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富貴問:


    “韓叔,你也睡不著?


    我說:“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心裏有些亂。


    富貴說:“是不是,大娘安排我和富強進殯儀館讓你為難了?


    我坐了起來,點了跟煙靠在床頭說:


    “不是,我為難什麽!隻要你願意去殯儀館上班就去,別考慮我!


    富貴說:“你一迴來,我就看你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說:“富貴,你想多了,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想進殯儀館,難道天天和屍體打交道,不閑惡心嗎?


    富貴說:“我就是好奇,細細想想一個人從出生,活個幾十年,死了往爐子裏一推,一孤煙就沒了,我隻是好奇。


    我長歎一口氣說:“有時候好奇會害死人!


    富貴說:“其實我挺希望你和我們一起進殯儀館工作。


    那天在四喜家,我聽了齊老四說的那些話,我心裏真恨他們。


    是他們逼死了四喜,當我看著老四那麽痛苦,那種感覺真解恨暢快!


    那時我就想,如果我們能在靈異界為冤死的靈魂伸冤,懲罰那些曾經罪惡的人。


    雖然法律無法定審判他們,但是我們如果能審判,那該多好!


    我夾煙手僵在空中,我問:“富貴,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富貴說:“你有天眼,還有煞氣,隻要你願意我們一定能辦到。


    我激動地說:“你和我想一起去了。


    其實那天在四喜家,是我故意整得老四和桂英。


    但是我沒有想到把桂英整瘋了,我心裏象張了個疙瘩似的,直到現在還沒解開。


    富貴坐了起來:“桂英是心裏有鬼,她在齊家村沒有少幹壞事,這是報應。


    我說:“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但是我的能力還不夠強,我控製不住七煞之氣。


    我把今天出派出所見女鬼,和丁大爺的事說一遍。


    富貴愣了半天說:“我現在沒有辦法幫你,我想進殯儀館上班就是連膽。但是今天你把劉館長兒子打了,估計我和富強不是很好進,在說這一萬塊,我也沒有法弄。


    我說:“錢的事你不用考慮,今天玉田不是砸我家三塊玻璃嗎?就這三塊玻璃,他就得弄幾個人進殯儀館,要不這事搞不定。


    富貴說:“你想好這麽搞他了?


    我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富貴說:“那你說什麽大話!你先把劉館長背景說說,我給你想想辦法?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對劉館長沒什麽印象,我和他幾乎沒說過話。


    他兒子玉田我倒是了解一些,那孫子比我大三歲,以前劉館長住在殯儀館家屬院時,他兒子仗著他爹的淫威,沒少欺負這院的孩子。


    我記的有一次,住在五樓的一個女孩,因為眼有病看不遠,玉田經常經常欺負她,有次把那女孩騙到,家屬院後麵的煤球屋把她關進黑屋。


    那屋子漆黑潮濕,大老鼠亂竄,那女孩在黑屋裏出不去,嚇的哇哇大哭。當時我在武校上5年級,星期六剛迴家,就聽見陳妮娜的尖叫聲,那聲音簡直就不是人腔。


    玉田那小子幹瘦幹瘦的,他和幾個男孩,在門口樂得前俯後仰。我二話不說衝了過去,揪著頭發,朝臉打了幾拳,他鼻子啦啦地流血,那小子從那以後就開始記恨我。


    那幾年他爹貪不少錢,在高新開發區買了房子就搬走了。


    我前天聽我王叔說,玉田又在大骨堆開了個的修車行,名字叫玉田修車行,淨tmd黑殯儀館的錢。


    他現在仗著有兩個錢,牛b啦。


    富貴恨恨的說:“玉田太不是人了,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說:“這筆賬我先給他記住,派出所的老洪說了,交給他們處理,我給他們時間,如果這事處理不好,老子就tm的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富貴問說:“那個盲女孩,現在還住在你樓上嗎?


    我有些淒涼地說:“搬走了,那女孩搬走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還好嗎?


    富貴說:“她搬走了?那她家房子不是一直空著,明天問問家屬院的看門大爺,怎麽聯係她,我們可以租得房子啊。


    我一想:“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明天去問問曹大爺。如果能聯係到就租她家的房子,反正你們兄弟兩個要再這常住。


    富貴說:“就這麽定了!我實在我困的受不了!


    我笑著說:“睡吧!


    我望著窗外月光,在心裏說:“小妮娜,你還在好嗎?你會不會記得小時候玩伴伴假假,總讓你伴成皇後,自己伴皇上的哥哥呢?那一些我陷入了無盡的遐想,那女孩的樣子逐漸模糊,我竟然想不起來,她張什麽樣。


    富貴這孩子眼皮活,或許刻意表現自己,第二天起了大早,他竟然把飯做好,叫我們一家人吃飯。


    我媽一個勁的誇富貴懂事,我爸嘴裏不說,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心裏挺高興。


    等他們吃過飯去上班後,我就帶著富貴,富強出了門。


    我們三個進殯儀館綜合樓會計室,領我父母的年終獎。


    我剛進會計室就看見玉田翹著二郎腿,他旁邊站了三個男人正在點錢。


    玉田見我進來先是一愣,指著牆上的牌子說:“你tmd眼瞎,不認字咋地,沒看見閑人免進。


    我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掃了他一眼說:


    “我和你說不上話,齊會計,我給我爸媽領錢。


    齊會計到是沒有難為我,遞給我一張單子說:


    “你簽個字,我把錢數給你,你父親是兩萬三,你媽是兩萬四,一共四萬七。


    玉田吼:“齊會計,你把錢給他試試?


    那三個人瞬間圍了上來。


    齊會計一愣,拿錢的手僵住了,望著玉田,又看了看我說:


    “冰冰,這樣吧!還是讓你父母來領吧!


    我盯著玉田對齊會計說:“也行,齊阿姨,那我先迴去了,等我爸媽下班讓他們來領。


    我剛轉身,玉田挖苦地說:“你tm算個錘子,我今天帶的這幾個人,哪個不是剛出獄的,你昨天不是挺橫嗎?今天怎麽軟的根老二一樣。


    我一把握住富強的手,轉過身笑著說:“出來,到撂地裏,練練去,今個誰tm報警求饒,誰孫子。


    玉田咧嘴大笑,對身邊的一個壯男人說:


    “三哥看見沒,這小子橫不,今天兄弟就看你的了。


    那三個男人塊頭壯實,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健身的人,上半身厚實,整個胸肌透著衣服挺拔,其中一個男人揉了揉下巴,盯著我說:


    “哼,小子我外麵等你!


    隨後我們幾個人下樓出殯儀館,在家屬院東側一塊空曠沙地上,擺好架勢。


    這個沙地我太熟悉不過,這地方是我小時候經常來玩得地方。


    對方三個人玉田除外,他們的站的角度,象麻將裏的三餅,和我們一對一。而我和富貴富強的位置象,倒立的三條,我和富強並排站著,富貴有些怵場躲在我身後。


    我把外套扔給富貴,聳了聳肩說:


    “還愣著幹什麽!來吧!


    那三個人盯著我,正準備動手,突然象看見什麽人似的轉身就跑。


    我愣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我聽見一個人蒼老的聲音喊:


    “你們幹什麽?別跑。


    我扭頭一看,是老洪,李警官,還有邢睿他們三個,正下警車往我這裏跑。


    玉田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警察過來,他恨恨地說:“今天算你tm走運,說沒說完跟著那三個人跑了。


    老洪氣喘籲籲的跑到我身邊,掐著腰說:“你們,幾個,,幹什麽?


    我說:“沒幹什麽啊!正研究準備我把這塊地開發了!


    老洪吼:“滾,一邊子去。


    小李追了一百多米沒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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