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送著高隊拉著我向那間辦公室走去。


    一進辦公室,高隊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盯著我冷不丁的說:


    “鷹隼?


    我心咯噔一下,那是種本能反應,我雖然沒學過刑偵,但是和曹局長認識那麽久,多少對他們這種直奔主題的問話方式還是懂得一些。


    如果換成別人,高隊就這麽簡單的一問,注意觀察問話人的表情和反應就能猜到此人說的真假。


    這我代號鷹隼,隻有市局的王局長,和一些主要領導才知道,而他竟然一上來,就把我的代號說了出來。他顯然在等待我是這麽迴答。


    對於他們幹過刑偵的,一,炸,二,哄,三,忽悠,是他們經常慣用的伎倆。


    我一副胡攪蠻纏的口氣說:


    “老子叫地藏王,什麽鷹隼,鴨隼的。


    高隊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說:


    “別跟整這花花腸子,我在刑警隊審訊殺人犯的時候,你小子還穿著開襠褲呢?


    今天你在甜水島的動靜不小啊!把整個陽北鬧了個地朝天,說說今天怎麽迴事,你為什麽打那醫生?


    我抬頭瞅他一眼,知道如果繼續和他裝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冷不丁把抓著他的衣領吼:“把我妻子還給我。


    我的口氣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怒火,高隊顯然沒有想到,我二話不說攻擊他。


    他頗為意外的盯著我,隨後反應過來,一把用手反扣的的手腕。


    高隊用的標準的反擒拿化解我的進攻。


    我心想,這老小子反應真快。心態不是一般的穩定。


    我急忙收迴右手,順勢用間肘砸了過去。


    隻見高隊側身一把扣住我的脖子。


    我揮拳猛砸在他胸口,巨大的慣性迫使高隊一個趔趄。


    高隊在挨我一拳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我。


    隨後開始警惕起來,我步步緊逼衝過去對著他的臉上迎麵就是一拳。


    高隊急忙往左躲閃。顯然高隊不是練散打的出身,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


    其實我的右擺拳隻不過是個幌子,在揮拳的那一刹那,我左腿已經用力抬了起來,這是典型的散打二連擊,高鞭腿才是重點。


    高隊一頭撞在我的腿上,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其實我的力度並不打。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傷害他。


    但是我顯然高估了高隊的實戰能力,他在挨我一腿的後,顯然已經懵了。


    我收住手,為了把戲演的逼真些,兩眼放光的吼叫:


    “快把我妻子還給我?


    我之所以這麽吼叫,就是為了引起門外警察的注意。


    果不其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咣當一聲被打開,幾個警察提著伸縮警棍,一見高大隊坐在地上,衝進來。對著我就是一頓亂打。


    我抱著頭躲在牆角,小林把高隊扶了起來,用一副命令的口氣說:


    “用約束繩把這小子捆起來。他反天了。


    小林摟著高隊的肩膀說:“高隊我剛才說什麽來著,這小子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你也是病退那麽多年了,還把自己當在刑警隊呢?


    高隊晃晃頭,表情尷尬的望著我,一句話沒說就被小林攙扶著出了辦公室。


    望著高隊,蹣跚的背影,我在心裏說:“對不起了高隊。這場戲如果不演得真實些,我過不了你這一關呀!等這事過了。我一定向你道歉。


    那幾個警察顯然比較氣憤,把我綁的嚴嚴實實。我在他們手裏象一隻落水狗趴在地上。


    一個胖警察顯然還不解氣。扯著我的頭發吼:“你這瘋狗,逮誰咬誰。高大隊那麽好的人,你tmd都能下的了手,你這種人挨槍子。


    另外一個經常,拉著胖警察說:“好了,剛子,和一個精神病人發什麽火,不值,哎,高隊剛才如果聽林所長的,就不會出這事,你們幾個看好他,我去看看高隊,別亂來。


    那警察說完就出了辦公室。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小林走了進來,掃我一眼,對那幾個警察說:


    “把他拉起來。


    小林話一說完,我就被那兩個警察提了起來。


    小林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從抽屜裏掏出幾張詢問筆錄紙,用一種淩然的口氣說: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哪一年出生的?


    我因為雙腿和雙手被綁的不能動彈,而且那幾個警察故意陰我,繩子把我下身和上身綁的比較緊,我既站不直,又蹲不下去,不一會渾身開始冒汗。


    我強忍著劇痛,嘿嘿笑著說:


    “我叫地藏王。住在九華山上。


    小林皺眉斜眼瞅著我說,表情無奈的點燃一根煙,吸了兩口又按滅說:“你把今天在第一人民醫院的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一下。


    我吼:“快把爺鬆開,老子在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你還準備把老子送迴去,讓如來老兒來見我。


    小林捂著臉,把詢問筆錄揉成一團,蹭的站起身,走過來一把提著我的領子吼:“你,,,,,我真無語。


    正在這時,小林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鬆開我掃了一眼電話,有些有些緊張的走了出去。一出門我就聽見小林用一副恭敬的口氣說:


    “馬局,有事?,,,,


    恩,,,行,,,沒問題,,,我知道了。


    沒過幾分鍾小林進來後,就讓那幾個警察把我鬆開了。


    小林仔細打量我一翻說:


    “呦,真沒看出來,你還有當領導的親戚。


    小林說完也不等我說話,就壓著我出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我見到了,我打的那個醫生。


    那醫生,見我明顯有些害怕。


    他急忙往一邊躲。


    小林笑著說:“李醫生檢查都做完了嗎?沒什麽大事吧!


    那個叫李醫生的人,恭敬的說:


    “檢查完了,醫生讓我住院觀察,林所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這小子今天敢在醫院行兇,明天就敢去市政府殺人。


    小林笑眯眯的,吸了吸嘴唇說:“李醫生你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這話說的有些不合適吧!你是搞醫學的比我專業,這小子你應該看出來他精神有問題,我們先將他送到三院,你這事迴頭在說!


    小林說完就帶著我往大院走。


    李醫生追了上來說:“林警官,這,,,,,,他精神有問題,這事就算了嗎?那我就白挨一頓打?


    小林臉一繃語氣有些衝的說:“李保田,我可告訴你,你小子平時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是一清二楚,醫院這麽多人,他為什麽不打那保安和那女護士偏偏打你。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自己為什麽挨打難道不清楚。


    李保田一愣說:“林警官,我心裏清楚什麽啊!我值班聽話外麵吵架,我就出來看,誰想碰見這賥人上來就打我,你說我挨的冤不冤,還有,你看這小子一身名牌,家裏應該有些錢,你看這醫藥費,,,,,


    小林顯然反感他那張猥瑣的臉,口氣強硬的說:


    “醫院費你去法院起訴去,別說這小子打你,就算殺了你都不犯法,讓開。


    小林說完推開李保田出了走廊。


    隨後我被小林和幾個人押上警車。


    在車上我透過車窗,望著李保田那張比哭還難看的臉,我知道我的計劃又進了一步,不用說,我在辦公室和高隊動手,讓本來還持懷疑的態度的林所長,徹底相信我一定精神有問題,要不然小林不會轉變那麽快。高隊,其實我知道他是誰,在4.1槍殺案發生後,那天市局破例讓我一個外人參加他們的案件分析會。


    這個高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他禿頂的發型實在太特別了,當時在市公安局會議室裏。


    他是第一個發言的,當時我和吳廣義坐在後門拐角,從會議的座位不難看出,他應該也是個領導。


    我當時還笑他是地中海發型很拉風,但是我卻想不明白,小林在辦公室門口接到那個叫馬隊的人又是什麽來頭。


    難道他們就這麽簡單的把我,送到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嗎?這也太順利了吧!


    閃爍著警燈的汽車,在無人的馬路上飛馳,警車隨後進了陽北市公安局大院。


    林所長下車後,不放心的對車上的警察說:


    “你們看好他,我到樓上指揮中心開個介紹信。


    他說完就上了樓。


    入冬的深夜有些冷,有些冷得讓人忍不住把脖子往衣服裏縮。


    突然車載對講機裏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


    :“我是市局指揮中心,先通報一個情況,一輛車牌為陽b6512的黑色商務車,陽賜縣向晉山方向逃竄,請路麵卡點注意攔截。


    絲絲拉拉的一陣電音聲後,將軍路卡點收到,五平路卡點收,十裏村卡點收到,,,,,


    一時間陽北市所有點卡立馬迴複。


    每一會,指揮中心又說:“各路麵卡點請注意,車牌號為陽b6512黑色商務車現已確認是被挾持車輛,車上有人質,沒有指揮中心的命令,所有路邊卡點不準擅自行動,遇見嫌疑車輛,隻準跟蹤不準攔截,及時匯報汽車動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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