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在拖延時間,讓燒雞放鬆警惕,我借著黑暗,一隻手慢慢向移動後腰上。


    我知道燒雞身上有傷,大不了老子和你魚死網破。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不如死的壯烈點。


    我見燒雞一直不說話,便咬著牙發狠說:


    “答應不答應給句準話,咱爺們做事一口唾沫一個釘,如果不行的話,你也走不了。


    我說話完拿槍對著他,燒雞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我舉著槍顯然有了主心骨,心想這燒雞太tmd到底幾個意思。


    我語氣一變吼:“操你嗎的,4月1日,你槍殺那麽多人,今天就是你報應的日子。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握著槍指著人,而且還是麵對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我額頭的上的冷汗,開始唿唿的往下冒,我感覺握槍的手濕乎乎的,那種緊張我根本控製不住。


    幾分鍾過後,燒雞依然沒有反應,黑暗之中我壓根看不清他的臉。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一句話不說。


    隨後十幾盞明亮的探照燈照射過來,一個聲音洪亮的男生喊:


    “你們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啪,,,的一聲鳴槍,,,。


    我扭頭看見十幾個身穿軍裝的武警戰士,站在不遠處,用槍指著我們。我想都沒有想,就把槍扔在地上,抱頭蹲下。


    那武警又一次喊:“坐在地上的那個,你們已經被捕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快放下手裏武器。


    啪,,的一鳴槍聲,我在監獄聽他們說過。武警一旦鳴槍,你就乖乖的照做,要不然他們真敢開槍射殺你。


    我蹲著地上抱著頭,連抬頭都不敢。


    緊接著那武警又喊:“坐在地上的那個人,我命令你立刻繳械投降,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啪,,。的一聲又一次鳴槍,,,我心想,燒雞啊燒雞,你tmd真是個硬漢,這都沒有反應,你千萬不要拉我墊背開槍打老子。


    隨後那群武警快步跑了過來。一個身材壯實的武警,走到燒雞麵前,拿著探照燈一照。


    我抬頭斜瞅了一眼。我的天,燒雞七孔流血,煞白的臉上,瞪著圓球一樣的眼珠,望著我。我操,原來我剛才一直對燒雞的屍體說話。tmd殺人不眨眼的,鐵石心腸的燒雞。竟然被我的煞氣之尊給活活嚇死了。


    我頓時後背上的汗毛直直的肅了起來,那武警顯然也嚇了一跳。


    一個領導般摸樣的武警。走過來,俯下身把手指豎立在燒雞的鼻子上,又按著燒雞脖子上的動脈,隨後用對講機說:


    “武隊,武隊,我是第三分隊的林立,在晉山十裏陵發現一具悍匪的屍體,現場抓獲一名犯罪份子,請指示。


    一個鼻音濃重的男人迴複說:


    “收到,保護好現場,繼續深入搜索,注意安全。


    那個武警戰士:“明白,明白。


    隨後手一擺對身邊的人說,四班,和五班留下保護現場,一班,二班,三班,跟我繼續前進,大家注意安全,敵人是一夥手持武器,有著叢林作戰經驗豐富的亡命之徒,大家保持警惕。


    他們剛走,一個年輕武警把我雙手反綁身後,一根結實的繩子把我左右手的大拇指,係在一起,那繩子一直順著我後背向下延伸,在腳踝住形成一條直線。


    我tmd隻能筆直的站在,那種難受是一種酸脹的緊繃感。


    我望著綁我我那個武警戰士說:“同誌,我又不是死刑犯,你這樣綁我有意思嗎?


    那武警戰士,看起來有二十多歲,瞪了我一眼吼:“閉嘴,不讓你說話,你就不要說。


    幾分鍾後我開始渾身不自在,顯然繩子太緊,大拇指上的血液有些不流通,我一動,整個手臂和腿跟斷了似的又痛又麻。


    我咬著牙說:“我要見曹局,我不是死刑犯,你沒有權利用綁死刑犯的方式綁我。


    那戰士盯著我問:“你還懂這?


    我氣喘籲籲的說:“這三點一線,直立捆綁是行刑的捆綁方式,要不要用把我的褲腿紮緊,別到時候大小便失禁拉出來。背對著你們,你給老子後腦殼補一槍。


    那戰士仔細打量我說:“你小子懂得怪多,槍斃你我沒這個權利,但是你給我記住,於人民為敵早晚要吃槍子,希望你真到那一天不要被我碰見,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後悔。


    我冷笑:“我不會碰見你,你放心,我沒幹什麽壞事,也不會吃槍子,給我鬆鬆行嗎?


    戰士眉毛一橫說:“你小子不要猖狂,你這種人我見過了,有你害怕的時候。


    我說:“我讓你給我鬆點。我囂張什麽了?我再一次警告你,老子不是死刑犯,我要見曹局。


    那戰士看都不看我:“別廢話,我們隻負責看守你,有本事自己通知。我知道和他也說不明白,索性閉口不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風漸漸大了,深夜的山裏,冷的出奇,密密麻麻的槍聲彼此起伏。


    短暫的死寂,頓時又熱鬧起來,所有戰士,一臉緊張地盯著漆黑的山林。


    那個戰士的對講機響起來,裏麵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武隊,武隊,三分隊林立請求支援,我們在晉山十七公裏處,遭到伏擊,我們傷亡慘重。


    敵人火氣猛烈,持有有重武器。


    看護的戰士立馬緊張起來,他們和我一樣屏住聽著對講機的戰況。


    一個鼻音很重的說:“傷亡怎麽樣,坐標。


    一個急切的聲音迴複:“428,127.咚,,。咚,,,咚,。的幾聲巨響後,對講機那頭沒了聲音,絲絲的無線電,電磁聲仿佛掩蓋了所有聲音。


    那個綁我的戰士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吼:


    “你tmd這群人渣,你們還有多少人。有什麽重武器。


    直覺告訴我,那個帶隊叫林立的武警戰士,在匯報完坐標後,一定被炸死了。


    一種無形的悲痛蔓延開來,我盯著他吼。我是陽北市局代號鷹隼的臥底,你現在可以給你們領導聯係,核實我的身份,我叫韓冰。


    一個年齡大的戰士,一把拽出那個戰士說:“小勇,你幹什麽,你這樣違反紀律,滾一邊去。


    那戰士他擦抹了一把眼淚。被他身邊的幾個戰士拉走了。


    那個年齡大的戰士,瞅著我問“你剛才說的什麽?你是臥底,代號鷹隼?


    我從他的表情上看。他顯然不知道有這麽一迴事,一種無形的憤怒湧上心頭。


    陽北市局連我的身份都沒有告訴他們,tmd這不是間接的要我的命嗎。一旦燒雞和他們交火,這子彈不長眼,到時候我豈不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我感覺自己被出賣了。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我是不過是他們手裏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難道這就是我想要還的人情債。


    我談談自嘲的笑了起來。


    那年齡大的戰士,顯然把我說的情況匯報給上級。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刑警隊長吳廣義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吳廣義笑眯眯的給那些戰士發煙,但是沒有一個人接他的煙。


    顯然那群戰士,還沉寂在失去戰友的悲痛中,吳廣義有些尷尬的和那個年齡大的戰士閑聊幾句,說一些我的簡單的情況。


    隨後吳廣義帶的那幾個人,對著燒雞的屍體一陣勘驗拍照,等忙完後,我就被鬆開了。


    隨後我和我吳廣義下了山,在路上吳廣義一直沒話找話和我說,我一句話也沒接。吳廣義自知沒趣,也沒有在說話,開始給打電話,向曹局匯報燒雞的情況。


    人最怕的就是過心裏那一關,迴到十裏村天已經蒙蒙亮,曹局長穿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一手夾著煙,麵帶笑容的望著我,那一刻我感覺他的笑的是那麽陰險。


    緊接又是密密麻麻的槍聲,曹局長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口氣平靜地說:“這戰鬥很激烈嘛,又交上火了。


    曹局長沒接話,笑眯眯的望著我說:


    “你小子立了大功,4.1主犯燒雞已死,也算是告慰那些英烈的亡魂了。


    他說完把身子的呢子大衣,披在我身上。


    我一把推開說:


    “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可以迴家了吧!


    曹局拿著衣服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吳廣義見氣氛有些尷尬,笑著說:


    “曹局,韓冰這小子,被武警同誌綁了一晚上,心裏有些憋屈,鬧情緒情呢?


    曹局笑了笑說:“嗬嗬,原來是這樣!廣義,你先送韓冰迴去吧!辛苦一夜了,早點迴去休息!


    我麵無表情的跟著吳廣義,上了他那輛白色切諾基,迴了陽北市。


    吳廣義把送到羅馬假日小區門口,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他說:“曹局其實也是身不由己,不再其位不謀其政,有些時候曹局當不了家,韓冰,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理解他。


    我怒目切齒的問:


    “我理解他?吳廣義你別說了,陽北有句老話,叫人家都把你給賣了,你還反過來替人家數錢,其實說的就是我吧!我現在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這是最後一次,我相信不會在下次,這個教訓太深刻了,你沒經曆過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受,就不會明白,我現在心裏什麽滋味。好了,謝謝你,我迴去了。


    我說完話拉開車門下了車。


    吳廣義坐在車裏喊我,我頭也不迴的進了小區,走到樓道口,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見陳妮娜,索性,掉頭出了小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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