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高將軍,您隻要說出來,我們無條件相信你!”一名士兵著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我說,”高全忠長歎一口氣,“這些人,確實是咱們的人,他們身上的盔甲,是我為他們穿上的。”


    “什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居然真的是?”“高將軍應該……不可能啊?”


    “都他媽閉嘴!”人群之中,許龍大喊一聲,瞬間震住了所有人。


    “三十年,高將軍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三十年,你們這些人,最少也跟了高將軍五年了,高將軍有一天虧待過你們嗎?”許龍在人群中大喊著,為了盡可能的發出更大的聲音,他抬頭向著天空大喊,脖子漲的一片紅。


    “是啊。”又一人附和道,“高將軍對咱們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們才死心塌地跟著他,況且跟著高將軍去和聯軍會合的都是跟了高將軍至少十年的人,高將軍不可能會拋棄他們,高將軍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支持的聲音此起彼伏,高全忠迴頭看向身後的眾人,有些哽咽。


    “你們……”


    “說得好!”章曲侯大喊道,“大家都是因為相信高將軍才會心甘情願跟著高將軍的,我和高將軍一起在鄴城突出了玄教大軍的重圍,我可以告訴各位,那些死去的兄弟確實是因為高將軍而死的,但是我告訴你們,他們在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必死無疑,但他們依舊義無反顧,你們明白嗎,這就是所謂的——‘全忠’!”


    章曲侯話還沒完,他轉頭看向身後,以更洪亮的聲音大喊道:“與其在這裏爭論到底誰對誰錯,不如看看你們麵前真正的敵人,這些兄弟們可能是高將軍殺的嗎,你們的兄弟到底是被誰殺的,告訴我,對待這些殺了你們兄弟的家夥,你們要幹什麽?”


    “殺叛黨!誅逆賊!斬玄教妖孽!為兄弟們報仇!”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而後,足足百人齊聲大喊,聲浪直傳至玄教陣中。


    “殺叛黨!誅逆賊!斬玄教妖孽!為兄弟們報仇!”“殺……”


    曹昀的額頭頓時青筋暴起,他怒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給我去死吧,區區百人,我看你們要如何攔下我八萬鐵蹄!”


    大戰一觸即發,八萬兵馬的鐵蹄瞬間抬起,在名為大地的巨鼓上奏出屬於他們的戰歌。


    野獸的嘶吼在玄教大陣中此起彼伏,八萬大軍頃刻間化作八萬野獸,他們瞪著血紅的眼,倒真成了魔神一般的戰士。


    一裏的距離,馬兒要跑多久?一百人的陣線,要如何攔下八萬兵馬?


    沒有人會去討論這個問題,一個沒有意義,一個沒有可能。


    一百步兵攔截八萬輕騎,這是天大的笑話。


    慘叫,嘶吼,血肉飛濺!


    第一道關卡到第二道關卡隻有三十丈,這三十丈像是笑話。


    而戰場的核心,依舊是那三人。


    章曲侯自然不可能倒在玄教的鐵蹄之下,否則他就不可能得到“盾衛”的稱號,而此時的他,已出現在曹昀的身後。


    “曹昀,脖子斷了就不要跟個鬼一樣不願意去死了,你他媽給老子安分一點!”月輪劃出,在曹昀驚訝的目光中,章曲侯的刀刃已經碰到了他的脖頸。


    血紅的肅殺之氣包裹著章曲侯的身軀,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用力,他怒目圓瞪披頭散發,宛若高天降下的殺神。


    “你……不可能!”這是曹昀最後的話語,說完的瞬間,他的頭顱和身體已經斷開了連接。


    他是朝著章曲侯衝刺而來的,雖說發起衝鋒後他就後退到陣列的第三排,但他確實看到了章曲侯和高全忠淹沒在大軍的衝鋒下的瞬間。


    但是章曲侯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停下,他知道這個惡魔不可能就這麽死去,他站在曹昀的戰馬之上,推下曹昀身軀的同時,另一隻手中的長刀動作改斬為刺,朝著曹昀脖頸的斷麵刺去。


    符文之力的駕馭,最重要的是精神,而人的頭顱是精神集中之處,章曲侯知道貫穿他的腦袋不一定能阻止他複活,但從那天夜晚的戰鬥來看,這樣或許能拖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高全忠也搶下一位玄教士兵的戰馬,他揮舞著斷刀,從側麵衝出玄教的隊伍,再朝著隊伍中的玄教士兵殺去。


    “殺!”這位老將幾乎是在用生命怒喊,眼前的每一個玄教士兵都是他的死敵,所以他手中的斷刀自然不可能慢下。


    “高全忠,老子的目標是你!”被章曲侯貫穿的曹昀頭顱大喊了一聲,而後便是瘋狂的笑聲。


    “你這家夥,我就不信殺不死你!”章曲侯怒吼一聲,長刀收迴,一拳朝著他的腦袋砸去,直衝麵門。


    血漿浸染了他的鐵甲,濺入他的口中,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一拳一拳砸向曹昀的麵門。


    曹昀的冷笑聲在他耳邊響起:“別白費力氣了,與其來折磨我這顆頭顱,還不如去看看你那幫兄弟吧。”


    章曲侯瞳孔猛地收縮,他瞬間明白曹昀的意思,轉頭看向前方。


    玄教的鐵蹄已經越過了渡雲橋的中段,章曲侯已經可以看到橋對岸的殷國軍隊了。


    “殺了你,老子就算贏了,別的東西和老子沒有半點關係!”章曲侯大喊一聲,這次他不再揮拳,提著曹昀的腦袋,將長刀收入鞘中。


    “既然你愛說話,那你就永遠張著嘴吧。”章曲侯對著曹昀的腦袋大吼,而後,他的雙手分別抓住曹昀的上下顎。


    “你……讓我看到我的身體了,對吧?”


    章曲侯將曹昀的腦袋拆開後,世界仿佛安靜了下去,而這句話,帶著曹昀的聲音進入他的腦海。


    光芒在玄教大軍中爆發,甚至超過了正午的太陽。


    章曲侯咽了一口唾沫,迴頭看向後方,但那裏隻有一片光芒。


    隻是一瞬之後,雙手下意識做出動作,雙刀抽出,交叉擋在身前。


    “鐺!”


    巨大的聲響傳入他的耳中,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而這股巨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他的雙臂折斷,讓他連握住雙刀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這……”


    章曲侯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麽?


    曹昀再次化作金人,拳頭捶在他的刀刃上,被他穩穩擋下。


    “你的刀……也是影兵器?”


    “嘿嘿,鬼神坊出品,必屬精品!”


    章曲侯咧了咧嘴,雙手發力,將曹昀向前推出。


    曹昀向後飛出,卻並沒有再次消失,而是化作一道金光再次衝向他。


    又是一聲巨響,章曲侯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護在身前的左手刀險些脫手飛出。


    “鐺!鐺!鐺!鐺!鐺!鐺!”


    六次衝撞過後,章曲侯和曹昀的戰鬥在馬背上陷入白熱化。


    雙刀和雙拳碰撞,曹昀對著章曲侯怒吼道:“看看你的身後,殷國人根本不堪一擊,你的努力沒有意義,與我為敵更沒有意義!”


    “放你媽的狗屁,南陸是大乾的南陸,殷國是大乾的殷國,在我們大乾的國土造反,侮辱我大乾太子,這就是我與你為敵的理由!”章曲侯大喊著,手上的力道再次提升,壓向曹昀。


    曹昀也不甘示弱,大吼道:“你們就這麽喜歡給蕭竹當狗嗎,他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能讓你這樣忠誠於他?”


    “那你可得聽好了,”章曲侯咬著牙說道,“我們忠於太子殿下,是因為太子殿下也忠於我們,我們和太子殿下不是主人與狗,而後夥伴與夥伴,純粹以感情為基礎的關係,這樣的崇高,你這種隻想著控製別人的混賬怎麽可能理解!”


    他怒吼著,抬起一條腿,踹向曹昀胯間。


    曹昀不是輕敵,他沒想到章曲侯居然能在馬背上做出這樣的動作,別說是抬腿了,在全速奔跑的馬背上光是站著都費勁。


    他再次倒飛出去,而後再次衝了過來,拳頭如同鐵錘般砸向章曲侯。然而,章曲侯卻毫不畏懼,他揮舞著雙刀,迎向曹昀。


    “鐺!鐺!鐺!”


    “就憑你,真的以為可以幹掉我嗎?”曹昀怒吼著,雙拳瘋狂揮出。


    火光四濺,金光與鋼鐵的交鋒噴發出科技與符文之力的火花,孰強孰弱?難舍難分!


    “戰鬥!戰鬥!殺!殺!殺!”


    玄教的鐵蹄終究是跨過了渡雲的橋梁,踏過七百餘殷國戰士的屍體,與十萬殷國主力產生交鋒。


    “我乃殷國侯,誓與殷國共存亡!”商安騎著馬矗立在殷軍正中,揮舞著長劍怒吼著。


    十萬輕騎迎戰八萬輕騎,這是開戰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場戰役。


    而在這場戰役的某個角落,章曲侯和曹昀的戰鬥依舊在持續。每一次的衝撞,每一次的擊打,都在展示著他們無與倫比的力量。


    “哈哈哈,章曲侯,你真的以為你能贏我嗎?”曹昀大笑,他的金身再次被擊飛,但又一次站起來,衝向章曲侯。


    章曲侯沒有迴答,隻是揮舞著雙刀,一次又一次地擋住曹昀的攻擊。


    “你很強,章曲侯,但你的力量,還不足以擊敗我。”曹昀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章曲侯沒有迴應,他隻是冷冷地看著曹昀,然後一刀揮出,將曹昀的金身再次擊飛。


    “你的符文的確強大,但別忘了,我手中的刀,是大乾的鐵,我流淌的血,是大乾的血。”章曲侯大喊道,而後,他做出了曹昀無法理解的舉動。


    他握著刀柄砸向自己的胸口!


    來自心髒的劇痛瞬間衝進章曲侯的大腦,這幾乎可以說是他的全力一擊,但這一下可不是為了自殘,而是為了——爆發!


    “吼!吼!吼!吼!”


    一口血噴出,灑在雙刀白刃上,血霧衝天而起,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全身青筋暴起,肌肉再次膨脹,幾乎要衝破身上的鐵甲。


    心髒,是人體輸血的中心,每時每刻每一次跳動,都是為了將血液送往全身。一個成年人男性的血液可以達到六升,全都靠著心髒的力量往全身運送。


    正常人的心髒被這樣的重擊打中,瞬間就會停止工作,甚至有休克的風險。


    但是章曲侯不同,他控製自己的力道,隻是為了激發出自己的極限,激發那道銘刻在他心髒上的那道符文的極限!


    “殺!”


    他的符文,是強化自己的肉身,這股力量會隨著血液輸送到全身,而強化隻是最低級的用法,肉體強化到肌肉完全活性化就是這個階段的極限,而真正屬於這道符文的極限,是細胞的活化。


    即便此時曹昀已經在身上下了不止一道符文,但他依舊看不清章曲侯現在的動作。


    身軀化作殘影的瞬間,章曲侯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雙刀式·百惡誅伏!


    章曲侯揮動雙刀,砍向曹昀。


    十字血痕在他的後背浮出,金色光芒被破開,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但是動作還未結束,曹昀看向身後,依舊隻有一道殘影。


    金光帶著血液飛濺,這次雙刀劃過的是他的胸腹。


    極致的速度、力量、技巧。


    曹昀沒再管章曲侯會出現在哪裏,而後完全相信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他伸手抓向空中,居然真的抓到了東西,但是,他也失去了這隻手,乃至整條胳膊。


    最後一眼,他看到自己的手握在章曲侯的刀刃上,卻看不清章曲侯到底做了什麽動作。


    不行,不能讓對方把握節奏,萬一那裏被他砍中——就完了!


    這道念想在他的腦海浮出,幾乎是瞬間,又是幾道符文浮在他的腦海中,密密麻麻的符號爬向他全身。


    又一刀降臨,斬向他另一條胳膊。


    “章曲侯,你他媽給我去死!”曹昀大吼道,而後他覆蓋全身的金光瞬間潰散,又聚在他的手上。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慢了下來,像是有人在世界之外撥慢了時針轉動的速度。


    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被按了慢放,曹昀能看清每個人的毛孔,每一條馬腿前進的動作,每一把刀劍朝著前方砍下的動作。


    章曲侯砍向他的動作,也被他看到了。


    但他還是被驚出一身冷汗,時間的流速明明已經被降低了,但他還是隻能勉強看到章曲侯,卻看不清他的動作。


    他到底有多快?這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


    這可是來自那位北陸名將的能力,那個霸絕世界武力絕頂的宇文昌的能力。


    四次唿吸,雖說這樣描述有點奇怪,但曹昀十分清楚,他使用這個能力的極限是四次唿吸的時間。


    時間恢複了正常的流動,衝向曹昀的章曲侯已經來到對方的身後,他轉過身,錯愕地看向曹昀。


    我砍到他了嗎?我已經到他身後了,應該是砍到了吧?但我怎麽沒有砍到他的記憶和感覺?


    章曲侯落在一名玄教士兵的馬上,將那名士兵推下戰馬,落入一旁戰馬的鐵蹄當中。


    “時間——刪除,對吧,太子殿下和我說過,宇文昌可能擁有這種能力。”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目光盯著麵前浮在空中的曹昀。


    曹昀得意地笑了笑,道:“是啊,我可是很坦誠的,這確實是宇文昌的能力,那個家夥將這道符文銘刻在手上,而我不同,我可以將這道符文銘刻在精神當中,所以我用出來的效果比他用出來的還要好。”


    “你似乎不擔心別人知道你的能力?”章曲侯又問道。


    曹昀笑道:“當然,畢竟這都不算是我的能力,不過打了三次了,你應該也能明白了吧,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章曲侯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都笑了,而後再次衝向對方。


    時間刪除的扭曲自然不可能隻影響他們,兩軍的戰火也因此搖擺不定。


    剛才那一刻,有些戰士們錯愕於自己的戰刀似乎砍了個空,有些戰士錯愕於預料中的攻擊沒有到來。


    這一刻發生的一切都被抹去,這一刻發生過的一切都不複存在,本該因為這一刻的過程死去的人直接越過了死亡,世間隻留下過後的結果。


    兩人的戰鬥並不是戰場的中心,但卻是世界的中心,符文之力的神奇與電氣科學鑄造的戰刀在時代的幕間交鋒出瘋狂的火花。


    而在他們戰鬥的同時,殷國的軍隊也在與玄教的軍隊身影交錯,戰刀相撞,鐵蹄踐踏,塵土飛揚。


    “殺!為了大乾,為了殷國,殺!”商安揮舞著長劍,大聲地呐喊著。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鬥,每一刻都有人倒下,卻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為了陛下!為了殷國!為了家人!殺!”


    殷國的戰士們從未畏懼過敵人,即便他們看到玄教的士兵猙獰如野獸,即便那莫名的恐懼一次次衝擊著他們的精神。


    他們看到了高全忠,但此時的高全忠與平時完全不同,或者說,這才是他真正應該有的樣子。


    這位老將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或者說,他已經不再是“人”,他身上的氣勢已經完全超過了這些殷國士兵所知的任何一人,哪怕是那些在他之上的名將,也沒有如此恐怖的氣勢。


    他的雙眼血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的頭發已經完全散亂,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但此時的他,卻仿佛是一頭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要將眼前的一切徹底毀滅。


    背負數十萬同胞的仇恨,麵前正是誅殺同胞的仇人,這便是他的狀態。


    高全忠的雙手已經完全染成了血紅色,手中的斷刀已經完全不是武器,更像是索命的閻王帖。


    每一次揮刀,都仿佛要將空氣撕裂,每一次衝撞,都仿佛要將地麵踏碎。他的動作已經不再是技巧,而是純粹的瘋狂與仇恨的具象化。


    殷國的士兵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高全忠,但他們卻因此被激發出更強烈的戰意,此時的高全忠已經不再隻是他們的將領,而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是他們要追隨的方向。


    在玄教的陣營中,一些士兵也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他們開始慌亂,開始退縮。然而,他們中的一些人卻因此而更加興奮,仿佛野獸聞到了血腥味,他們嗷嗷地叫著,朝著殷國的軍隊衝去。


    兩軍交鋒,殷國的軍隊沒有任何退縮,他們高喊著口號,一次又一次地與玄教的陣營衝撞。


    “戰鬥!戰鬥!戰鬥!”


    戰場依舊是一邊倒的局勢,玄教的士兵早就陷入了瘋狂,驅使他們戰鬥的根本不是他們自己,而是那個浮在空中的曹昀。


    野獸一般的嘶吼,大開大合的動作,每一次揮刀都精準落向敵人的要害,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野蠻純粹,他們早就不是人了,而是嗜血的猛獸,這些玄教士兵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在享受殺戮的快感。


    麵對這樣的野獸,殷國十萬大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他們像是剛長成的韭菜,被一茬一茬地收割。


    唯有一人能與之對抗,那便是已竄入萬軍之中的高全忠。


    他如同一頭受傷的猛虎,獨自在玄教士兵的狂潮中掙紮。每一次衝撞,每一次揮刀,都仿佛要將他的生命燃燒殆盡。他的斷刀和盔甲已經遍布裂痕,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瘋狂地揮舞著那把斷刀,與敵人搏鬥。


    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咆哮,每一次揮刀都在發泄他的怒火。


    他雙眼血紅,閃爍著猛虎的光芒,鐵甲被敵人的鮮血染成紅色,這位自稱“武藝不精”的殷國大將在敵軍之中化作殺神,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胯下的戰馬被敵人的刀劍砍傷,他就立刻搶過敵人的戰馬,玄教的瘋狂士兵與這位老將相比堪稱冷靜,他們也確實無法抵擋這位老將,因為他們隻是想著殺戮,而高全忠想著的是複仇。


    商安正看著高全忠看得入神,而就在此時,正興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國主,我們打不贏的,我們根本擋不住玄教,快撤退吧。”


    商安看向政協,又看向前麵,說道:“如果你要走,你就走吧,我不能走,一步都不能退,如果我退了,軍心就徹底散了,如果你想走,那你就走吧。”


    “國主……”


    正興還想說什麽,但商安卻立刻打斷了他,在他的錯愕至於,商安對著全軍大喊道:“將士們,我們的背後是殷國,那裏是我們的家人,今日一戰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戰出處於我們殷國男兒的血性,告訴我,你們隻會對誰忠誠?你們的將軍叫什麽名字?”


    “永遠效忠殷國,心髒獻給殷國侯!誓死效忠高全忠將軍!”


    “告訴我,你們的軍隊叫什麽名字?”


    “全忠!”


    “殺!”


    “殺!”“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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