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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節說誤傷矯情飾詐越俎代庖衷反對


    “萬老板來看您!”進來到貴夫人前,家丁小聲說。


    “你讓她進來。”貴夫人說。


    “嗻”家丁應著。


    “太後走了?”貴夫人問。


    “宮裏有事,先迴了,抓時間還來。小雨抱睡著祁鎮,一起迴宮。太後說的。”家丁笑說。


    “好!你去吧!”貴夫人說。


    “嗻!”家丁應著出了去。


    “民女給皇後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譚娟進來,看坐床邊的孫皇後施禮地說。


    “這非皇宮,萬老板不用施禮,來看我姥?”孫皇後看進來的譚娟站起上前,抓譚娟一支手地問。


    “貴夫人好些?”譚娟除在幫會聚會時,叫貴夫人為幫主,平時稱貴夫人,二人事先約定。譚娟到貴夫人床前笑著問。


    “唉!老身就這樣,你倆坐下。”對病有點無奈,貴夫人看眼都站著的二人唉歎地說。


    “咱坐下。”一起坐在了床邊,孫皇後拉譚娟地說。


    “譚娟很忙?”貴夫人看著譚娟地問,


    “我去豎碑。三個人,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李玉揚,是按您說的順序排列。”譚娟衝貴夫人說。


    “你去了白坡?”孫皇後問。


    “是的!民女按幫主意,給仨人豎了碑,以示對仨人長久的紀念。”譚娟看眼貴夫人地說。


    “我怕你沒時間,與皇後剛才又說,你豎了就好。”貴夫人又看向孫皇後地說。


    “是啊,姥剛才說著。”孫皇後說。


    “仨人太可憐,在牢那長時間,出來沒自由,誤傷而死在野外!”貴夫人對仨人,很是痛心同情地說。


    “侯齊去酒樓,碰到了民女,民女拉侯齊,到客室問的。仨女誤傷而死,外人誤傳的,實際不然。侯齊在那天,聽說在押四人,上吊死了,非也。侯齊一班錦衣衛,在四家繼續護衛,另一班錦衣衛,到城四門設卡。候齊一接旨時,很是納悶,隻好按旨意執行,就分了兩班。”譚娟看著貴夫人說。


    “候齊說?”孫皇後問。


    “是啊!”貴夫人附和。


    “是的。過了上午,侯齊覺得沒事,撤了四戶錦衣衛,城門卡還沒撤。侯齊沒接通知,到西城門去繞,剛要撤城門卡。鄺野派人找到侯齊,不讓侯齊撤,說被吊死人,是假冒的。巡街錦衣衛一隊,接到通知,在城裏邊到處搜查。皇朝派人通知,讓侯齊調錦衣衛,及時追捕四人,並把好四門。巡街的錦衣衛,已發現了蹤影,正在追捕。時間持續大半天,天已經黑了。四輛馬篷車,前後一群護衛,急地到西城,要出西門。侯齊還在那裏,看是在押人和萬氏幫匪,盤問兩句,放他們趕緊走。”譚娟說。


    “侯齊膽量大,敢如此放人?”孫皇後問。


    “過一會,巡街錦衣衛,騎馬追過來,問馬篷車和人的事。侯齊說四輛篷車,是商人。那四輛車,是在押人,錦衣衛領頭,一臉急地說。‘是麽?走!咱去追。’侯齊看在場人,不好再推脫,衝設卡人招手地追去。侯齊要過錦衣衛一匹馬,騎著帶一行人,順大道去追。”譚娟說。


    “侯齊不追不合適。”孫皇後說。


    “是!”貴夫人也說。“萬氏幫匪和在押人,若快走,會進城西樹林。林裏有岔道,便於逃脫。侯齊說。”譚娟說。


    “城西離樹林,有段距離。”孫皇後知道城西地說。


    “侯齊前走著,讓大家東張西望,怕匪會藏哪裏。侯齊磨蹭時間,使匪和在押人,逃得遠一些。二狗此時帶幾位特工,有黃一鷹的飛鏢護衛,騎馬追來,奉太後懿旨追在押人。侯齊帶人走得慢,二狗讓聽他指揮,快速地朝前追。侯齊說沒接旨意,沒聽二狗話,仍朝前慢走,搜道邊稀疏民宅。二狗一看也沒轍,帶特工和飛鏢護衛,打馬朝前猛跑過去。侯齊一看,隻好隨後。二狗帶人進樹林,在押人和萬氏幫匪,剛到林裏。二狗繞了過去,擋在萬氏幫匪前。侯齊人馬,也到近前,圍住了他們。四輛篷車和萬氏幫匪,被追大半天太累了。天已黑下來。樹林黑乎乎,有人點起火把,如此對峙著,幾人必得被抓。隻有攪亂場麵,他們才可能逃脫。侯齊說。侯齊於是說:‘衝!誰抓到有賞,不得傷在押人!’”譚娟說。


    “侯齊說的?”孫皇後看眼貴夫人,衝譚娟地問。


    “是的!”譚娟說。


    “侯齊做得對,應當如此。”貴夫人看眼譚娟,就衝孫皇後地說。


    “錦衣衛和萬事幫匪,混戰在了一起。侯齊和倆親信,放跑幾人和一輛車,妙音觀主,在那車裏。幾位特工,都會武功,手持寶劍等兵器,追那仨輛車。特工易敏說,報在南京挨打之仇,三輛馬篷車趕車人,被打死了。車上的人,都被挨了一劍,無力逃脫,死在了車裏。侯齊打掃戰場,發現是這樣,皇帝有話,要說是誤傷。”譚娟說侯齊說的情況,孫皇後聽著除了悲哀的同時,心裏真不知是啥的滋味。


    “說誤傷,矯情飾詐!”貴夫人說。


    “是的!”成語釋義:以虛假的現象,偽裝欺騙別人,出處宋?朱熹《與宰執劄子》。孫皇後一聽想著說,讓貴夫人好好養病,告別了貴夫人和譚娟就迴了宮。


    “報!周忱求見孫皇後!”孫皇後剛坐在客廳主座,曹吉祥進來報。


    “周忱?請進!”周忱幫著去趟永城,迴來後很少見孫皇後,今天是有啥事?孫皇後聽來報打疑遲地說。


    “小臣周忱,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進來施禮,周忱笑說。


    “平身!”孫皇後說。


    “謝皇後!”周忱站直身說。


    “周忱很忙,哪有時來此?”孫皇後去那一趟永城,才與周忱接觸,覺得周忱,人品很好。周忱起碼善於助人,協助打官司是一例證。孫皇後那時是皇孫嬪,為造反人殉輿論,幫與孫家媽、大媽來牌的牌友打官司,叫周忱間接地幫忙。周忱那次去永城,給孫皇後留下很好印象,孫皇後笑問。


    “小臣哪有不妥,敬請皇後賜教。”周忱環視客廳,一臉舒暢笑說。


    “你在找啥?”孫皇後問。


    “小臣來拜見太子。”周忱笑說。


    “王振抱去和侍女,太子去學識字。”孫皇後說。


    “太子三歲?”周忱笑問。


    “你記得很準!”孫皇後笑說。


    “太子滿月,小臣來著,賀禮給了皇帝,沒來看皇後。”周忱笑地解釋。


    “皇帝說了,本宮知道。”皇帝根本沒說,孫皇後看記賬本知道的於是地說。


    “那是小事,不值一提!”周忱說。


    “你來是?”孫皇後問。


    “小臣去內閣,拜見閣臣楊榮,想說點閑事。正好閣臣下屬,苗衷想找皇後,沒來過這裏,有點怯步。苗衷與楊榮,正說此事,楊榮看小臣進去,對小臣說,讓小臣領來。”周忱看著平靜臉的孫皇後笑地說。


    “苗衷呢?”孫皇後看向客廳門口地問。


    “苗衷進來!”周忱衝門口說。


    “小的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苗衷進來施禮,看眼周忱拘謹笑說。


    “平身!”孫皇後說。


    “謝娘娘!”苗衷說。


    “你與皇後說,小臣告辭。”周忱笑說著,和完成一項任務般與孫皇後告辭地走了。


    “咱沒見過,但楊榮說過你。苗衷是鳳陽府,定遠(今屬安徽)人,永樂年間進士。是吧?”想起楊榮的話,孫皇後看著苗衷笑地問。


    “皇後是,皇朝主人,日理萬機,能知小的。小的榮幸之至。”苗衷笑說。


    “你來有何事?”孫皇後問。


    “小的最初,給夏原吉尚書,跑腿啥的,有幾年了。現在內閣府,小的做打雜事,是楊榮屬下,去年才去的。夏尚書這次來,又迴家養病,與小的說,求您關照崔蘭草?”苗衷說著問。


    “是的!崔蘭草在哪?”孫皇後問。


    “崔善友與我爺,做買賣有交情,曾將崔蘭草,與我定娃娃親。我長大後,反對包辦,愣退了婚。崔蘭草也沒轍,剩在了家裏,21歲沒嫁人,賣身葬了爺。我爺知此事後,來京訓斥我,說我白念書了,一點不講人道。她丈夫死了,要陪葬妻妾,也包括她。她逃殉了。爺進京來找我,讓我找崔蘭草,救她一命,別去婆家陪葬。我父母死得早,跟爺一起生活,和崔蘭草一樣。小的很為難,正在想辦法,夏原吉托付我,說了此事。”苗衷說。


    “你與誰,說過此事?”孫皇後問


    “沒與人說。”苗衷說。


    “你一定要保密。你與崔蘭草婚事,夏原吉知道?”孫皇後問。


    “小的沒說過,夏尚書也不知。小的是夏下屬,在夏身邊做事,關係很好。夏推薦小的,去內閣做事。小的以為是重名,可一去那地,是娃娃親——崔蘭草!”苗衷救崔蘭草,是尊爺臉麵,一臉茫然地說。


    “本宮聽說,崔蘭草很好,你為啥退婚?”孫皇後笑問。


    “越俎代庖,衷反對!釋義越:跨過。俎:古代祭祀時,擺祭品的禮器。庖:廚師。主祭人跨過禮器,去代替廚師辦席。喻超出自己業務範圍,去處理別人所管的事,出處先秦?莊周《莊子?逍遙遊》。包辦婚姻,是越俎代庖,小的反對??????“苗衷一聽有點激動,說起包辦婚姻的情況:由第三者(包括父、母),違反婚姻自主原則,包辦他人婚姻行為。又稱不自主婚。中國幾乎家喻戶曉《梁山伯與祝英台》,是與當時社會的家庭習俗和社會製度抗爭的悲劇。印度《摩奴法典》規定不同的結婚方式,依哪一種方式結婚,都必須以家長的意誌為轉移。日耳曼法規定結婚必須取得父母、監護人同意。中國古代的禮和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婚姻成立的要件。曆代封建王朝的法律,都有關於主婚權的規定。《唐律疏議》:戶婚規定以父母和其他法定尊長為子女、卑幼的主婚人。明洪武二年(1369)令:“嫁娶皆由祖父母、父母主婚。祖父母、父母俱無者從餘親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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