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看著對方用一種質疑的目光不斷打量自己,對方這表情就像是不相信自己一樣。
這還是宋皓第一次見有人竟然不信任自己的實力,平常在一科內部,除了部長之外,就沒什麽自己不能出手擺平的事。
而今天,自己應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質疑了。
宋皓的自尊心受到了來自一名路人的挑戰。
他下意識便想要做一些什麽,來證明自己有多與眾不同,相信自己說的話,到底是多麽正確的行為。
想到這裏,宋皓清了清嗓子,靠在拘留所的鐵欄杆後方,並敲了敲欄杆,清脆的聲響很快吸引了一名收尾人的注意。
“我要申請保釋,快給我拿手機。”
隻不過負責看守的收尾人貌似並不是很給宋皓麵子。
見又有人不老實,便用雙手環劍狠狠敲擊了一下鐵欄杆。
“老實點!”
“嘿,你丫怎麽不講規矩,我要保釋啊!”
宋皓轉身一瞧,就看身後盎司露出一個憋笑的表情,靠在牆壁上,戲謔的眼神中就仿佛是在看一場好戲。
“得了吧,別裝了都是拘留犯,誰不知道誰啊?”
“不就是好麵子嗎?”
宋皓眉頭一皺,心中加深了想要離開拘留所的欲望,自己真怕一個沒忍住,給這小子一巴掌拍在牆壁上。
至於那名收尾人,在聽到盎司的嘲諷後,也下意識認為這就是一個和其他拘留犯吹牛的家夥。
“別給我添麻煩,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不過很快,那名收尾人便想要收迴自己之前說的話。
因為麵前這名體型壯碩的拘留犯竟然雙手緊握住拘留所的金屬鐵欄,一股猶如猛獸出籠的氣勢,將在場收尾人,和身後盎司頓感唿吸不暢。
那一股無形的戾氣,壓的人根本喘不過氣。
“那個,請問這邊需要什麽幫助嗎?”
王匡提著雙手劍湊上來,那名收尾人在看到王匡後,頓時感覺到放鬆不少,至少當自己身旁站著王匡的時候,在麵對麵前這名拘留犯時,所感覺到的心悸蕩然無存。
就連盎司也同樣如此。
宋皓沉默著看向路過的王匡。
沒想到在二科這邊的,還有同樣擁有著不弱於自己氣場的收尾人。
宋皓的目光死死盯緊麵前王匡,對方明明全身都是破綻!
自己辦理各種業務的時殺敵無數中所產生的氣場,竟然在與對方打過照麵的瞬間落入下風。
另外,麵前這個看似憨厚老實的小子,竟然......讓自己下意識產生出厭惡的情緒,就仿佛是自己在一科那邊見到的那些貴族協會成員一樣。
就仿佛對方的身體中,有種和貴族相同的氣息。
身為一階收尾人的宋皓要是說智商,自己可能不是很高,勉強就是大學生的水準。
可要論直覺,身為一向使用拳頭,並且極少用雙手劍和盾牌戰鬥的z協會收尾人來說,宋皓的直覺一向很準。
“您是宋皓先生嗎?”
一直被對方盯著的王匡有些尷尬,可卻又發覺自己貌似認識對方。
身為一直以來,德賽羅斯忠實的狗腿子,王匡知曉很多德賽羅斯的事情,對方也曾向王匡講述過自己的師兄。
也就是在北部一科工作的宋皓。
很明顯,宋皓沒想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同樣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的還有那名收尾人和盎司。
二人也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原來宋皓真的是z協會的人嗎?
也不知盎司是何來的勇氣,這時候也湊上去,指著宋皓並且詢問王匡。
“你真沒看錯,竟然會認識這種愛說大話的人。”
“嘿,你小子怎麽說話呢?”
“誰愛說大話?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而王匡也不敢怠慢,找到鑰匙將盎司從拘留所中撈出來。
“那個,前輩,這樣做不太好吧?”
那名收尾人的眼神中帶著猶豫,擅自將一名拘留所內的嫌疑犯放出,這不符合協會的流程,要是上麵追問下來自己一個小收尾人也不好解釋。
這點王匡自然清楚,囑咐對方,今天這件事盡量別亂說,一切交給自己來辦就好了。
王匡在二科中一向被人們冠以勤快且誠懇。
當然,大多數人對於王匡的這種評價都出於嘲諷。
現如今,整個二科內部都不是很看好德賽羅斯這樣一位未來可能的科長,也因此,自然也會有很多人更加不看好對德賽羅斯點頭哈腰的王匡。
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敢直接說德賽羅斯怎樣。
畢竟之所以德賽羅斯不被人看好,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對方暴躁的性格。
今天你敢在德賽羅斯背後說壞話,明天德賽羅斯就敢讓你在後巷神秘失蹤。
就算僥幸存活下來,等待著的也是讓一名九階收尾人去處理都市之星級別的業務,這種等級的穿小鞋,就是將人往死裏整。
所以當那些不支持德賽羅斯的人需要一個出氣筒的時候,王匡就成了他們的發泄對象。
來自整個北部二科中,鋪天蓋地的嘲諷聲音壓在王匡身上。
可王匡也的確就是這些人所嘲諷的那樣,勤快且誠懇。
而一名新來的收尾人自然也是下意識的便相信了這點,並認為王匡的確是這樣的人,於是在對方保證自己會如實將這件事報告給德賽羅斯後,那名負責看守的收尾了也沒有為難對方。
“慢著——”
盎司一把抓住宋皓的大腿,向對方發出大佬求帶的申請,隨後被宋皓殘忍拒絕。
自己的確是說要帶著這小子賺大錢,可自己從未說過,要直接帶著對方離開拘留所,要知道自己之所以離開是因為這本身就是個誤會。
“你小子還是好好在裏麵待著,以後沒事別在巢瞎跑了。”
宋皓說罷甩開對方,在二科科室內部表現出一種極為放鬆的姿態,就像是正身處於一科一樣。
並未急著喊冤,也不打算說明情況,更沒興趣報複那兩名抓住自己的z協會成員。
反而先拆開一個印著k字的塑料包裝,拿出裏麵的紙杯先接了杯咖啡。
“拘留所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要說什麽地方能比一個滿是老鼠灰塵還有匪徒更肮髒的地方,那就是在一處幹淨環境內,卻還有著老鼠灰塵和匪徒的地方。”
“隻有在幹淨的室內,角落處的肮髒才更紮眼。”
“反正我是遭不住這個。”
宋皓喝了口咖啡,見王匡對於這個問題露出為難的表情,看起來,是想不出應該如何應答自己。
甚至想要和自己搭話都很困難。
“嗬嗬,其實我也挺討厭總部那邊的謎語人。”
“有火嗎?”
宋皓轉身並且向王匡做出抽煙的動作。
王匡自然是十分熟練的遞給對方一包香煙,接著十分熟練的幫助對方點燃香煙後,將手中打火機塞進對方的口袋中。
這一幕也讓宋皓連連點頭,心想這小子是個可塑之才。
隨後也沒急著要迴自己的盾牌,而是做出一副很有閑心的樣子,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詢問王匡一些問題。
“唿——”
“你是怎麽認識我來著?”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王匡立刻笑臉相迎,並且告知對方,德賽羅斯曾經向自己講述過他的師兄,也就是宋皓的故事。
一直以來,德賽羅斯對於宋皓都是大加讚賞。
“少來,那家夥絕對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還不了解他?”
“他怎麽和你說我的,你就全部複述給我就好。”
王匡一邊搖頭,一邊表示自己可不敢亂說,畢竟以後還是要在德賽羅斯手底下辦事的收尾人。
見對方不說,宋皓也不想著去為難對方,隨口開口詢問王匡另一個問題。
“我看之前那個收尾人對你態度挺不錯的,你小子看起來也算是二科的高層了,現在是什麽職位?”
“現在隻是一名普通協會收尾人,隻不過是有點資曆罷了。”
在宋皓聽到了王匡這樣的解釋後,便不再繼續詢問對方什麽問題,而是突然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
代替德賽羅斯向對方畫升職加薪的大餅。
不過這話王匡已經聽了不止一遍,聽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自己對於這種畫大餅的方式已經完全免疫了。
以至於當宋皓說出,隻要對方好好幹,的德賽羅斯一定會給對方升職加薪這種話的時候。
王匡雖然表麵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心中卻是已經毫無波瀾,甚至還在感慨這些人畫大餅就畫大餅。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大餅連餡都不知道換一些,無論是再怎麽喜歡吃大餅的也會吃膩啊。
不過這種事,心裏想想就好了。
王匡打著為宋皓拿迴被看押的武器的名義,迅速脫離了對方畫下的大餅,並為其找迴被放在證物處的盾牌和身份證件。
宋皓點點頭,自己之前就聽對方說德賽羅斯曾經在交流的時候,正巧和對方提到過自己來著。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皓默默背上自己的盾牌,並將自己的證件重新掛在脖頸上,並且將其塞進襯衣內。
隨後不動聲色的繼續詢問王匡。
“我還以為德賽羅斯不會和別人討論有關於我的一些事情,沒想到竟然連照片都讓你看到了。”
“不過你記憶力也真的很不錯,我記得,德賽羅斯手上的照片可都是我和他年輕時候一起拍過的。”
“隻是看過這些照片的話,你竟然就能認出我,就憑借這點,就要比不少收尾人的觀察能力強了。”
“以你的能力,到現在還隻是一名普通的協會收尾人,倒是有點可惜了,有沒有想過要來我們一科這邊工作?”
王匡一愣,隨後笑著表示,自己到底是什麽水準的收尾人自己十分清楚。
不過......
“哈哈,您還是別跟我開玩笑了。”
“就憑我——”
王匡話音未落,就聽身旁宋皓突然開口,並且打斷了對方說話。
“就憑你,沒錯,你當然可以加入一科,畢竟一科也有不少九階收尾人,並不是所有人在一開始就可以成為一階收尾人的。”
“如果是你的話,來我們一科,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一名中層管理人員,怎麽樣?”
宋皓提出的條件讓王匡心動了,可很快王匡卻又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家人朋友都在b區,而自己終究還是離不開他們。
所以對方的好意自己也隻能心領。
或許自己這樣,有很多事很多人放不下,終究也讓自己成為一名普通人。
宋皓沒有繼續詢問對方的意見,並對此表示惋惜,如果對方能來一科說不定真的大有可為,畢竟如今z協會北部二科......
“就算是你看了,也感覺略有些無語吧?”
“畢竟德賽羅斯壓根就不適合成為科長。”
“讓他打架,讓他辦理業務,德賽羅斯可是就連一科都誇讚的好手。”
“但你要是讓他去管理一個科室,嘖就他那點伎倆還算算了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皓甚至還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掃了眼王匡,對方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卻是在沉默著,並且從沉默中緩緩再次開口。
“我認為,沒什麽是可以立刻學會的。”
“科長有著自己的經驗,他也在學習也在適應和努力,為的就是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科長。”
“更何況身為前副科長的德賽羅斯,對於如何做好一名科長有著豐富的經驗,曾經每天都在和老科長在一起,也算是一種言傳身教。”
宋皓在聽到了對方的迴答......也許這並不算是迴答。
而是對方在抒發自己的情感,並且表達自己的看法罷了。
無論如何,貌似......
“你就那麽信任德賽羅斯?”
這句話讓王匡沉默良久,自己並非是單純的信任和支持德賽羅斯,而是自己壓根沒得選。
如果換了其他人坐上這個代理科長的位置,自己也同樣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對方,這是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罷了。
自己又能怎麽做呢?
看著對方用一種質疑的目光不斷打量自己,對方這表情就像是不相信自己一樣。
這還是宋皓第一次見有人竟然不信任自己的實力,平常在一科內部,除了部長之外,就沒什麽自己不能出手擺平的事。
而今天,自己應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質疑了。
宋皓的自尊心受到了來自一名路人的挑戰。
他下意識便想要做一些什麽,來證明自己有多與眾不同,相信自己說的話,到底是多麽正確的行為。
想到這裏,宋皓清了清嗓子,靠在拘留所的鐵欄杆後方,並敲了敲欄杆,清脆的聲響很快吸引了一名收尾人的注意。
“我要申請保釋,快給我拿手機。”
隻不過負責看守的收尾人貌似並不是很給宋皓麵子。
見又有人不老實,便用雙手環劍狠狠敲擊了一下鐵欄杆。
“老實點!”
“嘿,你丫怎麽不講規矩,我要保釋啊!”
宋皓轉身一瞧,就看身後盎司露出一個憋笑的表情,靠在牆壁上,戲謔的眼神中就仿佛是在看一場好戲。
“得了吧,別裝了都是拘留犯,誰不知道誰啊?”
“不就是好麵子嗎?”
宋皓眉頭一皺,心中加深了想要離開拘留所的欲望,自己真怕一個沒忍住,給這小子一巴掌拍在牆壁上。
至於那名收尾人,在聽到盎司的嘲諷後,也下意識認為這就是一個和其他拘留犯吹牛的家夥。
“別給我添麻煩,否則有你苦頭吃的。”
不過很快,那名收尾人便想要收迴自己之前說的話。
因為麵前這名體型壯碩的拘留犯竟然雙手緊握住拘留所的金屬鐵欄,一股猶如猛獸出籠的氣勢,將在場收尾人,和身後盎司頓感唿吸不暢。
那一股無形的戾氣,壓的人根本喘不過氣。
“那個,請問這邊需要什麽幫助嗎?”
王匡提著雙手劍湊上來,那名收尾人在看到王匡後,頓時感覺到放鬆不少,至少當自己身旁站著王匡的時候,在麵對麵前這名拘留犯時,所感覺到的心悸蕩然無存。
就連盎司也同樣如此。
宋皓沉默著看向路過的王匡。
沒想到在二科這邊的,還有同樣擁有著不弱於自己氣場的收尾人。
宋皓的目光死死盯緊麵前王匡,對方明明全身都是破綻!
自己辦理各種業務的時殺敵無數中所產生的氣場,竟然在與對方打過照麵的瞬間落入下風。
另外,麵前這個看似憨厚老實的小子,竟然......讓自己下意識產生出厭惡的情緒,就仿佛是自己在一科那邊見到的那些貴族協會成員一樣。
就仿佛對方的身體中,有種和貴族相同的氣息。
身為一階收尾人的宋皓要是說智商,自己可能不是很高,勉強就是大學生的水準。
可要論直覺,身為一向使用拳頭,並且極少用雙手劍和盾牌戰鬥的z協會收尾人來說,宋皓的直覺一向很準。
“您是宋皓先生嗎?”
一直被對方盯著的王匡有些尷尬,可卻又發覺自己貌似認識對方。
身為一直以來,德賽羅斯忠實的狗腿子,王匡知曉很多德賽羅斯的事情,對方也曾向王匡講述過自己的師兄。
也就是在北部一科工作的宋皓。
很明顯,宋皓沒想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同樣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的還有那名收尾人和盎司。
二人也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原來宋皓真的是z協會的人嗎?
也不知盎司是何來的勇氣,這時候也湊上去,指著宋皓並且詢問王匡。
“你真沒看錯,竟然會認識這種愛說大話的人。”
“嘿,你小子怎麽說話呢?”
“誰愛說大話?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而王匡也不敢怠慢,找到鑰匙將盎司從拘留所中撈出來。
“那個,前輩,這樣做不太好吧?”
那名收尾人的眼神中帶著猶豫,擅自將一名拘留所內的嫌疑犯放出,這不符合協會的流程,要是上麵追問下來自己一個小收尾人也不好解釋。
這點王匡自然清楚,囑咐對方,今天這件事盡量別亂說,一切交給自己來辦就好了。
王匡在二科中一向被人們冠以勤快且誠懇。
當然,大多數人對於王匡的這種評價都出於嘲諷。
現如今,整個二科內部都不是很看好德賽羅斯這樣一位未來可能的科長,也因此,自然也會有很多人更加不看好對德賽羅斯點頭哈腰的王匡。
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敢直接說德賽羅斯怎樣。
畢竟之所以德賽羅斯不被人看好,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對方暴躁的性格。
今天你敢在德賽羅斯背後說壞話,明天德賽羅斯就敢讓你在後巷神秘失蹤。
就算僥幸存活下來,等待著的也是讓一名九階收尾人去處理都市之星級別的業務,這種等級的穿小鞋,就是將人往死裏整。
所以當那些不支持德賽羅斯的人需要一個出氣筒的時候,王匡就成了他們的發泄對象。
來自整個北部二科中,鋪天蓋地的嘲諷聲音壓在王匡身上。
可王匡也的確就是這些人所嘲諷的那樣,勤快且誠懇。
而一名新來的收尾人自然也是下意識的便相信了這點,並認為王匡的確是這樣的人,於是在對方保證自己會如實將這件事報告給德賽羅斯後,那名負責看守的收尾了也沒有為難對方。
“慢著——”
盎司一把抓住宋皓的大腿,向對方發出大佬求帶的申請,隨後被宋皓殘忍拒絕。
自己的確是說要帶著這小子賺大錢,可自己從未說過,要直接帶著對方離開拘留所,要知道自己之所以離開是因為這本身就是個誤會。
“你小子還是好好在裏麵待著,以後沒事別在巢瞎跑了。”
宋皓說罷甩開對方,在二科科室內部表現出一種極為放鬆的姿態,就像是正身處於一科一樣。
並未急著喊冤,也不打算說明情況,更沒興趣報複那兩名抓住自己的z協會成員。
反而先拆開一個印著k字的塑料包裝,拿出裏麵的紙杯先接了杯咖啡。
“拘留所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要說什麽地方能比一個滿是老鼠灰塵還有匪徒更肮髒的地方,那就是在一處幹淨環境內,卻還有著老鼠灰塵和匪徒的地方。”
“隻有在幹淨的室內,角落處的肮髒才更紮眼。”
“反正我是遭不住這個。”
宋皓喝了口咖啡,見王匡對於這個問題露出為難的表情,看起來,是想不出應該如何應答自己。
甚至想要和自己搭話都很困難。
“嗬嗬,其實我也挺討厭總部那邊的謎語人。”
“有火嗎?”
宋皓轉身並且向王匡做出抽煙的動作。
王匡自然是十分熟練的遞給對方一包香煙,接著十分熟練的幫助對方點燃香煙後,將手中打火機塞進對方的口袋中。
這一幕也讓宋皓連連點頭,心想這小子是個可塑之才。
隨後也沒急著要迴自己的盾牌,而是做出一副很有閑心的樣子,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詢問王匡一些問題。
“唿——”
“你是怎麽認識我來著?”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王匡立刻笑臉相迎,並且告知對方,德賽羅斯曾經向自己講述過他的師兄,也就是宋皓的故事。
一直以來,德賽羅斯對於宋皓都是大加讚賞。
“少來,那家夥絕對在背後說我壞話,我還不了解他?”
“他怎麽和你說我的,你就全部複述給我就好。”
王匡一邊搖頭,一邊表示自己可不敢亂說,畢竟以後還是要在德賽羅斯手底下辦事的收尾人。
見對方不說,宋皓也不想著去為難對方,隨口開口詢問王匡另一個問題。
“我看之前那個收尾人對你態度挺不錯的,你小子看起來也算是二科的高層了,現在是什麽職位?”
“現在隻是一名普通協會收尾人,隻不過是有點資曆罷了。”
在宋皓聽到了王匡這樣的解釋後,便不再繼續詢問對方什麽問題,而是突然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
代替德賽羅斯向對方畫升職加薪的大餅。
不過這話王匡已經聽了不止一遍,聽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自己對於這種畫大餅的方式已經完全免疫了。
以至於當宋皓說出,隻要對方好好幹,的德賽羅斯一定會給對方升職加薪這種話的時候。
王匡雖然表麵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心中卻是已經毫無波瀾,甚至還在感慨這些人畫大餅就畫大餅。
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大餅連餡都不知道換一些,無論是再怎麽喜歡吃大餅的也會吃膩啊。
不過這種事,心裏想想就好了。
王匡打著為宋皓拿迴被看押的武器的名義,迅速脫離了對方畫下的大餅,並為其找迴被放在證物處的盾牌和身份證件。
宋皓點點頭,自己之前就聽對方說德賽羅斯曾經在交流的時候,正巧和對方提到過自己來著。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皓默默背上自己的盾牌,並將自己的證件重新掛在脖頸上,並且將其塞進襯衣內。
隨後不動聲色的繼續詢問王匡。
“我還以為德賽羅斯不會和別人討論有關於我的一些事情,沒想到竟然連照片都讓你看到了。”
“不過你記憶力也真的很不錯,我記得,德賽羅斯手上的照片可都是我和他年輕時候一起拍過的。”
“隻是看過這些照片的話,你竟然就能認出我,就憑借這點,就要比不少收尾人的觀察能力強了。”
“以你的能力,到現在還隻是一名普通的協會收尾人,倒是有點可惜了,有沒有想過要來我們一科這邊工作?”
王匡一愣,隨後笑著表示,自己到底是什麽水準的收尾人自己十分清楚。
不過......
“哈哈,您還是別跟我開玩笑了。”
“就憑我——”
王匡話音未落,就聽身旁宋皓突然開口,並且打斷了對方說話。
“就憑你,沒錯,你當然可以加入一科,畢竟一科也有不少九階收尾人,並不是所有人在一開始就可以成為一階收尾人的。”
“如果是你的話,來我們一科,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一名中層管理人員,怎麽樣?”
宋皓提出的條件讓王匡心動了,可很快王匡卻又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家人朋友都在b區,而自己終究還是離不開他們。
所以對方的好意自己也隻能心領。
或許自己這樣,有很多事很多人放不下,終究也讓自己成為一名普通人。
宋皓沒有繼續詢問對方的意見,並對此表示惋惜,如果對方能來一科說不定真的大有可為,畢竟如今z協會北部二科......
“就算是你看了,也感覺略有些無語吧?”
“畢竟德賽羅斯壓根就不適合成為科長。”
“讓他打架,讓他辦理業務,德賽羅斯可是就連一科都誇讚的好手。”
“但你要是讓他去管理一個科室,嘖就他那點伎倆還算算了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皓甚至還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掃了眼王匡,對方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卻是在沉默著,並且從沉默中緩緩再次開口。
“我認為,沒什麽是可以立刻學會的。”
“科長有著自己的經驗,他也在學習也在適應和努力,為的就是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科長。”
“更何況身為前副科長的德賽羅斯,對於如何做好一名科長有著豐富的經驗,曾經每天都在和老科長在一起,也算是一種言傳身教。”
宋皓在聽到了對方的迴答......也許這並不算是迴答。
而是對方在抒發自己的情感,並且表達自己的看法罷了。
無論如何,貌似......
“你就那麽信任德賽羅斯?”
這句話讓王匡沉默良久,自己並非是單純的信任和支持德賽羅斯,而是自己壓根沒得選。
如果換了其他人坐上這個代理科長的位置,自己也同樣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對方,這是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罷了。
自己又能怎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