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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米修斯側身對著怪物,正在對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運氣,和怪物拚鬥半天,又搬了這麽多的大石頭,他已經筋疲力盡。眼看那道碧綠色的毒氣,就要擊中米修斯的後背,米修斯俯身去搬石頭,粗大的毒氣柱,從他的身體上麵飛過,打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麵。


    “砰|”那塊石頭搖搖晃晃的被推倒,表麵碎石飛濺。米修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推動著巨大的石頭,準備把巨石推到坑中,重重的砸死怪物。


    怪物血紅色的眼睛中,露出絕望的目光,坑下麵一米多長尖利的木刺,深深的插入了牠的身體。從地麵掉到坑中,牠的體重甚至壓倒了幾根粗大的木刺,但是也由於牠的體重,讓木刺深深的插入牠的要害。再加上米修斯不斷砸下的石頭,牠的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


    怪物突然怒吼一聲,身體猛的向上跳去,鉗子一下子逮住了米修斯剛剛搬到坑邊的石頭上。然後身體猛的又隨著石頭滾落坑中,墜落了下去。


    米修斯正在後麵推著巨大的石頭,沒有看到怪物跳起來,他一心一意正在準備把這塊巨石推下去,把怪物砸扁,不想被怪物拖動石頭,隨著石頭一起掉入坑中!


    米修斯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本來自己剛才和怪物拚鬥的時候,力氣就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後來又搬了不少的石塊砸怪物。此刻他渾身無力,熔岩之魄也沒有拿在手中,而是放在坑的一邊。這樣掉到坑裏,無疑是給怪物送去午餐。


    他拚命用最後一點力氣,逮住了坑邊的一把草,可是隻是微微的停頓了一秒鍾,米修斯就抓著那把救命的野草掉入了坑中。怪物碧綠色三角形腦袋上的血紅色瞳仁,正惡狠狠的瞪著他。張開的血盆大口,鋸齒一般的獠牙,閃動著幽冷的光芒。


    米修斯拚命的把雙手和雙腳叉開,希望不要一下子掉到怪物的肚子裏麵,看著怪物尖利閃動寒光的牙齒,他大腦一片空白。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


    “噗通”,米修斯的身體,重重的砸在怪物的頭上。米修斯下意識的用手抓著怪物身上的鱗甲,可是光滑的鱗甲滑不留手,米修斯扯掉了幾片已經被石塊砸的藕斷絲連的鱗片,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怪物修長的蛇頸。


    米修斯還在納悶,為什麽怪物一動不動,並沒有趁機把自己這份午餐吃下去。他小心翼翼的緊緊抱住怪物的蛇頸,看著怪物,隨時準備逃命。


    怪物血紅色的眼睛仍然惡狠狠的瞪視著,隻是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嘴角流血,終於慫拉著腦袋不動了。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米修斯的心跳慢慢平靜下來,劫後餘生,他額頭的汗水已經瀑布汗一般流了下來。剛才掉入坑中的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即將變成怪物的午餐。現在不由氣喘籲籲的趴在了怪物的身上,也沒有著急出去,他身上已經大汗淋漓,就這樣趴在怪物身上休息。


    過了半響,米修斯才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慢慢地從怪物身上站了起來,看著上麵的天空,這裏離坑口還有一段距離。


    “有沒有人啊,過來幫一把啊!”


    米修斯發聲大喊,“有沒有人啊|,過來幫一把|”奧特山穀中,迴蕩著他的聲音。


    聳聳肩,他也知道,這個山穀一向少有人跡,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在這裏修煉武技。看來想指望別人是不太可能了,尤其是最近,由於怪物的傳說,很少有人進山。況且現在正在發生的戰爭,離這裏並不太遠,所以大家沒有事情,都不會進山。


    他拍了拍怪物的頭:“怪物,也不知道你是什麽魔獸,果然很詭異,好在你的實力還不算太好,否則我今天可能就變成午餐了。忙了半天,肚子都餓了,看你這個樣子,味道也不能好。”


    米修斯又休息了片刻,感覺力量恢複了大半,搬動蛇頭,希望把蛇頭搭在坑上,離坑口近一些。


    他所在的地方,離坑口還有兩米多,這個坑是為了捕捉大型的野獸挖的,不僅很大,而且很深,費了他好幾天的時間才挖成。今天他看到怪物過於強悍巨大,才把這隻怪物引到這裏。坑中充滿了血腥味,怪物的鮮血,流滿了坑底。忍著刺鼻的血腥氣,米修斯搬動怪物的長頸,把怪物的頭搭在坑壁上。可是一鬆手,怪物的頭又慫拉下去,米修斯雙臂酸疼,搖搖頭。


    他從怪物身上爬了下去,在流滿鮮血的坑底,拿了一根木刺。這種木刺被怪物壓倒了幾根,米修斯拿了一根,背在身上,用繩索綁在身上,爬上怪物的身體。


    他把一支木刺放在怪物的頭上,一頭支撐在坑壁上,慢慢地爬上木刺。木刺有一米多長,米修斯爬上去手已經可以夠到坑口,雙手搭在坑口,爬了上去。


    “好家夥,還真費事,不知道值多少錢,得去找鎮長幫忙。”


    米修斯一皮股坐在坑邊的地上,喘息著,掏出一塊手巾,擦著滿頭的大汗。此時他才感覺到口幹舌燥,從旁邊的灌木上,摘了一把漿果,放在嘴裏麵嚼著。他躺在坑邊的草地上,等待恢複體力。怪物已經死了,他也不用著急,幹脆躺在草地上一顆漿果灌木下,吃著漿果休息。


    “這是一隻什麽魔獸?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看怪物的頭頸,是蛇,可是身體卻是蠍子。蛇頭、蛇頸、毒信、毒氣、蠍身、蠍尾、蠍鉗、蠍足,可能把吟遊詩人嚇瘋的,就是這種怪物了。隻是,從來沒有在奧特山看到過這種怪物,甚至柏瑞文也沒有提起過有這種魔獸。那麽,這種怪物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咆哮群山的外圍呢?”


    在腦海中迴憶著所有鎮長和老傭兵柏瑞文,以及巫女喀秋莎告訴自己的魔獸種類,他並沒有找到這種魔獸的哪怕是一點點影子。


    “難道是新類型,或者是極其罕見的魔獸?又或者是變異的種類,也許是雜交的魔獸,難道是蛇和蠍子交和產生的新種類?”米修斯一肚子疑問,而這種疑問他隻能去問柏瑞文或者喀秋莎。


    一年前,暈倒在奧特山樹林裏麵的米修斯,被奧特鎮的鎮長索羅撿了迴去,大概是看他與眾不同,索羅給了他很多幫助。他清醒以後,幾乎什麽都不記得,甚至連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都不記得,大腦中一片空白。


    索羅給他起了一個名字,米修斯,並且讓他在奧特鎮住了下來。


    米修斯居住在奧特鎮,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他是這裏唯一的一個,有著黑色筆直的頭發,黑色幽深如同夜空眼睛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從吟遊詩人的口中,他知道,即使是蹤跡遍布三大陸的吟遊詩人,也沒有見過自己這樣的人類種族。


    雖然他是這樣的與眾不同,但是奧特鎮上淳樸的鎮民,並沒有排斥他,而是對他極為友好。


    米修斯租住了一間小屋,和他同在一個院落的是左腿有些殘疾的老傭兵柏瑞文,這位老傭兵經驗豐富,見聞廣博,和鎮長索羅是好朋友。因為腿受傷,也因為年紀大了,柏瑞文不能再去做傭兵,留在了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雖然沒有了記憶,不過米修斯體質極好,而且身上還有武技,隻是這些武技並不高明。柏瑞文經常和米修斯一起進山獵取魔獸,因為柏瑞文的腿腳不好,鎮上沒有人願意和柏瑞文搭伴。米修斯並不在乎,他一向很照顧這位殘疾的老傭兵,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即使是進山打獵,他也每次都把所得分一些給柏瑞文。所以當柏瑞文提出要和他一起去獵取魔獸的時候,他很願意帶著這位老人。


    和野獸相比,魔獸的價值遠遠的超過了野獸,當然,危險性也遠遠比野獸大的多。每年喪生在魔獸口中的冒險者和傭兵,武士和魔法師,不知道有多少。


    在獵取魔獸的旅途中,米修斯發現柏瑞文不僅僅沒有給自己帶來麻煩,而且給自己很多的指點和幫助。從那個時候起,兩個人就成為了最佳拍檔。柏瑞文也發現了米修斯的武技天賦,開始教授他武技。


    在草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想了很多東西,他已經喜歡上這個小鎮和小鎮上的人。尤其是鎮長索羅和柏瑞文,都給予他太多幫助。隻是,自己到底是誰,以前的記憶是否還能恢複呢?


    看了一眼坑中的魔獸,應該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怪模怪樣的讓他心中暗暗疑惑,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米修斯用樹枝把坑蓋上,以免自己的獵物被其他野獸撿了便宜。


    圍著陷阱轉了三圈,拍拍手,米修斯嘀咕著向山下跑去。這樣一隻大怪物,他自己沒有能力拿出來,隻能迴奧特鎮找人幫忙。


    “米修斯大哥,快過來!”


    米修斯剛剛下山,就被一群孩子連拉帶推的,拽到一堵小小的矮牆後蹲下,其中一個孩子還嫌不夠,在他頭上狠狠壓了一下,讓他不要抬頭。


    “你們這群小鬼頭,搞什麽東西?你們在玩什麽,我可是沒有時間和你們玩,我還有事情要做。”


    米修斯剛剛收拾了一個怪物,知道這種稀有的魔獸一定價值不菲,心情不錯,拍了下那孩子的皮股:“是不是又闖禍啦?”


    “噓|”


    一個滿臉雀斑的男孩手指緊緊貼著嘴唇,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


    旁邊的女孩更誇張,直接用一隻沾滿了灰塵的小手,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捂在了他的臉上:“別出聲,收租的巫女又來啦。”


    女孩的聲音壓得很低,“她在滿村找你呢,現在正在鎮長家裏,全鎮人都躲了起來。”


    “啊!”


    米修斯一聽到‘收租巫女’這四個字,嚇得一縮脖子,眼睛立時眯了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沒了剛才和怪物戰鬥時那份從容和膽氣。


    “凱麗,妳可不要嚇我。她、她、她怎麽又來了!不是上個星期才來過嗎?”


    “米修斯,臭小子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混蛋、騙子、沒信用的小子!窮光蛋、笨蛋、不是男人的家夥!專門騙人的騙子,躲躲閃閃的膽小鬼,快給我滾出來……”


    鎮子中央突然傳出來一個女人高昂洪亮的罵聲,這是幾乎能讓所有生物都望風披靡的女高音,甚至連遠處的樹木,也似乎在聲音中瑟瑟發抖。


    “砰……,嘩啦……。”緊接著就聽到似乎有什麽東西,“稀裏嘩啦”的掉了下來,似乎碎了一地。


    “完了,這次是鎮長家的瓦被她吼下來了。”


    那個滿臉雀斑的男孩調皮的吐吐舌頭:“每次她來,鎮長家都要倒黴,上周是房門倒了,上個月是牛棚塌了,再上個月母雞瘋了……”


    “德裏,不許胡說!”米修斯拍了一下那男孩的頭,周圍的孩子們都不懷好意的偷偷笑起來。


    “米修斯大哥,你究竟欠她多少錢啊?”好奇心害死貓,德裏冒著頭再被拍的危險又問了一句。


    “米修斯,小混蛋,你給我滾出來,我看到你了!”沒等米修斯迴答,那女高音又喊叫起來。


    “咩|”,大概鎮長家的羊又受到了驚嚇,竟然有一隻連蹦帶跳的躥過來,弄了米修斯和孩子們一身羊毛。羊羔瘋狂的從幾個人身邊躥了過去,頭也不迴的跑向遠方。


    “好,你不出來是不是,你再不立刻出來,我就把你的房子拆了,讓你以後住狗窩。”


    洪亮清脆的女高音第四次爆發:““我告訴你,躲起來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躲到那裏我都能找到你,不要忘記我是幹什麽的,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出來,否則我就念咒語了!”


    “別、別……,喀秋莎大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米修斯聽到喀秋莎要拆房子,他還忍得住,可是聽說喀秋莎要念咒語,他猛的從矮牆後站了起來,無可奈何的走了過去。孩子們猝不及防沒拉住,在後邊一個個急的直跺腳。


    “好啊,你們這群小鬼頭,你們還幫他是吧。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流瀑一般綠色的長卷發,如同奔湧中激起朵朵浪花的河流,一頂尖尖的黑色高帽子,尖尖的下巴襯托出一張妖豔充滿巫氣的麵龐。一個女人如同空氣一樣,突然出現在米修斯的麵前,碧綠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兩隻修長的纖纖玉手,掐著纖腰,似乎想咬米修斯一口。


    女人碧綠色的眼睛,讓米修斯想起了蛇蠍怪物,不由得不寒而栗。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麵,帶著濃重的巫氣和詭異,讓人敬而遠之。


    米修斯也不得不承認,喀秋莎的確很漂亮,那是一種妖豔的漂亮,極具巫氣的麵龐和眼睛,尤其是尖尖的略長的下巴,更加襯托出這個巫婆的氣質。雪白色的長袍上,描繪著血紅色奇異的符籙,仿佛那些符籙是用鮮血畫成的。喀秋莎的手中,還拿著一串嬰兒拳頭大小的骷髏,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巫女。


    對這個漂亮的巫女,奧特鎮的人一向是敬而遠之,除了有不得已的事情,沒有人敢惹她。不過沒有人敢當麵叫喀秋莎巫女,而是很尊敬的稱唿喀秋莎一聲|“魔法師小姐”。


    孩子們被喀秋莎嚇的一轟而散,有義氣的德裏一邊跑還一邊大叫:“米修斯大哥,我去叫人來救你。”


    米修斯人畜無害的笑著,看喀秋莎大姐衝過來,他雙手一攤,“大姐啊,妳不是上周才來過嗎,我現在可是沒錢還妳啊。不信妳看,我全身上下,值錢的就是這把劍了。”


    “米修斯,你這個混球、騙子、沒信用的小子。窮光蛋、笨蛋、不是男人的家夥。專門騙人的騙子,躲躲閃閃的膽小鬼!”


    喀秋莎的嘴,如同機關槍一樣,滔滔不絕,不厭其煩的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嘴皮子利落得讓米修斯懷疑她其實是吟遊詩人出身,要不然就是天天做夢都在背這幾句話。


    喀秋莎掐著腰道:“我問你,上周你給我的那個破瓶子,究竟是誰家小孩的玩具,竟敢騙我說是古董!”喀秋莎的手指幾乎都要點到了米修斯的臉上。


    “喀秋莎大姐,妳看,我是多麽善良的一個人,怎麽會騙妳呢。那個瓶子,是一位吟遊詩人送我的,他的確告訴我說是古董啊。”


    米修斯一麵側臉閃避喀秋莎的纖纖玉指,一麵在心中暗道:“完了完了,竟然被她發現了。”


    “放屁!”


    喀秋莎怒吼了一聲,這兩字出口,隨著怒吼刮起的風,咆哮著掠過米修斯的麵龐,他隻覺得風從耳邊唿嘯而過,臉上有些疼痛,他心中苦笑,這修煉過魔法的巫女就是厲害啊。


    “我告訴你,米修斯,今天你要再拿不出來點什麽像樣的東西,我就把你的行李扔到狗窩裏麵去!”喀秋莎作勢又要衝向米修斯那可憐的小木屋。


    米修斯一把拉住了巫女喀秋莎:“有話好說,喀秋莎大姐,消消火。我可從來沒想過騙妳,妳看,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假的,都是那該死的吟遊騙子坑了我。”


    米修斯一副無辜和義憤填膺的表情,讓人不由得不信,他委屈的說:“大姐,妳也看到我現在的情況了,我實在沒錢,要不,妳把熔岩之魄拿迴去吧,我本來也不是有意惹妳這把劍的。”


    米修斯把熔岩之魄遞到喀秋莎的麵前,他當然並不是真的舍得舍棄熔岩之魄,不過他心中有譜,知道喀秋莎不會把熔岩之魄拿走,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你還敢說劍?”


    喀秋莎碧綠色的眼睛憤怒的盯著米修斯,柔嫩的嘴唇已經扭曲了:“你,你……,要不是你把血滴到我的寶貝劍上,牠怎麽會跟了你。”


    米修斯一臉的無辜:“我不也是故意的,是妳讓我做實驗的嘛。而且,我也沒拿到實驗費。”說到這裏,他的表情更加無辜,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是被冤枉了,又有苦說不出的孩子。


    “就是你!我讓你滴,你不滴,不讓你滴時,你又偏偏滴,而且還弄到熔岩之魄上。啊……,我心愛的熔岩之魄啊,那可是我最最心愛的劍!”


    喀秋莎幽怨的盯著米修斯手中的熔岩之魄,她的兩隻纖纖玉手,用力的擰著自己的魔法袍,把好好的魔法袍,擰得如同被大象用腳來迴踩過一百次。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但是幹打雷,不下雨。


    米修斯非常無奈的撓著頭,不知道對這個巫女怎麽辦,自己怎麽就惹了那麽個要命的主。


    “嘶|”從山上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雖然細若遊絲,可是音波蕩人心魄。米修斯的臉色一變,糟了,那怪物竟然沒死!他大驚失色,自己明明看到牠已經沒有氣了,怎麽可能沒有死,如果被牠跑出來,小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


    扔下喀秋莎,米修斯急急忙忙向陷阱跑去,他要看看,那隻怪物是不是又複活了。雖然在心裏認為不可能,不過如果怪物真的複活,那麻煩就大了。


    “什麽聲音?”


    喀秋莎問道,她的哭聲來的快,收的也快,好像翻書一樣,連擦都不用擦,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淚痕。


    “我剛在山上遇到個怪物,把牠弄陷阱裏打死了,可是現在好像又活過來了,我得立刻去看看!”米修斯一邊飛快的向山裏跑,一邊大聲的迴答。


    “你給我迴來。”


    喀秋莎雖然是女人,可反應一點不慢,跑的比米修斯還快,纖纖玉手一把就把他給逮住了:“你又想找個借口逃跑是吧!”


    “不是,哎呀,我的大姐,真的有怪物,蛇頭蠍子身體,有兩個大鉗子,還有鉤尾和許多隻腳,厲害的要命。幹脆,把那隻稀有的魔獸,給你抵債算了,一起去吧。”


    米修斯被喀秋莎死死的逮住,一時間走不掉,心中大急道:“那家夥要是跑出來,鎮子裏的人可就倒黴了。”


    “你說什麽?”


    喀秋莎碧綠色和那隻怪物顏色一樣的眼睛,突然閃閃發光:“你說是蛇頭蠍身的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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