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然生了好奇心,想去瞅瞅在她娘嘴裏發了財忘了兄弟的二叔家到底是啥樣,還有盧嬌月嫁的那個地痞頭子的丈夫。


    哪曾想二房家確實過得很不錯,房子是新起的,看起來又敞亮又體麵,二嬸身上穿得衣裳也是好料子。要知道這不是出門走親戚,誰家也不會在家裏做事還穿一身好衣裳,人家既然那麽穿,肯定就是人家平時也是那樣的。


    更不用說還有周家了,二房家的屋子雖比村裏其他人家都好,可跟自己女婿家卻是沒有比的。尤其那屋裏的擺設,盧嬌梅可是見過世麵的人,知道一般富戶人家都是這麽布置屋裏的。


    所以說人的心思就是這麽奇怪,本是衣錦還鄉,歸家的這段日子家裏人和村裏人都將她奉承的很好,盧嬌梅本是有些飄飄然的。可突然見到有一戶人家即使不在城裏,過得日子也不比她以前差,這人還是她當初眼裏的小丫頭片子,心思就有些微妙起來。


    提起這茬,胡氏也曾後悔過。但這種心思很少會冒出來,在她來想自己真沒做什麽惹得天怒人怨之事,就是二房一家子故意和自己過不去。


    「我做啥了?別說他盧明海和梅氏現如今還是個泥腿子,就算不是泥腿子,我也不會巴結他們!」想訓斥女兒幾句,可看女兒那樣子,訓斥的話自然說不出口。尤其最近家裏花的都是女兒的銀子,胡氏更是沒有底氣。


    盧嬌梅也懶得和她娘爭論這件事,遂岔開話題:「我這趟去二叔家,沒見著月兒男人,你說他是個地痞,我看人家家裏倒是不像。」


    胡氏也沒去過周家,自然也不懂這個不像是咋不像,遂敷衍道:「他現在好像改行做什麽生意了,平日極少會在村裏看到他,據說這陣子出遠門了。」


    盧嬌梅哦了一聲,正想說什麽,東廂那邊突然響起一陣罵聲。


    她不禁皺起眉,對胡氏道:「你也不管管那姓邱的,不過是生了兒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哪家的富戶奶奶?成天在家吆三喝四,也不怕人笑話。」


    這所謂的吆三喝四,自然是針對小胡氏的。


    邱翠荷記恨小胡氏之前害自己早產,便天天折騰起小胡氏來,不是嫌她端得水涼了,就是嫌她做的飯不好吃,動輒就罵,也沒少拿飯碗砸過她。


    這不,又鬧騰了起來。


    「指著這家裏的糧食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吧,有她這麽折騰的?」不知想到了什麽,盧嬌梅又道,眉宇之間充滿了厭惡。


    胡氏自然知道女兒心裏想什麽,也不敢刺激她幫著邱翠荷說話,便敷衍道:「我去說說她,沒得慣她沒個正形兒。」


    說是這麽說,她出去後卻半響沒聽見什麽動靜,不過東廂那邊倒是沒再傳出罵聲了。


    盧嬌梅嗤了一聲,扭頭就去炕上躺著去了。


    東廂裏,小胡氏擼了一把臉,將臉上的飯菜擼下去,沒去看俯身正在勸邱翠荷的婆婆,撿起地上的碗,木著臉出去了。


    大房家熱鬧過一陣後,又轉為平靜。


    就如同喬氏所言,打盧嬌梅注意的人不少,但盧嬌梅一直采取迴避態度,平日裏也甚少出門。這樣次數多了,大家也都知道盧嬌梅暫時沒有打算再嫁的心思。急著想成親的,都收迴了心思,倒是有哪些娶不上媳婦的光棍,還沒少白日做夢。


    不過不管怎麽樣,因為盧嬌梅,大房眼見有翻身之勢。漸漸,家門也不如往日那般冷清了,平日裏也不少有人上門。


    可這一切都和二房一家子,也和盧嬌月沒什麽關係。


    盧嬌月在家養胎,而二房一家子也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家裏這麽忙,誰還有功夫去關心別人。


    過了秋收,天漸漸開始冷了起來。


    早在秋收之後,劉家就將租子給交過來了。上交了六成,自家留了四成,一般佃人地的,都是這個價碼。當然也有七三分的,不過一般若不是不得已,誰家也不會去佃這樣人家的地來種。


    周進不在家,這麽多糧食盧嬌月也沒辦法處理,隻能還勞煩盧明海父子倆。尤其還要往上繳稅子,這又是一樁事。


    不過如今家裏人手寬裕,盧明海一個人都辦了。繳完稅子,剩下的糧食盧嬌月也沒賣,就留在家裏自己吃。還給娘家拿了一半,二房兩口子不要,盧嬌月硬要給,說是周進走之前就交代了,就當是之前她住在家裏的夥食費。


    兩口子無奈,又磨不過眼見說不贏就耍賴的女兒,隻能收下來。


    天一天比一天冷,眼見臨近了盧嬌月的產期,可周進一直沒見迴來。


    梅氏有些焦心,倒是盧嬌月這個做人媳婦的十分淡定,說周進一定會趕在自己生產之前迴來的,他答應過她。


    說是這麽說,其實她心裏也是挺著急的,忍不住會亂想是不是他路上碰到了什麽事。


    這天夜裏,半夜的時候,盧嬌月叫起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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