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一聲,血腥的氣味湧入鼻尖,舌尖一疼。眸光驟狠,他咬破了她的唇。


    這個人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痛亦是癮,原來,沉寂的心還是會因為他的親近而悸動。


    元昭獻在想,若他對她是認真的,哪怕陷入萬劫不複也在所不惜。


    “你們在做什麽?”突兀的聲音就這樣橫亙在二人中間。


    元昭獻一驚,將張玹胤推開,同時看清來人的麵貌。


    是陳擇溟。


    元昭獻下意識地開口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擇溟。”


    陳擇溟一身天青色的袍子,眸光比湖水更冷,他並不迴答元昭獻,隻針對張玹胤,“首輔大人,你可知憑你今日所為,足以將你拉下首輔之位?”


    張玹胤舔了舔唇邊的血色,一副貽害千年的禍害模樣,“刑部侍郎大人,本首輔可什麽都沒做,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太子殿下。”


    陳擇溟目光森冷,“首輔大人巧舌如簧,需知天理昭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張玹胤唇邊勾起嘲諷的笑,“陳擇溟,你想讓本首輔認什麽罪?輕薄太子?藐視皇權?還是師徒逆倫?”


    聽到最後四個字,元昭獻震驚失色,僵在原地,陳擇溟怒了,他擼起袖子一拳頭朝張玹胤打過去。


    張玹胤不閃不避,硬接了陳擇溟的一拳,嘴角溢出鮮血,卻仍舊笑得邪魅,“陳擇溟,你這是嫉妒嗎?你是不是也想嚐嚐太子殿下的唇?”


    陳擇溟氣得發抖,他再次出拳,想要將張玹胤打倒在地,卻被張玹胤輕巧地躲開,反手一掌擊中陳擇溟的胸口,將他推開了幾步。


    “陳擇溟,你的拳頭準頭不夠啊。”張玹胤語帶嘲諷,眼神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陳擇溟眼神更冷,他再次出拳,這次的速度更快,力度更大。然而張玹胤依舊輕鬆躲過。


    就在這時,元昭獻突然衝了過來,她擋在了兩人之間。“夠了!”她大喊道,“你們兩個都是朝廷重臣,怎麽能在這裏打架?”


    陳擇溟和張玹胤都停下了動作,看著元昭獻。元昭獻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陳擇溟,她握住他的手,“擇溟,本宮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和張玹胤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迴去吧,別打了,你會傷了自己。”


    陳擇溟看著元昭獻關切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他掙開她的手,“殿下,你還為他說話?你忘了他方才是怎麽對你的嗎?他如此欺辱你,臣怎能視之不理?”


    元昭獻搖了搖頭,“不,擇溟,你誤會了,是本宮有錯在先,不怪他。”


    張玹胤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走上前來,冷笑質問:“太子殿下,你難道不知道臣方才做了什麽嗎?”


    陳擇溟心中壓著一團火氣,無處釋放,拳頭鼓起青筋,他咬牙道:“張玹胤,你還敢承認?”


    譏誚兩聲,張玹胤道:“本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論權勢無可匹敵,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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