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柳:“小姐,想必夜檀小姐已經來到江都書院附近了。”


    上官玉:“去,看看。”


    依柳拿著我的劍。


    從千級台階上,一路下行,在一大平台階下時。


    一把古檀木扇子,從天上而降。


    我抬頭一看。


    是一個男子,桃花眼眼眼睛亮晶晶的,他從樹上跳下來。


    他的眼睛呆呆的,穿著藍色外裳上麵是繁雜的用白絲線繡的玉蘭花紋,丹鳳眼彎彎,麵容俊秀,儀態端正。


    男子:“在下,吳起可知小姐芳名?”


    我看著這個剛剛呆呆傻傻的俊秀男子有些茫然。


    上官玉:“抱歉,我有事,先行一步,這折扇是公子你的吧,給。”


    我雙手遞過,吳起卻呆呆的,癡癡看著我。


    依柳看著吳起一臉花癡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好笑。


    我把扇子遞給依柳。


    上官玉:“我先走一步,你隨後來。”


    吳起卻伸手準備拉住我,我一個半轉從依柳手中拿起那把扇子,擋了那隻手,一個近身,用扇子點了吳起的穴道。


    上官玉:“冒犯了。”


    我將他的手放下,扇子打開,是用金玉絲線攢成墜,青色玉紗鋪扇麵,上好的檀香芊芊骨製成的,我將扇子放在他的手中。


    上官玉:“半個時辰左右,疼痛感就會沒有,活動自如。”


    小侯爺吳起癡癡看著上官玉的身影:“好香啊!”


    依柳:“小姐,那個人莫不是有大病。”


    上官玉:“可能。”


    ————


    站在書院外的是紅梅。


    上官玉:“你們家小姐呢?”


    紅梅:“小姐說她要去一個地方。”


    我心中想到,難道是那個商家的二叔,她以前提過的那個人。


    上官玉:“不好!紅梅你的馬給我,我先行一步,依柳你和紅梅隨後趕來。”


    徒手上馬,颯遝如流星。


    “係統,那麽久沒聯係你了!還活著吧。”


    係統:“宿主一輩子不聯係我也行,我在追劇。”


    “定位給我。”


    係統:“好的。”


    ————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我趕到時。


    黑林裏弓箭手有10多個人,分別站在我目前位置的北方,西南方,東南方,大概10多個人在圍攻商夜檀。


    剩下一批人在黑林裏。


    刀劍聲哐哐當當,泛著銀光,讓人眼花繚亂。


    我看著來自西南方的一支對準的箭矢快要飛過去,立刻搭箭射斷,斷箭偏離了方向,射中一個黑衣人。


    上官玉:“商夜檀,背後!”


    我迅速開弓射箭,連續兩次三箭齊發,滅掉南方位置的人。


    騎馬縮短距離,可是看樣子,應該帶不走商夜檀,我的箭已經用完了。


    隻能下馬,拿起劍抵擋住商夜檀背後的箭。


    現在我正麵對著弓箭手。


    商夜檀:“上官,你不該來!”


    上官玉:“我說過,隻要我在,就會護你。”


    我們被團團圍住,人太多了,一批一批的消耗我們的體力,體力有限。


    我看著這些人都不像是朝廷的人,反倒是一幫秘密訓練的黑衣人。


    商夜檀的刀劍染滿了鮮血,衣擺也染上了紅色,手臂中了一刀。


    臉上有了黑衣人的鮮血,劍速提快,化繁為簡,將敵人一擊致命。


    抬頭掃視前方首領在何位置,一個後空翻,下腰,後滑躲避左右兩側的人,貼近上官玉的背。


    商夜檀:“上官!左上方,披著黑色鬥篷的人。”


    我害怕商夜檀受傷,所以不敢離開她半步。


    上官玉:“注意。”


    我迅速開辟一條路,縮短距離。


    所到之處皆是屍體,鮮血沁入了泥土,踟躕色的衣擺染上了紅梅,倒是不太明顯就像繡娘獨具匠心的畫龍點睛。


    動作幹脆利落,踟躕色的衣擺就像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月白色的發帶在黑夜中舞動。


    珠釵也像是有了生命力,晃動著發出一陣陣令人沉醉的“樂聲”。


    一劍斬斷敵人的刀劍,距離位置已經縮短,我的體力也已經快要耗盡,我拔下金釵,側身一擊必中。


    首領倒下。


    我的胸膛也中了一箭。


    我強撐著站著。


    上官玉:“首領已滅,怎麽還要繼續嗎?”


    那群人猶豫不決,想要再度進攻。


    黑衣人:“不行,受主上之令,必須滅掉他們。上!”


    商夜檀:“上官!”


    我使了眼色,商夜檀迅速將馬匹上的弓箭,從空中拋給我。


    我接過箭,抽取身邊箭羽,三箭齊發,射中了剛剛那個方向的箭。


    商夜檀:“不怕死的大可以向前來。”


    商夜檀伸出手臂站在我的前方,擋住了我的身軀。


    正前方的弓箭手還準備進攻。


    上官玉:“那就全部留下。”


    我冷下眼神,看著這一群群靶子。


    我的力氣快要沒有了,不可能讓他們拖延時間。


    商夜檀抵擋住又再次射出的箭。


    我集中注意力,以最快的速度射連珠箭。連珠箭意味著像串珠子一樣,可以在0.6秒鍾三箭齊發,連續時間考驗射箭者的體力。


    上官玉:“夜檀,躲我身後,遞箭!”


    拔下頭發兩側的四根簪子,迅速飛出。


    彎腰,側空翻,先解決弓箭手。


    “嗖!嗖!嗖!”


    破空聲連續,未曾斷絕就像放鞭炮一樣,響,密,多。


    人在麵對死亡時,總會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弓箭手迅速倒地,我和商夜檀的前方出現一大片無人區。


    這些黑衣人迅速慌了,收了劍逃離。


    我看著逃離的黑衣人,沒有那麽多耐心,陪他們了。


    上官玉:“晚了。”


    幾秒後。


    黑衣人沒有一個人幸存。


    屍體倒成了一片。


    射完最後一箭,我也筋疲力盡倒下了。


    商夜檀迅速接住我,騎上馬。


    依柳和紅梅來遲,迅速將屍體銷毀掉,離開這裏。


    …………


    商夜檀雙腿夾緊馬匹,懷抱著上官玉,眼淚不值錢的落下。


    商夜檀:“上官玉,你不能死,知道嗎?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手臂傷口上的鮮血浸濕了月白色的衣衫,商夜檀沒有放鬆手臂,反而拉住馬匹越行越快,在月光之下留下一道殘影。


    ————


    客棧。


    商夜檀找到當地有名的女大夫。


    商夜檀盯著上官玉慘白的臉上不停地流著一顆顆汗水,右手也因為拉弓指頭上粘著鮮血,胸膛的衣已經被鮮血打濕,就像把衣服丟在鮮血裏浸泡一樣。


    商夜檀拉著大夫,眼淚流下。


    商夜檀:“大夫,我求你救救她。”


    女大夫也不確定她是否能醫治好。


    女大夫:“我盡力。”


    商夜檀端來熱水,幹之後的瑣碎小事。


    紅梅和依柳趕到看見。


    紅梅:“小姐,你手臂有傷,快治療!”


    依柳:“夜檀小姐,事情是我們來做。您快些休息,小姐醒來也不願看到你受傷。”


    商夜檀沒有迴屋,一直呆在上官玉身邊,看著冰涼的刀子切入胸膛,取出箭,看著上官玉被包紮,商夜檀的黑發早已經鬆散,散作瀑布,一點沒有禮儀姿態。


    她在等。


    女大夫看到商夜檀有傷,也進行處理了。


    女大夫:“箭已取出,可是患者體力耗損過度,若熬不過今晚,可能就熬不過來了。”


    商夜檀失魂落魄:“謝大夫,這是五十兩銀票,您拿著。


    紅梅送大夫離開。”


    (劇情虛構,切勿對應史實)


    女大夫看著商夜檀憂思過度,魂不守舍,勸說著:“小姐,人有天命不可強求,多多休養。”


    女大夫和紅梅離開了。


    依柳:“夜檀小姐,您還是迴屋休息吧!如果有事我會來通知您的。”


    商夜檀依舊不動,眼睛一直凝望著上官玉。


    商夜檀:“依柳,去休息吧。一路奔波你也累了,碰見紅梅也讓她迴屋休息吧。


    這裏有我就夠了。”


    依柳:“夜檀小姐。”


    商夜檀:“迴去吧。”


    依柳走出房門,迴頭望著商夜檀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用藥膏給上官玉細細擦藥。


    關上了房門離開。


    “上官,你會醒來得對吧?這次是我莽撞,雖然斷了二叔的關係網,但是也害了你。


    我臨行受命,卻要你為我償還。


    上天,一切罪行都是我做的,請你不要怪罪她。


    上官,你一定要醒。”


    商夜檀的眼淚滴在了右手的傷口上,她連忙用手帕輕輕擦去,害怕上官玉感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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