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前正六品都尉,現在身居何位?”縣令看著蘇俊卿的姥爺蔑視的眼神,聽到他說自己是前正六品都尉的時候,頓時緊張到差點窒息,但還是小心的問蘇俊卿的姥爺現在的職位。


    “白身!”蘇俊卿的氣勢絲毫不弱的說出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但是當他看到公堂之上的縣令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又補充道:“是不是感覺我現在是個白身,就沒有能量處置你這個徇私枉法、腐敗無能的昏官了?”


    本來聽到蘇俊卿的姥爺說自己是白身,鬆了一口氣的縣令還想治蘇俊卿的姥爺一個藐視公堂之罪的時候,突然又聽到蘇俊卿的姥爺的後半句話,差點沒把他驚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昏老的縣令此時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般,忽高忽低,竟然不自覺的露出了驚容,看著蘇俊卿的姥爺氣勢非凡的樣子,他絲毫沒有感覺此時蘇俊卿的姥爺是在說大話。


    畢竟誰還沒有一些人脈關係呀,看著蘇俊卿的姥爺有恃無恐的麵容,縣令趕緊起身說道:“原來是前都尉到來,快賜座!”


    衙役聽到縣令的吩咐,趕緊搬了一個椅子放到蘇俊卿姥爺的麵前,然後恭敬的說道:“楚老先生,您請坐!”


    他知道這個能讓縣令低眉的老頭,身上肯定隱藏著巨大的能量。


    而且看其身上的煞氣和從容不迫的姿態,幾句話就讓縣令不得不低頭的氣勢,衙役知道這個老頭絕對不是縣令能夠惹得起的,況且之前能做到正六品都尉,也說明這個老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蘇俊卿的姥爺從容的坐到椅子上,然後開口道:“這個案子你準備如何審理?”


    “楚都尉,您以為應該如何審理呢?”縣令小心翼翼的問蘇俊卿的姥爺,畢竟這些年他混沌度日,從來都是徇私枉法,並沒有真正好好審理過一個案子,所以此時也是感覺有些難以施展。


    “你可有問清原由?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蘇俊卿的姥爺此時非常看不起這個糊塗縣令,平時他最恨的就是隻知道貪財的昏官、糊塗官!


    縣令一經蘇俊卿的姥爺提醒,立即就知道了該如何處理,於是猛的一拍驚堂木,喝問道:“牛瀚狄,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蘇天孝是如何挑斷他們手筋的,為什麽要挑斷他們的手筋,他們之間有何恩怨?”


    牛瀚狄一見縣令現在是衝著他來了,為了避免挨板子,趕緊磕了一個頭,快速的如實說道:“草民啟稟大人,事情是這樣的,蘇天孝的爺爺去世,沒有火化便已下葬,如此不顧皇上頒布詔令的行為,讓我感覺很是不妥,我便派他們七個去掘墳,以便把蘇天孝的爺爺火化了,再給其下葬,可就在他們七個掘墳的時候,蘇天下手拿殺豬刀趕到,無比殘忍的挑斷了他們七人的手筋!”


    縣令一聽事情如此,便一拍驚堂木,大怒道:“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此話罵人看似沒有偏袒任何一方,讓人不知道罵的是誰,但牛瀚狄知道縣令罵的是他,想到可能會板子加身,趕緊給縣令磕了一個頭,把頭埋在了地上,再不敢抬起來看縣令的臉色。


    縣令罵完之後,停下來消了消火,緩了緩心情,但仍然怒氣衝衝的問道:“牛瀚狄,你為何刨人墳塚,殊不知入土為安,死者為大的道理!”


    牛瀚狄不敢抬頭,隻是跪著身子埋著頭迴道:“稟縣令大人,永昌初年,皇上曾頒布詔書,凡去世之人,皆需火化,不火化不得入土!我便是依據皇上的詔書行事的?”


    此時蘇俊卿的父親悠悠轉醒,正好聽到牛瀚狄的言論,不待縣令發言,便虛弱的張口說道:“你父親死的時候才永昌二年,你也沒有火化,便已下葬,如此不顧皇上詔令的行為,也沒見你刨你父親的墳塚,此事你如何解釋?”


    蘇俊卿父親的話語雖然微弱,但縣令還是聽的清清楚楚,此時通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便已經心知肚明,此事純粹是牛瀚狄想借村長的威風欺辱蘇家獨門獨戶,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卻被獨門獨戶的蘇家反製,還妄圖以賄賂達到製裁蘇家的目的。


    更直白一點就是他這個縣令,都被牛瀚狄蒙在鼓裏,被當做槍使了。


    想到這裏縣令更是一陣火氣,刨人墳塚本來就有罪,沒想到犯下如此大錯的牛瀚狄還妄圖以賄賂搓使本官,讓本官被他當做槍使,想到若是自己死後被人刨墳,落個死後也不得安寧的下場,縣令更是怒氣叢生,猛的一拍驚堂木喝道:


    “來人,給我把牛瀚狄等八人壓上刑凳,重打三十大板,犯下如此大錯,還妄圖逃脫律法的製裁,是可忍,孰不可忍!”


    牛瀚狄及其子侄沒有想到縣令的態度變化的如此之快,如今竟然要打他們的板子,還是三十大板,看到蘇天孝淒慘的身形,讓他們頓時感到驚懼,趕緊不停的磕頭求饒道:“草民知罪,草民知罪,求大人手下留情!”


    縣令並沒有管他們如何的求饒,而是態度堅決的喝到:“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完之後,押入牢房,大順律法寫的清清楚楚,刨人墳塚,使死者不得安寧,實屬罪大惡極,被其後人發覺,打死打傷不論,入獄半年,以儆效尤,任何人不得求情!”


    先被押上刑凳的是牛瀚狄這個糟老頭子,此時他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形如篩糠,當交替的‘殺威棒’落下的時候,疼的他大聲慘叫,此時他才知道蘇俊卿的父親是多麽的硬氣。


    打完之後,牛瀚狄就被衙役半押半抬的送進了牢房,牛瀚狄剛被送走,牛嘯傲便被摁在了刑凳上,‘劈裏啪啦’‘殺威棒’和肉體重重接觸的聲音,便和他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讓蘇俊卿的父親感覺心情一陣輕鬆。


    其他六人一個沒有落下的,被重重的打了一個遍,打完之後,都半死不活的被押入了牢房。


    一行八人全部被押入牢房之後,此時的公堂頓時顯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坐在椅子上的蘇俊卿的姥爺和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蘇俊卿的父親。


    縣令心虛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楚都尉,如此處理,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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