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廠裏沒有招待,何雨柱等到差不多四點鍾,這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了軋鋼廠。範芸的婆家在西城區的豐盛胡同。上門總要帶些東西。出了軋鋼廠,何雨柱先去了供銷社,買了兩個水果罐頭和一包大白兔奶糖。然後騎著自行車直奔範芸婆家。


    範芸婆家是在一個四合院的跨院。父母在,不分家。範芸男人燕俊濤雖然是無線電廠檢驗科科長,廠裏能分房子。範芸幾次跟他男人說搬出去自己單過。剛開始燕俊濤還會敷衍範芸一下,時間長了,範芸孩子生了。燕俊濤也原形畢露了。燕俊濤不光愚孝,而且還是一個媽寶男。她媽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燕俊濤是大事上不糊塗,小事上錯誤不斷,家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媳婦和兒子被家裏人欺負也不管。時間長了,燕俊濤家裏人都覺得範芸好欺負,燕俊濤的妹妹這不就盯上了範芸的工作,就教唆自己母親,逼迫範芸把工作讓出來。


    範芸當然是不同意。燕俊濤母親就給自己兒子施加壓力。燕俊濤也就從這個開始打了範芸。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反正現在範芸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小夥子,你找誰啊?!”何雨柱剛到範芸住的四合院外麵,幾個正在聊天的老頭老太攔住了何雨柱的去路。


    何雨柱迴答道:“我是你們院東跨院,燕家老三燕俊濤媳婦的弟弟。”說罷何雨柱推著自行車進了院。


    “哎呦?!這下燕家要遭了!”


    “七嬸,怎麽啦?!”


    七嬸說道:“你難道沒聽到前幾天東跨院那裏發出的慘叫聲嗎?!聽說燕俊濤在打他媳婦。”


    “燕俊濤這麽老實的一個人,怎麽會打媳婦?!”


    “還不是他妹妹看上了他媳婦的工作。想讓燕俊濤媳婦把工作讓出來。人家不願意,就去跟燕馬氏那邊告狀了。燕馬氏是什麽人啊?!這不就唆使燕俊濤。燕俊濤沒忍住,就打他媳婦了。”


    何雨柱雖然已經走進了四合院大門,但是門口這些老頭老太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進了何雨柱的耳朵裏。一股濃重的殺氣從何雨柱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沒過多久,何雨柱走到了東跨院門口。人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的對話聲:“俊濤,你到底行不行啊?!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做通你媳婦的工作?!”


    燕俊濤的小妹燕二妮接口道:“就是啊!三哥,到底行不行啊?!你給我一句痛快話?!”


    燕俊濤的大哥燕俊明陰陽怪氣的附和道:“老三,不是我當大哥的說你。就一個工作,你這個當科長的難道還做不了主嗎?!讓你媳婦把工作讓出來,在家裏伺候在爹娘,照顧孩子。小妹有了這份工作,也能找個好人家。”


    在自己大哥和小妹的擠兌下,燕俊濤再也繃不住了,剛想迴房,就看到範芸站在房門口。


    燕俊濤說道:“媽的話,你聽到了?!明天就去辦手續,把工作讓出來!”


    範芸問道:“憑什麽?!”


    不等燕俊濤開口燕馬氏開口道:“就憑你是我們家兒媳婦!就要聽我們的!”


    範芸冷聲說道:“既然這樣,我不喜歡當你家兒媳婦,現在我們就去離婚!”


    “哼!離婚?!”燕馬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燕家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你敢跟我離婚?!”燕俊濤厲聲衝著範芸吼了一聲,剛準備伸手去打範芸。


    “嘭!”就聽到一聲巨響,跨院的門被踹開了。不等燕家的人反應過來,何雨柱一個箭步衝到了燕俊濤的身前,一腳把燕俊濤踹倒在了地上。接著又把燕俊濤拎了起來,邊抽燕俊濤嘴巴子邊喊道:“讓你打我姐!讓你打我姐!”


    一下兩下,何雨柱是越打越順手。燕家的人被突然冒出來的何雨柱嚇住了。過了一會,燕馬氏迴過神,說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幫你們兄弟?!”


    何雨柱聽到燕馬氏的話,像是丟垃圾一樣,向燕馬氏身上丟了過去。


    “哎呦?!”猝不及防下燕馬氏被燕俊濤撞了一個滿懷,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正準備撲向何雨柱的燕俊明見情況不對勁,立刻停下了腳步,把壓在燕馬氏身上的燕俊濤推開,問道:“娘!你沒事吧?!”


    燕馬氏像是潑婦一樣坐了起來,吼道:“快來人啊!我要被打死了!”


    何雨柱根本沒把燕家的人當一迴事,走到了範芸的麵前,問道:“小芸姐,你沒事吧?!”


    範芸搖了搖頭,問道:“柱子,你怎麽來了?!”


    何雨柱說道:“你被欺負了,我這個當弟弟的能不來嗎?!把東西收拾好,帶上孩子,咱們走!”


    “嗯!”範芸應了一聲,剛準備轉身。燕馬氏的男人燕大根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你讓個工作你不願意,你到底想怎麽樣?!”


    範芸轉身看向了燕大根說道:“我已經說了,離婚!”


    何雨柱上前一步,擋到了範芸的跟前,說道:“怎麽?!覺得我們家好欺負是不是啊?!燕俊濤,明天早上,你不去民政局,我就和我姐去你們廠找你。”


    “何雨柱!她隻是你師傅的女兒。她大哥都不管她。你這個外人憑什麽管?!”燕俊濤捂著被打腫的臉,衝著何雨柱吼道。


    何雨柱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個徒弟半個兒。就算不是親的,她也是我姐。想欺負我何雨柱的親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範芸轉身進了屋。過了大約十幾分鍾,範芸一手拖著行李,一手牽著自己的兒子燕瑞虎從屋裏走了出來。


    何雨柱雙眼從燕家的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後把視線停留在了燕俊濤的臉上,說道:“記住!別忘了!”說罷何雨柱轉身抱起了燕瑞虎,提著範芸的行李向院外走去。


    走到跨院門口,何雨柱把孩子放到了自行車橫杠上,接著把行李放到了自行車籃上,說道:“小芸姐上車!”


    範芸愣了愣,扭頭看了燕家一眼,直接上了何雨柱的自行車。


    “小芸姐,你能離開這個家是一件好事!就別想那麽多了。”說罷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帶著範芸母子倆向四合院外走去。


    等何雨柱走後,鄰居們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我早就說過,燕家這麽對範芸早晚會遭到報應。現在報應來了吧?!”


    “都是妻賢夫禍少。燕馬氏就不是一個好人。誰娶了這麽一個媳婦,早晚家破人亡。”


    “滾!”燕馬氏聽到鄰居們的議論聲,怒吼了一聲,拿起了掃把,向鄰居們揮了過去。


    鄰居們被嚇的,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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