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走吧,結束了。”空拍了拍五郎的肩膀,伸了個懶腰道。


    五郎一愣:“什麽結束了?”


    “眼狩令呀。”


    “誒?你們剛才幹了什麽?”


    “其實基本上都是鍾憶在出力,我隻是帶進去了這個。”空取出一個禦守。


    “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反正得謝謝八重宮司。”空故意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鍾憶的屁股,引來一陣嚎叫。


    “說起來,人偶兄弟為什麽變成這樣了?”五郎好奇問道。


    “誒?不是鍾憶兄弟嗎?”萬葉懵逼。


    二人對視一眼,越發疑惑。


    空簡單而含糊的解釋了一下,總算讓二人放棄了追問。


    既然空都說結束,五郎就沒讓反抗軍的兄弟們再前進,而是指揮著他們把鍾憶架起來往迴走。


    “不好意思,堅持一下。”


    “嘶——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鍾憶簡直要麻到裂開,他寧可自己已經被打昏迷。


    尤其是那條龍尾,鍾憶沒想到龍尾的感覺會這麽明顯,強烈到幾乎是四肢的好幾倍,讓他忍不住把尾巴卷起來,縮在了腰上。


    ?


    這是什麽某種程度上的腰纏某物……


    鍾憶艱難而倔強地把尾巴鬆開,懸在一旁。


    這種時候他才發覺,原來這個狀態也不是完全沒壞處。


    ……


    幾天後,幕府撤掉了眼狩令,並同時宣布將逐步開放鎖國令。


    經受損失的商戶會由幕府親自介入統一市場,力求平衡和恢複。


    出於道謝的想法,空和派蒙又跑去了鳴神大社。


    鍾憶也想再嚐試向八重神子問問自己的事,於是就也跟去了。


    “你們終於來了,我都快等不及去吃油豆腐了。”


    “神子你這麽喜歡吃油豆腐嗎?”派蒙不禁吐槽。


    八重神子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了,多好吃啊。”


    “我們是來道謝的,多虧了你的禦守……”


    “錯了哦,禦守並沒有發揮作用。”八重神子轉頭看了一眼靠在欄杆上發呆的鍾憶,“是他的功勞。”


    “嗯?叫我嗎?”鍾憶迴神,問道。


    “?”空沒聽懂。


    “禦守隻是用來溝通一心淨土外的神之眼中的願望的道具,看似起到了效果,但其實在我借助禦守進入一心淨土前,影就已經動搖了。”八重神子搖頭否認禦守的作用,“正是因為影的動搖,那些願望才能被投射在一心淨土的天空中,就算所有人都立刻離開一心淨土,影她也會很快察覺那些願望的。”


    “沒怎麽聽懂,不過好在神之心沒有被[女士]拿走。”派蒙擺擺手,高興道。


    “嗯,確實沒被[女士]拿走,是[散兵]拿走的。”


    “……什麽!?”


    八重神子挑眉:“誒?我好像忘了和你們說了,神之心已經交出去了哦。”


    “什麽時候?”派蒙震驚。


    “就是去邪眼工廠救你們的時候呀。”八重神子指了指空,“我拿神之心交換了他。”


    “啊?可是那時候[散兵]不是已經被擊倒了嗎?”


    “是這麽說沒錯,可是神之心對我和影來說已經是一個垃圾了,與其留著它吸引紛爭,倒不如盡早送走。”八重神子攤了攤手,顯然她真的是這麽認為的。


    “好吧……既然已經送走,那也沒辦法了,[散兵]這家夥,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派蒙無奈地說道,“說起來,應沙是不是和[散兵]有關係啊?那個時候他們互相之間的反應好像很奇怪……”


    “嗯……這就要說到很久以前的事了。影曾經從某個人手裏用交易的方式得到了一具特殊的半成品人偶,那人要求影好好保存人偶,並‘騙’她說人偶具有封印的力量。


    後來在製作[人偶]將軍的時候,出於好奇,她研究了那具人偶,卻很快發現無法加以利用,隻好選擇重新研製技術,好在技術很快就成型了。


    在製作[人偶]將軍之前,她還憑空創造過[原型人偶],用於和那個半成品人偶做對比。試驗成功後,考慮到原型人偶不是按照她自己製作的,她便改進技術做了第二具人偶,也就是[將軍]。


    [將軍]的成功,也就預示著原型人偶的淘汰,出於憐憫和為了防止出現混亂的目的,她雖不想再用,也不願這麽草率地毀掉原型人偶,於是就封印了人偶的力量,任由他在稻妻行走。


    不知多少時間過去,原型人偶被愚人眾發現帶走,成為了你們見過的[散兵]。半成品人偶則等到了注定的使用者,被鍾憶激活。


    由於原型人偶使用了模仿自半成品人偶的技術,所以[散兵]他其實一直都對對方有印象,不過看那天的反應,那小子大概是陷入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吧。”


    “你剛才說,影被騙?”空好奇問道。


    “是的。那位強者擁有至今為止也獨一份的力量,他似乎能看見未來的一切。就現在的結果來看,應該也都在[祂]的預料之內。


    自從影開始追求[永恆]後,一切的[變量]都被她排斥。而曾經的那份交易涉及了如今的一些事,實在太過準確,也自然就被影視為幹擾永恆的因素。


    所以影才會將似乎可用於封印的人偶用在了鍾憶身上。”八重神子看了一眼同樣在聽的鍾憶,笑了笑。


    “預料到……所以故意反著說嗎?”鍾憶托著下巴想了想。


    不會又是[祂]吧?


    [祂]到底是誰?


    人偶的真正作用是轉化生命力,將鍾憶的生命力和靈魂強度以最短的時間平衡起來,以求人龍二身的融合,並不是封印。


    鍾憶忽然抬起頭,追問道:“那……應沙到底是誰?”


    “應沙?是影給那個人偶起的名字呀。”


    “不對,一定不是。”鍾憶搖搖頭,盯著八重神子道,“我早就聽說了這個名字,這不可能隻是人偶的名字。”


    八重神子眼見沒法蒙混過去,糾結地捏著衣袖,用鑽空子的方式問道:“你有猜測嗎?”


    “是[祂]的名字嗎?”


    “嗯……不算是,也算是。”八重神子含糊道。


    “是我的?”


    “不算,也算。”八重神子說罷,見鍾憶還想再問,趕緊擺擺手阻止道,“等等,到極限了,再多的我不能說。”


    鍾憶憋屈於謎語人的堅持,隻好疑惑地靠迴欄杆旁,摸了摸鼻子。


    什麽叫不算,也算?


    是又不是是吧?


    這和沒迴答有什麽區別……


    總不能是自己和[祂]共用這個名字吧……


    [呃……靠,好像還真有可能啊……]


    鍾憶的龍尾下意識地擺動,掃倒了旁邊的立牌,他連忙扶起,迴過神來。


    某個被他幹掉的深淵使徒曾稱唿他應沙,而後他確認了應沙這個名字對自己的特殊性;在不知是巧合還是必然的情況下,人偶被起名應沙;剛才那兩個存在試探性的問題,答案一致。


    三者合一作為證據,鍾憶認為,的確有這種可能。


    不過問題已經問完了,他也沒法追問,隻好把猜測暫時留在心底。


    如果[祂]和自己共用這個名字,是否就代表[祂]或許也是自己夢中的一個變化個體呢?[祂]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在各種地方都留下痕跡,該不會是魔神級別的人物吧……


    鍾憶好一頓胡思亂想後才停下,安靜地等在一旁。


    “影為何要追求[永恆]呢,它好像並不太美好吧。”派蒙又問道。


    “這……其實[永恆]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


    曾經贏下魔神戰爭的雷神有兩人,雷電真和雷電影。在某一場慘烈的戰爭中,雷電真離世了,這因而激化了雷電影的想法,讓她陷入了對永恆的執著中,甚至將其扭曲。”八重神子搖搖頭,感歎道。


    “這樣啊……”空點點頭,“我理解。我也失去了我的妹妹,我正在尋找她。”


    “唔……隻是失蹤的話,還是好消息。既然如此,那正好作為謝禮,我會幫你找找的。”


    “謝謝。”空其實沒太在意,這麽久沒見麵,他倒是更相信妹妹說的話了:[終將重逢]。


    “對了,我們還要繼續旅行呢,神子有什麽建議嗎?比如去哪個國家什麽的。”派蒙問道。


    “問我的話,那就是須彌了。至少會比較方便吧。”八重神子想了想,說道。


    “我有印象,雖然還沒去過,但是我們已經見到過很多須彌的學者了。”空讚同道,聽說須彌就在璃月西邊。


    “學者啊……確實,須彌是智慧之神的國度,他們對知識的探求是永無止盡的。”八重神子評價道,“但與之對應的,對知識的執著也催生了一些令人費解的變化,比如,在須彌,知識是一種[資源]。”


    “還有這種事?難道可以把知識當作摩拉來用嗎?”派蒙好奇道。


    “或許呢。”八重神子並沒有否定這個想法,因為在某些情況下,須彌人確實會直接用知識來互相交易,“等你們到了須彌就理解了,雖然在外人看來很奇怪,但的確是須彌的特色。明麵上來說,不管是[賢者]還是[小吉祥草王],都沒有改變這一規則的意思。”


    “[賢者]和[小吉祥草王]是……”空問道。


    “前者是神明的代理人,後者就是須彌的神明,這是須彌人對她的愛稱。”


    鍾憶聽見熟悉的名字,眉頭一挑,腦袋低了下去。


    為數不多還記得的故事裏,小吉祥草王的故事他還深深地記著。


    突然的,他想改變這一切。


    可是該如何做到呢?


    答案是沒辦法。


    汙穢深植世界樹中,解法隻有一個。


    鍾憶不懂這些規則之類的東西,歎了口氣之後,自顧自搖了搖頭。


    又在神社多待了一會,三人才離開。


    ……


    “鍾憶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嗎?”迴稻妻城的路上,派蒙問道。


    鍾憶點點頭:“當然想好了。我也有想問幾個神的事,他們不都是曾經的魔神嗎?應該都還記得一些事吧,我想去問問。”


    “所以鍾憶也要去須彌?”


    “嗯……去哪裏的話,倒是沒想過。”鍾憶反倒是搖了搖頭。


    隻要能問到關於[祂]的事,好像去哪都可以。


    [誒,對了……世界樹……]


    鍾憶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


    世界樹會記錄提瓦特發生的一切,那麽,它有可能記錄下[祂]的事嗎?


    “等等,我改主意了,我也要去須彌。”鍾憶雙眼一亮,改口道。


    “雖然不知道剛才那幾秒你想了什麽,但是既然都要去的話,要不就一起走?”派蒙提議。


    空也點點頭:“多個人多個照應。”


    鍾憶撓了撓頭。


    說實話,在想到自己沒辦法改變可能發生的事後,他就不太想跟著摻和了,他剛才是想一個人直接跑到須彌,強行進入世界樹後查完信息就跑的。


    什麽?你問沒人攔嗎?


    就鍾憶現在這副樣子,魔神級別的戰力不出手,就憑尋常的士兵和神之眼使用者,哪裏會攔得住。


    尤其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賢者,讓鍾憶看見了,指定把他們當路邊的狗踹一腳。


    “再看吧,不著急。”鍾憶搖搖頭,暫時沒答應。


    ……


    又過了幾天,在稻妻逗留有段日子的三人打算和托馬道別,迴到璃月規劃下一步計劃。


    但就在和來稻妻做生意的旅商談起海上情況的時候,鍾憶察覺到雖然大部分旅商都說比鎖國時期安全,但他們的貨船多少還是略顯雜亂,就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大風浪。


    “真的沒事嗎?”


    “真沒事,鍾憶先生不要擔心,貨物沒問題的。”老伯擦擦頭上的汗,清點了貨物數目,說道。


    鍾憶搖搖頭:“我說的不是貨物,我說的是你們。貨物若是受損,我自會代表凝光為你們做兜底,不會讓這些問題影響到兩國建交和生意發展。可要是你們受了傷,我會覺得責任在我,畢竟是我規劃的路線,出了問題得由我負責。”


    “真的沒事,鍾憶先生,隻是風浪大了些而已,比起鎖國時期毫無征兆的風暴,現在的風浪可要友好多了。”老伯擺擺手,誠懇道,“請您不用擔心了。”


    “可是你們不是分批次來的嗎,為何所有船上全都是亂糟糟的樣子,總不能大家都正好湊上風浪來襲的時候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依我的見識,這風浪的確算小的了。隻不過非要說的話,這兩天我聽說,大家都注意到了略顯奇怪的一點——


    這次的風浪大多都產生在船隊前方,隻要船隊前進了一定距離,風浪就會解除。我不是專業的船員,但我總覺得這好像不是正常現象。”老伯皺著眉頭說道。


    鍾憶不禁疑惑地摸了摸下巴。


    稻妻的風暴會隨著雷神的意誌變化,難道八重神子那家夥還沒開導好嗎?


    壞了,八重神子不會是在擺爛吧!?


    “鍾憶!你聽說了嗎?海上——”


    “海上風浪很奇怪。我聽說了,你們別急。”鍾憶接話,攔下跑過來的空和派蒙。


    “我們去看看她吧,這樣下去也不太好吧?”派蒙提議道。


    鍾憶倒無所謂,反正聯係了北鬥也是過幾天才來稻妻接他們,於是就同意了。


    正好他也想問問影對他是什麽態度。


    說也不說就把他鎖進人偶裏麵,雖然最後沒出什麽事,但也讓他鬱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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