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一根煙塞進嘴裏問:


    “四喜為什麽上吊?


    老四耷拉著他那張便秘似的臉,沉默不語。


    她媳婦桂英撇著嘴,瞅著老四欲言又止。


    我一見他們兩口子這副做作摸樣,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既然你們兩口子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們!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也不便廢話,齊大娘這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富貴奶盯著老四的爹齊村長說:“齊村長,那我們先迴!


    齊村長哪肯讓我們迴去站起身,攔住我長歎一口氣說:


    “哎!大師有所不知這事,這事難以啟齒啊!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個我也不要這張老臉了!


    我齊化良當了一輩子村長,也算五道鎮齊家莊有頭有臉的人,我這個四兒子從小不正混,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村裏人礙於我的情麵,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現在想起來,我殺他的心都有。


    如果當初我別那麽護犢子,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是罪人啊!八零年招兵,當時整個五道鎮就二十個名額,我舔著老臉把老四送到部隊,不曾想1年後,老四竟然被部隊退了迴來,他是咱整個陽北市,唯一被部隊腿迴來的兵。


    這醃事我就不提了,事隔這麽多年,他竟死姓不該,對自己的兒媳婦四喜下手。


    我這個孫子大娃為人耿直,顧大局,他和四喜是在外地打工認識的,四喜勤快,人張的俊,性格內向,但是做事有分寸。


    當初大娃在他父親開的窯廠負責送磚頭,整天忙著掙錢,眼看著這日子活的有聲有色,不曾想,他爹竟幹出天理不容的事。


    有一天我大娃喝醉酒,跑我家哭著說:


    “他父親經常騷擾四喜,我一聽肺都氣炸了,這哪裏是人幹的事,我當時提著棍就把老四打了一頓。


    大娃心思重,從那以後他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不怎麽說話,也不給四喜麵見,這孩子識大麵,默默的忍受,我知道他心裏苦說不出。


    那天雨下的特別大,大娃哭著離開齊家村,臨走時他說,爺爺我心裏憋屈,我出去掙錢,掙到錢就把四喜接走。


    我當時如果能攔著他,這一些也許都不會發生,報應啊報應,人在做天在看,老四,你對起你兒子嗎!


    你對的起上吊的四喜嗎?


    齊村長眼睛濕潤了。


    他抹了一把眼睛接著說:


    “老四見大娃,離家出走,不僅不思悔改,竟然得寸進尺有恃無恐。


    他終於沒有嘞的緊褲腰帶,把四喜強暴了。


    齊村長顯得有些情緒失控,他抬頭望著中堂懸掛的朱子家訓。


    搖著頭又對桂英說:


    “你這潑婦也是好東西,自己丈夫什麽人,自己能不知道嗎。


    你說你整天沒事,指桑罵槐的給四喜使絆子,欺負人家一個外地的女孩,你就不怕報應嗎!四喜為什麽上吊,為什麽要下藥,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桂英辯解地說:“我不是怕,那孩子是老四的嗎,一旦孩子出生,那不就*了。我一個婦道人家,這個臉我丟不起!


    齊村長搖了搖頭,我生病住院,你們哪個照顧過我,全都是去一趟就找個借口溜了。


    四喜整天整夜的陪著我,照顧我,這前幾天,我剛去大兒子家住幾天,就出這事,知道為什麽四喜的棺材十六人抬不動,走幾米停下來嗎?四喜心不幹啊!她有冤啊!


    知道四喜為什麽不閉眼,因為她死不瞑目啊!四喜是山溝裏的女娃,嫁到咱家受盡了折磨,如果不是生不如死,她能選擇一根麻繩懸梁上吊嗎?


    齊村長再也說不下去了,蹣跚走到堂屋門口,望著皎潔的月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長嘯,四喜,爺爺對不起你,爺爺對不起你,那肝腸寸斷到哭聲,久久在我耳邊迴響。


    我在心在滴血,我拳頭攥的格格直響。


    我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我做不到,我望著老四那張故作委屈的臉,如果有把刀,我一定衝過來宰了這對狗男女。


    我突然想起,四喜魂魄求饒的情景,它的眼神那樣憂傷,哀怨,絕望。那一刻或許隻有我自己清楚,四喜留在人間最後一抹記憶,被我硬生生的扼殺了。


    我羞愧難當,冷冰地望著老四,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整整這天殺的狗男女。


    刑法顯然對他無法實施強製措施,人是自殺的,被強暴的事早就沒了證據。


    四喜啊四喜,你當初受到侵害時,如果能勇敢站出來報案,怎能便宜了這廝。


    現在在想這些有鳥用,你為什麽要選擇自殺。你的自殺會讓這廝鑽了法律的空子,隻能道德上的譴責,卻不能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既然你刑法治不了你,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懲罰你。


    想到著我說:“大爺,既然事情發生,悔恨有什麽用,問題是我們怎麽解決這事。


    老四和妻子眼睛一亮,我吹噓說:


    “我剛進村時看見一團黑霧籠罩,那黑氣彌漫。


    我就料定齊家村必出大事,這黑氣由西向東逆風而行,這怨氣埋天順勢凝聚,我想不出一個月,你這一大家必定雞犬不寧,我隻能暫時幫你鎮住,以後還要靠你們自己了。


    老四明亮的眼珠,隨之又黯淡下去望著我說:


    “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


    我故作深沉的走出堂屋,在他院子四周望了望,抬頭看著天空,數了數手指迴到堂屋說:


    “這天煞星於魄敗星連成一線,這煞氣太重,


    我掐指一算,能解的就是?


    我話突然停住,老四一聽能有救說:


    “大師,你有話直講!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就別賣關子了!


    我說:“這我也隻能讓你試試,能不能救你們,我也說不準。


    老四說:“那能怎麽辦,不管幹什麽,總得試試吧!我知道四喜有怨恨,要不能上桂英的身嗎?隻要能救我全家,你讓幹什麽都成。


    我說:“其實也不難,受些皮肉之苦罷了,這解鈴還得係鈴人,你造的孽得你來償還。


    我瞅著齊村長說:“四喜的怨氣主要在老四和她媳婦身上,這怨氣一天不散,你們一大家子就一天不得安寧,消除怨氣的根本就是,讓四喜見你們兩口受罪,你受的罪越大,四喜的怨氣消散的越快,這是第一步。


    齊村長這事得由你來辦啊!


    齊村長擦幹淚水說:“大師請明示,就算殺了老四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我說這種方式有些危險,弄好老四可能殘廢。


    齊村長說:“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我說:“那行,事不宜遲,齊村長你找幾個親屬,拿條毛巾,幾條麻繩,我們現在開始。


    齊村長站在堂屋門口喊,老大,老二,老三,二娃,,找幾根麻繩來。


    隨後四個男人拿著幾麻繩,毛巾走了進來了。


    我看了看,那四個人的身板還算結實。


    我接過一個男人手中得毛巾,疊成一個圓柱形。


    對著老四說:“


    把嘴張開,老四很聽話就把嘴張開了,我把毛巾塞進他嘴裏,對另一個男人說:“用麻繩把嘴困結實了。


    如果掙脫了,誤了大事,你們這兄弟幾個,到時候別怪我!這事關係你們一大家族的生死存亡,哪個都跑不了,以後自己孩子孫子出了什麽事,到最後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現在對老四心軟,就是對自己老婆孩子一大家子


    殘忍!聽明白嗎?


    那幾個男人愣愣的看著我:“行,大師我們兄弟幾個明白!你怎麽說我們怎麽辦!(如果在手機上發現斷更了,看不到下一章,直接刪書,重新加入書架就有更新了!這是係統升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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