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群戰,拚的是士氣和膽量。


    很顯然和平,和剛毅帶的這些兄弟,一個二個各懷鬼胎,雖然人數眾多,反而戰鬥力極其的弱,這就是心不齊的必然結果。


    當那個穿風衣的男人追我的身邊的時候,我才看清楚,那人原來是五道鎮的二豹。


    二豹抹了一抹頭上的汗說:


    “我操,好幾年沒有這麽幹過仗了,真他娘的過癮。


    我感激的望著二豹說:


    “謝了豹哥。


    二豹從地上抓了一把積雪,在手裏搓了搓笑著說:


    “還謝屁,當初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


    正在這時,二豹身邊一個兄弟說:


    “豹哥,他們往西頭跑了,我們要不要追過去,砍翻他們?


    二豹用一副說教的口氣說:“還追個屁,沒聽說過窮寇莫追嗎?以後學著點,雙方火並,拚的就是士氣和咱手上的大刀片子,嗬嗬!不是吹,就這群兔崽子,老子一個打他們一群。


    二豹此話一出,我身邊的源河兄弟笑了起來。


    二豹說完,見我也跟著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


    他知道,我對他的底細,了解的一清二楚,便笑著解釋說:


    “以前都是鐵剛帶我們,如今鐵剛進去了,我卻帶著兄弟,當了一會大哥!


    哈哈,但是歲月不饒人啊!我還是老了,這百十米,累的老子是渾身冒汗啊!


    我笑著說:“二豹哥,真是雪中送炭!對了,你咋來了?


    二豹笑著把大長刀,遞給身邊的大眼。給我發了一根煙說:


    “你小子,從不按常理出牌,你這麽急著把大眼叫迴去。我就想一定是出事了。我不放心,大眼前腳剛走。我後腳便帶人過了過來,要不是下雪落滑,路上浪費些時間,你的兄弟也不會傷這麽多。


    哎!你小子到底和誰幹仗呀?對方人到不少,但是戰鬥力真不敢恭維,我大刀片子一亮,對方就撒鴨子了。


    哪能和我們當年混的時候,相提並論。我們那時候跟黑車司機幹仗時,腸子都被捅出來了,硬是塞進肚子裏,追上對方把對方砍翻在地,這些人,人數雖多,但是都是些阿逼渣。


    我一聽二豹又開始,對身邊的兄弟吹牛皮,我頭也大了,我笑著說:


    “得。得,得,豹哥。這事迴頭在說,先把我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迴頭我們在好好敘。


    二豹一看武海那樣子,嚇了一大跳,急忙安排人,把武海抬上巷口的汽車,望著武海安全上車,我心裏的一塊巨石便放了下來。


    隨後二豹給留下幾輛車,便帶著自己的兄弟。前往醫院。


    剛毅此時早已經失去了,他剛才的強硬。在被我暴扁一頓後,他一直低著頭象一個受氣包。


    他帶的人。一直守在西頭的巷口。


    我把剛毅頂在牆角問:


    “狗頭在哪?


    剛毅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真不知道,就不在說話。


    我吼:“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


    剛毅抬起頭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冷笑:“你不知道?那你跟和平伏擊我,這事你總該知道吧?


    剛毅說:“韓冰,你我都是道上混的,我不會說的,我剛毅在道上混了那麽多年,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敗過,你有種就弄死我得了,我的人絕不會放過你。


    我一把扯著剛毅頭發,讓他用一種昂著腦袋的姿勢,望著我,用另一手掐在剛毅受傷的大腿上。


    剛毅表情扭曲的嚎叫,他額頭的上冷汗,唿唿的往外冒。


    我齜著牙用一種無比憤怒的口氣說:


    “我整人的手段有一萬種,如果你死扛,我就讓你爽到底,我不想和你結仇,但是你不要逼我。


    有種你就給老子強到底,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我和雨龍是殺妻之仇,如果你想當他的替罪羊,把你的命搭進去我不介意。


    剛毅閉上眼大口的踹著氣,冷笑著說:


    “弄死我啊!給爺來個痛快的,哈哈!


    剛毅開始狂笑。


    剛毅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令我頗為意外,他顯然比我想象的要強大。


    他能把南平鎮管理的那麽好,絕非偶然。


    我鬆開剛毅用一種佩服的口氣說:


    “你果然夠硬,不虧是讓昊天集團麻頭皮的,南平一青龍。


    但是今天你栽到我的手上,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


    你知道我不敢弄死你,但是我會讓你從內心深處畏懼我。


    老子是殯儀館的員工,會把你綁著死人堆裏,讓你嚐嚐什麽叫真正的恐懼,我倒要看看你,你能硬成什麽樣子。我會讓你記我一輩子。


    我話一說完,對著身邊的兄弟說,把他帶上車,去大骨堆殯儀館。


    剛毅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說:


    “韓冰,你,,,,,你我本無仇,何必tmd無下限的玩我?


    我盯著剛毅那張驚恐的臉說:


    “我的人在你們手上,是你逼我的,說不說由你,我沒有時間跟著你熬下去。如果你硬是把我和雨龍的仇恨,往自己身上扛,那就別怪我做事不將道義,我妻子死的一天,我就發誓,血債要血還,擋我者死。


    齊浪把他硬拽到巷口,就在上車的一刹那,剛毅緊抓這車門,不往裏進,我們幾個幾乎是按著他,把他塞進車裏。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郭浩,急切的問:


    “你那邊情況這麽樣?


    郭浩口氣有些失望的說:


    “冰冰,你真是料事如神,楞四果然在四樓監控室,不過他個逼樣的跑的真快,讓他溜了?


    我迴頭瞅了一剛毅說:“五道鎮的二豹哥剛送武海去醫院,這樣吧!你們先出來,我們在巷子東頭的的車內!


    掛上電話沒幾分種,就看見郭浩帶著幾個兄弟,從巷口出來。


    郭浩拉開車門坐了上來,他身後的那幾個兄弟,上了另外一輛車。


    汽車緩緩啟動,在經過一線天大門口的時候,我望著前門那兩輛被砸的麵目全非商務車,我突然意識到開車的司機,玉田和黑蛋。


    我給玉田打了一個電話,玉田顯然嚇破膽,他口氣顫抖的問我在哪?


    我說在車上,玉田視乎平靜很多,他告訴我,他和黑蛋被一群人追了三條街,一直跑到陽西分局,現在在門崗室呢?


    我讓他現在給娃子打電話,去找大眼和武海,我沒有在電話裏說武海受傷的事,因為我實在說不出口。


    掛上電話,我盯著剛毅,我真想一口一口咬死他。


    我和剛毅四目交鋒的時候,我在剛毅眼神中視乎看見了一種害怕,剛毅目光逃離的低下頭。


    此時我的電話視乎,響個不停,接聽電話後,娃子用一種近似哭腔的聲音說:“冰哥,我哥,不行了,,,嗚嗚,,,他要和你說話。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緊接著,武海用一種微弱的氣息聲說:


    “冰哥,我,,,不行了,我好冷,咳,,,,咳,,,,武海一句完整的話沒有說話,就聽見醫生的唿喊,,,,。


    隨後電話那頭,是娃子,黑蛋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我握著電話的手,不停的再抖動,,,,,,,


    一連串的淚珠順著我的眼角往下掉,我緊咬這拳頭,用牙使勁往骨頭上啃。


    深夜飄雪的大街上,死寂一般的安靜,汽車兩隻遠光燈,象惡魔的眼珠似的,把漆黑的安康路,照射的亮堂堂的。


    車上的氣氛凝重而壓抑,郭浩的電話,不停的在響,以至於他在電話裏說什麽,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整個車人的人沒一個人說話,安靜的似乎,讓我聽見了彼此的喘息聲。剛毅抬起頭,望著我,那一刻他視乎放棄了所有的尊嚴,他用一種急切的口氣說:


    “韓冰,你兄弟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節哀,我把我自己的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用一直種近似吼叫的語氣吼:


    “晚了,剛毅,我的兄弟死了,你tmd,這筆仗我要算在你的頭上,停車。一陣短促的刹車聲,車一停,我便把剛毅從車上拽了出來,我象拖死狗那樣,把他扔下車。


    此時的剛毅在我手裏,象人皮沙袋似的,被我從路邊,打到幹溝下,他顛著腿,拚命的往幹溝上爬。


    那時候的我已經近似瘋狂,我扯著他的頭發,把他按在雪地裏盡情的暴扁,用拳頭猛烈的擊打他的臉,那一刻我視乎失去了理智,以至於郭浩他們幾個拉我,都拉不開。


    剛毅抱著頭,哭著吼:


    “是楞四安排的,我也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別打了,我求你了。


    那一刻唿嘯的東北風,鬼哭狼嚎的施虐的我已經臨近崩潰的心。


    我虛脫的站起身,象一個被掏空精神的人,漫無目的往市局走,寒風象刀子一樣,割在我的臉上。


    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似乎不是雪,而是白綾剪成一片片的碎屑,迎風飛舞甚是淒涼。


    猛然間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就聽見郭浩,和另外幾個人喊住我的名字。一時間所以物體高速旋轉,我仿佛又看見了,我第一次見到武海的情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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