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睿跟著我身後一直默默的走著,徐徐的寒風迎麵拂來,我豎起衣領迴頭盯著邢睿。


    邢睿穿著一件黑色長款風衣,挽著一個棕色小包跟在我的身後,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兩米,但是我們卻沒人先開口說話。


    那氣氛有些僵,其實在我心裏,我早就不生邢睿的氣了。


    當狗頭把一切告訴我的時候,我之所以要崩著臉對邢睿,隻不過在找一個台階下,畢竟在女人麵前先低頭,我骨子裏那敏感的自尊心,顯然不會讓我那麽輕易放下身段。


    走了大約十幾分鍾,邢睿快步追上我,一把抓住的我胳膊說:


    “韓冰,對不起,我那天說話確實有些過分,我這人什麽脾氣你是知道的,我不應該刺激你。


    我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沒有把門的,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你別這麽冷漠行嗎?如果你心裏不舒服,就罵我幾句,我保證不還嘴。


    我停在腳步,望著邢睿說:


    “邢睿,咱們兩個是一類人,說話都是沒心沒肺,總覺的傷害對方很有趣,其實呢?我每次傷害你的時候,心也疼。


    曾經我不信命,但是現在我信,經曆了這麽多,你對我不離不棄,甚至默默的忍受一切,邢睿,道歉的應該是我。


    狗頭什麽事都和我說了,是我誤會你了,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邢睿顯然沒有想到我那麽說,她捂著臉撲進我的懷裏。


    我昂著頭緊緊的抱著邢睿。


    在接觸邢睿身體的時候,我猛然間感覺我的右手,突然有了反應。


    我一把推開邢睿。


    邢睿有些不明所故,望著我。


    我左手按在右手的脈搏,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她說:


    “這麽可能?


    邢睿顯然不知道。我說的怎麽可能是什麽意思?


    她喃喃地望著我說:


    “你是不是又想陳妮娜了,韓冰我理解你現在的想法。


    我給你時間,我知道你現在還接受不了我。


    當年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也是這個狀態,總是無法過自己心裏那一關。我害怕別人提爸爸這兩個字,你現在需要時間,時間可以撫平你心裏的傷口,我可以等你。


    我震驚的搖了搖頭說:


    “邢睿,你身上有東西?


    也許安康路上,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此話一出,邢睿往後腿了幾步說:


    “你說什麽?


    我按住邢睿的胳膊說:


    “邢睿你應該清楚,我身上有一種特殊能力。我可以感知那些靈魂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最近怎麽了,我身上的那種能力在慢慢的消失。


    如果換成以前,隻要我靠近那東西,我的右手就會有反應,但是剛才我接觸你的時候,我又一次感受右手在提示我,那東西可能就在你身上。


    邢睿盯著我的臉,膽寒的說:


    “韓冰,你別嚇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別開玩笑了好嗎?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盯著邢睿那張蒼白的臉說: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我希望你見到它後。不要害怕,我身上的一個靈物,你如果真的見到它,就會明白我說的話,你想見它嗎?


    邢睿盯著我那張冷峻的臉,我的表情告訴她,我不是在開玩笑。


    邢睿沉了一口氣說:


    “它樣子恐怖嗎?


    我說:“燒雞是被它嚇死的,我第一次見它的時候,也被嚇了個半死。這樣吧!我先告訴你,它的長相。你好有個心裏準備。


    邢睿點了點頭。


    我點燃一根眼,吐了一個煙霧。語氣故意說的輕鬆說:


    “我身上的那東西,它是一個穿著黑袍的骷髏人,全身隻有骨骼沒有肌肉,它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沒有小弟弟!


    邢睿一聽我說的,那麽露骨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說:


    “你真不要臉,你這人怎麽沒個正行啊,說那麽嚴肅的事,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腦子真的不會壞了吧!


    我見邢睿有些想,生氣笑著說:


    “我不是怕你害怕嗎?


    邢睿嘴角一撇說:“隻要不是電影貞子那樣,我就不害怕,嗬嗬,人體骨骼標本我到是見過,市局地下室,證據保管室裏。


    人體骨骼標本多的是,連人體器官我都見過別說這?


    你就別故弄玄虛了,你讓它出來吧!


    我看你又準備玩什麽花樣?


    韓冰,你是不是覺的,在黑燈瞎火的嚇一個女孩,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嗬嗬,你小子去年跟我看電影的時候,竟帶我看一些恐怖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是這麽想的?


    你小子不就想故意嚇我,好占我便宜嗎?


    就你那肚裏那些花花腸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可告訴你韓冰,我雖然喜歡你,但是你如果敢對我,想什麽歪門邪道,你曉得我是練過擒拿的,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無情。


    我願意的事,你可以做,我不願意的事,你敢動我,你試試看。


    我一聽邢睿說這話,氣不打一出來,這尼瑪傻逼娘們,腦子跟短路的似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們兩個就像兩個頑皮的孩子,貓臉狗屁股,三分鍾之前好的穿一個褲衩,隻要兩句話不對路子,立馬拔刀相向。


    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和邢睿都是屬於嘴上不饒人的人,總喜歡壓著對方說話。其實呢?心裏到倒不那樣想,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然而我們彼此都是這個性格,但是我可以忍受萬心伊傷害我,卻不能忍受邢睿挖苦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能公平的對待邢睿。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這jb逼娘們,有時候我真難搞懂她腦子想的都什麽。我和她說這麽嚴肅的事,她竟然以為我另有企圖。


    她說這話剛說完,我立馬反駁說:


    “邢睿。你小時候被豬親過吧!我咋感覺你腦子跟豬似的呢?我占你便宜,好了吧邢睿。你以為你是誰,老子對你有想法別jb扯淡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老子也不會對你有想法。


    邢睿清澈的眼睛中,逐漸升起一股熾熱的火焰。她輕咬著唇角,就那麽死死的盯著我。


    邢睿長吸一口氣,閉上眼轉身就走。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什麽我心裏,竟沒有那種快意,而是一種我說不清楚的難受。


    我快步追上她說:“邢睿,你這就生氣了?你心眼真小?


    邢睿冷笑說:


    “韓冰,從我們第一天認識到現在,我們非要逼對方先服軟,我曾經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兩個相愛的人吵架,先轉身那個人是天使。那就證明先轉身的那個人比不轉身的那個人,付出的感情要深。


    但是韓冰,你要明白,先轉身的那個天使也會累,每次都是這樣,她也會變得麻木。


    我經常在想,為什麽我們兩個人明明相愛,為什麽總是以打擊對方,傷害對方為樂呢?


    我張這麽大。隻談過一次戀愛,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戀愛。我曾經在警官學院愛上一個軍訓的教官,那教官和你一樣幹瘦幹瘦的。


    那時候剛去警官學院。我體質差,連500米都跑不完,還要歇幾氣,警官學院是軍事化管理,新生入學都要測試體能,男生1000米,女生800,實行末尾淘汰製。


    那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被刷掉。


    那教官對我特好,總是在我身邊鼓勵我,安慰我。


    在他的訓練下,我從一個跑不到500米女生,變成了新生體能最優的班長。有一天夜裏我夢見他了,我夢見我躺在他懷裏,他的肩膀和你一樣寬曠。


    他比我大十幾歲,他是我心裏的一個夢想,我每天都會偷偷給他寫信,但是我從不敢把信交給他。


    那時候追我的人很多,我卻一個都看不上,我明知道那教官結過婚,而且還有一個十歲的兒子,但我還是那樣義無反顧的愛他。


    我從來都見他發脾氣,也沒有見過她生氣的樣子。


    直到我畢業的那天,我請他吃飯,那天的月色真的好美,我原以為我們會像電視劇裏的情節那樣,喝著紅酒,聽著動人音樂。


    他會安靜的傾聽我的表白。


    但是直到酒店打烊,他都沒有出現,那天我蹲在路邊哭了一夜。


    我原本可以留在那個城市的,但是我卻放棄了。


    人常說,如果不在大學裏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就不算上過大學。那四年,我封閉了所有的感情,隻為了他,但是直到我離開那個城市,他都在見我一麵。


    我在等他一句話,我邢睿做人有始有終,我沒有想過,去破壞他的家庭,我當時隻想見他一麵,說出埋在心裏四年的話。


    哪怕他能見我一麵,說一句,邢睿別傻了,我不適合你,我也不會那麽難受,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結局。


    來了結這四年的心願。


    問他,在他心裏有沒有喜歡過我,這些就已經足夠,,其實我希望你,,,,,,,,


    我猛然間打斷邢睿的話說:“夠了,邢睿,不要在我麵前說你曾經的戀愛史,這個故事一點都不感人。我也沒有興趣聽你這些狗屁的破事。


    邢睿震驚的盯著我說:“韓冰,我和你說這麽多,隻想把我心裏的事,告訴你,你能明白我心裏想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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