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近前,且見來的人當中,倒也有舊相識的,正是方才遭到楚平一番懲戒的仨流氓地痞,不知從何處找來的幫手,前來尋仇的。


    但見被楚平用劍給刺傷左肩的賊人,湊到站在眾賊跟前的,一位生就半紮鋼髯,豹頭環眼,好似猛張飛涅的黑臉莽漢跟前,一通嘀咕道:“大哥,就是這小兔崽子,傷了咱哥仨,壞了咱定下的規矩的!”


    黑臉莽漢聞言,氣得“哇呀呀”一陣亂叫,“噔噔”兩步走上近前來,直挺手中鋼刀,喝道:“呔!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竟敢跑到葛家鎮來,尋咱葛家爺們的晦氣,你他娘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瞧他生得五大三粗,麵如黑鍋底,頭發亂蓬蓬,涅甚是凰,楚平忍不住笑了笑,嘲諷道:“呦!敢情你就是他們仨的賊頭吧?我說姓葛的,如果在下沒有瞧走眼,你應該是叫做葛大狗熊罷?”


    聞聽楚平之言,水伶玉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笑道:“楚平哥,你的意思,難道這廝是狗熊麽?”


    “怎麽?不像麽?”


    “像!非綢!”水伶玉忍不住笑道。


    瞧他二人有意拿自己相貌來說笑,姓葛的家夥差點兒沒被氣炸了肺,兩道惡眉倒豎,“哇呀呀”地亂聲吼叫道:“好兩個可惡的小兔崽子,竟敢取笑你家爺爺,爺爺定不饒你的!”話音未落,揮舞手中鋼刀,直朝楚平跟前猛衝過來。


    楚平教水伶玉閃到了一旁,“嗆啷啷”拔出寶劍來,侍他臨近,朝自己劈刀剁下的瞬間,側身將刀閃過,奮力將手中江上前來,隻聞聽“嗆啷”一聲響,葛賊手中刀頓時斷作兩截,刀頭墜落地上。葛賊心頭一陣驚恐,望了眼手中的半截鋼刀,忿喝道:“他媽的!這小子手中的家夥什兒,著實厲害呀!咱爺們的刀,竟不是個兒,被他一下子給削斷了,真他娘的邪門了!”


    楚平收住寶劍,揚手笑道:“狗熊,還不怏去換件結實點的家夥來,爺爺等你!”


    “放屁!誰是狗熊了?”葛賊氣衝鬥牛,怒聲喝道:“臭小子,豎起你的驢耳朵來聽仔細嘍!你爺爺我叫做葛大壯,不是你口中的什麽狗熊的。”


    “哦!原來這隻狗熊的名字,是叫做葛大壯的哇!”楚平笑道:“唉!我說大壯狗熊,還想再與咱爺們教量一番的麽?”


    “哇呀呀!”葛大壯氣哄哄地亂叫道:“兔崽子欺人太甚!爺爺非宰了你不可!”將手中斷刀朝後丟了出去,如晴天霹靂般吼叫一聲,揮動碩大的拳頭,直取楚平。


    楚平收誡鞘,不屑地哂笑道:“哼!小兒科!”一個箭步跨上前來,上下分手,隔開他的腕子,一記“蛟龍出洞”,直擊在他的胸前,“呯”地一聲悶響,葛大壯瞬間橫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栽落地上,哀號不止。


    賊人見到頭目被人家給一招打倒在地,心中惶恐萬分,麵麵相覷地瞧了彼此一眼,再也不敢久留,腳底抹油,朝四下裏逃散而去◆兵逃走的速度實在是快,仨賊頭壓根阻攔不住,氣得直跺腳,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你們這幫孫子,一個個的,全都是軟蛋、慫包,沒有一個頂用的!”走到葛大壯的身前來,將他由地上攙扶起來,撣了撣身上沾染的塵土,關切道:“大哥,你沒事兒吧?”


    “還好!死不掉的!”轉過頭來,望了眼楚平,惡狠狠地直叫道:“你小子等著,今日之仇,咱葛家爺們暫且記下,來日定要教你加倍償還!咱們走!”葛家弟兄四個,灰溜溜地逃迴葛家鎮去了。


    楚平也不曾追趕過去,迴轉到水伶玉的身邊來,執過玉手,說道:“走!危機已經解除,咱還是繼續趕路吧?”


    “好呀!”水伶玉衝他微微點頭一笑,攜手同行。


    傍晚時分,趕到一家鎮店,暫投此處歇息一晚,準備天明時分,繼續趕路。


    豈料睡到後半夜,楚平隱隱聽到由水伶玉房中傳來開門窗的動靜,心中一陣驚慌不安,急忙起身前往水伶玉的房間瞧探個究竟。


    來到水伶玉的房門前,見到門窗依然關得好好的,並不曾有過異樣,心中嘀咕道:“奇怪?難道是我方才聽錯了?不能呀!”實在放心不下,嚐試著推開房門,壓根推不動,細細一想,一拍腦袋,喃喃道:“或許是玉兒方才起夜也說不定的,何必大驚小怪的。”轉身迴房安寢。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晨,天還未大亮,楚平早早地起了床,洗瀨完畢,來到水伶玉的房門前,輕輕叩門道:“玉兒,起床了沒?”


    工夫不大,房門“吱”地一聲閃開,水伶玉從裏間走了出來,麵無笑容,朝楚平冷冷地說道:“這麽早來敲人家房門幹嘛?不能教人家睡個安穩覺的麽?走開!”“咣當”將門摔上。


    楚平隻覺愕然,輕聲喃喃道:“奇怪了?玉兒今天這是怎麽了?無緣無故地,怎麽朝我發這麽大火呀?”繼續敲門道:“玉兒,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感覺哪裏不舒服的?”


    水伶玉也不打開房門,從門裏朝楚平發脾氣道:“哎呀,沒有了!你走開了,別再來煩我的,讓我再睡一會兒不成麽?”


    “那好罷!玉兒你再好好睡上一覺,呆會兒我再來你!”轉身迴房。


    迴到房間,楚平一屁股坐到床上,心中直犯嘀咕:“真是奇怪了?玉兒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簡單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對我不予理釆,甚至還很反感的樣子,究竟是怎麽了?”


    過了老半晌,楚平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隻見水伶玉突然推開房門硬闖了進來,朝楚平大喝道:“大懶蟲,都日上三竿了,還隻顧著睡懶覺呢?趕緊地,起床啦!咱還要抓緊時間趕路的!”


    楚平“噌”地起身跳下床來,目不轉睛地瞧著水伶玉,隻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隻是缺少了往日裏的笑容不說,還隱隱透露出一股子兇煞之氣來。楚平扶住她的雙肩,問道:“玉兒,你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麽對我兇巴巴的?”


    “少來了!”水伶玉一揚手,打掉楚平的手臂,喝道:“我一直是這樣子的,健康的很!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收拾一下,趕路要緊!”


    楚平仍舊扶住她的雙肩,朝她笑道:“不著急!我的玉兒,還沒吃早飯呢!”


    豈料,水伶玉再次打落他的手臂,喝道:“不用!我不餓!”轉身走出屋去,任憑楚平如何唿喚她,卻始終不肯迴轉身來,隻是背對著他,冷冰冰地說道:“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地,快點兒收拾一下,咱立刻離開這裏。”話音還未散去,人早已轉過房角,不見了蹤影。


    此時此刻,楚平的心中更加地困惑不解,歎氣道:“看來我的玉兒,真得是生病了!”搖頭不止。


    一切收舍停當,來到水伶玉的房門前,見她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發呆,正欲邁進門去,怎料水伶玉“噌”地起身擋了過來,指著楚平的鼻子喝斥道:“一個大男人家的,平白無故地,硬往女孩子家的房間裏闖,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楚平隻覺一頭霧水,啞口無言。


    “我什麽我?既然收拾好了,趕緊走路罷!”一把將楚平推搡開來,大跨步直接奔出房間,朝門口方向走去∑她走路的樣子,大大咧咧,不再有以往的嬌柔,楚平心中疑惑到了極點,輕聲喃喃道:“玉兒,你這到底是怎麽了?”不再多想,朝水伶玉直追了過去』走幾步,便追上了水伶玉,楚平嚐試著去錢伶玉的手,怎奈水伶玉抗拒的厲害,一直不肯教他碰到分亳,楚平無可奈何,隻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後,再也不勉強於她的。


    離了鎮店,行不過數裏,二人來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樹林裏,水伶玉突然迴轉過身來,朝著楚平流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嬌聲道:“楚平哥,我來問你,你還愛我麽?”


    見到水伶玉對自己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不再冷冰冰的,楚平自是興奮不已,一個箭步躍上前來,執過水伶玉的玉手,笑道:“當然!我當然還愛你了,過去愛,現在爰,將來也爰!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愛,從來都不會改變的。”


    水伶玉衝他微微一點頭,笑道:“既然這樣,你幹嘛離人家那麽疏遠的,幹嘛不抱緊人家的?”


    “噯!”楚平情緒激動不已,一把將水伶玉攬入懷中,緊緊地抱住她,顫聲道:“太好了!我的玉兒,終於又肯理我了,真是太好了!”


    “誰說我不會理你的,我不但不會不理你的,我還要教你生生世世都呆在我的身邊,一刻也不離開我的!”說話之間,水伶玉將手緩緩滑向後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


    楚平雖然沉浸在濃濃的情爰裏,但畢竟是習武之人,警惕性頗高,早已察覺到異樣,心中一陣驚恐,急忙抽出身來,卻不料,稍晚了一刻,還是被水伶玉用手中的匕首給劃傷了右臂,鮮血不停地直淌下來。


    楚平隻覺疼痛難忍,不單單是皮肉痛,心更痛,見到水伶玉手持匕首站於跟前,怒氣衝衝地直盯著自己,楚平甚是驚疑,朝她問道:“玉兒,你究竟是怎麽了?好端端地,卻為何想要殺我的?還有,你手中這把匕首,到底由何處得來的?”


    水伶玉冷冷一笑道:“這你休管!楚平,你這個負心漢,枉我待你一片癡情,你心裏卻一直裝著別的女人,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然後再自殺,隻有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將咱倆分開了!楚平哥,你別怪我,因為我實在是太爰你了,所以才不得不這麽做的。”大吼一聲,揮動匕首,直朝楚平跟前猛撲過來。


    楚平吃驚不小,迅速迎上前來,避開水伶玉的匕首,伸出兩指頭,直點向她頸下的昏睡穴,隻此一下,水伶玉手中匕首“叮當”掉落地上,身子朝後直栽了下去。


    楚平急忙上前摟抱住她的後腰,這才僥幸未曾栽倒地上。將水伶玉攬抱在懷裏,緩緩地蹲下身來,俯視著她雙目緊閉,昏睡不醒的樣子,楚平心中好生困惑,撫摸著她的臉頰,喃喃自語道:“玉兒,你這究竟是怎麽了?為何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的?難道是著了魔,亦或者是,患上了失心瘋不成麽?”


    楚平正在此困惑不解之際,忽然聞聽到一陣狂笑聲傳來,笑聲剛止,隻見一婦人,突然閃現在自已的麵前,瞧她的涅,約摸五旬的年紀,一臉的褶子,頭發皆已花白,身披一件黑風衣,樣子甚是凰。


    楚平心中驚疑不定,朝她喝問道:“你是何人?我的玉兒突然變成今天這樣子,莫非是你在背後搞鬼不成?”


    “不錯!是我!”婦人冷冷地笑道:“你的寶貝玉兒,之所以會成為今天這副樣子,完全是出於我的功勞。楚平,老娘知道你小子本領非凡,難以力敵,若是正麵與你交鋒,我斷難然不是你的對手,於是乎……”


    “於是乎,你便於昨天夜裏,悄悄地潛入玉兒房中,對她施下了某種下三濫的手段,想借她的手來殺我,是不是?”


    “不錯!”婦人哼笑一笑道:“不愧是楚平,腦子果真靈活,這麽快就被你想通了一切!可是已經太遲了,你方才被這丫頭用匕首給劃傷了胳膊,便已經中了我的‘酥麻散’,不出半刻的工夫,你便會全身麻木,動彈不得,隻能聽天由命,任人宰割啦!”話剛出口,狂笑不止。


    楚平聞聽婦人之言,心中已然明了她的身份,自是忿恨不已,虎目圓睜,怒吼道:“潑婦!原來你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娘子,慣使攝心邪術與百草毒物來禍害人,真是卑鄙無恥,下流之極也!”


    “好小子!果然有見識!僅憑酥麻散三個字,便已識破了老娘的身份,當真是不簡單呐!”


    楚平氣得怒發衝冠,咬牙切齒,想要上前與毒娘子拚命,怎奈此時此刻,酥麻散之毒業已發作,渾身亳無半點的氣力,惡狠狠地喝問道:“惡賊婆,我楚平與你素無仇怨,你卻為何要使出這種下流手段來害我的?這到底是為什麽?”


    “咀!”毒娘子不屑地笑了笑道:“姓楚的,都死到臨頭了,卻還這麽多的廢話,真是夠煩人的!那好罷,老娘不妨就發個善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通通告訴你吧,也好教你做個明白鬼!”


    不知毒娘子究竟會說出什麽因果來,欲知詳情,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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