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那幾年,你受了太多的罪,我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在看見你勞改。


    我媽說著說著,竟哭了。


    富貴在一旁安慰,搞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媽一直絮絮叨叨的,說這女人懷孕時要注意這,要注意那。


    我媽顯然不知道,陳妮娜的事,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嘮叨這些。


    我實在不敢在家呆了,怕露出破綻,因為我實在裝不去了,那種感覺象一種煎熬。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找了一個理由便離開了家。


    電話是狗頭的,不用想也知道,我和房辰鬧翻的事,他一定聽說了。


    他在電話裏問我想幹什麽?


    在這節骨眼上,敵不亂自己卻亂了陣腳?


    狗頭說話很急促,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背著雨龍,找機會給我打的電話。


    我在電話裏,簡單地說燒雞的意思,和房辰今天說的話的意思,還有我自己的一些想法,因為時間短促,他聽完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掛了電話。


    沒過半個小時,狗頭給我發了一信息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借用蔣介石迴老家稱病,讓焦頭爛額的國民黨,求他迴去的故事。


    我看信息的時候,笑了起來。


    我笑的是,狗頭這廝,眼斜著竟發那麽多字,他是怎麽用一陽指發出來的。


    還笑狗頭是聰明絕頂,我屁股一厥拉什麽屎,他看的是一清二出,我不由的感慨,這一個外人都能看清楚的事。這郭浩,房辰能看不出來,如果我們幾個人之中,能有一個狗頭這樣的頭腦,雨龍早tmd的就變成灰了。


    看完短信。我就把手機關機了。


    到羅馬假日的家後,我一個人躲在臥室,整個臥室彌漫著,陳妮娜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那或許是一種家的氣息吧!


    那熟悉的味道,可恨的思緒。又一次把我拉迴虛幻。


    我象瘋了似的,在房間裏尋找陳妮娜可能留下的東西,但是卻一件找不到,她走的是那樣決裂,沒有留下一件屬於她的東西。


    當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張牛皮紙掉入眼簾,那是我出獄的時候,萬爺留給我的東西。


    一張銀行卡,和兩塊古玉,一塊是天龍祥日,一塊是地鳳欽月。


    我摸著那塊晶瑩剔透的古玉,那完美無瑕的玉身,龍鳳雕刻的精美絕倫栩栩如生。


    放下古玉。拿著那張精致的龍卡,出了臥室。


    富貴,富強正在客廳看電視。富貴抬頭望著我問:


    “你去哪?


    我說:“出去逛逛。


    富貴問:“要我跟你一塊嗎?


    我搖了搖頭便出了家門。


    我驅車在市裏買了一束花,趕到龍山公墓,站在邢所長的墓前望著邢所長的遺像說:


    “邢所長,我答應過你,做一個好人,這句話我永遠記在心裏。不敢忘,我知道。你在天上看著我,我不想去傷害邢睿。更不想去傷害任何人。


    我現在是進退兩難,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人生在世,何去何從,我現在象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孤獨,迷茫。


    我原本以為出獄後,可以重新做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但是命運不是我說的算。


    曹局長在利用我對你虧欠,讓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現在每一步走的很艱難。


    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給你,我答應你,我會完成這次任務,哪怕死,我一定會把這筆感情賬還清。


    邢所長你知道嗎?我心裏存了太多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我韓冰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希望你能祝福我。


    我的心隻有陳妮娜,我愛她,但是我卻不能和她在一起。


    邢睿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去傷害他,感情這一關又有誰的說清楚,如果沒有鷹隼計劃,我相信我會和邢睿在一起,但是我們有緣無分,我不可能為了邢睿,放棄陳妮娜,我相信你會明白我。


    萬心伊我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但是為了我身邊的所有人,我必須要和她在一起,但是我身邊的人,卻不理解我,所有的付出。他們認為我自私,狹隘,卻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這樣。


    說完話,我將鮮花放在墓碑前,鞠了三個躬便離開龍山陵園。


    一路上思緒萬千,迴憶著監獄的萬爺,四平,虎子,胡子,胡猛,每一個人的笑容浮現在腦海裏,他們笑的是那樣開心。


    汽車到達羅馬假日小區門口,我掏出萬爺留給我的銀行卡,進了銀行,


    大廳坐著很多人,我站在一個辦理業務的女人後麵排隊。


    我迴頭望著,那些坐在大廳椅子上乘涼的人,心想,他們為什麽不排隊,一個二個幹坐在那幹什麽。


    那個正在辦理業務的女人,警惕的迴頭望著我,等那女人辦好,我趴在窗口,把銀行卡遞了進去說:


    “我查一下餘額。


    那女職員先是看的卡,又仔細打量我,不屑地說:


    “請在門口的取號,喊到你的號碼,才能給你辦理。


    那女職員又把銀行卡扔了出來。


    隨後就聽見,請0452的顧客,到2號窗口辦理業務。


    一個穿著妖豔的女孩,望著我,捂著嘴偷笑。


    那是我,第一次去銀行,哪知道去銀行取錢還有取號,在大廳裏我想猴子似的不知道在哪取號,在所有人匪夷的注視下,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時,一個身穿西服的值班男經理,顯然看出我的窘迫,走過來,笑著把我領到,門口一台機器上。按了一個按鍵,打印出了一個小號碼紙條。


    我說了聲謝謝。


    那值班經理看著我手上的卡問:


    “先生,是第一次來辦理業務。


    我笑著說:“對,以前都是我家人來辦理,我沒來過。


    值班經理問:


    “是取錢還是轉賬。


    我說:“查詢餘額。


    那值班經理很禮貌的說:


    “你手上的這張卡。是龍卡vip卡,你可以去1號窗口直接辦理。


    我心想早說嘛,他把領到一號窗口,我把銀行卡,塞了進去,按著擴音器的提示。輸入密碼。


    一號窗口的女職員問我:


    “辦理什麽業務。


    我又說了一遍:“查詢餘額。


    幾秒種後,那女職員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我說,


    先生你卡的餘款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七萬。


    我驚的我眼睛都直了,脫口而出:“多少?


    那女職員笑眯眯嘻嘻的說:“一千三百八十七萬。


    我腦海象打了一計興奮劑似的。我的天,萬爺怎麽給我留那麽多錢,這是個天文數字啊!


    我感覺自己全身跟充滿力量似的,那一刻我愣愣的盯著那女職員。


    那女職員問:“是賬目上的餘款不對嗎?


    短暫的震驚後,我急忙說:“對,隻是還有一筆款未到賬,謝謝你。


    那女職員急忙開始介紹,銀行的理財。基金什麽的,我懶的聽她廢話。


    把卡要了迴來,離開了銀行。


    這筆錢足夠。我和陳陳娜無憂無慮的花一輩子,我完全可以,現在去找陳妮娜,放棄所有,過我們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有了這筆錢,我一定先帶去最好的醫院。把陳妮娜的眼睛治好,給父母在陽北市最好的地段。買套別墅讓他們享享福。


    在送給王飛翔一輛寶馬,再給我姥爺買輛貨車。不用他在開那種沒有擋風玻璃的機動三輪,風裏來雨裏去掙錢。


    然後給富強一筆錢,讓他做生意,給丁玲買套房子,讓她有屬於自己的家。


    想到這,我激動的連走路都不知道該邁那條腿,在樓道口,我卻看見老邢睿,一個人局促的站在拐角,表情有些糾結的望著我。


    我說:“邢睿有事嗎?


    邢睿臉上微紅,低頭捋動鬢角,抬起頭望著我說:


    “韓冰,我想和你談談。


    我點燃一根煙說:“如果你想勸我迴去,你什麽話都別說了,就此打住。


    邢睿盯著我說:“能給我一根嗎?


    我一愣說:“你也會吸煙?


    邢瑞,淡淡一笑說:


    “心情煩的時候,偶爾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吸幾口。


    我吐出一口煙霧說:“邢睿有些事,我們心裏清楚,你是我的初戀,青澀而甜蜜,和你在一起的時日,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你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傷害你,,,我,,,


    邢睿打斷我的說:“韓冰,你不用說了,我清楚,我想知道,你和房辰鬧翻是不是因為我?


    我沒有想到,邢睿會那麽直白問我這。


    說實話和房辰鬧翻,其實有一部分是出於我的自私,雖然我和邢睿沒什麽,但是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當兄弟對我曾經的女人好感的時候,我心裏卻象螞蟻在撕咬似的,那種感覺很複雜。


    或許那是男人一種最原始的本性罷了。


    邢睿見我不說話,緊接說:


    “我知道,房辰對我有意思,但是我心裏隻有你,我可以等你,哪怕等你一輩子,我都願意。


    我搖頭苦笑:“邢睿,我不值得你這樣。你是一個警察,我是一個賊。


    我們永遠過不了,世俗那一關,流言蜚語能殺人。


    邢睿口氣堅決的說:


    “我不在乎,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一切。


    我不在乎,你和陳妮娜的事,隻要你心裏有我。


    我知道邢睿能那麽直白說出這樣的話,內心一定經曆苦痛的煎熬,才骨氣勇氣說出口。


    我望著她那張羞澀的臉,卻沒有勇氣去打擊她。


    我隨口說了一句,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吧!


    邢睿輕咬唇角,撲了上來抱住我。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拐角,那人穿著一見白色西服,愣愣的望著我們,隨後轉身就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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