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相視而笑。


    「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得先出去了,外麵還在忙著。另外我得看著些進哥,他幫著大哥擋酒,別沒把大哥喝醉,倒是把他給喝醉了。」


    桂丫倒也沒再留她。


    事實證明,周進這個做妹夫的太稱職,果然是如盧嬌月所預料的這個結果。


    那邊盧廣義進了洞房,這邊吃席的人們也都散了,盧嬌月都沒顧得留下來幫忙收場,便攙著喝醉的周進迴家去了。


    迴去後,她先給他解了衣裳,讓他在炕上躺著。又去給他煮解酒茶來喝,喝了解酒茶,見他渾身酒氣,又用帕子浸了熱水給他擦臉擦身。、好不容易將周進弄睡下,她也累得厲害,便去洗漱了一番,也來炕上歇下了。


    哪知人還沒躺穩,就被人壓在了身子底下。


    這天晚上的周進特別熱情,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折騰了盧嬌月整整一夜。次日,扶著腰去見新人的盧嬌月,心裏終於有了明悟,原來以前進子叔都是悠著來的,這忽的他放開手腳,自己全然招架不住。


    去二房的路上,盧嬌月都還在埋怨他,「你都不知道悠著些,明知道今天還要來見大嫂,害我起晚了!」


    周進也知道自己昨晚兒過分了,明明恍恍惚惚想著要收著收著,哪知到最後還是沒收住。自己倒是酣暢淋漓了,可看著媳婦早上起來後,一次又一次往眼下的烏青上蓋妝米粉,洗臉都彎不下來腰,他心裏即後悔又心疼。


    「好了,都是我不對,以後不這樣了。」邊說,他邊伸手去幫她按腰窩兒。


    等兩人到時,一家子人都在堂屋裏等著了。


    見女兒女婿來了,梅氏道:「我還打算讓你弟弟去叫你們的。」


    盧嬌月紅著臉,沒說話,倒是周進接腔了,「昨兒我喝醉了,月兒照顧了我大半夜才睡下,所以起遲了。」


    盧明海在一旁插嘴:「就你娘著急,我都說了肯定是因為昨晚進子喝醉了,兩人都睡得晚,她還不信。」


    盧廣義滿臉愧疚,「進子,你沒啥事吧,都是昨天幫我擋酒擋的。我提前就跟那群兔崽子說過,讓他們不要灌我,還把我往死裏灌。」那個他們自然指的是打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那群村裏的年輕人。


    周進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沒啥,能有啥事。」


    略過這茬,新媳婦桂丫給二老敬茶。


    盧嬌月站一旁笑眯眯地看著,看她大哥滿臉紅光,桂丫嫂子滿臉嬌羞之態,過來人的她自然明白這是小兩口昨晚兒洞房花燭夜還算順遂。


    她不禁往周進那邊望去,兩人眼神對了個正著。


    梅氏放下茶碗,拿出一個紅封放進桂丫手裏,「你是娘看長大的,娘相信你能把你們的日子過好。以前我把你當女兒看,以後還會把你當女兒看,隻望你能和老大好好過日子。若是老大欺負你,你就跟娘說,娘幫你教訓他。」


    桂丫抹掉眼角沁出的感動淚水,連連點頭,「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和大哥過好日子的。」她看了盧廣義一眼,又麵含嬌羞道:「大哥他也不會欺負我的。」


    見到這一幕,大家俱都相視而笑。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大溪村的春天似乎來得特別晚,外麵薄冰剛破,風還帶著沁人的寒氣,但路邊的野草和大樹上的枝椏已經可以看到指甲蓋大的綠芽。


    農人們年複一年的勞作著,或牽著耕牛,或扛著鐵犁,三三兩兩前往田裏為接下來的播種做準備。


    在這當頭兒,二房家連著多日都有村民上門。無他,皆因周進之前放出風聲,家裏那九畝上等良田要佃出去。


    之前就為這事商議過了,按盧明海的意思,這田就留在自己種,女婿一個人種不了,他和大兒子幫幫忙也就夠了。可周進卻說出開春就要出門一趟的事,因為這事,盧嬌月還與他鬧了一場小別扭,她不想讓周進去那麽遠的地方,不光為安全著想,也是因為舍不得。


    還是周進多次解釋與她聽,這事才算過去。其實盧嬌月也心裏清楚,男人都是有抱負的,她不能因為小婦人的一些心思,就把男人牢牢地栓在自己身邊。道理都明白,就是一時過不去那坎兒,事後想開了,她也覺得之前的自己有些太矯情了。


    周進既然手裏有別的事做,這種地之事自然不成,光憑盧明海父子兩個,萬萬種不了這近十畝地。尤其家裏還有生意要做,在梅氏的一次訓斥下,盧明海這個種了半輩子地的莊稼人,隻能打消這個大家都知道不成的念頭。


    沒人種,地就隻能佃出去。


    消息一放出去,上二房家大門的村民絡繹不絕。


    大溪村經過這麽多年的繁衍,幾乎已經沒有多餘的農耕地了,鄉下人視農地為自己的命根子,誰家若不是碰到要人命的大事,都不會把地往外賣。當初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盧老漢也不會把家裏的地賣了,當時想賣的村民倒是挺多,可誰家也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銀子,最後隻能賣給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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