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留步,我們同樣都是這次委托的直屬收尾人之一,初次見麵。”


    “不過能在這裏看到這位,倒是意料之外。”


    霍華德一聲同時叫住陳毅和肯恩二人,並十分優雅的行禮,看起來就像是一名貴族,但肯恩卻表現的十分......開朗。


    肯恩見到對方,也沒說什麽,走上去就是握手,隨後又看了看陳毅,那目光,仿佛是在向陳毅發出詢問。


    陳毅則解釋,之前在辦理委托的時候,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


    差不多就是,原本已經被打殘的怪被對方搶了人頭。


    聽到陳毅的比喻,霍華德不怒反笑,甚至還誇讚陳毅的比喻真是有特色,也讓陳毅不再吐槽對方。


    同樣是說話,怎麽和對方聊天的時候就比和肯恩聊天的時候要方便的多呢?


    霍華德十分識趣的沒有提起陳毅的身份,對於血痕事務所的事情更是閉口不談,盡管內心對於身為事務所收尾人的陳毅出現在這裏感到十分疑惑,卻仍舊耐得住性子不去提問對方。


    肯恩則是同樣在疑惑,剛才這名打扮的像是西洋劍客的收尾人,對方所說的,到底是對於陳毅和自己,誰出現在這裏而讓他感覺到意料之外呢?


    和霍華德不同,肯恩自然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於這樣的問題,霍華德則是毫不猶豫的表示,自己沒想到,b公司竟然會派來自總部的直屬收尾人來解決這個委托。


    看樣子,這次委托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順利。


    聽到了霍華德的解釋,陳毅原本打算鬆一口氣,可當時霍華德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中卻明顯帶著一絲驚訝。


    那種表情,很明顯是已經認出了自己,要是對方幹脆利落的表達出自己的震驚,陳毅倒是沒感覺有什麽。


    可現在對方卻要裝做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這就讓陳毅有些難以理解了。


    為了試探對方,陳毅也是詢問霍華德,表示他們公司貌似對於這種一言難盡的奇怪存在都很感興趣。


    霍華德笑了笑,表示這些都是公司內部的研究,一個被啟動的新項目,不算是什麽機密,公司也隻是對於這種存在感覺到好奇而已。


    陳毅緊跟著再次詢問對方。


    “可你們公司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聽說煙霾很嚴重,沒想到仍有時間將注意力放在外區,還派出一名公司直屬收尾人。”


    聽陳毅這樣說,霍華德則是默默表示,l區目前的狀態,對方也不需要聽說,畢竟眼見為實。


    話說到這裏,陳毅也意識到對方完全記住了自己曾經去過l區,也大概率是知曉自己其實就是血痕事務所的代理人。


    不過對方貌似並不想將這些告知別人,或者有其他什麽目的?


    肯恩強行打斷了二人的聊天和陳毅的思考,表示如果他們想要聊天,等委托結束,有的是時間讓他們聊,現在先集合,看看公司那邊對這次委托怎麽說?


    對此霍華德完全同意,並且抿了下溫熱的咖啡,溫度正好。


    在麵對這名看似彬彬有禮,卻又心機頗深的收尾人時,陳毅總感覺身上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當這名收尾人走在自己身後,總是讓陳毅感覺到背後一涼。


    “這次業務應該以l公司為主,你們公司這邊難道就派出一名收尾人來解決這樣一個......詭異又難以言述的存在?”


    聽陳毅這樣說,身後霍華德再次笑了笑,不清楚為什麽,每當陳毅看到對方的微笑,總是能感覺到背後一涼。


    卻聽對方也迅速開始為陳毅解釋。


    “質大於量,更何況我也並非是獨自作戰。”


    這話說的很明顯,到時候不僅僅是身為l公司直屬收尾人的霍華德要發力,陳毅和肯恩二人,也不能在委托辦理中選擇做一個混子。


    而聚齊的眾人,很快在b公司內部開了一個小會議,會議內容陳毅特意避開,以免到時候被進行記憶清除。


    反正他們收尾人需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打,解決掉一切阻礙目標的敵人就夠了。


    而陳毅的行為反倒是讓肯恩和霍華德二人都十分不理解,霍華德隻是單純對此感覺到疑惑,但陳毅的身份倒是讓他對於陳毅的做法感覺到了釋然。


    也許是因為對方本就不是b公司的人,不想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消息。


    但肯恩對於陳毅,則是完全意義上的無法理解,不知為什麽,陳毅對於任何與自己記憶和大腦有關的,總是會表露出無法接受的態度。


    陳毅則表示,自己永遠也無法接受任何人,任何機器,以任何方式在改變自己的大腦。


    也許出生於都市的肯恩並沒有這種芥蒂,但二世為人的陳毅,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些。


    這倒也並非是陳毅的某種底線,隻是一種思想鋼印,對於一些人體精密構造,陳毅所不能妥協的事情。


    對此,就算是肯恩有機會追問,陳毅也仍舊不會因為這件事對於和腦部有關的一些鬆口。


    不過事實上,陳毅這樣做倒也是沒什麽,因為很快,肯恩也跟跟著偷溜出來,表示他們的會議自己完全聽不懂。


    陳毅也感覺這群文職人員的會議,就和自己在大學上課一樣,每個字自己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完全無理解。


    所以幹脆就翹課好了。


    “怕你太尷尬,老爹出來陪陪你。”


    肯恩說著,卻被陳毅給了個白眼。


    “唉,說起來你現在也算是在公司內部幹活的人,就沒想過提高一些文化水平?”


    陳毅突然開口,並且和肯恩聊了起來,對於自己這個朋友會成為b公司直屬收尾人,而自己當時卻隻能成為一家快倒閉的事務所代理人這件事,陳毅總是難以接受。


    雖然現在的血痕事務所也算是小有名氣,但對於當初的陳毅,這件事總是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肯恩則是默默看向對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的發問。


    “什麽是文化水平?”


    陳毅先是愣了幾秒,隨後將目光看向遠處的天空,表示對方就當自己什麽都沒問就好了。


    見到對方這副摸樣,肯恩也不打算繼續捉弄對方,而是詢問陳毅還有沒有什麽來自前輩的名句,雖然自己沒什麽文化,但陳毅說的某些話都很深奧。


    當初還在鐵拳事務所的時候,陳毅對肯恩說過的,那些自己前世學到的名言名句,都已經被肯恩拿去在b公司樹立形象。


    現在肯恩的名句儲備量已經完全不夠了。


    陳毅聽的這是眉頭一皺,自己這個穿越者都還沒開始抄書抄歌,你一個連學校都沒去過的本地人卻已經開始薅自己羊毛了。


    想了想,陳毅卻是有些憋不住笑的緩緩向肯恩開口。


    “來,我教你一句,叫做既來之,則安之。”


    肯恩也是學著陳毅的語氣,有模有樣的學了幾句,說話時,還學著陳毅的動作搖頭晃腦的,不過肯恩很明顯對於這些都沒什麽興趣。


    僅僅複述了一遍,就開始好奇的詢問陳毅,這句話到底有什麽意思,或者還有沒有什麽深層的含義?


    之前陳毅暗諷自己一句,結果自己當時還沒聽出來,後來將這句暗諷誇讚給了上司,結果後來上司一個星期沒和自己說話。


    陳毅這人有時候說話彎彎繞繞實在是太多了。


    卻見陳毅憋笑的表示,這句話是在戰鬥時,對敵人說的,意思是。


    “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裏吧。”


    肯恩立刻點頭,連連表示這種“狠話”才適合收尾人來說,一聽就是那種霸氣又狂妄句子。


    陳毅點點頭,對方理解的一點都沒錯,的確是“霸氣”又“狂妄”反正自己這麽說,對方開心就好。


    但肯恩對於這一句,很明顯還很不知足,追著陳毅就想要更多的名句,對著陳毅的文采也是一頓誇,陳毅隨後又做出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


    直到霍華德走出來,這才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對話,心情還算是不錯的陳毅也不再繼續在意對方的一些隱瞞,轉而十分大方的詢問對方,會議進行的如何?


    霍華德表示情況自己都已經聽到的差不多了,複雜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想要解釋,目前剩餘時間也不夠,反正收尾人需要做的也就隻有那些,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護文職人員的安全,然後解決掉可能會出現的任何敵人。


    這點就算是霍華德不說,陳毅和肯恩心中也十分清楚這點。


    眾人被車隊帶著前往後巷,不過收尾人倒也不僅僅是陳毅他們三人,還有不少不認識的生麵孔。


    至於開路的任務,也是十分自然的交到了肯恩身上,那些負責調查情況的文職人員則是緊隨其後,陳毅也和肯恩並肩前行。


    而已經來過一次這處地鐵站的肯恩就像是迴家一樣,在給身後眾人介紹著那處售票站到底有多麽詭異,還有哪些昏黃的燈和列車聲。


    身後幾名貌似是研究院的人則是在不斷向肯恩提出問題,肯恩也講自己和陳毅一起發現的,有關於售票廳的情況全部告知幾人,而正當雙方正在交流的時候,突然傳來的列車聲瞬間讓除陳毅和肯恩二人之外的所有人緊張起來。


    列車聲本身倒是沒什麽,但要知道,這裏可是被廢棄了很久的後巷的車站,怎可能還存在什麽列車,更不可能會出現列車行駛的聲音。


    不過也許是因為同時走下地鐵站的人並不少,雖然聲音突兀的出現,可眾人並未因此感覺到懼怕,隻是突然出現的聲音隻是讓人感覺到一驚一乍的。


    肯恩也向眾人解釋,雖然不清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種列車啟動的聲音,會伴隨著售票廳四盞燈全部亮起後再次出現。


    說罷,肯麽便帶著眾人趕到了售票廳的位置,那一對幽黃且散發著微光的瞳孔透過售票廳窗內的黑暗,窺探外界的一切。


    陳毅沒興趣看那群科研人員對於這個怪異存在的研究,而是將目光放在地鐵的更深處,思考著地鐵深處到底都有些什麽?


    正當這時一位科研人員向陳毅等一眾收尾人提出了請求,他們要求肯恩等人繼續深入,尋找列車聲音的源頭。


    對此肯恩也沒說什麽,反正自己就是做這份工作的,隻是帶著其他幾個叫不上名字的收尾人感覺就和帶著一群拖油瓶沒什麽區別。


    “好,既然你們都發話了,我還能說什麽,那就繼續深入唄。”


    肯恩這樣說著,而另一批,貌似是同一個事務所的收尾人們也同樣這樣表示。


    陳毅跟在肯恩身後,詢問對方,對於列車的聲音對方有沒有什麽看法?


    肯恩一邊深入列車車站,並且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一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現在的問題是,這種列車的聲音到底是以什麽方式發出的,地鐵線絕對沒有列車聲音出現的角度一樣複雜。”


    “再看看周圍的建築,如果這台列車真的存在,並且可以隨時出現在各種方位,周圍人建築也應該早就被摧毀了。”


    肯恩正說著,身旁一名事務所代理人這時候也湊上來,對方身穿咖色大衣,梳著大背頭並且還戴著方形鏡片的眼鏡。


    雙手都戴著黑手套,身後則是背著一柄雙手闊劍,走路時,穿著的皮靴總是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後在肯恩和陳毅二人身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沒那麽簡單,這裏畢竟是後巷,在來之前,我調查過這裏從未被任何人和任何勢力改變成前巷。”


    “也就是說,在都市建立之後,這裏一直以來都是一片廢墟,按照這位收尾人的說法,聲音來源的唯一解釋,就隻有一個。”


    “音響,或是類似的物品,但這種物品真的可以維持這麽久不間斷有節奏的發出聲音?”


    對方的說法一點沒錯,現在從眾人得到的情報中,很多情報之間都出現了明顯的偏差和矛盾,這根本無法解釋。


    正當陳毅思考著,那名事務所代理人則是再次開口。


    隻不過這次不是對情況的分析,而是對方的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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