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進來說吧。」劉剛三人又返迴了辦公室。
警員匯報導：「劉隊，我們今天上午偽裝成裝修工人，發現她家……」
「這些情況，王寶已經匯報過了，直接說重點吧。」劉剛催促道。
「好的，劉隊，是這樣，我們拿了一些廚房和衛生間的瓷磚，特別是下水口附近的瓷磚，而且還提取了下水口內壁殘留物的樣本。剛才所有化驗結果都出來了，瓷磚上沒有任何發現，但是，在廚房下水口發現多種血液殘留。經鑑定，其中一種是人血。」
劉剛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說道：「趕緊送市局，提取dna，通知裝修隊，不要破壞廚房下水管，通知化驗室，馬上跟我們去方靜雅的宿舍，從她的生活用品中，提取dna做比對。」
「劉隊，」警員一臉尷尬的說：「下水管提取物不足以提取dna。」
「什麽？」剛才興奮的心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還有什麽辦法？」劉剛問道。
「除了知道是人血，暫時還沒有辦法。」警員無奈的說。
王寶鬱悶的說：「那跟沒說一樣，要是以這個理由抓人，她完全可以說是自己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
「未必，」阮青青說道：「下水管還在她家，管道內壁肯定各種汙垢，各個地方沉積的汙垢也各不相同，他們隻是提取了一些就有發現，如果我們截取一段下水管迴來，一定會有更大的發現。」
劉剛點頭，贊同的說：「青青說的有道理，趕緊去辦，還有，你讓化驗室的人去一趟方靜雅宿舍，她的dna還是提取。」
警員得到命令，敬了個軍禮，匆匆而去。
沒想到，劉剛三人剛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剛才的警員又再次折返，看到劉剛三人，大聲喊道：「劉隊，又有新消息。」
「就在這兒說吧。」劉剛站在樓道說道。
警員唿唿的喘著氣，說道：「剛才，我聯繫包工頭，讓他別動廚房，他跟我反映了一個情況，就在不久前，孟卓君給他們送完午飯，在迴去的路上，和一個翻垃圾的老大娘聊了很久。具體聊什麽，不知道。」
「哦？和一個翻垃圾的老大娘？她們認識？」劉剛疑惑的問道。
「看樣子不像認識，包工頭跟我說，孟卓君都快走過老大娘身邊了，不知為什麽突然停下了，然後還蹲下摸了摸老大娘的小狗。」警員說道。
「又是狗？」王寶說道。
阮青青突然笑道：「劉隊，我覺得我們離真相不遠了。」
「哦？怎麽說？」劉剛和王寶同時問道。
阮青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先假設方靜雅已經遇害，而且就是孟卓君殺害的，而且就在她現在裝修的那棟房子裏，在這個大前提下，孟卓君需要作案工具，我認為，她這個人的確很謹慎，從她衛生間沒有檢測出血液就能看出來，該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她把血液從廚房下水道排出，屍體是怎麽處理的，我們還不能確定，但是可以猜測，無外乎就是肢解，然後拋屍。等這一切昨晚，她還有最後一項工作，就是毀滅證據，裝修就是一方麵，而在這之前，她還有作案工具要處理。我相信，在拋屍這個環節，她不可能直接把屍塊扔進垃圾桶，不然，就算環衛工人沒發現，類似翻垃圾的大娘，和拾荒者，也會發現報案。但是她的作案工具，很可能就扔在了垃圾桶，而這些東西，很可能會被拾荒者撿迴家。」
「不對，不對，」王寶叫道：「那她為什麽不把作案工具和屍塊放在一起，直接扔了，這樣多安全，你剛才也說了，她是個謹慎的人，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處理屍體需要什麽作案工具？」阮青青問道。
「刀。」王寶不假思索的說道。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麽？」王寶疑惑不解。
劉剛說道：「刀，斧子或者錘子，一個大盆。」
「劉隊說的對，」阮青青笑道：「一把刀不足以分屍，不然你用一把刀分一隻羊試試，何況她還是個女人，錘子或者斧子必不可少，既然衛生間沒有血跡，那必然會需要一個大盆。屍塊隻需要一個黑色塑膠袋就能拎走，一個大盆就不那麽簡單了，當然，也可以砸碎了和屍塊混在一起，但是這樣，她勢必要多跑幾趟，大大增加被發現的風險，那時候的她，想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用最快速度，最少次數把屍塊處理掉。至於那些工具，完全可以洗幹淨了，扔進垃圾桶。那些工具都是日常常見的，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會懷疑。如果運到垃圾處理廠，想找迴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如果被人撿走了，這比大海撈針還難。但是今天，」阮青青賣著關子笑道：「孟卓君棋差一招，把最重要的信息暴露了。」
「什麽？」王寶問道。
阮青青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劉剛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在試探那位老大娘，而且很有可能試探出了結果。」
「沒錯，」阮青青繼續說道：「她從老大娘身邊經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停下，我認為很可能是她看到老大娘在翻垃圾，因此想到了自己扔進垃圾桶的作案工具，所以她應該是借狗狗這個話題，和老大娘搭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位老大娘。」
王寶點頭道：「雖然都是假設，但的確值得去試一試。」
劉剛也表示贊同，說道：「第一，讓朱凱好好在咱們這兒休息休息，不得怠慢，現在他還不是嫌疑人，隻是協助調查，而且他又是企業老闆，可以讓他在由我們監控的情況下使用手機，告訴他，隻能接打工作電話。第二，黃有德那邊時刻關注，他不是說了嗎，陳菲菲不醒，他什麽都不說，無非就是拖延，但是咱們等的起，讓那邊的兄弟盯緊點，別再出什麽問題。第三，」劉剛扭頭對來匯報的警員說：「馬上去孟卓君房子截取廚房下水管道，還有，去方靜雅宿舍提取dna。」警員領命而去，劉剛又說道：「咱們去走訪沿路監控，一定要查到老大娘的來歷！」
——————
病房裏，黃有德坐在病床前，床上躺著陳菲菲，床的對麵，坐著陳佳佳，三人無話，唯獨王娟，尷尬的在床尾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她剛剛接到簡訊，約好今天要來的客戶，馬上就要到了，這是她管理公司過程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對公司意義重大，對自己同樣意義重大。
警員匯報導：「劉隊，我們今天上午偽裝成裝修工人，發現她家……」
「這些情況，王寶已經匯報過了，直接說重點吧。」劉剛催促道。
「好的，劉隊，是這樣，我們拿了一些廚房和衛生間的瓷磚，特別是下水口附近的瓷磚，而且還提取了下水口內壁殘留物的樣本。剛才所有化驗結果都出來了，瓷磚上沒有任何發現，但是，在廚房下水口發現多種血液殘留。經鑑定，其中一種是人血。」
劉剛一聽，立刻興奮起來，說道：「趕緊送市局，提取dna，通知裝修隊，不要破壞廚房下水管，通知化驗室，馬上跟我們去方靜雅的宿舍，從她的生活用品中，提取dna做比對。」
「劉隊，」警員一臉尷尬的說：「下水管提取物不足以提取dna。」
「什麽？」剛才興奮的心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還有什麽辦法？」劉剛問道。
「除了知道是人血，暫時還沒有辦法。」警員無奈的說。
王寶鬱悶的說：「那跟沒說一樣，要是以這個理由抓人，她完全可以說是自己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
「未必，」阮青青說道：「下水管還在她家，管道內壁肯定各種汙垢，各個地方沉積的汙垢也各不相同，他們隻是提取了一些就有發現，如果我們截取一段下水管迴來，一定會有更大的發現。」
劉剛點頭，贊同的說：「青青說的有道理，趕緊去辦，還有，你讓化驗室的人去一趟方靜雅宿舍，她的dna還是提取。」
警員得到命令，敬了個軍禮，匆匆而去。
沒想到，劉剛三人剛剛出了辦公室的門，剛才的警員又再次折返，看到劉剛三人，大聲喊道：「劉隊，又有新消息。」
「就在這兒說吧。」劉剛站在樓道說道。
警員唿唿的喘著氣，說道：「剛才，我聯繫包工頭，讓他別動廚房，他跟我反映了一個情況，就在不久前，孟卓君給他們送完午飯，在迴去的路上，和一個翻垃圾的老大娘聊了很久。具體聊什麽，不知道。」
「哦？和一個翻垃圾的老大娘？她們認識？」劉剛疑惑的問道。
「看樣子不像認識，包工頭跟我說，孟卓君都快走過老大娘身邊了，不知為什麽突然停下了，然後還蹲下摸了摸老大娘的小狗。」警員說道。
「又是狗？」王寶說道。
阮青青突然笑道：「劉隊，我覺得我們離真相不遠了。」
「哦？怎麽說？」劉剛和王寶同時問道。
阮青青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先假設方靜雅已經遇害，而且就是孟卓君殺害的，而且就在她現在裝修的那棟房子裏，在這個大前提下，孟卓君需要作案工具，我認為，她這個人的確很謹慎，從她衛生間沒有檢測出血液就能看出來，該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她把血液從廚房下水道排出，屍體是怎麽處理的，我們還不能確定，但是可以猜測，無外乎就是肢解，然後拋屍。等這一切昨晚，她還有最後一項工作，就是毀滅證據，裝修就是一方麵，而在這之前，她還有作案工具要處理。我相信，在拋屍這個環節，她不可能直接把屍塊扔進垃圾桶，不然，就算環衛工人沒發現，類似翻垃圾的大娘，和拾荒者，也會發現報案。但是她的作案工具，很可能就扔在了垃圾桶，而這些東西，很可能會被拾荒者撿迴家。」
「不對，不對，」王寶叫道：「那她為什麽不把作案工具和屍塊放在一起，直接扔了，這樣多安全，你剛才也說了，她是個謹慎的人，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處理屍體需要什麽作案工具？」阮青青問道。
「刀。」王寶不假思索的說道。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麽？」王寶疑惑不解。
劉剛說道：「刀，斧子或者錘子，一個大盆。」
「劉隊說的對，」阮青青笑道：「一把刀不足以分屍，不然你用一把刀分一隻羊試試，何況她還是個女人，錘子或者斧子必不可少，既然衛生間沒有血跡，那必然會需要一個大盆。屍塊隻需要一個黑色塑膠袋就能拎走，一個大盆就不那麽簡單了，當然，也可以砸碎了和屍塊混在一起，但是這樣，她勢必要多跑幾趟，大大增加被發現的風險，那時候的她，想的第一件事，應該就是用最快速度，最少次數把屍塊處理掉。至於那些工具，完全可以洗幹淨了，扔進垃圾桶。那些工具都是日常常見的，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會懷疑。如果運到垃圾處理廠，想找迴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如果被人撿走了，這比大海撈針還難。但是今天，」阮青青賣著關子笑道：「孟卓君棋差一招，把最重要的信息暴露了。」
「什麽？」王寶問道。
阮青青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劉剛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在試探那位老大娘，而且很有可能試探出了結果。」
「沒錯，」阮青青繼續說道：「她從老大娘身邊經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停下，我認為很可能是她看到老大娘在翻垃圾，因此想到了自己扔進垃圾桶的作案工具，所以她應該是借狗狗這個話題，和老大娘搭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位老大娘。」
王寶點頭道：「雖然都是假設，但的確值得去試一試。」
劉剛也表示贊同，說道：「第一，讓朱凱好好在咱們這兒休息休息，不得怠慢，現在他還不是嫌疑人，隻是協助調查，而且他又是企業老闆，可以讓他在由我們監控的情況下使用手機，告訴他，隻能接打工作電話。第二，黃有德那邊時刻關注，他不是說了嗎，陳菲菲不醒，他什麽都不說，無非就是拖延，但是咱們等的起，讓那邊的兄弟盯緊點，別再出什麽問題。第三，」劉剛扭頭對來匯報的警員說：「馬上去孟卓君房子截取廚房下水管道，還有，去方靜雅宿舍提取dna。」警員領命而去，劉剛又說道：「咱們去走訪沿路監控，一定要查到老大娘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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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黃有德坐在病床前，床上躺著陳菲菲，床的對麵，坐著陳佳佳，三人無話，唯獨王娟，尷尬的在床尾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她剛剛接到簡訊，約好今天要來的客戶，馬上就要到了，這是她管理公司過程中，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對公司意義重大，對自己同樣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