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宛郡城外,聯軍營地,風正罡營帳中。


    “風將軍,城內已沒有玄教叛軍的蹤跡,按百姓的說法,曹昀帶著所有人繼續南下了。”


    “嗯,知道了,”風正罡放下茶杯,看著姒雁,“今天還是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十二天的急行軍,大家都累了。”


    戴堅站在一旁,低頭道:“風將軍……如果不是我們……”


    風正罡聽到這話,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怒吼道:“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麽用?高全忠死了,敵軍主力又一次將我們甩開了,他們下一個目標是晉國,所以你知道急了?”


    戴堅直接跪了,毫不猶豫的跪了,他伏在地上,說道:“風將軍,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應該聽您的指揮,從今往後我再不敢質疑您的命令,風將軍,出兵吧,晉國國內的兵力擋不住玄教的二十萬軍隊的。”


    “那又如何,你以為我不想追嗎,”風正罡起身來到戴堅啊身前,“大家趕了二十天的路,就算你不累,兄弟們也累,你當然可以帶著你的十萬人去啊,但是有用嗎,曹昀那個小畜生現在是帶著二十多萬大軍往晉國趕,他們連機甲都能幹掉,你拿什麽攔?”


    “我……”


    “所有人迴軍營休息,明天必須以飽滿的精神出發追擊玄教叛軍,戴堅在這裏跪著,直到明天日出為止,好好反思,就這樣!”風正罡說罷,坐了迴去。


    “撲通!”


    孫庸也跟著跪了,他也伏在地上,說道:“風將軍,不能讓戴將軍跪一天啊,接下來還有戰鬥,若是跪滿這一天……”


    “閉上你的嘴,你也跪著別起來了,”風正罡怒道,“錯了就要認,認了就要罰,挨打要立正,跪著低下頭,想想高全忠是因為什麽而死的,再想想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就算把你們當臥底都是有理有據!”


    孫庸和戴堅不敢再說什麽,兩人低著頭,默默的跪在那裏。


    風正罡不再看兩人,隻是掃向餘下眾人:“還有想陪著他們的,就一起跪著,想為他們開脫求情的,也先跪個一天再說話,沒事了就迴去休息,聽明白了嗎?”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連續四聲,關聖、呂成、垣士顯甚至姒雁,四人整整齊齊跪成一排。


    姒雁大聲道:“風將軍,我們也有錯,我們也跟著跪!”


    “好!”風正罡拍手道,“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認錯都是鏗鏘有力,那你們就都跪著吧,等明天天亮再起來!”


    馬東看著跪下的眾人,出言提醒道:“風將軍,這幾位將軍都跪在這裏,那該怎麽……”


    風正罡不等他說完,冷哼一聲,說道:“跟你沒關的事情不用管那麽多,阿昊已經去傳遞命令讓大家休息了,明天一早讓這些家夥再迴去統領軍隊就行了。”


    “屬下明白!”


    “明白了就迴去休息,這幾個人我親自盯著,尤其是戴堅你小子,別再摳了,最好的布料,你摳不開的。”風正罡說完,又看向還站著的眾人,“還不走?”


    然而話音剛落,蕭昊衝進帳篷,大喊道:“風將軍,是皇兄,皇兄來了!”


    “別在這擋著,一邊去!”蕭竹推開蕭昊,踏入帳篷內,也沒管跪在地上的諸位將軍,徑直來到風正罡麵前,“我需要二十萬軍隊,迴大漢搜索曹無衍。”


    “你沒攔住曹無衍?”


    蕭竹咬著牙說道:“蘇穆北是臥底,在最後時刻突然對我和薛將軍動手,現在薛將軍戰死了,我殺了蘇穆北,曹無衍帶著蘇穆北的十萬大軍潛伏在大漢,他還不敢輕舉妄動,雖說大漢現在隻剩下蜀州的十萬大軍,但他隻要敢冒頭,我們駐紮在西線的三十萬大軍就會殺過去,不過就算如此,我也要帶隊去找那個混賬!”


    “什麽?”蕭昊驚唿,蕭竹這些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大到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別一驚一乍的,”蕭竹瞪了他一眼,這時才從諸位將軍的身上掃過,“韓將軍呢?”


    “他……死了……”蕭昊說罷,低下了頭。


    “死了?”蕭竹驚訝道。


    “那個曹昀,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把所有的機甲都廢掉了,”章曲侯說著,掀開門簾踏入營帳,見到蕭竹,立刻單膝跪地,“很抱歉,太子殿下,任務失敗了,我沒能保住高將軍,也沒能為他複仇。”


    蕭竹皺了皺眉,問道:“秦舞卿呢,她不是來支援你了嗎?”


    “舞卿她……在休息。”


    “把她叫起來,過來開會!”“是!”


    半刻鍾後,章曲侯扶著秦舞卿踏進營帳。


    “誰幹的?”蕭竹皺緊眉頭,看著兩人,秦舞卿的身上纏滿繃帶,隻有一顆腦袋還露在外麵。


    “是曹昀……”秦舞卿的聲音很虛弱,她靠在章曲侯的身上,緩緩道,“那個家夥的實力,很強,而且……他掌握了您給我的那把刀的能力,廢掉了機甲。”


    “我明白了,”蕭竹點了點頭,又轉向風正罡,“派關將軍和呂將軍迴大漢搜索曹無衍,曹昀那邊由我出手,這個家夥……得由我來殺!”


    章曲侯似乎想起來什麽,說道:“太子殿下,那個曹昀……似乎非常忌憚您。”


    蕭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有讓那個家夥忌憚的東西,你們接下來直接接受我的命令,秦舞卿,你的傷勢需要多久能好?”


    “三天,再給我三天,我就能拆了繃帶,我就能恢複戰力。”秦舞卿說著,看向蕭竹的目光似乎帶著火焰。


    然而章曲侯卻驚唿:“你瘋了,三天時間,你覺得骨頭受傷和皮膚組織受傷是一樣的嗎?”


    秦舞卿隻是看著蕭竹,並未理會章曲侯。


    蕭竹盯著兩人,問道:“到底要幾天?”


    “七天,”章曲侯搶先說道,“我們隻是被震傷了,雖說傷及內髒骨頭,但隻需要再過七天,我們就能恢複到最佳狀態。”


    “好!”蕭竹這才點了點頭,“那你們也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我再去找你們,想好要和我說什麽,順便總結一下和曹昀的戰鬥中得到的信息。”


    “是!”章曲侯和秦舞卿同時點頭,隨後章曲侯扶著秦舞卿離開了帳篷。


    蕭竹這才看向還跪在地上的眾人,他皺了皺眉,問道:“為什麽都跪著?”


    “太子殿下,”戴堅率先說道,“是因為我們執意要北上,才導致高將軍陷入苦戰,我們知罪,在此受罰。”


    “這事兒錯不在你,那日我發現異動的時候就該告訴你們,往你們營帳裏鑽的是玄教派來的,本來就是假情報。”蕭竹蹲在眾人麵前,說道,“況且就算如此,也不應該這麽跪著,諸位好歹也是一國將軍,這要是被看到了……”


    “沒事的,太子殿下,”孫庸抬頭看著蕭竹,說道,“身為一國將軍,我們更應該知道高將軍當時的感受,所以我們認罰,我們害死了高將軍,我們現在跪在殷國的土地,既是跪於我們犯下的錯,也是跪給高將軍!”


    “好,有覺悟!”風正罡大笑道,“你們就跪著吧,阿竹你也別勸了,這些家夥都是強種,就算你把他們拉起來,他們也一樣會跪下,不過……”


    “關聖、呂成,你們兩個給老子站起來,”風正罡突然大聲道,“迴你們大漢,去收拾曹無衍,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提著曹無衍的腦袋到坤城找我!”


    說著,他又站了起來鬆了鬆筋骨,看著蕭竹,惡狠狠地說道:“那小子叫曹昀是吧,曲侯好歹算我半個學生,既然他敢傷我學生,那就要做好被我擰下腦袋當球踢的準備。”


    關聖和呂成抬起頭,隻是看著風正罡,又看了看蕭竹。


    風正罡見兩人還不起身,瞪著他們說道:“還不趕緊滾去做準備,告訴你們的部下,這次是真要去打曹無衍了!”


    “是,我們馬上去做準備!”


    兩人當即起身,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出去。


    風正罡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幾人,說道:“剩下的幾位,就好好跪著吧,這一跪可不是奪走你們的尊嚴,而是拿迴你們的尊嚴。”


    “明白!”


    半刻鍾後,章曲侯營帳內。


    蕭竹盤膝在地,看著麵前的兩人:“說吧,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太子殿下,我們……”


    蕭竹抬起手,說道:“別跟老子扯有的沒的,你們倆行軍床靠的比你們還緊,進度確實快,我不要解釋,我隻要個時間。”


    “就前幾天,我們和機甲部隊強行渡過黔南江和曹昀開戰,打到後麵……”


    “我說了,具體的時間!”蕭竹看著兩人,顯得有些不耐煩。


    秦舞卿歎了一口氣,說道:“九月初五,差不多正午時分,曲侯他……那個時候和我表白,我就答應了。”


    “是這樣啊,”蕭竹看著兩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想好小孩叫什麽了嗎?什麽時候結婚?婚後什麽時候備孕?以後是讓小孩繼續走你們的路還是去做官?”


    “啊?”蕭竹一連串的問題讓兩人有些猝不及防,兩人都懵了,這個展開他們是壓根沒想過。


    “定情的禮物準備了嗎?誓言想好了嗎?好歹做點未來的承諾吧,你們老大我可是見到你們大嫂的時候就想好送什麽了,章曲侯你小子不會到現在就隻是表了個白吧?”


    “太子殿下,現在畢竟是……”


    “老子在北陸能為了你們大嫂去砍宇文昌,你覺得我想說什麽?”蕭竹突然話鋒一轉,厲聲道,“既然曹昀傷了你的女人,那你就應該去把他砍了,這都不明白嗎?”


    章曲侯看著蕭竹,又看了看秦舞卿,這才點了點頭,他握緊拳頭,說道:“我明白了,太子殿下,我會去殺了曹昀的。”


    秦舞卿也點了點頭,她看著蕭竹,說道:“謝謝。”


    蕭竹這才露出笑容,他說道:“這才對嘛,來,咱們繼續輕鬆的話題,你倆都看上對方的什麽了?”


    “太子殿下,您就別逗我們了。”“趕緊說,這是命令,舞卿你記好這混小子說的是什麽,到時候去和阿月說一遍,她喜歡聽這種故事。”


    “我……”章曲侯有些遲疑,但看到蕭竹認真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舞卿她……她……”


    “怎麽了,說不出來嗎?”蕭竹守住笑容,看著秦舞卿,說道,“看來你這小妞兒不太會挑人啊,這個家夥連你身上的優點都說不出來,看來我也隻是玩玩你的感情而已啊。”


    “不是的,”章曲侯趕緊說道,“舞卿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而且她堅毅、豪爽,而且……我喜歡她的頭發。”


    “嘖嘖嘖,說到底就是覬覦人家的美色,不過確實,我給這小妮子吃的都是上好的補品,臉上身上的肉可都不便宜,”笑著說罷,又盯上秦舞卿,“那你呢,你又看上這蠢小子哪裏了?居然連定情信物都沒收到就答應了?”


    秦舞卿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雙手捂臉,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家夥那天突然就親我,然後就是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我隻是知道他是和我告白了,然後又親我,然後我不知怎麽就答應了,然後就……”


    “好好好,”蕭竹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原來是這小子強吻你,不過要真隻是這樣也不應該啊,你倆行軍床都拚在一起了,你敢說自己不喜歡這小子。”


    “一定要說的話,”秦舞卿看了看身旁的章曲侯,麵色又紅潤了少許,“他好帥,腹肌好硬……”


    “哦呦,那你們的進度比我想的還要快上一點啊,”蕭竹笑得更意味深長了,“所以孩子打算叫什麽名字?”


    “男孩叫章慕秦,女孩叫……”章曲侯說道。


    然而他還沒說出女孩叫什麽,蕭竹就脫下鞋子砸了過去:“你還真敢說啊,連個定情信物都拿不出手,還真敢想孩子名字?”


    章曲侯捂著腦袋,看著蕭竹,有些不知所措。


    秦舞卿也愣住了,她看著蕭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蕭竹看著兩人的反應,笑了笑,說道:“行了,知道現在非常時期,這小子拿得出什麽東西就有鬼了,不過我也要說好,你秦舞卿是老子撿迴來的,你章曲侯也是老子撿迴來的,你倆既然在一起了,就別給老子分開,戰爭結束就給老子去結婚,章曲侯你小子也趕緊準備定情信物,我把舞卿當女兒養的,你這相當於拱了老子的白菜,想想以後該怎麽辦!”


    “是,太子殿下,我們明白了。”章曲侯和秦舞卿齊聲說道。


    蕭竹看著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接下來是真的不扯皮了,說說吧,曹昀到底有什麽手段?”


    兩人這才正式鬆了一口氣,章曲侯拱手道:“太子殿下,我與曹昀四次交手,我敢肯定兩件事!”


    “第一,那家夥掌握的符文至少有十種以上,而且不需要依靠影兵器,或者說……他自己就是影兵器,而且不是和我一樣的殘次品影兵器,而是真正的人形影兵器。”


    “第二,他的能力應該類似於學習他人的符文之力,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學會了我的狂化,但他的身體支撐不了這個符文,所以他之後沒再使用,而後是我和舞卿與他交手的時候,他瞬間學會了‘卸之刃’的符文,癱瘓了所有的機甲。”


    蕭竹撐著下巴,說道:“這都是粗枝,我要細節!”


    秦舞卿說道:“他掌握了兩種讓自己不死的方法,按照他的說法,第一種辦法是他能在受傷的瞬間治愈自己,第二種方法應該是具備複活能力的符文,但應該是有條件的,不可能頻繁發動。”


    “另外,他掌握了您說的疑似是屬於宇文昌的‘時間刪除’,除此之外他最拿手的是一種類似護體金光的能力,”章曲侯繼續說道,“那個金光能抵擋大部分攻擊,如果不用‘卸之刃’,我必須在二度狂化加殺戮之氣才能勉強破開。”


    蕭竹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既然分析出他的能力,你們想好應對之法了嗎?”


    “很抱歉,太子殿下,沒有!”章曲侯搖了搖頭,“太全麵了,這個家夥根本殺不死,我已經記不清我砍下幾迴他的腦袋了,這家夥……”


    “不用管能不能弄死,”蕭竹緊緊盯著兩人,“既然你們能砍下他的腦袋,那就說明他不是無敵的,你們能逼出他的複活能力,就說明確實能殺死他,而且你們也說了,他的複活一定是有條件的,所以你們隻要能殺死他兩次就行了,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符文之力不可能真的讓他死不掉。”


    “我明白了,太子殿下。”章曲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但是太子殿下,我們現在並非全副武裝,我想申請我的全套裝備。”


    “你想用哪一套?”


    章曲侯看著蕭竹,眼神中帶著獅子一般的光芒:“我要用‘墨龍’,隻要有墨龍套裝,我一定能摘下他的腦袋。”


    蕭竹打了個響指,說道:“準了,正好我也帶來了,稍後去找我弟弟,他會帶你去開。”


    “我需要‘歌者’,”秦舞卿說道,“我的裝備也不圓滿,我需要歌者套裝,才能發揮出全力。”


    蕭竹搖搖頭,說道:“你那套裝備我沒帶,不過曲侯還要一套‘舞龍’我也帶上了,你要不要試試?”


    秦舞卿點頭道:“如果合身的話,可以試試。”


    “哦豁,居然不說想聞聞你男人的味道嗎?”蕭竹又露出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畢竟那才是曲侯的常用裝備哦,雖說洗的很幹淨,但多多少少是會留點味道的哦。”


    秦舞卿頓時小臉一紅:“不是,太子殿下您就不能別老是提這茬了嗎?”


    蕭竹笑道:“怎麽?敢談戀愛不敢讓別人提啊,別的不多說啊,要不你們這檔事兒,我還真不打算多跑這一趟,但你們要真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就趕緊鬆開你們的手,恨不得粘一塊兒了都,還有章曲侯,你另一隻手一直掛人家腰上,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宣誓主權是吧?”


    章曲侯和秦舞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兩人都趕緊鬆開了手,章曲侯更是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蕭竹看著他們,笑了笑,說道:“行了,別害羞了,都老大不小了,早點結婚生子才是正事兒,你們倆啊,也算是修上正果了。”


    似乎是想掩飾自己的尷尬,章曲侯說道:“太子殿下,關於對付曹昀,我有件事想問一下。”


    “說!”


    “那個曹昀,似乎非常忌憚您,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知……”


    “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迴答,反正你們正常與他交戰就行了,”蕭竹說著,站起身,“這次諸位將軍也會和你們一同與之作戰,你們稍後去把曹昀的信息和風將軍再說一遍,他才是接下來的戰爭主力。”


    “是,太子殿下。”章曲侯和秦舞卿齊聲說道。


    蕭竹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再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你們也去準備一下,這次一定要把那曹昀拿下!”


    兩人恭送蕭竹離開,然後相視一笑,章曲侯說道:“看來太子殿下這關算是過來啊。”


    秦舞卿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而她突然收迴笑容,扭頭道:“哼,先別急,太子殿下也說了,你定情信物還沒送呢,趕緊想想送什麽吧,這東西可是避不開的。”


    “啊?”


    營帳外,蕭竹其實還沒走遠,他靠在邊上,仰望著天空:“真沒想到,原來吃別人的瓜是這樣的感受,不過這樣也好,這兩家夥的未來是有著落了,小家夥也有人陪著。”


    “是啊,”蕭竹突然一拍腦袋,“我還沒想過孩子的名字呢。”


    他思索著,朝著風正罡的營帳篷走去。


    “該叫什麽名字呢,章曲侯那家夥是把他和舞卿的姓氏融合了,我和阿月的名字不好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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