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長凝神注視的傾聽,他聽的很認真,表情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他皺著眉頭問:


    “如果這一刀刺重要害呢?


    我坦然地說“死唄!


    曹局長揉了揉下巴說:“老子為了救你,得罪那麽多人,你簡簡單單一句話!死唄!難道你對生命就這樣毫不在意?犯罪心理學上說,在和平年代,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報複社會的幾率是十萬分之一,十萬之人就會出一個爆裂人格。


    你這犢子不是不會那麽幸運中標了吧!我和你說,你是老子救了,你敢危害社會老子第一個斃了你。


    我顯然沒有想到曹局長會發這麽大脾氣,我說:


    “我這樣做是為了還邢所長的情。


    曹局長怒目圓瞪吼:“滾犢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這個性格!韓冰我告訴,你以後做事想想家人,想想別人感受。


    邢睿見曹局長發脾氣嚇的大氣不敢出。


    病房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曹局長顯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搖了搖說:


    “最近有些上火,還好你沒什麽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你這個性格不改早晚非出事。


    一個電話打破病房的短暫沉默。


    曹興民:“喂,廣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蹭什麽。什麽,一夜連份材料都拿不下來。你讓李奎安給老子強好,他說見誰就見了。撂不撂不是他李奎安說的算,你們刑警隊說的算!都是tmd幹什麽吃的。我一會迴去!


    曹興民掛上電話,掃了我一眼說:“想好沒,一會宣傳部的來人,怎麽說沒?


    我說:“什麽怎麽說,實話實說!


    曹局長:“那你對著攝像機咋說,難道說你能看見靈異,這案子是鬼破的?。


    我說:“那你想要我怎麽說?


    曹局長說:“你tmd傻啊?


    曹興民看著我反應,腔調低下來說:“隻要別扯的太遠,,你愛咋說就咋說!


    我說:“那我一句話也不說?


    曹局長:“你敢!這案子陽北分局從上到下辛苦幾月。


    你tmd敢使壞老子繞不了你。


    我說:“曹局長,我一個病號,你一見我就發脾氣,我到底哪惹你,我這大清早一睜眼,就頂個來雷子,你到底什麽意識!


    曹局長說:“我是恨鐵不成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從你一出獄你惹的事還少嗎?


    我不由得一愣心虛但是嘴硬地說:“我惹什麽事了?


    曹局長嘴角一撇說:“皇冠大酒店你動手打的誰的人,在陽北至五道鎮路上你又打是誰,在張悅家裏你又對誰動的手?


    我驚的瞠目結舌,難道我被曹局長掛了外線,有人在監視我!不可能我剛出獄,還沒有那個資格掛外線。


    想到著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見鬼得恐懼,而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恐懼。


    我突然感覺我背後象一張複雜交錯的蜘蛛網,我被結實的裹在網內,一隻巨大的蜘蛛張開血盆大口正準備吸食的身軀。


    曹局長見我沉默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隨後曹局長象一個演員似的笑眯眯地說:


    “做我的內線吧!


    我有些緊張地望著他,又掃一眼邢睿說:


    “你的意思讓我當臥底?


    曹局長也不隱瞞說:“臥底,你還不夠資格,頂多是個眼線。


    我沒好氣地說:“那老子幹個毛!我這人沒本事演技差,心態不好愛衝動,這差事我幹不了。


    曹局長吼:“你在誰麵前稱老子?在監獄裏老子不想說你,到我一畝三分地,你給我悠著點。


    我望著曹局長那張豬肝色的臉,我一副地痞似的臉,諷刺地說:“我tmd連臥底都不夠資格,還幹個jb眼線,嗬嗬,我這是剃頭調子一頭熱,以後就算tmd有人在大街上殺人,我說一句話算我tmd腦子進屎。


    曹局長哼了一聲:“你小子就是喂不服的鷹,欠**。


    你小子就不問我具體讓你幹什麽?


    我說:“能幹什麽?不就是替你盯個人,打進犯罪分子內部出賣兄弟嗎?還能幹什麽?這電視上天天放,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曹局長冷不盯地說:“如果讓你打進房天內部呢?


    我眼睛一亮說:“啥?


    曹局長眼角一撇笑了起來,那笑容有些奸詐,他點燃一根煙,吐了一口煙圈說:“幹不,如果幹咱繼續談,不幹這話到此打住。


    我沉默了,我在思考,這兩年師傅在牢裏沒少照顧我,出獄後萬心伊幫了我那麽多,說真的,我沒有能力報答他們的恩情,


    當初房天陷害我師傅,那老子就搞一搞他。


    我有些興奮說:“你一個月給我開多少錢?


    曹局長吼:“你tmd還敢跟老子提錢,我救你條命,幫你翻案,那你應該給我多少錢?你這小子才出來幾天,就變油條了,我和你說,這事為了老邢,你不幹也的幹!給老子麻利點,幹不幹,是爺們一句話。


    我急忙解釋:


    “曹局我現在不是沒工作嗎!這溫飽還沒有解決,我媽讓我正月十六去殯儀館上班。在說以後匯報聯係,電話費啊!車費啊!什麽的,總得報兩個吧!


    曹局長也不等我同意說:


    “現在局裏經費緊張,錢的事咱先不談,從現在起你的代號是三零。我們直接單線聯係,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老邢墓碑,咱在談具體情況,今天的話就我們三個知道。邢睿學過公安保密條令,我就不廢話了,迴頭讓邢睿和你說什麽保密條令。


    曹局長又看了看手機說:“時間不早了,一會宣傳部的領導就來了,瞎編別編的太離譜。


    別什麽鬼魂不鬼魂的.你就說,亡命之徒李奎安被刑警隊追的無處躲長,趁黑夜向大骨堆方向逃竄,你們一家人正好吃飯迴來,歹徒劫持你母親後,你怕母親受傷情急之下和刑警隊張廣義一起將亡命之徒李奎安抓獲。


    我問:“曹局這話你信嗎!


    曹局長說:“那你告訴我怎麽說!難道說你鬼魂附身抓的李奎安嗎?


    我說:“這難道不是嗎?


    曹局長說:“這不是扯淡嗎!這大過年的,你想讓陽北市民看驚秫恐怖片?你就按我剛才說的辦!


    正在這時候病房外走廊裏嘰嘰喳喳的,從腳步聲不難聽出來,來了很多人,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進病房對曹局長說:“興民!陽北電視台記者將現場直播這次采訪,馬上齊部長親自給慰問,你都安排好嗎!


    曹局長笑容滿臉地說:“放心吧!欲破曹公,宜用火攻;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那中年男人對我笑了笑說:興民辦事我放心。


    隨後他出病房,大約十分鍾後一個女記者推門而進。


    那女記握拿著話筒說: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大家好,這裏是陽北電視台,直擊現場欄目,我是記者,小嵐。


    就在昨天,震驚陽北市的晚814殺人案,兇殺就是被我們眼前這位見義勇為的小夥子被抓獲。


    一群人圍了上來,一台攝像機對著我錄像,又是拍照,一個見過半百的男人,走到麵前給我遞了一束花。


    我從小到大,哪見過這陣勢,對著攝像機竟然象愣住了,邢睿站在一旁喊,韓冰,齊部長來看你他,還愣著幹什麽。


    女記者比較有經驗她解釋說:“大家好,見義勇為的小夥子,腹部中了一刀,剛過危險期,還沒有適應。


    現在我們采訪一下,負責這次抓捕任務的陽北分局曹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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