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六點鍾開始約的宋舜,他故意拖到22點鍾過來。


    這中間4個小時,就簡單的一句堵車,就把所以的一切推的一幹二淨。


    宋舜這樣做,其實不過是顯然他不在乎我的這頓飯,無形的告訴我們,他宋舜給不給你韓冰麵子,主動權全在他宋舜手上。


    這一點我豈能看不明白。


    對於宋舜這種人,我不能按常理出牌,他之所以表現的那麽硬,其實是心虛而已。


    他當著我的麵說,打聽過我的事,就應該清楚我做事的風格,但是他卻反其道行之,故意不拿我當一迴事。


    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試試我的度量,看我是路邊野狗亂咬人,還是深藏不露的獵豹。


    如今我早已被社會磨練的深藏不露,宋舜的小伎倆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我豈能上他的當。


    我在酒桌上一直恭維宋舜,幾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顯然有所鬆弛,不象剛開始那麽緊張。


    席間我去衛生間吐了一次,迴來後,我把手機估計放在桌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說:


    “老哥,最近我有幾個兄弟,在你場子裏,欠了130萬,這一個月不到裏裏外外翻到300多萬。


    老哥都是自家兄弟,我那幾個兄弟不懂事,也不知道場裏的規矩,老哥這錢,看看能不能少些?


    宋舜眼睛一亮,見我開始說正事,嘿嘿地幹笑了幾聲,一副故意裝迷糊的口氣說:


    “寧家的那幾個小子,是你帶的?


    我笑著說:“不錯,是我的兄弟。


    宋舜故意裝著一副為難的樣子。麵露難色的把煙點燃,猛提了一口,悠閑的彈了彈煙灰。說:


    “兄弟,這事不好說啊!這場子裏的規矩是。欠債還錢,如果換不起,到哪對方都是這個道理。


    如果還不起錢,估計這身上的胳膊或者腿的,要留一樣呀?


    老輩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壞!


    韓老弟,你也是帶兄弟的大哥,這無規矩不成方圓。凡是有個度,既然你說這話了,錢可以適當的少些?但是至於少多少,我做不了主。


    畢竟場子裏放爪子的水錢,不是我說的算,我隻負責場子的運營。


    我笑著說:


    “老哥不用跟我打馬虎眼,咱們都是明白人,少多少你給我一句痛快話?


    宋舜斜眼瞅我一眼,眼皮一下沉,猛提了一口煙說:


    “這樣吧!既然你韓老弟開口了。這個麵子我給你。


    寧家那幾個小子,一共欠我們300萬,280萬一次性付清。那20萬就全當賣你一個人情了。


    我一聽宋舜說這話,見軟的行不通,口氣不由的硬了起來說:


    “宋哥,這事你是不是有些狠?


    寧家那幾個小子,本在你場子裏已經輸20多萬,又把自己價值20多萬的本田雅閣,在你場子抵押,這這麽輸的?我就不明說了?


    你覺的這樣合適嗎?


    宋舜一愣,肥嘟嘟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有些生氣的說:


    “他們怎麽輸的,是他們自己的事?


    這願賭服輸到哪對方都是這個理。


    韓冰。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一頓飯讓老子少掙了20萬,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我告訴你,這是陽北市,不是tmd陽北一監。


    你還以為,這是在監獄裏呢?有萬爺,四平,猛子他們罩著你,你有恃無恐橫著走,要不是看在,當初萬爺在監獄裏為人不錯,你是他徒弟。我今天壓根就不會過來。別tmd不是抬舉?你不過一個癟三,給我裝什麽大尾巴狼?


    郭浩蹭的站了起來,手裏握著酒瓶指著宋舜吼:“你罵誰呢?你在罵一個試試?


    宋舜眼睛瞅了一眼郭浩,眼珠連眨一下都沒眨,拂了拂腦門上的留海,說:


    “吆喝,這還想動我?來,來,來,有種著我爺的腦門砸。


    宋舜此話一出,他帶的幾個人,立馬圍了上來。


    整個包間的氣氛驟然緊張,我清楚的知道,隻要郭浩一動手,他立馬就會被打趴下。


    對方一共來了七個人,他是有備而來。


    如果在包間的動手,我們三個必定吃虧,因為狗頭的戰鬥力幾乎為零。我和郭浩就算在能打,雙拳也難敵四腿。


    我一把奪過郭浩手裏的酒瓶,吼:


    “坐下。


    宋舜得意的望著郭浩那張心有不甘臉,站起身手一擺,對著他帶的兄弟說:“我們走。


    我冷笑著說:“那就不送了。


    宋舜不可一世的瞟了我一眼說:


    “韓冰,我知道你,能打好鬥,如果不服氣,時間,地點,有種磕一次。


    我宋舜隨時奉陪,但是我勸你一句,年輕人不要火氣那麽大,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到時候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一副嘲諷的口氣說:“宋老大,現在牛了,五裏營場子看樣子掙了不少錢,現在手上的兄弟是兵強馬壯。


    今天我也給你放出狠話,你最好別tmd犯在我手上。


    宋舜,撲哧笑了起來,裝著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老弟呀!我好久沒有被人威脅了,我好害怕呀!哈哈,,哈哈。宋舜說完,便帶著他的出房間。


    他們剛走,狗頭湊到我的身邊說:


    “冰冰,這個老孫子,不好對付啊!軟硬不吃啊油鹽不進。


    幸好浩子沒動手,你聽旁邊包間裏都是他的人。


    這老孫子,顯然早有預謀啊!我伸手從煙盒裏,抽出一跟煙叼在嘴裏說:


    “這小子陰著呢?故意裝生氣,其實是在試探我?


    郭浩一楞問:


    “你是說,他是裝的?


    我吐了一口煙霧說:“這孫子其實心虛,故意表現出一副強硬的姿態給老子看,他以為他能騙的我。其實不然。


    他帶的人越多,就越說明他越心虛。


    我們不過請他吃個便飯,他卻遲到兩個個小時。其實他是在猶豫要不要來。


    人都來了,還不放心。又安排了這多人,他不是心虛是什麽。


    我剛才最後一句話,是故意激怒他,如果換成別人,既然帶了這麽多人,一定和我們動手過了,但是他卻嘲諷我們,意在避其鋒芒。


    他顯然不知道。我們就三個人。


    雙方對壘拚的是實力和氣勢,這孫子精明的,摸不清楚我們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給他臉他不要,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他拉關係了。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狗哥你現在給和平,剛毅打電話,約他們出來,談武海的事。


    狗頭一聽我說這話,笑著用手指指著我說:


    “你小子夠壞啊?


    我笑著說:“不是我夠壞。是他們逼的。


    郭浩一直迷惑的望著我們說:


    “你們就別打啞謎了,這到底什麽意思?這麽來硬的?


    狗頭笑著說:


    “浩子,冰冰準備玩仙人跳。利用和平跟宋舜的過節,從中間插一杠子,讓他們狗咬狗。


    這南城區的剛毅,欠咱們兄弟武海一條命。


    也是時候讓他還了。


    畢竟和平和剛毅,都是房氏集團的人,和平做夢都想,奪迴五裏營的場子。


    但是現在的房氏集團正事動蕩時期,雨龍現在被刑拘,房辰又重新把房氏集團奪了迴來。


    現在的房氏集團就象一盤散沙。我想和平遲遲不敢對宋舜下手,也可能出於自保的心態。


    他或許在保存實力。害怕自己一旦頃權利對付宋舜,房氏集團的其他勢力會趁虛而入。讓他後院起火首尾不能相顧。


    畢竟現在房氏集團的有實力的大哥,都是雨龍頭提拔起來了。


    房辰剛奪迴房氏集團根基不穩,這個時候也是房氏集團最動蕩的過度時期,有能力的必定會趁亂擴張地盤,發展才是王道。


    當狗頭提到房辰的時候,郭好似乎更不明白了。


    郭浩一副迷惑的眼神望著狗頭說:


    “房辰現在已經是房氏集團的大杆子,房氏集團這麽多場子,他還能怕底下的小嘍囉翻了天不成?


    狗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浩子啊!你tmd腦子太單純了,你在房氏集團,這麽久了,難道不知道房氏集團管理模式。


    郭浩白了狗頭一眼說:


    “我tmd懂個錘子,房氏集團的事,我又不知道,我隻負責外圍跟人幹仗。


    狗頭一臉無奈的苦笑說:“郭浩你真是無腦的打手,房辰雖然持有場子的經營權的股份,但是房氏集團的管理模式,是分片分區管理。


    那意思就是,房氏集團負責投資開辦場子。


    等場子開業後,就把場子交給各個區域的負責人管理。


    舉個列子,和平在北城區,有3個ktv,六個浴場,12家賭場,這些場子都是房氏集團投資的開辦的。


    但是房天采取的模式,是分散投資,把網灑下去。不追求利潤的最大化,但求場子每年都有利潤匯報。


    他從不過問場子的任何事,但是給每個場子製定一定數額,隻收每個場子的規定上繳的錢。


    房老爺非常的精明,而且善於投機取巧,他這樣管理就好比,蓋一棟大廈,把大廈裏的所以房間租出去,隻收租金,不問別的事,就算你在大廈裏殺人放火,出了事也不管他的事。


    不管你場子怎麽經營,盈虧都要,按他規定的數額上繳,就算你場子今年賠錢,到年底你一樣要上繳他規定的金額。


    反之如果你場子生意火爆,盈利大大超過他規定金額的數倍,房天也不眼紅,你場子裏掙的錢,是你各個老大的本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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