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北市師範學院一座大禮堂內,一台老式錄音機播放著一首節奏感很強的舞曲,十幾個妙齡少女在台上歡快的跳舞,,嘟哧,,


    一陣卡帶的雜音傳來,十幾個女孩掃興地停了下來,一個蘑菇頭女孩氣急敗壞的走到錄音機前麵,猛拍按鍵,把磁帶取出,摔在地上嘟囔:“這破機器一首歌卡三四次,還要不要人活了。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女孩走了過去,安慰她,


    “算了,小紅別生氣了,等明天我們一起去音樂係,借一台好的不就行了。


    蘑菇頭女孩紅撲撲的臉上,立馬笑容滿麵,她頑皮地搖著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手說:


    “還是我的風鈴姐姐好,隻要你賞臉去音樂係,那些臭男人還不跪著把錄音機送過來。


    緊接著畫麵突然閃到,大禮堂後台幕布一側,一個身材瘦高的男孩躲在幕布後。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麵容陰險狡詐,那張臉仿佛被刀削的很窄,嘴角上揚露出一張詭異的微笑,轉身離開的禮堂。


    陽北市師範大學,中文係階梯自習室內,一個長發女孩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書。


    她身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孩,用手指捅了捅她,女孩迴頭看了他一眼很禮貌的說道,“同學有事嗎?


    那男孩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結巴的說道:“你,,你是中文係,,,二年級的,,,項風鈴同學吧!


    長發女孩捂著嘴看了看四周,笑著說:“我是項風鈴”


    男孩紅著臉,繼續說道:“我聽同學說,你們在排練校慶晚會的節目,缺一個不卡磁帶的錄音機,正好我爸新買一台日本進口原裝錄音機,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借給你們用。


    女孩先是驚喜,隨後警惕的望著男孩,沒有說話。


    男孩仿佛看出來她的顧慮,從口袋裏掏出學生證,


    “我叫武光是中文係三年級學生,咱們都是一個係的,我高你一年級。


    象我這樣的大眾臉,那裏能入你的慧眼,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前幾天碰巧路過大禮堂,正好看見你們排練節目,感覺你們的舞蹈,很有思想很青春現代。


    我在學校呆了三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新潮,有思想有活力的舞蹈,為了能讓全學院學生,欣賞這美輪美奐的舞蹈,我想把家裏那台收音機借給你們”。


    男孩恭維的言語顯然說動了女孩,他們約定放學一起去拿收音機。場景式的畫麵不斷閃現轉變,一輛出租車,停在一座正在的施工的大橋下,而那座橋就是新建設大橋。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我發瘋般的大喊大叫,:


    “不要跟著他下橋,不要下橋不要!!!!


    無論我怎麽喊,那可憐的女孩卻一句也聽不見,當他們走到橋下。


    女孩瞭望四周,發現周圍淒涼如野,茂密的蘆葦叢仿佛隱藏著巨大的陰謀,她開始有些害怕怯怯不前。


    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見戴黑框眼鏡的男孩,醜惡的嘴臉原形畢露,他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嘴角上揚,眼神邪惡地盯著她。


    女孩愕然地望著他,雙肩緊縮,不由自主地哆嗦往後退:


    “你….你想幹什麽?


    戴黑框眼鏡的男孩,搖晃著手中的匕首,那銀光泛泛的刀刃在他手上仿佛透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他陰森的說:


    “風鈴,從你第一天走進校門,我就開始喜歡上你,我給你寫了那麽多封信,你竟然一個字不迴,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絕望象詛咒一樣吞噬著我孤獨的靈魂。


    每次我用炙熱滿懷希望的眼神望著你,等待你的迴應!而你呢?


    竟然看都不我一眼,那群無恥卑鄙的男同學,象綠頭蒼蠅一樣圍在你的身邊,他們那肮髒的吸盤,玷汙這世界最聖潔的尤物。


    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不會放過,男孩說完開始瘋癲的咆哮,“哈。。哈。。哈。。哈。風鈴你永遠屬於我,是我的“。


    不等女孩有任何反應,男孩猛然間衝過去,抓住女孩的頭發,用刀抵著她的脖子,將她往橋墩深處拖,女孩嚇壞了哭著乞求:


    “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想幹什麽我答應你!求你了!


    顯然女孩卑微的乞求,並沒有打動男孩。


    戴黑框眼鏡的男孩聽到女孩的哀求,似乎變的更加瘋狂。


    他扯著女孩的頭發用鋒利的匕首,劃開女孩的連衣裙,女孩光滑的肩膀徹底暴漏無疑。


    就在這時,女孩抓住男孩的手臂猛咬一口,從男孩懷裏掙脫,大聲唿救


    “救命~~救命~殺人了~


    女孩尖銳的聲音,在茂密的蘆葦叢裏格外刺耳,男孩神色張皇幾步追上女孩,試圖捂著女孩的嘴,女孩殊死掙紮。


    男孩手中的匕首,慌亂中對著女孩就是,….撲哧….,….撲哧….幾刀


    鮮紅的血液,瞬間侵濕白色連衣裙。


    我眼睜睜的望著男孩施暴,,我聲廝力竭大叫,淚水朦朧著雙眼,女孩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睜著那充滿哀怨的眼神,就那樣直直瞪著我,仿佛在發泄她的所有痛苦。


    那扭曲的臉,那紅色舞鞋,,,我全身仿佛觸電一般,那真實的兇殺現場,逼真的可以用手去觸摸。


    一股熱血湧入大腦,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風聲在耳邊迴響,蘆葦葉的嘩嘩聲,似的因為憤怒而變得搖擺不定。


    我怒吼一聲再一次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地睜開眼,白色的牆壁,消毒水的氣味彌漫病房,我目光呆滯地盯著吊水瓶一滴,一滴,一滴,,,!


    “冰冰你終於醒了,我的孩子,你嚇死媽媽了,嗚嗚,,,我環視四周,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圍在我身旁。


    母親一手抓著我的手,一手撫摸著我的額頭。


    此時的奶奶仿佛鬆了一口氣說:“我孫子就是命硬,一般東西是害不了他,建國快去喊醫生,看看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等醫生來後,他們先是給我量血壓,體溫,又問我認識不認識旁邊的親人。


    我或許還沉痛在夢中,張開發幹的嘴:


    “爸我知道是誰殺了風鈴~


    父親心痛地望著我,轉身扭過頭哽咽地說,:“冰冰別說了,。


    我醒後在醫院觀察了兩天,就被父母接迴家,然後又被爺爺接到他家住了半個月。


    後來我才知道,11月24日那天清晨我跟著父親出門,我一個人經過殯儀館走廊時,被東西上了身。


    等我見到鍋爐工蔡大爺的時候,蔡大爺已經發覺我有些異常,他和說那麽多話,就為了穩住我,等我父親來。


    當我父親見我時,已經看出我的眼睛異常哀怨,他故意把我身上的東西引到陳屍大廳,還好,我比較幸運,上我身的魂魄不是要害我,她隻是利用我身體述說她的冤屈,然而我卻因為年齡小,身體弱,無法承擔過重的陰氣,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


    最後父親通過我的描述,寫了一封匿名檢舉信,寄給陽北市公安局,一年後的一個寒冷的冬天。


    陽北市公安局開審判大會,在市政府廣場上,殺人犯武光被五花大綁羈押在審判台上,在周圍群眾的唾棄聲中,被武警押上刑車。


    在陽北市西南一個叫斷魂道的地方,武光跪在地上,刑行索繩從他雙手綁到褲腿,他低著頭全身顫抖眺望著遠方,淚水夾雜著清澈的鼻涕緩緩而下,一名戴著白口罩的武警,握著五六式半主動步槍,對準他的後腦勺,,,,砰,,,的一聲腦漿四濺,一群飛鳥應聲而飛,就這樣一顆罪惡的靈魂,在正義的審判中魂飛魄散。


    不遠處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滿含熱淚的站在人群中,仰天長嘯:“風鈴我的好女兒,你終於可以安息了!


    從那以後,我就被父母轉到一所武術寄宿製學校!我在也沒有見過這個年邁的老師,我甚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留給我的唯一頭銜就是,陽北市育才小學教務處主任。


    然而我兒時的一段惡作劇,卻影響了我的人生,或許從這件事以後,我開始試圖了解一些,人性未知的恐懼又無法解釋的事,或許正像我父親經常說,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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