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媽一大早,便給萬爺家打了一個電話。


    當時萬爺念及那奶媽,帶了萬心伊十幾年,還專門去了那奶媽家一趟,萬爺到一進大門,就感覺一股涼颼颼的陰氣,撲麵而來。


    萬爺在那奶媽的臥室裏,繞了幾圈,便看出了異常,後來萬爺支走那奶媽,用屍泥開陰陽眼一看。


    那奶媽臥室的床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個穿著過去,國民黨軍裝的屍體。


    後來萬爺和他們通靈,才知道,那三個屍體原來是,逃兵被抓獲後,就直接給槍斃了,屍體就被草草挖了個坑掩埋了。


    那三個亡魂,也不是什麽惡魂,便讓萬爺答應他們,三件事便不在騷擾那奶媽。


    第一,讓萬爺打造三口銀紋花邊,虎將之圖的梓木棺材,存放骸骨。


    第二,福請三十六匠師抬棺入土。


    第三,刻碑留名,銘記故鄉之地,為偏安。


    萬爺見那三個亡魂提的要求還算合理,便一口答應了。


    後來萬爺把那三具遺體的骨骸挖出後,風光大葬,從那以後,那奶媽家便沒有在遇見過外怪。


    當時萬爺和我說這的時候,其實也是在間接的教育我。


    他的意思說,有時候,鬼並不是都是惡鬼,有很多情況,並不是鬼惹人,而是人占了鬼的地方,這鬼又不想傷害無辜,就用一種最直接的方法提醒人。


    還有一個故事萬爺過說,


    早年,他在陽北市古玩市場,擺地攤,一天下午陰雲密布,風起沙土飛。眼看就要下一場大暴雨。


    當時萬爺,也急等著收生意,見一個黑黑瘦瘦年輕人。在他的地攤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塊黑翠玉貔貅。


    萬爺抬頭望著一眼。天空,又瞅了一眼那人。


    萬爺,一見那人的臉色,嚇了一大跳,那人印堂灰黑,麵股呈清紫之色,嘴角發烏,一見就是長期被陰魂盯著的病秧子。


    萬爺盯著那人看了半天。那人似乎對萬爺的好奇,不足為怪。


    萬爺,料定那人必定是個賭家。而且此人長著一副,雙極之麵。


    額骨較寬,眉心三成而疊,柳葉單胡眼,此麵相一看就知道,是極端之人,要麽善良,是公認為好人。反之就是十惡不惡的兇漢。


    此人長著這副麵相,也是出類拔萃。


    萬爺就多留意了他幾眼。


    萬爺畢竟是風水世家出身,一般被陰物上了身的人。他一看便知。


    而且隻有愛賭的人,才會喜歡玩貔貅。


    那人盯著貔貅的時候,雙手一直撐在胸前的衣服裏,而且額頭的上汗滴一直順著臉龐往下掉。


    萬爺看的出,此人沒有錢,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動刀子搶把那塊翠玉貔貅給搶走。


    而萬爺一直裝著不知道,在介紹貔貅,說貔貅。是民間神話傳說的一種靈獸。


    貔貅有嘴無肛門,吞世間萬物而不出。其麵目兇悍齜牙咧嘴,獠牙鋒利如刃。被尊為辟邪,開運,鎮宅,的靈獸。


    而貔貅有嘴無肛的特點,又被一些愛賭的人供奉為,招納四海之財於囊中,隻進不出,符合賭徒的寓意。


    後來萬爺沒有收一分錢,就把那塊翠玉貔貅送給了那個人。


    通過聊天得知,那人是陽北市運輸公司的貨車司機,常年在外麵跑車,這人本沒有什麽愛好,不吸煙,不喝酒就喜歡賭,而且紙牌,麻將,二八杠,推牌九,樣樣都沾。


    但是前段時間,有一天,暴雨出車,路過在陽北莆田縣慶山時,被一群礦場的礦工攔著,非讓他開車把一個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送到醫院。


    那時候交通不便,那司機當時也沒有多想,心想,救人一命也是積德,就跟著那群勞力和一個受傷的人,往醫院送。


    誰知道,剛上車才走十幾裏路,那個人受傷的人就死在車上。


    後來,那司機才知道,死的那個人是礦場的一個工人,下暴雨停止施工,這個礦工就和幾個礦友閑著無聊,就在山下的一間馬棚裏賭牌。


    突然間,山上的一塊巨石,從山道滑下,他們四個一聽響動,連桌子上的錢都沒有收,唿啦的全跑了。


    而受傷的這個男人,因為輸了錢,又有二次拐迴頭去馬棚去找自己的錢,然而不幸被橫梁砸中後腦,沒有送到醫院,在車上就一命嗚唿了。而那倒黴的司機,本事出於好心,但是那人,卻死在他的車上,心裏多少有些晦氣。


    但是又不敢和公司的和別人說,從那以後,那司機跟倒了八輩子血黴似的,逢賭必輸,而且那司機有次出車,來到一個叫馬故的小縣城。


    那司機是第一次去馬故鎮,竟然對那個小鎮的一些路段,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還清楚的知道,那小鎮的任何建築,他感覺,就象以前來過似的。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那死者的家人去感謝那司機,一問得知,那司機曾經送的那個傷者,就是馬故鎮人。


    那司機後來聽說,貔貅有招納四海之財於囊中,隻進不出的寓意,就想在古玩市場淘一塊貔貅。


    但是因為愛賭,輸的身無分無,便動了歪心思,想搶一塊貔貅轉運。


    萬爺一聽那司機說這,二話不說,就把那塊玉質上等的貔貅,送給了他。


    從那以後,那司機的運氣似乎好轉,後來那司機還和萬爺成了為朋友,萬爺說的這個司機,就是我在陽北一監號裏拜把老二,賈四平的父親,賈保衛。


    後來萬爺和賈保衛說出了實情,說把個被砸傷的人,其實一直跟著賈保衛,但是那鬼魂並不是想害他,無非是和賈保衛有共同的愛好。


    後來賈保衛特別的感激萬爺,就跟著萬爺。在陽北古玩市場倒騰古玩。


    一想到賈保衛,我就感覺對不起二哥四平,當初如果我脾氣別那麽衝動。也不至於和賈保衛鬧這麽僵。


    所以每次去陽北一監看萬爺的時候,我總不好意思提二哥的事。


    其實我也感覺到。邢睿身上的那個女鬼,不是真心害邢睿,因為那女鬼畢竟和邢睿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那女鬼或許就象李莉娜嘴裏,所說的,它本無害邢睿之心,不過想占有邢睿的身體,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我不可能讓它。肆無忌憚的在邢睿身上長期呆著。


    想到這,我給邢睿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邢睿似乎又迴到以前,那種玩世不恭的口氣說:


    “哈嘍,韓大少,吃飯了嗎?


    我一聽邢睿這口氣,笑著說:


    “沒呢?怎麽?你想請我吃飯?


    邢睿在電話那頭咯咯的笑著說:“行啊!你來接我,我請你吃,川蜀香火鍋。


    我有些擔心的問:“你病好了嗎?


    邢睿頑皮的說:


    “來見見我,不就知道了。這樣吧!我在八閣樓等你。


    隨後我們掛上電話,我在家刻意打扮了一翻,便出了家門。


    趕到八閣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邢睿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襖,站在路邊等我。


    我原以為我見到邢睿後,會尷尬。


    但是,我們見麵後,卻象兩地分居的戀人似的,邢睿先是給我一個擁抱。


    她雖然臉上有種憔悴之色,但是毫不掩蓋她的興奮。


    我本以為,邢睿身上的那東西一直在她身上。但是我見到邢睿的時候,卻感覺不到她上的那個女鬼。這讓我頗為意外,難道那女鬼真的離開了邢睿了嗎?


    望著邢睿那張沒事的臉。我暫時的把心放進了肚子裏。


    在邢睿的建議下,我們把車停在一家銀行的門口,便順著熱鬧的街道閑逛。


    一路上邢睿不停問我,金園別墅雨龍覆滅的事,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曹局長身上,變相的說,是曹局長運籌帷幄,那曹局長誇的跟神似的。


    邢睿一直安靜的聽。


    我和邢睿誰也沒有,提李俊的事,因為我們似乎心知肚明,畢竟李俊是橫在我們麵前的一個刺頭。


    我們兩個這次見麵,似乎把彼此的性格收斂了許多,開始有所顧忌彼此的感受了。


    同樣我也能清楚到感覺到,邢睿開始懂事了,她不在象以前那樣試圖改變我的性格,讓我成為她理想的那種人。


    在吃飯的時候,邢睿小心翼翼的問我說:


    “韓冰,如果我不幹警察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當時邢睿問我這話的時候,我正被羊肉辣的滿頭大汗,正大口大口的喝水,我抬頭盯著邢睿問:


    “你這話意思?敢情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身上的那身警服嗎?邢睿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邢睿聽到我這麽說,不僅沒有反駁,而且還一臉羞澀的低著頭說:


    “我以為你當初接近我,就是為了我能給你提供方便,是因為我有警察的身份,你才和我在一起。


    我眉頭一皺,盯著邢睿那張白皙的臉說:


    “邢睿,你沒有吃醋藥吧?難道我和在一起,就是你為了你身上的那身衣服?


    邢睿一見我生氣,急忙解釋說:“不,韓冰,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韓冰,你知道我的,我說話向來直來直去,我隻是害怕別人騙我,因為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自從陳妮娜死後,你整個人都變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感覺到?


    我感覺你現在有事,總喜歡藏在心裏


    。好了,不說了,免得我們又吵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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