把心放寬了吧!


    我韓冰做事,向來直爽,既然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給你們辦。


    剛毅冷笑,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我的臉說,:


    “冰冰,我想你是真的誤會我了。


    我從你們走後,就來到這,等了幾個小時。


    我隻所以不打電話,就是表明我的誠意。


    我知道在武海這件事上,我剛毅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事既然出了,說什麽都是枉然。


    在和平和宋舜場子,這件事上,我完全可以保持中立。


    我剛毅在社會上混了那麽多年,一直沒有踏出南坪鎮半步。


    我從不惹別人,別人也不敢惹我。


    但是為什麽,你讓我幫你對付宋舜,我啥話不說,就一口答應你。


    我完全可以敷衍你,或者和你踢皮球。


    我告訴你,我剛毅和和平不一樣,也不是一類人。


    我同樣也沒有想過,從五裏營場子分一杯羹,我完完全全,是看著你的麵子。


    就因為武海的死,我有責任。


    你做事風格我清楚,向來有仇必報,兄弟情義大過一切,


    我更看的出,你是委曲求全,心裏憋著一肚子火。


    我知道,我和和平早晚都要還這筆血債,我和你推心置腹的說這麽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求你,明天我把手上的過命的兄弟,交給你,你不要拿他們當炮灰。有事衝我剛毅來。


    剛毅說完,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


    我愕然的望著剛毅,別的不說。就憑他為了自己的兄弟,先軟後硬這一點。我佩服他。


    但是此時我更清楚的知道,武海的死,我不可能就因為他一句肺腑之言就原諒他。


    在沒有搞清楚,剛毅真實目的之前。


    我必須要以冷靜的心態,去衡量整件事的利弊。


    我麵無表情的望著他,伸手把他扶起說:


    “剛毅就憑這句話,我韓冰佩服你,我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韓冰此時說什麽。也無法消除你對我的顧慮,我們之間缺少的事信任。


    今天既然你剛哥說這話,那我就給你吃個定心丸。


    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明天你的兄弟,我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兄弟看待。


    但是拳腳無眼,我沒有辦法保證,所有兄弟的安全。


    但是我韓冰會,盡力不讓南平鎮來的兄弟吃虧。


    我話一說完,剛毅,笑著說:


    “韓冰,我要的就你這句話。你果然夠義氣。


    好了。時間不早了,明天你是主場,我就不和你閑聊了。我等你凱旋而歸。


    隨後我殷勤的把剛毅送上車。


    另我我沒有想到的是,剛毅的車上,隻有他自己。


    我想這小子,一定不想讓所以人知道,他來找我。


    畢竟他也是南平鎮有頭有臉的大哥。


    剛毅離開後,狗頭,和郭浩,下車走過來,狗頭望著剛毅汽車遠去的背景問:


    “冰冰。這孫子,來幹什麽。是不是在套你的話,試探你有沒有反水之心。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


    “不像。他過來是希望我,不要對他的兄弟下手。


    我此話一出,狗頭和郭浩笑了起來。


    狗頭歪著頭揉著下巴說:


    “這孫子,原來心裏也虛啊!現在知道怕了,早tmd幹什麽去了。


    冰冰,既然剛毅看出咱們有想法,那咱也不用和他們在虛套了。


    現在,咱們有房辰這顆大樹扛事,房辰不方便出麵辦的事,我們完全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嗬嗬!我相信,從明天源河沙場一戰,我們就不在是別人任由欺負的街頭癟三了,整個陽北都是我們的。


    郭浩視乎沒有理解狗頭這話意思?


    他瞅著狗頭,見他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說:


    “狗頭,你日你嗎,腦子被風催壞了吧!


    還是魔怔了?什麽從明天開始整個陽北都是我們。


    狗頭望著他,也沒有說話,其實我明白狗頭豪言壯語裏麵的意思。


    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手上是,要人有人。視乎老天憐憫我,走背運走了一年,終於讓我撥開烏雲見天日。


    房辰雖然空有其名,沒有其實,但是他畢竟是房氏集團公認的少東家,陽北市五區四縣,旗下產業遍布陽北市城鎮。


    雖然陽北城區密集,但是縣鎮卻不可小窺。


    不說別的,房辰在酒吧裏,既然答應我們,明天一早,會把縣鎮的人調給我們用。


    而且,他這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說具體多少人,隻讓我放心去幹。


    我在他話音裏聽得出,一種胸有成竹聲音。


    這就說明,縣城的兄弟,還是比較聽他的,而且人數一定不會少。


    因為房辰知道,我現在手上,也就是二十幾個源河的老兄弟。


    這樣算來,剛毅給我三十人,和平給我三十。


    不管是真是假,這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些人一旦到我手上,就是我說的算了。


    光這麽看,這些人少說,至少有百十口子人。


    武道鎮的二豹,和大眼,我沒有通知他們,畢竟路程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


    也有一個原因,這次和上次不同,畢竟這次我是為錢而戰,其意義就不同於上次,我也沒有好意思給二豹打電話。


    宋舜我亮他再牛氣衝天,撐死也就三四十個兄弟,敢幫他亮刀子,而且這場仗,我出師有名。


    五裏營場子,畢竟以前就是房氏集團的,我現在隻不過,是為替房氏集團拿迴來,於情於理,我都是必勝無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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