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一眼,酒吧的圓形吧台。


    見房辰一個人站在吧台內,正忙著給人家調酒。


    我揉著下巴,心想,這堂堂房氏集團的掌門,如今卻在酒吧裏,兼職酒保。


    說真心話,房辰那樣子,我看著還真有些別扭。


    他穿著一件黑色長款風衣,脖子上帶著一款褐色阿拉伯方巾,頭發豎的筆直。


    那發型,配上他那張菱角分明的臉,真像街機九七拳皇的二階堂紅丸。他雙手挽的高高的,特別是他手腕上的,格拉蘇蒂手表,無不彰顯著自己的身份。


    顯然,和他此時當酒保的身份極不相稱。


    我捅了捅狗頭,狗頭顯然還沉迷在兔女郎身材上。


    他猛的一迴神,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望著他那鳥樣子,忍住不的笑著說:


    “房辰,吧台裏,你要不要過去和他打個招唿。


    狗頭瞅了一眼房辰,笑著說:


    “算了,你去吧!這裏這麽多的妹子,我眼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情和他打招唿。


    狗頭說完摟著富貴,走向東北二人轉舞台去湊熱鬧。


    我無奈的苦笑,狗頭和郭浩,他們一直不原諒房辰。哎,


    我各種方法都用了,這人性格,往往真是改變不了。


    狗頭話說的很含蓄,不想郭浩那麽直截了。


    狗頭為了不傷我麵子,給我們彼此,找了一個台階下。


    我豈能不明白狗頭的意思。


    想到這,我苦笑著走到吧台,坐在房辰的對麵。


    不知是酒吧的光線太昏暗,還是房辰太過於專注調酒,他低著頭。拿著一瓶藍色的洋酒,正往另一杯酒杯裏倒。


    望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在酒吧剛認識他的情景。


    那時候的房辰。穿著一件白色的燕尾西服,渾身散發著英倫貴族氣質,說話慢斤四兩,總喜歡時不時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和領帶。


    等房辰忙完,我語氣輕柔的說:


    “來一杯,今夜不迴家。


    房辰猛的一抬頭。一看是我,微微一笑說:


    “吆喝,你還喝“今夜不迴家”?


    那酒檔次太低,我給你調杯極品不摻假的“深水炸彈”。


    房辰說完,也不征求我的意思,就轉身,打開吧台下麵的櫃子開始忙乎起來。


    幾分鍾後,他把一杯淡藍的酒推我的麵前,擺了擺手說:


    “看你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晚上沒少喝吧?嚐嚐正宗的加拿大。深水炸彈。在陽北酒吧,你喝不到。


    我抓起酒杯,盯著酒杯看了半天。抿了一口。


    那味道果然名如其實,喝到嘴裏一股子,衝衝的味道,直頂我的大腦。我齜著牙搖了搖頭:


    “這味道咋怪怪的,跟馬尿似的。


    房辰望著我所表現的樣子,視乎很滿意,笑著說:


    “怎麽樣帶勁不?


    正在這時,他身邊的酒保,表情怪異的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酒保那表情。是想笑又不敢笑。


    房辰聽他說完,先是一愣。問他:“你怎麽不早說?


    隨後房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我,苦笑著伸手把我的酒杯。拿了迴去說:


    “我差,我忘了加尾酒。這杯倒了!我給你重調。


    房辰此話一出,我臉都綠了。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說:


    你是故意的吧?算了,沒事,反正洋酒,你知道我喝不慣這東西。隻要不是毒藥,就沒事。


    哦,對了,你還真有閑情雅致,都當上房氏集團的東家了,還主動來調酒當兼職,我記得你小子不是不在乎錢嗎?


    房辰房辰用毛巾擦了擦手,啪在吧台,盯著我說:


    “什麽閑情雅致啊!我隻是無聊,我聽說,你小子跟宋舜幹上了。


    一股濃重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用手扇了扇說:“你小子身上的香水味,真重。一個大老爺們,咋還抹香水呀!跟個娘們似的。


    我和宋舜也是身不由己。源河的沙場的兄弟要養活。我沒有辦法。


    房氏一聽我這麽說,低著頭沉思許久說:


    “冰冰,你性格太強亮,如果真混不下去了,來房氏集團吧!房辰見我要說話,擺著手繼續說:


    “先別打斷我。我知道你小子抹不開這個臉。


    我在迴陽北,認識的人沒有幾個。你是我最佩服的。


    狗頭,郭浩,跟著你說真心話,我不放心?我知道我說這話,你不愛聽?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能給兄弟們一個光明的未來嗎?


    武海的死,是我的錯。我親手把自己的兄弟,送上了天堂。


    你知道不,從武海出事後,我沒有一天睡的早,我欠兄弟們的。人最怕就是欠感情債,這筆血債我還不起。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一邊是我的繼母和親妹妹,一邊是兄弟。如果換成你,你會這麽做?


    房辰說到這,仰著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擺了擺他的肩膀說:“房辰,別說了。狗頭和郭浩現在跟我在殯儀館,幹的還不錯。


    房辰你的心意我領了,你放心,如果真有走投無路的那一天,房氏集團看大門的保安,你給我們留著。


    武海這件事,你也不用太自責,是剛毅、和平下的手。你這事和你無關。


    房辰搖了搖頭,傷感的說:


    “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被圍攻。


    我聽說,你明天和宋舜約定,在源河沙場火拚。我知道你手上現在沒有人,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明天我的人,會給你打電話。


    有些事,花錢能辦到的,何必在拿命去換。


    房辰說的話。讓我心裏一熱,我為了掩蓋我的表情,猛灌了一口酒說:


    “房辰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什麽是兄弟,患難見真情。謝謝了。


    剛毅跟和平調給了六十個兄弟。


    我現在手上的人不少,宋舜以前是我的獄友,我了解他。


    他手上的兄弟年齡偏大,真拚起來,未必有我們下手狠,在士氣上我已經勝他一籌。好了,我今天來不是找你說這的!


    我本來還心存疑慮,聽你說的這番話。我心裏有了主心骨。


    話不就不在說了,最近事太多了,忙的我焦頭爛額。


    對了,聶穎,和雨龍的事,後續怎麽處理的。


    房辰瞅了一眼旁邊的人群,說:“這地方太吵了,我們上樓。


    隨後房辰把圍裙脫下,扔給酒保,便出了酒吧。


    我們剛走到樓梯。一個子高挑的女孩,攔著房辰,有些緊張的說:“帥哥。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酒嗎?


    那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羽絨外套,牛仔褲,典型的鄰家女孩模樣。


    這種女孩實在太普通,房辰顯然對她沒有什麽感覺。他掃了那女孩一眼,麵無表情的沒有說話。


    房辰的孤傲我是知道。


    那女孩見房辰不理她,有些失望的低下頭,聲音明顯的微弱又說:


    “帥哥。給個麵子可以嗎?我朋友都看著呢?我們觀察你好長時間了,求你了。帥哥,給我一個麵子。可以嗎?


    那女孩說完,迴頭瞅了一眼她的朋友。


    果然如那女孩所說,三個女孩象看笑話似的,在望著我們。


    然而我卻驚奇的看見,不知什麽時候,狗頭和富貴竟然,坐在那三個女孩對麵,他們視乎在交談什麽?


    我有些納悶的望著,他們摟著房辰說:


    “房辰,既然這美女,請你喝酒,不煩給這妹子一個麵子。


    那女孩一聽我給幫她說話,雙手酷似拜佛似的,對我不停得作揖。


    房辰無奈的苦笑說:


    “既然,冰哥都發話了,這個麵子,我要給呀!


    隨後我們跟著那女孩,來到他的座位上。


    我們一過來,狗頭抱著雙肩,瞅了一眼房辰,把目光移向那幾個女孩,一副調侃的口氣說:


    “怎麽樣?我說的沒有錯吧!


    那三個女孩白了一眼,看不都看狗頭,就把目光定格在房辰臉上。


    房辰有些搞不清狀況的瞅了一眼我,又瞅了一眼他們。


    狗頭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副大爺的樣子,指著最外側的一張椅子說:“都來了,還不坐下。


    說真心話,狗頭這樣子,我真替他捏了一把汗,房辰的性格是我們幾個之中最傲的,我平時說話都要注意,狗頭語氣壓根就沒有把房辰當成一迴事。


    房辰臉上明顯,掛不住了,他輕咬著嘴唇,麵無表情的坐下。


    我瞪了一眼狗頭,狗頭見我瞪他,也不說話。


    我心想,小狗子,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房辰什麽性格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富貴見場麵有些冷場,笑著說:


    “狗哥,你喝醉了吧?要不我扶你去衛生間,洗把臉醒醒酒。


    狗頭嘴角一揚對富貴說:


    “我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用給我打掩護。


    那四個女孩,顯然對房辰有好感,從房辰過來那一刻,眼神至始自終沒有離開他。


    那樣子跟花癡似的,顯然把我們幾個涼在一邊。


    她們顯然不知道我們四個的關係。


    以至於狗頭繼續調侃房辰,房辰都沒有接腔。


    其中一個女孩,沒好氣瞅著狗頭說:


    “我說大叔,如果沒事你先離開吧!你坐在這,跟個瘟神似的,我們四個女孩,你那雙斜眼,是看上我了呢?還是看上我另外幾個姐妹呢?


    還有你旁邊,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子,眼珠子跟x射線似的,盯著我們瞅什麽呢?


    我說,大叔,尖嘴猴子。


    你們倆坐在這一瓶酒不買,裝什麽大哥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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