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聽的有些不明白問:


    “就這麽簡單?


    我笑著說:“有些事,你不需要明白怎麽迴事,按我的話去做。


    咱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在大骨堆站穩腳步,拉攏一批人發展自己實力。在大骨堆廣積糧高築牆,先把大骨堆的地頭蛇金二吃掉,我會把你推出來,讓你在大骨堆的稱王。


    等到時候,咱們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占住腳,就有能力和雨龍抗衡,收拾雨龍是早晚的事。


    我說的有些振奮人心。


    玉田聽的更是心潮澎湃,他猛然間站起來說:


    “冰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能說出這話。你把我把推出來稱王是什麽意思?我沒這個本事啊,我玉田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冰冰,我以後聽你的,你說怎麽幹就怎麽幹。


    我怎麽感覺,你這個想法不像是你一時激動說出口呢?


    你怎麽會有這個想法?你是不是一直計劃著吃掉雨龍。


    我笑的有些深沉:


    “吃掉雨龍,我沒想過,但是我想過怎麽搞掉他,


    大骨堆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從我幹金二那天起的時候就明白了。


    你知道嗎?當時金二帶了百十號人,把我圍起來了。


    我那時候就敏銳的看清楚,人都是tmd人捧出來的,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一個團隊的力量是無窮的。


    等陳妮娜下葬後,你把你手上的那些人信的過的兄弟交給我,我帶他們出去拉練拉練練練膽,看看。有多少人可以用,有多少人濫竽充數。


    我見玉田正在思考我的話,不痛不癢的又說:


    “我記得雨龍,在台上打你未婚妻的時候,你當時求情。是勇子那雜碎一把將你拽了下去的吧。


    既然咱們倆把話都說開了,這勇子個雜碎,三天後我會帶人去辦他,為你出心中那口惡氣。


    玉龍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望著我。握著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勁的點頭。


    我見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便出了財務室。


    等我迴到靈棚時,正趕上給陳妮娜母親送漿水。


    這人一旦窮的叮當響,真tmd是鬼不纏,陳妮娜親戚沒有一個人出席的。


    全靠丁姥爺那些朋友。


    送完漿水後,還是老規矩。我和陳妮娜守靈,丁姥爺帶著我母親,還有殯儀館的職工家屬們去飯店吃飯。


    下午奔喪的人寥寥無幾。那樣子有些寒酸,玉田帶著幾個兄弟也趕了過來。


    自從上午和玉田把話說開後,玉田顯得格外殷勤。


    但是富貴明顯對他有意見,富貴見玉田走過來,便陰陽怪氣的說:“幺,。,,這不大骨堆的官二爺。劉家大少爺,玉田老大來了嗎?


    這又充當誰的說客來著,喲,一定是雨龍放出來的小狗子吧!幹瘦幹瘦的狗腿子。


    玉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有些尷尬的說:


    “我是閑著沒事來幫忙的,你說什麽呢?


    富貴冷笑說:“得。得,有一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叫無事獻殷勤後麵一句咋說的?


    玉田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我當時望著富貴那尖酸刻薄的樣子吼:


    “富貴,你tmd有完沒完。說什麽呢?


    富貴以為我是出於禮貌不便和玉田鬧僵。


    繼續嘲諷說:


    “我說玉田老大,你請迴吧!冰冰是要麵子的人,他不好意思開口,我好意思。


    你別杵在這了,礙眼。我富貴這人沒心沒肺的,說話直,到時候說幾句大實話,你小子聽不下去就翻臉,別打起來了,我這人膽小,怕挨!你還是迴去吧!別的給自己找自在。


    玉田臉色越發難看,手裏提著火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樣子有些尷尬。


    我頓時火冒三丈,衝過去對著富貴的屁股就是一腳,富貴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真的踹他,重心一空,一屁股摔在地上,委屈地望著我。


    玉田一把拉住我說:


    “你這是幹啥!都是兄弟,我和富貴有些誤會,有些話我們說開就行了。


    富貴怒氣衝衝地盯著玉田說:


    “你tmd少在冰冰麵前裝好人,你tmd幹過什麽下作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咋的,非要我把話說白了嗎?


    你還有臉來這,冰冰臉怎麽被打的,不是小子昨天說的那些話,今天冰冰能受傷,你給我滾聽見沒,你信不信老子大嘴巴子抽你丫的。


    玉田拉我的手僵住了,他實在沒臉在這轉身要走。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說:


    “玉田,今天我的錯,咱上午說的話,我沒有和富貴說清楚。


    富貴不明白咋迴事,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富貴聽的有些迷糊,一會看看我,一會盯著玉田。


    他看我眼色有些不對勁,但是周圍人多,又放不臉子,一個勁地辱罵玉田,越罵越難聽。


    我一手拽著玉田,見玉田那表情有些想哭,但是強忍著,那張臉漲得發紅。


    礙於我的麵子一直在悶不吭聲。


    我瞅了一眼富強,見那廝,正在丁玲身邊給丁玲撥花生,便吼:


    “強子,你給死過來。


    富強一聽我喊他,把花聲放丁玲手裏,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我怒目切齒的吼:


    “讓他給我閉嘴,給他張個記性。


    富強站在我身邊,先是一愣,見我不想是開玩笑,有些猶豫。


    富貴盯著富強,那樣子像是在說,我可是你親哥啊,你敢打我嗎?


    富強撓了撓頭皮,左右為難。


    我冷冷的說:“強子,我的話是tmd放屁嗎?


    我話一落音。富強揚手一拳打在富貴臉上,富貴那幹瘦的身軀,哪經得起他富強那強有力得重拳,身子往後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富強那傻逼。我說的蠢他一點都沒有錯,他不等富貴有任何反應,騎在富貴身上,對著他的臉,啪,。啪,,,啪就是幾掌摑。


    我差一點沒有氣得吐血,我也許是這兩天累的有些糊塗。


    我本想富強能夠看清楚局勢。給玉田一個台階下,讓玉田心裏平衡點。


    但是我沒有想到,富強能真的對自己親哥下狠手。


    我如坐針氈的望著富強打富貴,但是現實不允許我這此刻有一絲心軟,畢竟我要玉田服氣我。


    我這一手是利用自己的手打自己臉,讓你玉田臉疼。


    富強每打富貴一巴掌,我的心就想被抽一樣。


    但是我必須要裝的麵不改色心不跳,我用餘光盯著玉田。


    隻見玉田猛衝過去。抱住富強的後腰想要攔住富強,但是富強那壯實的身體,他根本攔不住。


    玉田顯然是真的急了。他對著我吼:


    “冰冰,你這是幹啥?你這不是打我臉嗎?都是兄弟,你還讓我以後咋見你,我求你了,我自己以前做過什麽髒事,我自己清楚了。


    富貴罵我幾句是應該的。冰冰,給我一個麵子行嗎?


    我在心裏暗想。你也知道什麽叫憋屈,既然你張口求情。這個人情老子賣給你。把事做的你心裏去,裏外老子給你這份情,你自己個掂量著。


    我口氣強硬地對富貴說:


    “知知錯嗎?


    富強見我發話站起身,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血跡盯著他哥。


    富貴坐在地上,往地上吐了一個血水:


    “我知道錯了。


    我盯著富貴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咬著牙,一滴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流了出來,我昂頭望著暗紅的夕陽說:


    “我聽你這口氣,你不服氣是不是。


    我告訴你富貴,今天你這頓打是替我挨的,你給我記心裏去。


    你是老子的人,我不解釋自個去想去,我韓冰做事向來敞亮,你心裏不平衡認為自己委屈,就打掉牙給老子往肚子裏咽下去。


    富貴一聽我這麽說,有些意外的望著我。


    我盯著富貴說:


    “給玉田道歉。


    富貴二話不說,跪在玉田麵前:


    “玉田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富貴沒什麽文化說話尖酸刻薄,你當大哥的,別和我一般見識,小弟錯了。


    玉田愣住了,睜著橢圓的眼珠,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急忙把富貴扶了起來。


    我把頭扭向一邊,抹了一把眼淚,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我脆弱的一麵。


    我通過今天的事,我清楚的看到,我的執行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我這個初具規模的小團隊,絕對會,已我為核心象一把鋒利的利刃,正緩緩的出鞘。


    天漸漸黑了,整個大骨堆仿佛又迴到了,它那死寂一般的黑暗之中。


    我象一個局外人似的,跪在靈棚內目光呆滯地望著所有人忙乎。


    晚飯時候,又是先給陳妮娜母親送漿水。


    緊著丁姥爺,帶著所有人去飯店吃飯。


    其實奔喪的人,今天上午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也沒有多少人。


    說白了,我媽和丁姥爺,明知道陳妮娜家自從落魄後,親戚沒有一個敢挨她們孤兒寡母的。


    但是丁姥爺和我母親商量,陳妮娜的母親的喪事,絕對不可以從簡,而且還要搭戲台子,大場三天大戲大半,花多少錢無所謂,就為了照顧陳妮娜的麵子,讓陳妮娜母親走的風光。


    晚飯後丁姥爺安排唱大戲的正式登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唱大戲的擂台子剛搭起,這安康路十裏八鄉的人都趕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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