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心伊撲哧笑了出來,她纖細的手指輕捂紅唇,在夜色的掩蓋下,那樣子優雅而含情。


    她笑得是那樣無奈又有些惆悵,搖了搖頭,她那雙眸泛著銳利直直盯著我:


    “韓冰,我們都是成年人,做你妹妹可能嗎?


    我萬心伊張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向我不了解的男人表白,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卻委婉的拒絕了我。


    我知道今天我的話有些唐突,還好你沒有那麽直白拒絕我,給我留了一個台階下。


    但是你太不了解我的為人,我想告訴你,我萬心伊張這麽大,還沒有得不到的。


    我聽了萬心伊這話,不知為什麽心裏竟就有一絲恐懼。


    她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白皙的臉濃妝豔抹,烈焰紅唇的樣子很誘人,象黑夜之中血紅的罌粟花,外表冷眼奪目,內心卻隱藏著不見天日的劇毒。


    一輛接一輛的前四後八沙土車唿嘯而來,沙霧彌漫,車速飛快,我一把抓著萬心伊的胳膊,將她從路牙上拉到身邊。


    我們就這樣尷尬的相互注視著。


    這時候我的手機開始震動,我收迴目光,把手機掏了出來。


    我一看是丁玲的電話,把電話按了過去,緩緩地說:


    “萬心伊,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萬心伊淡淡一笑說:


    “好吧!


    在迴去的路上,我們都沒有在說話,直至她上車離開,我望著遠去的汽車背影。站在路邊久久不能釋懷。


    萬心伊那句我長這麽大,還沒有得不到的?在我腦海裏迴蕩,我不知道那句話隱藏著什麽,但是我敏銳的感覺到,今天的萬心伊有些反常。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傻了吧唧的,明知道我嶽母正在辦喪事之計,還和我說這些看似不著邊際的鬼話。


    她的出發點和初衷又是什麽,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我或許太專注的思考萬心伊的想法,就連丁鈴站在我身邊老半天了,我也沒有發現。


    丁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的一個冷戰扭頭望著她說:


    “你幹什麽?嚇了我一跳。


    丁鈴白了我一眼說:“哥,這人家都走老久了,你咋還望著呢?


    這魂不守舍的樣子,那妖精是不是把你魂被勾走。


    我有些生氣的說:


    “這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剛才給我打電話啥事?


    丁玲給我整了整孝帽說:


    “我沒幹什麽?我隻是提醒你。別跟那些壞男人學壞嘍,弄什麽家裏一個固定的,亂麵一個流動的,早晚弄個一次性的。有我在,你別想著欺負嫂子。


    我大眼瞪小地瞅著丁玲說:


    “這尼瑪都是啥跟啥!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懶的跟丁玲廢話,轉身逃一般的離開。


    我見陳妮娜倦著瘦弱的身軀,跪在靈棚內,心裏有些酸。


    我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


    “妮子。你迴去睡吧!


    陳妮娜抬頭眼淚汪汪地望著我,她那張蠟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她傷感地說:


    “哥,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我世態炎涼的望著靈棚桌子正中央。陳母的遺像。


    把陳妮娜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說:


    “你的位置永遠在這,任何人取代不了。陳妮娜又一次淚流滿麵。


    陳妮娜的手有些冰涼,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說:


    “我現在送你迴家休息。


    陳妮娜眼含淚水地望著我說:


    “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心疼我,我想多陪陪我媽她老人家。和她說說話。


    我心疼地說:


    “你是我的女人,你陪她你母親這不容置疑。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這樣死扛,你現在,不在是你自己的,你是我的。


    陳妮娜聽我這麽一說,捂著嘴,把頭緊緊貼在我的胸前。


    我拍著她的後背,象安慰孩子似的說:


    “乖,聽哥的話,我知道你和你母親相依為命那麽多年,但是你要清楚,你現在,不在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能不顧及你丈夫的感受,看著你憔悴的麵容,我心裏難受,咋迴去吧!


    隨後我扶著陳妮娜迴了家。


    剛到家陳妮娜整個人仿佛虛脫似的,癱倒在門口。


    我知道那是一個人,用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疲憊到極限的身體,硬著頭皮死扛。


    我把她抱上床,安靜的看著她象一個嬰孩似的睡著。


    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陳妮娜驚聲尖叫:“哥,別了離開我,我不能在沒有了你。求求你,我會聽話,我不會在惹你生氣,哥,,,,


    我箭步衝到床邊,握著陳妮娜的手,淚水象瀉了閘的洪水,奔騰而出。


    我捂著眼淚不成泣。


    等陳妮娜睡熟後,我便出了家門。我知道我有事要做,我默默地在心裏說,等過了這事,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邊,我的小妮子我一定加倍的對你好,用心嗬護你。


    迴到靈棚時,丁玲和富貴跪在靈棚內守靈。


    我心裏不免有些感動。


    隨後我喊了一聲富貴,富貴那廝懷裏抱著收禮錢的包,正和丁姥爺看坐在第一排看戲。


    我喊了他幾聲,他也沒有聽見。


    我硬著頭皮走過來,叫他。


    丁姥爺掃了我一眼,裝著沒看見。


    隨後富貴跟著我出了戲台子,我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包說:


    “你把包交給富強管保,跟我去一個地方。


    富貴瞅了一眼富強說:


    “這裏有好幾萬呢?交給那傻逼,你放心?


    我一愣說:


    “你弟弟是傻逼嗎?你咋說話呢?


    富貴恨恨地指著自己的臉說:


    “他娘的*貨,腦子正常,能把自己親哥打成這吊樣子。


    正常人誰tmd能幹出這事。萬年才出一個這樣逆天的傻逼。我現在真懷疑,我媽當初生他的時候,有沒有和人家抱錯孩子。


    我望著富貴那一副賭氣的嘴臉,笑的前俯後仰。


    富貴白了我一眼說:


    “我還沒有說你呢?你這幾天是不是熬夜熬傻了,那日tmd玉田啥人你不曉得嗎?


    我罵他幾句話咋了。哎!我真不係的說你和富強,腦子都是一跟筋,我tmd壓根就不是他親哥,你才是。


    我知道富貴在發牢騷,一直在為今天的事耿耿於懷。


    我摟著他的肩膀說:


    “別jb廢話了,我知道今天我的錯。把錢包交給富強,我帶你洗花澡賠禮行嗎。


    富貴一愣,舔了一口嘴唇,一本正經的說:“這,。,這,,合適嗎?


    我說:“嗬嗬,對,是不合適,那你別去了,你去看你的戲吧!


    富貴笑眯眯地說:


    “滾你嗎的。這剛撂起的火苗,又被你熄滅了,等著我啊!


    隨後富貴跟投胎似的。跑進靈棚把錢包,交給富強和丁玲交代了幾句,風風火火的追了上來。


    我們快步向商業街洗浴中心走去。


    在商業街路口,十幾輛運沙車,停在路邊。


    我們把身上的孝服脫掉,便進了洗浴中心。


    隨後我們換了拖鞋,進了浴池。


    洗過澡直接上了二樓。二樓大廳的人有些少,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翹著二郎腿。正坐在大廳沙發上看電視。


    她們一見我和富貴上樓,立馬站起身。扭著大屁股走了過來。


    富貴直直盯著一個胸大老婦女,我隻所以說是老婦女,是因為最起碼有三十多歲。


    肥嘟嘟的,愣是裝青純妝化的跟鬼似的,扭扭捏捏地一手搭在富貴那幹瘦的肩膀著,她一說話隻能用老婦女來形容。


    那聲音明顯是捏著嗓子,裝腔作勢,三十幾歲的人了,硬是裝十七八的小女孩。


    她斜臉四十五度說:


    “幺,這帥仔?我陪你們吧!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用手捅了捅富貴說,這大廳我受不了,太冷,找個包間。


    富貴顯然對那女的有興趣,老道地說:


    “嗬嗬,帶路先,給爺找個豪華包間。


    那女人笑眯眯地,領著我們進了一個大包廂。


    那女人麻利的把空調,電視打開說:“兩位帥仔,看著麵生,我們這,按摩免包廂費,按摩有泰式,中式,港式,低消費高享受,那老女人輕車熟路的把所有的消費項目介紹了遍,,,,


    我耐著性子聽完,有些反感的說:


    “上壺茶,你先出去吧。需要的服務時候我們在喊你。


    富貴一愣,扭頭詫異的望著我。


    那女人顯然有些不甘心,見我一直繃著臉,退出房間。


    富貴等那女人,一副急不可耐的口氣問我:


    “這,,,,,神馬個情況啊?就這樣讓我的大眯眯走了?你不是來請我洗花澡的嗎?


    這,,,,我瞪了他一眼說:


    “你tmd就知道洗花澡,你這廝是隻記吃不記打,今天挨知道什麽事嗎?


    富貴見我臉色不好看,低著頭不敢看我,跟做錯似的小孩子似的。


    我握著電話,點燃一個根煙吐出一口煙霧,把房間號給房辰發了過去。


    沒過幾分鍾,房辰迴短信說,他和郭浩說好了,在等郭浩呢!


    郭浩正在一線天ktv唱歌。


    我盯著手機藍色屏幕,心想這玉田說的一樣,雨龍宴請手下的兄弟,喝酒。


    我緊著給玉田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吵鬧的有些不和邊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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