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


    少林寺方丈邀請六大門派前來商量大事,具體何事,邀請函沒有明說。


    眼下六大門派齊聚,少林寺方丈在大殿主持武林中難得一見的大會。


    “承蒙各位同道中人不棄,弊寺邀請各位同道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


    “廣慶大師無需多禮,直接談正事吧。”武當派掌門拱手禮道。


    “就是,廣慶大師有事盡管吩咐,我輩斬妖除魔,皆是分內之事。”華山派也亮明了態度。


    “咳咳,不知道具體何事,還請廣慶大師解惑一二。”峨眉的師太並沒有直接答應。


    “是這樣,弊寺最近探得機密情報,在京城及河南諸處的魔教徒們出現異動。”


    廣慶大師也不再囉嗦寒暄,大家都比較忙,他直接講起幹貨。


    聽到廣慶大師講完,各派掌門紛紛低頭思索,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情報係統並且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門派中早已有人探知魔教徒除少量留守人員外,各地大部分教眾有分批撤離的跡象。


    “魔教徒撤退,他們撤往何處?廣慶大師可知曉?”昆侖派掌門就想知道答案。


    “這可為難貧僧了,弊寺暫時不得而知,此事恐怕事關重大,這才召集大家一起研究分析。”


    “魔教徒這些年人數擴張極快,據說總人數已經足足有三十萬。”崆峒派掌門將這個小道消息拋了出來。


    “他們普遍采用脅迫和欺騙手段,利用天災傳播摩尼教。”華山派人數少得可憐,走的是精兵路線,對魔教行事作風甚為鄙視。


    “何止脅迫欺騙,他們明搶暗殺,簡直無惡不作,我們山腳下的富商劉員外就被他們把家都搶光了,死了十幾口人,慘呐。”


    峨嵋派離成都不遠,當地富商不在少數。這些鬧得沸沸揚揚之事,派中早有耳聞。


    聽完紫若師太所說的慘景,幾個門派首領無不動容,一時間滿屋子義憤填膺。


    “此等野蠻行徑,絕非我武林人士所能容忍,吾等必須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打擊魔教的囂張氣焰,為民除害啊。”


    武當派張掌門不甘落後,賺取名聲的事情怎麽少的了武當呢。


    “這樣吧,既然大家都同意圍剿魔教,不如我們聯合出擊,分批次進剿。第一批各門派派出一兩個弟子前往偵查魔教老巢具體方位。”


    “等到確定魔教老巢具體地點,各門派再派出主力,爭取將魔教一舉擊潰。”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大家都懂,隻要將魔教首領及骨幹擊潰,其他普通魔教教眾沒有太大威脅。


    廣慶大師的建議,得到各派讚同,此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各派將情報共享之後,發現魔教徒隻有江浙一帶沒有撤離的異動跡象。


    有了初步的查訪方向,剩下的就是人員配置問題了。


    少林寺上次外出名額給了老五,他出去一趟後,迴複外出雲遊,有緣再迴寺院繼續修行。


    廣慶大師隻得派老六作先行者,與其他門派一起尋找魔教總壇的線索。


    約定半個月後京城新曹門外十裏涼亭集合,向東一路查訪。


    龍門鎮。


    宋江他們在龍門鎮休整,當地百姓普遍都得到了實惠,不僅吃喝玩樂各項收成不錯,宋江他們還不擾民,不拿百姓一件東西。


    任何事情都是給錢辦事,絕不吃拿卡要。


    原本很是擔心匪寇的當地百姓,放心了下來。


    “地形都查探清楚了嗎?”宋江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等著屬下匯報。


    “大哥,探查完畢,鎮子東西兩側地勢稍高,各有一斜坡作為天熱屏障,斜坡離地有五六丈高,斜坡靠近鎮子一側各有一片密林。”


    “鎮子北麵是一條大河,有獨木橋一座,南麵地勢平坦,是出入鎮子的主要通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宋江邊聽邊在紙上作著記號。


    武鬆李逵等人去唯一一個酒樓喝酒去了,吳用看了一眼帳篷外麵的天色,晴空萬裏,天氣因素已可以忽略。


    “軍師,趙明誠他們馬上就到了,我們隻有一晚上的準備時間。這個仗你打算怎麽打?”


    “南麵正麵強攻,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北麵可以隨時把獨木橋切斷,他們幾千人,過河很困難。”


    吳用分析得還是很有用處。


    “那他們分兵左右,強突斜坡?”宋江疑惑道。


    “分兵是大忌啊,我要是他們,不如強攻某一側。這樣可以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是說我們防守左右,救援不及時?”


    “正是,鎮子雖然不大,可是距離也不短,左右攻擊方向不確定的情況下,相互救援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斜坡正常情況下,隻能抵擋半個時辰。當然這是雙方勢均力敵的前提下。


    “南麵如何布防呢?”宋江問道,此戰的關鍵,就是正麵戰場能不能拖延到左右兩側解決戰鬥。


    如果能,則宋江他們必勝,如果不能,則比較兇險。


    “讓一百零八個好漢打頭陣,正麵迎戰禁軍。”


    “嗯,布置下去,按此方案執行。”


    星夜,鄉野的夜晚充滿靜謐,蟲鳴伴著狗吠,偶爾打破無邊的寂靜。


    很久沒有休息好的京東賊們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而此時,趙明誠他們為了搶時間,整夜急行軍,天亮時分,總算來到了龍門鎮南方驛道邊。


    “爹爹,讓大家休息幾個時辰吧,太累了 。”趙明誠從沒有想過行軍打仗如此艱辛。


    “嗯,先休息打探情報再說。”


    因為距離很近,半個時辰後,斥候迴報已經將鎮子的情報摸了個七七八八。


    讓人分班輪流休息後,趙明誠他們衣不卸甲地眯了一會。


    夜晚視線不清,不是攻擊的最佳時機。


    天亮以後,趙挺之召集各校尉開會,商討對敵之策。


    地形情報就那些,擺在桌麵上,一個校尉起身說道:“從南邊正麵強攻如何?”


    另一個校尉反駁道:“正麵強攻,匪寇往兩邊密林撤退,他們居高臨下,易守難攻,有地形優勢。”


    趙明誠說道:“那我們要是從左側或者右側斜坡發起強攻呢?”


    “兵法講究兵合一處,兩邊分頭出擊,力量太過分散,萬一賊寇集中兵力,我方無法抵擋。”


    幾個校尉沒有形成一致意見。


    最後趙挺之拍板定下來作戰計劃,兩千人正麵強攻,左側兩千人突然襲擊,來他個前後包圍。


    既然主將定了作戰計劃,其他幾個校尉下去布置準備去了。


    吃完早飯,趙挺之的部隊開始了行動。


    斜坡下麵的隊伍率先到達,斜坡上麵並沒有防守人員,趙明誠讓弓箭手火力試射一波後,發起了攻擊。


    正麵強攻的兩千人,四百個騎兵突前,步軍和弓箭手緊隨其後,氣勢洶洶地撲向鎮子南門。


    鎮子裏的百姓早已轉移到密林裏和各個房屋裏麵,各街道通道空無一人。


    禁軍剛衝進來,一百零八個賊寇,整齊劃一地迎了上來。


    “一人十個,速戰速決,兄弟們,殺!”


    李逵斧影晃動,大吼一聲,帶頭殺了出來。


    雙方騎兵快速接戰,禁軍弓箭手不敢射擊,怕誤傷友軍。


    等到他們猶豫不決,禁軍的四百騎兵已被武鬆他們快速殲滅。


    正準備讓步軍頂上去,趙明誠發現賊寇唿啦一下子突然縮了迴去。


    中間剛才焦灼的戰鬥地帶出現了大片的空擋。


    看到賊寇逃竄,禁軍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殺呀,步軍居然真的追了出去。


    大爺的,我還沒下令追擊呢,趙挺之大罵道。


    可是已經晚了。


    一千多步軍剛跑了幾步,雨點般的利箭飛了過來。


    此時左側斜坡的攻擊很是順利,幾波射擊沒有動靜,禁軍馬上開始攀爬了上來。


    眼看就要爬上斜坡,突然出現在斜坡邊緣的賊寇弓箭手,拉滿弓弦,瞄準暴露在斜坡上的禁軍,齊射!


    第一排攻擊完畢,馬上彎腰退下,第二波次立刻補上。


    配合居然熟悉到了這個地步,一個禁軍校尉喃喃自語,你丫的這是賊寇?


    禁軍鬼哭狼嚎地翻滾下去,斜坡的攻擊已然失敗。


    趙挺之孤注一擲,將全部兵力用於正麵強攻,武鬆他們的戰馬實在太次,來迴跑了兩圈居然跑不動了。


    結果害的十幾個兄弟沒有及時撤迴中箭負傷,好在李逵史進等人把他們搶了迴來,沒有丟掉性命。


    眼看正麵戰場就要扛不住了,斜坡解決戰鬥的弓箭手們,全速機動到了鎮子南邊。


    一千多弓箭手輪番攻擊下,趙挺之正麵強攻也宣告破產。


    宋江他們弓箭手有房屋和其他建築物做掩護,各自找好射擊角度,趙挺之這邊隻能拿人頭做掩護,焉能不敗。


    “爹爹快走,我斷後。”趙明誠看見禁軍往迴奔逃,知道此戰又輸了。


    “你斷個錘子後,你死了,老子才是斷了後,快撤……”


    趙明誠不服氣地往前衝了幾步,被趙挺之派人打昏拖走了。


    “媽的,聽朝堂上那些迂腐文官侃侃而談,以為打仗多容易,擦,以後再也不帶兵打仗了,找個偏僻的地方,做個判官,混混日子,幾好!”


    趙挺之多麽痛的領悟……


    福寧殿。


    鄭寶琴近幾日總在福寧殿照顧趙佶的起居,可是房間裏都是劉乃桃的東西,她也不敢隨便收拾。


    “官家,你有空嗎?”


    趙佶剛收到宋江的金牌密報,裏麵的信息非常關鍵。


    密信裏麵不僅將魔教徒等級標注的一清二楚,還將總部大致方位描述了出來。


    高層則有風雲二使,左右護法和教主。


    浙江一帶麽?劉乃桃會不會去了那裏?聽宋江說,魔教逼迫,搶劫,忽悠很多百姓加入了魔教。


    劉乃桃是什麽情況,無影無蹤了呢。這份情報價值千金啊。


    “官家?”鄭寶琴看見趙佶還在沉思,再次唿喚了一遍。


    “賞!這次必須賞賜一個正七品武職給宋江!”


    趙佶迴過神來,與鄭寶琴四目相對:“寶琴,你剛才說什麽?”


    鄭寶琴最近收到多封童貫蔡京的上表,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入朝進京。


    好奇地翻閱其他與他們相關的奏章,鄭寶琴驚奇地發現一個以前年度陝西州府的奏章,與童貫領兵打仗的總結奏章有矛盾之處。


    趙佶仔細分析,果然有問題。


    “官家,朝廷撥付軍餉是一次性足額撥付麽?”鄭寶琴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


    “嗯,的確是一次性全部撥付到位的。”趙佶肯定地迴答。


    “那為何地方州府還要承擔一萬貫的糧草軍餉呢?”


    鄭寶琴翻閱其他的奏章,發現還不止一個州府,一共有三個。


    “那隻有一個可能。”趙佶抬頭看著鄭寶琴有些熬紅了的雙眼。


    “官家是說,他貪汙了軍餉?!”


    趙佶輕輕撫摸著鄭寶琴有些冰涼的小手,又心疼,又有些惱怒地點頭:“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寶琴明天開始辛苦一下,徹查陝西前線與童貫相關的所有奏章。”


    出征一次,五個州府貪五萬貫,童貫,你特麽的名字起的可真夠好的。


    行走的銅貫呐!


    “官家消消氣,他們兩個都還在杭州,不讓他們進京即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劉賢妃,她離開的時候已有身孕,算下來,現在已有五個月了。”


    女人總是對這些事情很上心,趙佶心裏比誰都著急。


    以前是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眼下模糊的線索指向江浙一帶,真想立刻馬上出去尋她啊。


    “來人!”


    張迪很快進來聆聽口諭,看見鄭寶琴陪在官家身邊,沒有說話。


    “兩浙路各州府知州有誰在京城的,你可知道?”


    兩浙路,共14州2軍,包括江蘇和浙江兩地的部分地區。


    張迪想了一下,迴複道:“處州知州章莆正好在京城辦事。官家是否召見?”


    “宣。”


    等人的間隙,趙佶和鄭寶琴重新核對了一遍童貫相關的奏章。證據確鑿,可以讓他迴京述職,然後打入大牢了。


    “寶琴,你擬一份禦批,朕修改一下後即刻發往杭州。


    朕現在有朱真他們不停地挖寶,已經不需要童貫他們滿世界花錢或者巧取豪奪,與民爭利了。”


    畢竟挖地下城不是盜墓,是正經的國家名義上的考古發掘,那些文物都是大洪災淹沒的城市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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