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線天大廳,我直接帶著邢睿,武海,富強,齊浪進了電梯。


    狗頭安排的包廂,在三樓,名字叫空軍一號。


    到三樓後,整條走廊昏暗寂靜,所有包廂門全部打開,隻有一個穿著紅色馬甲的女服務員站在電梯口,她似乎在等我們。


    很顯然雨龍非常重視,今天晚上的這場交易,他一定是把整個三樓全部停售,來確保這次交易的順利進行。


    隨後我們在女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在空軍一號包廂。


    我剛坐下便分別給雨龍,七爺打了一個電話。


    大約十幾分鍾,七爺就到了。


    他比我們約定的八點,早到了一個多小時,顯然他對這次會麵,比較注重。


    七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圓臉滿臉的橫肉,留著一頭光滑發亮的頭發,穿著一件棕色中山裝,拄著一根龍頭金屬拐棍,腿好像有些殘疾,走路一搖一擺的。


    七爺進門後掃了我們一眼微笑著說:


    “老弟,來的真夠早的?


    我起身相迎說:“七爺裏麵請。


    七爺身後一個中年人警惕的盯著我,把七爺扶進屋。


    七爺雙手托著拐杖,仔細打量我,語氣清幽的笑著說:


    “韓老弟,小小年紀在陽北市也是義薄雲天的人物啊!有機會下次再到我們秦陽,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弟。


    我笑著說:“七爺客氣了,老弟不才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希望七爺別和我一般見識。


    我一話說完。七爺身邊的那個中年人指著我說:


    “你tmd還好意思說,識相的,快把東西送過來。


    中年人此話一出,房間的氣氛驟然緊張,武海站起身。指著那個中年人吼:“你tmd算哪根蔥,這是陽北,不是你們秦陽,你說話注意點,小心一出門,別斷了一腿。


    七爺抬頭掃了一眼武海。臉色一變口氣堅決的對著那個中年男人吼:“老二。


    那中年人顯然懼怕七爺,心有不甘的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憤憤的盯著武海。


    七爺眼角一揚微笑著說:


    “我手下沒大沒小平時都被我慣壞了,無意冒犯。韓老弟別往心裏去。我見七爺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人,迴頭盯著武海說:


    “人家到咱陽北,不管怎麽樣來的都是客,坐下。


    正在這時,門外走走了,一陣清脆的皮鞋聲由遠及近傳了多少,雨龍走到門口,瞅了一眼包廂內的所有人。把目光停留在七爺身上,問我說:


    “少鍋爐的小子,這位是?


    我一愣。雨龍tmd竟然和七爺不認識,我也有些意外地笑著說:


    “龍哥裏麵,這秦陽的七爺你不認識嗎?


    雨龍眼睛一亮,嘴唇微微外撇,表情很是意外,顯然雨龍的驚訝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把黑色外套遞給身後的手下,聳了聳脖子快步走到七爺麵前說:


    “嗷。,。您就是秦陽馮七爺,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您老親自到陽北,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雨龍說完,把服務員喊了進來說:“拿幾瓶82年拉菲,快,,,


    雨龍伸手和七爺握手,恭維的說:


    “我是陽北的房氏集團的雨龍,大姐說過您,您是東華地區的最大的旗頭(陽北話,旗頭,是指掌管幾省的白麵出貨商,白麵線路上的承上啟下的樞紐人物)經常聽大姐說你是叱吒東華的風雲人物,今天有幸一見,七爺果然氣宇非凡。


    七爺眉頭一皺,冷不丁地甩開雨龍的手,繃著臉直入主題的說:“龍老弟,這大姐交辦的事,你都能辦砸嘍,還要讓我親自出馬,你的辦事能力簡直和燒雞沒法比,你讓我怎麽敢把這條新開辟的線路交給你。


    雨龍微笑的臉上,立馬僵硬起來,憤憤的瞪了我一眼說:


    “七爺教訓的是,哎,七爺有所不知,我是用人不當,被賊人蒙了眼,讓一個癟犢子鑽了空子!七爺我希望,您能在大姐麵前替我說幾句好話,都怪我大意失荊州。


    我一見雨龍對七爺服軟,我心裏頓時明白了,這七爺就是緬甸和東華地區的中間人,燒雞的身份不過是陽北這條線上的一個小角色,七爺才是真正的大佬。


    七爺顯然不想聽他廢話,嘴角一撇說:“龍老弟,你知道燒雞經營的這條線,為什麽十幾年一帆風順嗎?你知道燒雞的死,對我們來說損失多嚴重嗎?


    雨龍此時連坐都不敢坐,乖的象小學生似的站的筆直說:


    “燒雞真不是我殺的?


    七爺笑著說:“你雨龍殺人從來不自己動手,燒雞是特種兵退伍,一個小小的晉山就讓燒雞陰溝翻船?你甭解釋?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誰都知道。


    不知是房間熱還是什麽原因,雨龍額頭的上汗珠不停的往下落,那是我第一次見雨龍那麽緊張。


    七爺望著雨龍服服帖帖的樣子繼續說:


    “燒雞的死對我和緬甸來說,都是一種無法挽迴的損失,我們整整斷了一條線,這不是用錢能換迴的。今天見了你,我很失望,顯然你和燒雞比差遠了,你怎麽讓我放心把這條線交給你?


    雨龍急忙說:“七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條線經營好,絕不讓您失望,我是這樣想的,我在陽北經營那麽多年,有整條新型試劑生產線,從今以後,我負責把成品送到秦陽,由七爺您負責銷售,按五五分成,您隻需要保證原材料線路的安全,和出貨,你看這樣行嗎?


    七爺臉一橫,川字紋立馬呈現出來說:


    “嗬嗬,龍老弟說的很誘人!你憑什麽讓我放心?你有燒雞這個本事嗎?燒雞之所以確保這條線十幾年相安無事,他靠的是豐富的實戰經驗,靠的是對蓋子的了解,靠的是自身過硬的本事,靠的是極強的反偵察能力,靠的是對不放心的人絕不留活口的自信。


    你靠的是什麽?你竟然敢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你的仇人去押送,我真無法你理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這剛出第一批貨,你就給我整個大雷子,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的執行能力?


    雨龍臉從黑,變紅,又變白。


    雨龍被說的啞口無言。


    七爺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金色金屬盒子,從裏麵拿出一跟雪茄,塞進嘴裏,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立馬給他點燃。


    七爺吐了一口濃霧,望著雨龍那張煞白的臉,臉色緩和了許多說:


    “如果是一般的東西,這事我不會親自到陽北,但是這東西才誘人了,龍老弟還是比較有本事的,這東西都能研製出來,非常有創新精神。


    其實如果燒雞不死的話,你們一文一武簡直就是如虎添翼,雨龍凡事不能心太毒,心放長遠些。


    七爺說完這話盯著我問:“老弟,東西帶來了嗎?


    我盯著雨龍問:“我妻子呢?


    雨龍咬著牙齦發狠說:“陳妮娜在甜水區,把東西交給我們,我告訴你她在哪?


    我大笑起來:“雨龍,你當我是錘子嗎?


    雨龍衝過來一把提著我的領子,我見武海,齊浪,富強衝過來,手一擺對他們吼:“沒你們的事,坐下。


    我一抓住雨龍的手,硬生生的把雨龍掰開。


    雨龍驚訝的望著我,疼的直列嘴,貓著身子吼:


    “快放手,我卡著雨龍的手關節,那一刻我真想打死這個比樣的。


    但是陳妮娜沒有安全接迴來之前,我不能這樣做。


    我盯著雨龍說:“你沒有籌碼,現在是我說的算,我讓你在哪交易,你就在哪?大不了魚死網破。


    正在這時,七八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人衝了進來,愣四握著一把黑色手槍指著我吼:“你以為你能活著出這個包廂。


    我冷笑說:“今天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一個小時我見不到陳妮娜,你那些東西,和圖紙就會被扔進源河,不信試試看。愣四你tmd不開槍打死我,你就你不是人養的。


    我話一說完,鬆開雨龍,握著愣四的槍管往自己頭上頂。


    愣四顯然也慌了神,哆哆嗦嗦的說:“你,,,七爺身邊那個中年人起身,


    一股冷風迎麵撲來,愣四嗡的一聲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一頭撞上房門,半天都沒有趴起來。


    那人拍了拍褲子,麵無表情的盯著倒地的愣四,嘴角一揚說:


    “沒眼色的廢物。


    我凝視那個中年人,他整個動作幹練準確,速度快,準,狠,腿一揚,愣四就飛了出去,這人一看就是個練武的行家。


    七爺似乎很滿意他手下的表現,彈了彈煙灰說:“我不管你們什麽送迴來,還是自己去接,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把東西交給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東西畢竟是在我秦陽境內出的事,我不好交代。這陽北是你們的地盤,最好別讓我一個外人動手,如果你不讓我舒服的迴秦陽,我就讓你們死。


    雨龍揉著手指頭,盯著我說:


    “你小子行,你跟著我去甜水島,今天看在七爺的麵子上,我不跟你個燒鍋爐的小炸碎一般見識,等這事迴頭我們在慢慢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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