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熙一直在房中照顧弟弟莊淵。


    莊淵撐著虛弱的身體,倚在床邊,看著姐姐莊熙在燈下看畫。


    莊淵:“姐姐,是有什麽進展嗎?”


    莊熙搖搖頭,仔細看著這幅風景畫。


    將畫拿到莊淵身前,指著左上角的一處。


    莊熙:“弟弟,你覺不覺得這裏有些不對。”


    莊淵溫柔地迴答道:“姐姐覺得哪裏不對?”


    莊熙:“我覺得這裏可能有一條路,你看看這裏的草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莊淵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什麽人,出來!”


    一陣黑影劃過,迅速消失了。


    莊熙:“可能是貓吧。”


    莊淵:“姐姐,相信我,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習武的人。”


    莊熙心裏有些害怕,雖然她也會武功但是畢竟比不上這些武考的人。


    莊熙:“弟弟,你確定嗎?”


    莊淵盯著剛剛劃過黑影的位置看了看:“姐姐,雖然我最近昏昏沉沉的,但是憑我的聽覺,外麵的一定是一個人。”


    ……


    第三日。


    武亞元姬無雙中劍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屍體是安然入睡的姿勢,是被一位來找姬無雙練劍的女弟子看到的。


    上官玉房中。


    商夜檀眉頭緊蹙看著這兩幅畫,一個死在後山,一個死在房中。


    又都有人證擺脫嫌疑。


    上官玉:“現在姬無雙死了,兩名死者都是死於匕首,隻不過一人是前麵中刀,一人是後麵中刀。兩人死前都沒有掙紮過。”


    吳士玉仔細觀察她畫的人像畫。


    宋懷君闖入。


    宋懷君:“我有新發現,剛剛進屋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香味,是一種迷香可以用來安神的,但是劑量有些重。


    所以才過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完全消散。姬無雙中了迷藥所以才無法掙紮。”


    商夜檀迴想兩起案件的相同點:“她們二人同為女子,都是此次聯賽的熱門人物,又不是世家子弟。這些很可能是兇犯殺人的重要突破點。”


    莊熙指著她的畫說道:“我有一個發現,後山應該有一條小路,但是需要人去驗證。”


    ……


    藍衣書生坐在亭子裏說道:“你們說會是誰幹的?”


    拿著折扇的白衣書生道:“我覺得是吳起,你說現在誰最有實力拿到劍術的魁首。”


    穿著藍色衣服的另一個書生道:“不,我覺得可能是楚天希。女院房,隻有楚天希最可能進。”


    穿著白衣的另一個書生道:“不,我覺得是莊淵,莊淵因為身體不適,特地被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離女院很近。說不定,他在裝病。”


    ……


    上官玉:“兇手是同一個人,但是根據宋懷君檢驗的刀為同一把,力度等都是高度相似的。”


    商夜檀看著這幅畫,又想起莊熙說過有人偷聽過她講話。


    太子太傅的房間內。


    穿著秋香色衣衫,頭戴束發淺白色冠,搖著象牙細拉花折扇,點著一款特殊香味的檀香。


    洛川昊放下折扇,抬手示意坐下。


    太子太傅:“久聞上官小姐的才名,上官小姐可願坐上一坐,我們談談?”


    我將我的折扇收攏放在手中,點頭,輕咳兩聲。


    “咳咳……”


    “無奈最近身體抱恙,未曾拜訪洛大人,還請見諒。”


    說著行了一個揖禮。


    (這裏的拱手禮要彎腰90°,揖禮不用。)


    洛川昊手指輕扣桌子,發出一陣陣與香並行迷人心智的聲音。


    “上官玉,你想得到什麽?”


    我眼神有些迷離,失神。


    “不曾想過。”


    洛川昊微微抬手,將白色飛起的煙扇到我這邊,眼神突然淩厲。


    “上官玉,九皇子如何?”


    “未見,不明。”


    “你會武功嗎?”


    “不會。”


    ……


    詢問完,他打了一個響指。看著他那麽辛苦,我還是陪他演了一演。


    我假裝愧疚的道歉剛剛的失神。


    上官玉:“抱歉,可能我得先離開了。感覺自己身體有些不適。”


    洛川昊看著上官玉的背影,從扇子的夾縫裏抽出三道銀針。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我,我依舊保持著一樣的姿態離開。


    洛川昊看著上官玉離開的背影,心中的疑慮基本已經打消一半,檀香散盡。洛川昊又輕搖小扇,開始欣賞書法字體。


    上官玉的官體真的令人懷疑,一個筆鋒如此鋒利的人,會甘心隻做一顆棋子嗎?上官家的棋子。


    商夜檀房間中。


    上官玉:“怎麽?在練字?”


    商夜檀停筆,穿著墨白色的搭配,腰間掛著一枚碧綠色的玉佩,白玉簪挽著青絲。


    “沒有,隻是我想不到會是誰殺的,或者說我已經知道但沒證據。”


    上官玉:“楚晨曦,對嗎?”


    商夜檀會心一笑點點頭。


    商夜檀:“楚晨曦是江都書院的人,他最清楚,後山有小路,也就證明他的碰見是個偽證。因為後山小路可以縮短時間。”


    我點點頭肯定她的推測。


    .上官玉:“沒錯,但是讓我疑惑的是他殺人的可能性。他隻是一個武舉人,殺死姬無雙可以依托於迷香,可是他如何殺掉武功比他高那麽多的沈如卓。沈如卓沒有中迷藥。”


    商夜檀將她剛剛寫的一封信給我看。


    商夜檀:“因為情字讓人脆弱,沈如卓沒想到會死在一個情字手中。”


    信中是以男子口吻寫的思念之情,還寫了一些露骨的情話。


    “你偷的?”


    商夜檀搖搖頭,指了指書桌。


    “不是,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到的。有一日誤入了房間。”


    我和商夜檀相視一笑。


    上官玉:“那麽現在差迷香的來源以及殺人動機了。”


    今日打掃院子的學子生病沒有按時打掃。


    飄落的楓葉鋪了一地晚霞的地毯。


    我和商夜檀去花院看看風景,路中偶遇端藥的莊熙。


    之後又看見楚天希在死氣沉沉地拔草,一邊拔一邊絮絮叨叨:“哎,我想迴家了。這一路真倒黴,都沒見到幾個漂亮的人,現在還被當成嫌疑人。


    我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了,什麽繁花似錦,什麽美女如雲,我再也不相信了!


    氣死我了,我拔,我扯,我拽,哼!”


    上官玉:“天希,在幹嘛呢?”


    楚天希立刻起身,背著手,腳往後扒拉扒拉剛剛扯的草,一臉尷尬地笑道:“嘿嘿,那個上官姐姐,我就是玩玩兒。”


    “天希,想跟我們一起去花院嗎?”


    楚天希一臉呆住,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啊?我?好的。”


    一路走到花院。


    楚天希看著這些被養得枝繁葉茂的花,心情好了不少。


    “上官姐姐,這裏以前我來過,不過那個掃地的人攔住我說這裏是楚哥哥的悉心照顧的,不允許人隨便進入,隻有他允許才可以。”


    商夜檀挑了挑眉,走到楚天希身邊指了指一朵長相特別不起眼的小花說道:“天希,你認識這朵花嗎?”


    楚天希自幼與後宮的妃嬪打交道,楚家負責皇帝後宮事宜,所以楚天希也很熟知很多後宮的陰險狠毒的計策,自然知道這種經常出現的花。


    “這是白瓷花,不顯眼,所以經常被當做野草野花。但是用此花根製作的香有安眠的功效,就看劑量如何。花心有安眠功效可令人終日昏昏欲睡,最終會不知不覺的睡去至死亡。


    禦醫是查不出來的,因為無毒。又極易溶解水中。


    也被列入宮中禁花,而且其生長需要很多養分,比如動物的屍體。”


    楚天希半彎著腰觀察此花的成長情況如何。


    商夜檀伸手摘下一朵,白色的花瓣,紫色的細絲順著紋路讓這花的根與花瓣相連。


    商夜檀:“它的紫色已經變淺,看來已經是成熟很多了。”


    我看著這四周花盆,以及栽種在花壇裏的其餘花背後,有一隻橘黃色的大貓鼾睡在一塊與其他地方皆不同顏色的土壤上。


    我伸手抱起橘貓,毛絨絨的,應該是被養得很好的一隻貓。


    楚天希開心地跑過來:“哇!真可愛。”


    我拿給楚天希抱著拉過商夜檀去那個地方:“夜檀,這裏的土鬆了,其餘的土是緊致的。而且這裏有被人澆灌過的痕跡。”


    商夜檀:“我看了,有一處的土也鬆了,應該是白瓷花被挖了。”


    ……


    莊熙在莊淵房中看著莊淵休息得一天比一天睡得多,心裏七上八下的。懷君師兄也說沒事,可能隻是水土不服。


    她因為求學,少時離家,年長後沒有和她的親弟弟相處過多久,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裏沒底。


    莊淵睜眼,眼睛裏麵有星星,他就這樣靜靜看著自己的姐姐。


    他不像吳起一樣和姐姐就讀一個書院。禦史大人也就是他母親,希望他能夠舍棄小情專心學習。不要總是粘著姐姐,這樣長進得太慢,也會耽誤姐姐。


    母親也很疼他,他心裏也從沒有缺失過親情,隻是很想念阿姐。


    莊淵強撐著起來。


    莊熙感受到了弟弟的動作,也扶他坐好。


    莊淵:“姐姐不用擔心,我很好。我可是習武的,不可能有什麽大事。”


    莊熙沒將最近的事告訴莊淵也是害怕他知道恢複得更慢。


    莊熙:“你好好休息,習武之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甚至遠比普通人更來得猛烈。”


    莊熙說著給他拉上被子。


    莊淵溫柔地如小貓一般喚著:“阿姐,10年過去了,弟弟很想你。”


    說完傾身抱住莊熙,將莊熙的上身完全摟入懷抱中。


    “對不起姐姐,以前我總是闖禍,但是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你和母親擔心了。父親早逝,我很不聽話。給你和母親惹了很多麻煩。


    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懲罰我,磨練我,才不讓我和你在一個書院的。”


    說完又收緊了手臂。


    莊熙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早年間的小事,她早就忘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責罵幾句或者打幾下就過去了。


    莊熙拍了拍莊淵的背,順著披散在脊背的頭發撫摸了幾下說著:“弟弟,都是小事。姐姐相信你,人有少時的莽撞是正常的。你能懂得並且反省,那就會好的。


    好了,乖乖喝完藥,姐姐也該迴房了。”


    楚天希一腳踢門中氣十足的說道:“不能喝!”


    ——


    “不能吧!”


    楚天希突然迴想起莊淵這個蠢貨最近暈沉沉的樣子,他也是武解元,是最容易這次直接通過聯賽,直接進入訓練場的人。


    商夜檀和我同時轉頭看著楚天希呆萌的臉。


    “可能!”


    上官玉:“剛剛我們碰見莊熙端藥了。”


    我和商夜檀說了幾句話。


    我看著楚天希跑在我前麵,趕去莊淵的房間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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