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庭安的話,張陌陽已經不想迴應了。


    不,應該說是他此時心痛窒息得沒有辦法再開口了。


    他不能否認葉庭安話裏的道理。


    是的,就算是田蜜不願意跟葉庭安在一起。葉庭安也可以每日與她相見,朝夕相出著。


    他們可以靜坐著喝茶,也可以談天說地。


    而他想要見田蜜一麵,卻是不容易。


    況且就今天看來,日後,他再想要見田蜜,怕是更難了吧。


    因為,田蜜很不願意見到他。


    這幾個月來,張陌陽其實一直都想要來見田蜜的。


    隻是葉庭安一直對他多加阻攔,說什麽也不肯讓他進平昌侯府。


    後來,張陌陽無意中得知了葉庭安對田蜜的心思,他憤怒的找葉庭安打了一架。


    他指責葉庭安不該對自己的繼母產生這樣的心思。


    葉庭安迴敬他不該對已婚婦人還有這樣的心思。


    他們打了很久,很激烈,沒有人可以阻止。


    當然,最後輸的人是他。


    他連坐在輪椅上的葉庭安都打不過,又怎麽可能打得贏已經康複了的葉庭安。


    張陌陽說田蜜心裏還是有他的,如果葉庭安真的為了田蜜著想的話,就應該放了田蜜跟他走。


    葉庭安知道未嫁入平昌侯府的田蜜是和張陌陽是有一段過往的。


    所以,田蜜現在對張陌陽究竟還有沒有感情,葉庭安是不確定的。


    畢竟,田蜜剛剛嫁進平昌侯府,他父親就去世了。


    這幾年,雖然是沒有短了她的吃喝。


    可是精神寄托上,卻是半點沒有。


    在張陌陽提出要和葉庭安打賭的時候,葉庭安是想要拒絕的。


    當時張陌陽很生氣的怒吼道:“蜜兒才剛剛二十歲出頭,難道你忍心讓她接下來的幾十年都過著冰冷孤獨的日子嗎?她是欠了你們平昌侯府什麽嗎?你要那麽狠心的對她?”


    “有我陪著她,她又怎麽會孤獨!”葉庭安語氣淡然,心卻不淡然。


    “你陪著她?嗬——你是誰!?你又要以什麽樣的身份陪著她?!”


    張陌陽冷笑著,一臉質疑的看著葉庭安。


    葉庭安修長的手指在茶杯邊緣摩擦著,神情悠閑:“她想讓我以什麽樣的身份陪著她,我就以什麽身份陪著她。”


    “如果她願意跟我走呢?如果她想跟我走呢?葉庭安,如果你真的在乎她,那你就和我賭!如果我贏了,你就放了她!”


    張陌陽不依不饒的說道。


    葉庭安的手頓住了,他沒有說話,隻是垂眸沉思。


    張陌陽也沒說話,他在等葉庭安的迴答。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良久之後,葉庭安才抬眼看著張陌陽:“好,我答應和你賭!如果你輸了,以後,不準再說什麽要帶她走的話!如果,你贏了,我讓你帶她離開。”


    說後半句的時候,葉庭安是覺得有些吐字困難的。


    答應張陌陽的打這個賭,主要是葉庭安想要看看田蜜對於張陌陽,究竟還有沒有感情。


    若是有的話.


    葉庭安對於田蜜的感覺,他早在年前的時候就想通了。


    他向來霸道腹黑,他可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也可以蟄伏起來,等待一個時機。


    所以,盡管他喜歡上了田蜜,卻依舊沒有任何表現。


    他依舊和往常一樣,偶爾抽空去南鬆院看看田蜜。


    他的想法是,若田蜜真的還喜歡張陌陽的話。


    嗬.他也一樣不會放她離開。


    誰說了君子就要言而有信了?誰說了駟馬難追了?


    他隻不過是好奇田蜜的心意而已。


    他向來就不是個說話算話的正人君子,張陌陽其實是知道葉庭安的性子的。


    隻是,他一著急,一緊張,就給忘了。


    他以為他隻要贏了葉庭安,葉庭安就一定會遵守承諾的。


    不過,張陌陽是沒有機會看到葉庭安耍賴了。


    因為,他直接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他和田蜜僅僅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兩個人見麵連兩刻鍾的時間都沒有。


    田蜜的拒絕太幹脆,太直接,半點沒有拖地帶水,也沒有讓他看到半點希望。


    張陌陽捂著心口處,他感覺他此時就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偏頭看著笑得略帶得意的葉庭安,張陌陽咬牙切齒:“今天是我輸了,我認輸!但是,我告訴你葉庭安!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對蜜兒不好,就算是蜜兒不願意跟我走,我也一定會帶她走的!”


    葉庭安挑眉:“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的語氣帶著堅定,那認真的樣子讓張陌陽愣了愣。


    他和葉庭安也認識很多年了,又是一同幫君笑靨的。


    盡管他們言語偶爾不和,但是,不得不承認,葉庭安,會是一個好男人。


    隻是:“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若是她也心悅於你,你們當如何?”張陌陽問。


    “她若是也心悅與我,自然是最好不過。”


    葉庭安笑道,說實話,與田蜜相處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去試探田蜜對她是否有別樣的情感。


    隻是,田蜜她的身份是他的繼母,就算她想要攻略葉庭安,她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直白。


    所以不管葉庭安怎麽試探,田蜜都是深藏不露。


    以至於,葉庭安覺得,田蜜對他,隻是一個家人,隻是兒子。


    “最好不過?你該是知道,若你們要在一起,世人要怎麽看你們?!我可以帶著她隱姓埋名,你呢?你身為平昌侯,葉家的誓言,你是不能帶著她離開的。你要讓她以什麽樣的身份留在你的身邊?還是,她一直做平昌侯的老夫人,你們,就一直躲在黑暗裏不見光明?”


    張陌陽問的這些問題,葉庭安早就想過了。


    他們葉家發過誓,對皇家忠心耿耿,曆代繼承人,都要守護皇族繼承人。


    除了曆代皇上,和無意間得知的張陌陽,就連君笑靨都不知道。


    若不是這誓言,平昌侯府又怎麽會是世襲罔替的呢。


    所有人都以為皇上早早的就封了君笑靨為逍遙王,所以盡管皇上還沒有立太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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