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瞅著那人那麽眼熟,我猛然間想了起來,他是雨龍。


    郭浩見他,一手扶著護欄,一手夾著煙,麵色沉重地望著辦公室。


    我心想!這尼瑪雨龍夠張狂的,竟然沒有安排老弟在辦公室門口等候。


    直接把兩個小弟帶進辦公室,這陽北市黑道的規矩,一般都是同一級別的大哥在房間內,為了保密談話內容,一般都讓小弟站在門口等候,彰顯對大哥的尊敬。


    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無形之中把房辰當成一般的小弟,連個基本的規格都不講究,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不管怎麽說,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人家父親是陽北是有名的黑道大哥,而你隻是一個家臣。


    我心想這雨龍也夠猖狂的,一個jb太監竟然這麽無禮對太子,可見雨龍現在的勢力已經羽翼豐滿,他想另起爐灶了嗎。


    現在是個機會,既然你雨龍敢帶自己的小弟進房辰辦公室,那我作為房辰的小弟不更是,理所當然進房間見,自己的大哥嗎!


    這一個理由是我接近雨龍,聽他和房辰談話最恰當的機會。


    打定主意後,我把手中的煙蒂按在護欄杆上,使勁碾碎,剛走幾步郭浩一把拽住的胳膊說


    “你小子幹什麽去!那人是雨龍別那麽沒大沒小的!


    我斜眼瞅了郭浩一眼不屑一顧說:


    “我管他是霧龍,還是雪龍,老大不讓我來的時候去找他嗎!我先和他抱個報!我媽說第一天上班遲到,容易讓老板反感!


    郭浩皺著頭打量我半天說:“你tmd是真傻。還是裝傻!韓冰,我醜話可說前麵了,一會你惹事可別怪當哥我提醒你。


    我對郭浩笑了笑,頭也不迴向房辰的辦公室走去,連門都沒敲一頭闖了進去。


    房辰的辦公室裝修氣派。紅色羊毛地毯,牆上掛著幾幅梵高的贗品。


    一座大氣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套整整齊齊的暗紅色的茶具。


    房辰坐在辦公桌的老板椅上身體前傾,正握著一個木質長勺,緩慢而認真的往茶壺裏撥茶葉。


    雨龍昂麵躺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兩隻腳斜翹在他旁邊的小茶幾上。撇著嘴表情有些狂妄地對房辰說:


    “你在國外那麽多年,就jb學會泡茶了。


    如果你喜歡,我和你老子說在陽北市開一家最大的茶藝館。


    這英倫酒吧你就還給我吧!這高級酒吧就是賣高價酒的!你在國外學習的那一套理論,在陽北水土不服根本不行?你還是了解陽北一下,在搞你那一套吧!


    他的兩個小弟抱著雙肩。麵無表情站在他旁邊。


    房辰見我一頭闖了進來,抬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小冰,你來的正好!


    我這茶具排水的皮卡子堵塞了,你過來幫我看看。


    剛我走的雨龍身邊的時候,雨龍盯著我笑著說:


    “喲!這不是韓大少,怎麽在房大少眼裏就成了小冰了。


    房辰一邊一用熱水衝涮茶海不露聲色地說:“


    雨龍你不用在到我這,浪費口舌,我明確告訴你。酒吧我不會給你,這是我父親的產業,既然我父親讓我暫時打理。那我就用心經營下去。雨龍你認識小冰?


    雨龍陰冷地掏出一個金屬盒子,從裏麵抽出一根雪茄。


    他旁邊的一個小弟,恭敬地把煙點燃,雨龍提了一大口,慢慢吐出一絲絲煙霧說:


    “房大少,我跟老爺子十幾年。我敬他不代表敬你,現在有這小子幫你了。你腰杆就挺直溜了”。


    雨龍說完又盯著我,一副挖苦的嘲笑的口氣說::


    “我怎麽能不認識他。陽北市萬金龍的關門徒弟,道上人稱韓大少。


    去年這小子為了幫他監獄的號友出頭,提著刀單槍匹馬,硬是從你父親手上賴了幾萬塊。


    你說我認識不認識他!怎麽現在這小子跟著你了!你有能力駕馭這隻惡狼嗎?


    雨龍說完站起身,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不喜歡聞,雪茄的那種濃重的煙味,還有他那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


    我用袖口輕掩鼻子,掃了一眼房辰,見房辰倒茶的手僵在半空中,愣了幾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雨龍,你這話什麽意思?


    雨龍半眯著眼,表情笑的有些陰險說:


    “房少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提前明白一些道理。


    雨龍也不等房辰迴話,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旁邊那兩個小弟,其中一個男人口氣強硬地說:“請吧!房少爺。


    那男人嘴裏蹦出五個字,看似簡單,但是我從他口氣裏,聽出一種被威脅的味道。


    房辰放下手中得茶具,從衣架上拿著一件外套,我便跟著他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我和房辰就被雨龍招唿上車。


    雨龍坐在汽車副駕駛位,對另外幾輛車上的人說:


    “我帶房大少去唿吸唿吸新鮮空氣,如果房大少的人敢出來鬧事,你們要替房大少,管教管教他們!教教他怎麽做人。


    哦了!差點忘了你們下手輕些,讓他們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就行,這陽北市是誰說的算!


    房辰的臉一直陰沉,他目光冰冷地望著酒吧進出口。


    突然一個我熟悉的身影從酒吧裏衝了出來,一個男人剛想拉富強。


    富強那容的了他近身,一把將那人推出好幾米,衝到車前,見我剛上車,也要上車。


    這時候旁邊車上,下來十幾個男人,將雨龍的車門關上後。


    衝上前瞬間把富強按在地上,富強對我大喊:“哥!你去哪!。


    我望著地上掙紮的富貴。我的心象被刀子捅了一刀似的。


    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動手,更不能衝下車幫富強。


    很顯然雨龍要帶我和房辰去一個地方,那是什麽地方我不知道。


    他是讓房辰提前明白什麽道理呢!這話裏麵藏著什麽呢?我不知道。


    如果我現在為了一時痛快,衝下車救富強。


    我敢說雨龍一定會把我拋下,帶房辰自己走。我本身的就是利用一些機會接近雨龍,打進他們的內部,實行鷹隼計劃,摸一摸那個叫浩哥的人是不是房天的人。


    如果現在忍不住出手,我敢說這一切的努力即將前功盡棄。


    我眼睜睜地望著,富強被人按在地上。


    他臉貼著地。在地上拚命掙紮。


    一個穿黃色羽絨襖男人站在他的後背上,用腳踩著他的頭,硬是把富強的臉壓在地上,讓他不能動彈。富強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裏全是迷惑。


    那汽車封閉很嚴實。黑色遮光玻璃,仿佛把我和富強隔了幾個世紀。


    汽車緩緩啟動上了公路,我眼睜睜地望著,一群人把一人按在地上打,隨後從酒吧裏衝出兩個人,和那十幾個人扭打在一起。


    我一手抓在光滑的玻璃上,手指甲嘶嘶地從玻璃上下,低頭摸鼻子。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雨龍迴頭望著我說,笑眯眯地說:


    “道上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對了叫,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你剛出獄,幫你拜把兄弟猛子出頭的時候,多霸氣,多牛逼,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現在體會到我當時的感受了吧!


    要不是老爺子執意放你們走,我敢保證你們那天一定會死的很慘。


    知道什麽叫無能為力了吧!體會那種痛不欲生的挫敗敢了吧!哈哈!


    當初你不是牛逼哄哄的。兩個人提兩把刀在我公司裏,橫豎沒人敢當嗎!


    你當時打老爺子那一巴掌的時候。我突然清醒過來了,在這個世界上做人就要當大哥,做事就要幹大事。


    我不會在估計任何人的牽絆,讓我放不開手腳,因為沒有什麽人能夠阻擋我統治陽北了,哈哈


    車窗外的越來越灰暗,顯然汽車已經出了市局。


    我緊緊盯著車窗外,我仔細思索雨龍的最後一句話,難道雨龍就是浩哥。


    我越想越艱辛雨龍就是浩哥!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我統治陽北了,難道雨龍說的這個統治,是不是毒品收貨統治呢?


    想到這我不由的興奮起來。我仿佛看見了曹局長誇獎的微笑,和陳妮娜崇拜我神情。


    隨後雨龍充滿自負的感慨,述說自己的奮鬥史。


    十六歲那年從陽北一個小縣城,帶著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來到陽北市闖蕩。


    賣過菜,販過魚,後來在浴場裏給人搓背,為了討好浴場的經理,把自己的女朋友安排對經理玩,說到這雨龍竟然激動,甚至厚顏無恥地,反問我們知道不知道,作為男人把最愛的女人,送到別人床上是什麽滋味嗎?


    房辰一直盯著雨龍的眼睛,聽的很認真。我從房辰深邃的眼眸裏看不出來一絲雜質。


    他的表情很自然安靜,房辰身上的那種安靜是一種很獨特的冷靜。


    我顯然不想再聽雨龍這丫的再說一句,我恨不得現在衝上去幹他。


    隨後司機一臉焦急的對雨龍說:“大哥,後麵有一輛黑色豐田卡羅拉,一直跟著我們。


    雨龍透過車窗外掃了一眼,扭頭對房辰說:


    “房少爺,你太也信不過雨龍了吧!我隻不過帶你出來,讓你看一出好戲,你還安排人跟著,你能怪怕我嗎?


    房辰坐直身上,象紳士似的把衣服捋直說:


    “雨龍,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你現在還不敢對我動手,我也沒有必要害怕!


    既然你帶我出來唿吸新鮮空氣,我用的著那麽下作,安排人跟著你!我身邊有幾個人,你心裏能不清楚嗎?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幹掉那輛車就是了!


    雨龍冷不丁地被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急敗壞地掏出電話,按了幾個號碼,接通電話後:


    “四狗!你現在石窟路加油站等我,有一輛車跟在我的商務後麵,你給我把那個跟屁蟲抓住,如果抓不住他你就給老子跳源河吧!


    雨龍掛上電話,奸詐地盯著房辰說:“一會就知道那車是誰安排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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