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狗頭一臉眼熟,不象是開玩笑,便把電話掏出來,撥打邢睿的電話。


    我緊握著電話,那一刻仿佛,正在等待一種法庭的宣判。


    電話的鈴聲,一首經典老歌,是孫露版的用心良苦。


    鈴聲響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接通。


    邢睿開口便說:


    “你好,哪位?


    我猛的一驚,如果以前我給邢睿打電話,她一定會笑著說開玩笑,數落我幾句說:


    “呦,韓大少啊!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你這大忙人,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如今邢睿接通我的電話,竟然是冰冷的一句你好,哪位?


    雖然隻有短短的四個字,但是我明顯聽出,這是一種彼此遙遠的不能在遙遠的距離。


    我長吸一口氣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


    電話那頭,邢睿樂了,語氣輕柔的說:


    “你這人挺有意思啊?你給我打電話,問我是誰!對不起,我想你打錯了吧!


    我嗓子象卡殼了似的,楞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


    就憑我對邢睿的了解,如果是陌生人,這樣打電話騷擾她,她一定會用一種冰冷的口氣說:


    “你丫有病是吧!如果對方繼續騷擾她,她一定隨即開罵。


    邢睿見我不在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望著手機的屏幕,楞了半天。


    心想難道是李俊,把我的電話號碼刪除了。


    不可能,邢睿不會聽不出來我的聲音。


    我和邢睿彼此的手機號碼,已經牢牢的記在心裏,邢睿不可能聽不出我的聲音。


    難道邢睿想故意和我保持距離,疏遠我。


    想到這。我如坐針氈。


    此時我發現我特別的賤,當初邢睿貼我的時候,我卻冷漠的象冰塊一樣。妄想捏邢睿的脾氣。如今邢睿冷漠的對待我,我卻受不了。


    我為了核實邢睿到底是故意疏遠我。還是真的把我忘了。


    立刻給曹局長打了一個電話,曹局長接通後。


    先是把我罵了一個狗血噴頭,把那天圍捕匪徒的事,翻來覆去的說。


    我耐著性子,聽完曹局長發脾氣。


    我太了解曹局的脾氣,他發脾氣的時候,就讓他可勁的罵,如果你解釋。在他眼裏就是找借口為自己辯駁,是在掩飾。所以我任由他發脾氣就是不吭氣。


    等曹局長發完脾氣,他或許意識到,我有些反常。


    他用一副半開玩笑,半試探的口氣說:


    “你小子今天這麽了?咋不頂嘴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難道良心發現,還是今天忘記吃藥了。


    曹局長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笑了。


    我挖苦他說:


    “我反駁有毛用,話都被你說完了,罵你也罵了。吵你也吵了,我一個小雞仔,能說的說的過。你這個老鷹嗎?


    曹局長一聽我這麽說,顯然很高興,笑著說:


    “你小子知道就好,說說,找我什麽事?


    我試探性的問:


    “曹局你最近你見邢睿嗎?


    曹局長笑著說:


    “這丫頭自從調到市局,翅膀硬了,也不找我說心裏話了,你還別說,這丫頭。該有半個月沒聯係我了吧!這麽?你們又吵架了?


    我沒有和曹局繞彎子,直接說出了。邢睿住院高燒不退事。


    曹局長聽後,有些震驚的一副急切的口氣說:


    “你這麽不早說。這丫頭真是的,生病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她在哪個醫院。


    他話一說完,我就聽見,他對司機說,調頭去陽北。


    我在電話裏,沒有敢提和李俊的事,我怕他著急上火,又罵我。


    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曹局長有些生氣的說:“你小子不知道?哎,你們這些年輕人,我真沒法說你們!對了,你一會等我電話,我找你有事?


    掛上電話我,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望著路邊的空曠的田野發呆。


    那一刻我腦子跟漿糊似的,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的時候,曹局長給我迴了電話,語氣冰冷的讓我趕到,陽北市第九人民醫院。


    我掛上電話,便帶著狗頭,郭浩趕了過去。


    剛到邢睿病房門口,我就感覺一種怪異的感覺,我的右手在似乎在提示我髒東西存在。


    曹局長正站在病房的門口沉思,他臉色發黑,一看就知道心裏憋著氣。


    他一見我過來,連病房門都沒有讓我進,就把我拽到一邊樓梯的走廊裏,語氣生硬的問:


    “你和邢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她病床上的登記卡叫王倩。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不得不佩服曹局長是幹刑偵的出身,他似乎一眼看出了異常,而且還舉一反三的質問我他所以的迷惑.


    他那張神情,仿佛是審訊犯人,似乎在他的思維中,我仿佛對邢睿幹了什麽不可告人的齷蹉之事。


    我望著曹局長,那張豬肝色的臉說:


    “曹局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有問題問李俊啊?


    李俊為了怕我找到邢睿,就把邢睿從公安醫院轉到這醫院,如果知道邢睿在哪,我能給你打電話?


    曹局長眉心緊鼓,眼神象x射線似的,在我臉上來迴的掃描,又問: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邢睿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刺激邢睿了?


    我見曹局長的口氣生硬,這顯然是他刻意在隱藏自己的情緒。


    我被曹局問的有些迷惑說:


    “邢睿失憶了?我說完便往邢睿的病房走。


    曹局長一把提著我的領子說:


    “你小子還有臉去見她?


    我冷峻的說:“我怎麽沒臉去見她?曹局你認為我會恩將仇報,傷害為了救我付出生命的恩人的遺孤嗎?


    曹局長,那睿智漆黑的眼眸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臉。


    他口氣冰冷質問:


    “那公安醫院的視頻,你作何解釋?李俊說當時邢睿高燒昏迷中,喊你的名字。他為了滿足邢睿心願,就去陽賜縣把你接迴來,而你呢?見到邢睿後。幹的什麽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韓冰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曹局長說完話峰一轉,繼續說:


    ‘韓冰,在鷹隼這件事,我承認我和邢睿,背叛過你,但是那是我們使命和良知。


    但是工作歸工作,工作中絕不允許夾雜著,任何的個人感情。


    韓冰,如果你因為,我和邢睿出賣過你。你心有不甘,你完全可以敞亮對我來。


    我曹興明幹了一輩子公安,從不怕別人報複,你想報仇對老子來,折磨傷害邢睿算本事。


    我望著曹局長張冰冷的說:


    “曹叔,我的命是邢所在和你給的,這一點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我可以恨所有人,但是絕對不會去恨你和邢睿,因為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的沒有想到,曹局長你竟然把我想象的那麽的肮髒和猥瑣。


    你的話真讓我寒心?


    曹局長冷笑:“寒心,我曹興明對事不對人。公安醫院的視頻顯示,淩晨2時27分,你和李俊狗頭,郭浩進入公安醫院。


    30分57秒,上樓來到邢睿所在的病房。


    邢睿當時有些失去理智,從房間裏衝出來,抓住李俊。


    你二話不說,就把揪住邢睿的頭發,把她按在地上。你整個動作,不到一秒。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話。


    你的動機是什麽?這是正常人對待救命恩人遺孤的感恩嗎?


    如果不是李俊。把你從邢睿身上踹開,你揚起的拳頭,是不是要打在邢睿的臉上。


    韓冰,你是爺們,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對邢睿下手。


    如果不是視頻探頭的拍攝,我壓根就不相信,你能做出這樣的事。


    你現在給我滾,滾,,,,


    我驚愕的張著嘴巴猛烈的搖頭,捂著自己的臉,一種屈辱的情緒在腦海裏交織著,那種被誤會卻不能合理的解釋,讓我默口無言。


    狗頭衝過來對曹局長說:


    “曹局,韓冰真的比竇娥還冤,李俊他,,。


    我一把拽住狗頭說:


    “別說了,不解釋,這個啞巴虧,我韓冰今天吃定了,李俊真高,不虧是幹警察的,這紅口白牙的事,竟然能把死人說活了,服氣,真tmd服氣。


    曹局你聰明一時糊塗一世,你固執的認為,我韓冰就是一傻逼,我有精神病,對邢睿恩將仇報嗎?


    而且還因為,我在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住了四十一天的院的記錄,你們幹刑偵的隻相信證據,壓根就不相信我。


    我無論怎麽解釋,就象放屁,對嗎?


    風鈴被武光殺害拋屍案,在你們眼裏就是巧合,那安康路的武長月被李奎案殺害案,我抓獲他也是巧合嗎?


    那甜水島,為什麽雨龍槍殺了特警和陳妮娜,子彈卻沒有打中我,這也是巧合嗎?


    如今邢睿在六泉殯儀館被髒東西上身,高燒不退,神誌不清,她傷害李俊從病房裏衝出來,掐李俊的脖子也是巧合。


    這些事都是巧合。我韓冰能看見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個神經病,那監控確實拍攝到,我對邢睿動手,但是它拍攝不到,邢睿身上的的東西。我韓冰再蠢,難道會當著李俊的麵對邢睿動手嗎?


    我韓冰真tmd傻逼,傻到家了。


    我在告訴你一件事,師範學院跳樓自殺案的死者李莉娜,是被秦龍混凝土公司的秦大義,和他妻子還有羅馬小區花樣年華的夜班經理王豎逼死的。


    因為李莉娜懷有秦大義的孩子,秦大義為了甩掉李莉娜,他們三個狼狽為奸,設計一個下三濫的手段逼死的李莉娜,你可以去查,我把可以把所有的細節告訴你,你查證後,我希望你再告訴我,那也是巧合。


    嗬嗬!真tmd可悲的巧合。


    我話一說轉身離開。


    我在最痛苦的時候,或許是能用微笑,來止住我即將滑落的淚水,因為陳妮娜的死,我已經把所以的淚水都流盡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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