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花太歲”魏三公子魏忠,一股腦兒地逃迴家去,見到自己的兩位哥哥,哭喪道:“大哥,二哥!小弟我今兒個可教人給欺負苦了,請二位哥哥可一定要替小弟出這口惡氣呀!”


    “什麽?”老大“賽文長”魏文驚愕道:“誰這麽大膽子,竟敢欺負到咱們魏家人的頭上來了?說,到底是誰?”


    魏忠朝上瞥了一眼,說道:“是……是一個外鄉人!”


    老二“神叉將”魏武,倒還算是半個明白人,見他三弟神色有些不對,上前問道:“我說三弟,人家一個外鄉人,與你無怨無仇的,幹嘛要欺負你呀?你跟二哥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又跑去招惹人家啦?”


    魏忠辯解道:“沒有啦,二哥!我,我隻不過是瞧上了兩位小娘子,打算上前去套套近乎,卻不料那臭小子他,他多管閑事,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把我摔得好苦哇!”


    魏文說道:“人家踹你,你怎麽不還手呀?再瞧瞧你旁邊的這倆家夥,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肯定也被人家給打了罷?哼!三個廢物,仨人居然打不過人家一個,還有臉跑迴來‘哭喪’,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後再出門,別說是我魏家的人,我沒有你這麽窩囊的弟弟!”


    魏忠上前拉過魏文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哎呦,我的大哥呀!你是沒瞧見那小子的個頭,簡直跟大哥您一樣高大,你再瞧瞧小弟我,身不過六尺,又如何能是他的對手呀?所以說,我的好大哥,你可一定要替小弟我出出這口惡氣啊!”


    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魏文無奈地苦笑道:“行,行,行!大哥我替你出氣,替你出這口惡氣行了罷?真是拿你沒辦法!”


    “謝謝大哥!”魏忠無恥地笑道。


    魏武走上前來,說道:“大哥,三弟,我陪你們一塊兒去!”


    魏文點頭道:“也好!俗話說的好,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三弟被人給欺負了,咱這兩個當哥哥的,理應出麵替他討迴一個公道!走,咱哥仨一起去,教那渾小子也知道知道,咱們魏家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好!走!”魏忠、魏武齊聲喝道『文令眾家奴留守家中看家,三兄弟各自進屋取過家夥什來,迴到前廳集合∫見魏文手中拿的是一柄長劍,魏武手中提的是一柄三尖鋼叉,魏忠手中什麽也沒拿,卻在袖中暗藏了一把飛刀,準備伺機偷襲暗算楚平,以圖報被毆之仇№家夥集合完畢,大跨步地走出了家門,直奔主街而來。來到街上,魏忠見到人就上前一把拽過來,朝著人家喝問道:“呔!見到一對狗男女去哪兒了沒有?”嚇得人家連連擺手求饒,隻推說沒見過。


    魏文上前朝他的後腦勺,“啪”地就是一巴掌,埋怨道:“哎呦,我說三弟呀!有你這麽打聽事兒的嗎?你這樣子沒頭沒腦的問人家,人家誰知道你問得是誰呀?你不會說得詳細點兒的?”


    “是……!”魏忠連連賠笑道:“大哥教訓的是,小弟知道該怎麽做了。”經過魏文的提點,魏忠倒還真得學“聰明”點兒了,經過一番打聽,終於得知了楚平與水伶玉的落腳之處,仨人直奔“迎客來”客棧趕了過來。


    來到“迎客來”,仨家夥直接進入到大堂裏,嚇得在此吃飯的諸位客人,驚慌不已,紛紛抱頭跑了出去∑櫃的見魏家三兄弟拿著家夥什,氣勢洶洶地來到這裏,便知來者不善,連忙迎上前去,勉強地笑了笑道:“哎呦!三位大爺如此興師動眾的趕來小人的客店,到底所為何事呀?”


    魏忠上前一把揪過掌櫃的,喝道:“何三我問你,方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投宿到你這店裏來啦?”


    何三不敢惹他,連連點頭道:“有……!不瞞魏三爺說,那二位客官,現如今正在樓上吃飯呢!不知三爺找他二人,究竟所為何事呀?”


    “滾開!不幹你的事!”魏忠一把將何三推倒在地上,迴轉過身來,朝他的兩位哥哥說道:“大哥,二哥!這小子沒走便好!咱這就上樓找這小子算賬去。不過有一樣,待會兒動起手來,二位哥哥留點兒神,可千萬別傷了那小娘子呀!”


    魏文忍不住踢了他一腳,罵道:“臭小子,都到這節骨眼上了,你居然還有這種花花心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魏忠無恥地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我就這麽點兒爰好,要不人家怎麽會稱唿我為‘花花太歲’的呢?”


    魏武上前說道:“好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了,等教訓完了那小子,替你出了這口惡氣,那娘們任由你處置就是了!”


    “噯!謝謝二哥了,謝謝了!”魏忠無恥地笑道,仨家夥直奔樓上走去。見到魏家三兄弟走上樓去,何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可全完了!我這小店,今天怕是要‘稀裏嘩啦’嘍!”


    卻說楚平、水伶玉二人正在樓上吃飯,突然傳來“噔噔噔噔”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有“叮叮當當”,兵器碰撞到樓梯扶手的聲音,楚平忍不住笑道:“不錯嘛!想不到這魏家三鼠,來得倒蠻快的嘛!”


    水伶玉悄悄地湊到楚平的跟前,笑道:“楚平哥,你待會兒教訓魏家三鼠時,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呐!”


    楚平笑了笑道:“放心,我自會小心的。”


    魏家三兄弟來到樓上,見到楚平果然坐在這裏,繞到他的麵前,老大魏文朝著楚平恐嚇道:“呔!小子,我看你他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傷我的三弟∫勸你還是趕緊地趴在地上,給我三弟磕上十八個響頭,賠禮道歉,再叫上幾聲‘爺爺我錯了’,我們或許還可以考慮放過你的u若你敢牙縫裏蹦出半個不字來,休怪爺爺我對你不客氣!”


    水伶玉氣得渾身亂抖,正欲還口臭罵他一頓,楚平卻攔住她,說道:“伶玉莫急,跟這種畜生鬥嘴生氣,不值當的。”


    魏文聽聞此言,頓覺怒不可遏,怒聲罵道:“他媽的!你小子罵誰是畜生呢?”


    楚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冷笑道:“罵誰誰自己心裏明白,何必明知故問呢?”


    魏文憤怒已達極點,朝著楚平就是一拳,楚平不閃也不避,用掌迎上前去,奮力這麽一擊,魏文登時栽倒在地,摔了個“屁股墩”『武見狀,怒氣直湧心頭,迅速上前,朝著楚平下盤猛踢過去,楚平抬腳閃過,一腳跺到魏武的小腿上,隻見魏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忠正欲上前,楚平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連後退數步。楚平站起身來,將放在桌子上的龍泉寶矯到手中,鎮定地說道:“走罷,魏家三鼠!這裏地方太窄巴了,根本不適合動手,依我看,咱們不如到外麵去,找一個空曠的去處,再動手也不遲的!”


    魏文起身喝道:“好!算你小子有種!走,咱們就到外麵去做個了斷。到時候,可別怪爺爺們欺負你!”


    楚平迴過頭來,衝著水伶玉笑了笑道:“伶玉,你就安心地坐在這兒,等我迴來罷!”


    水伶玉點了點頭,說道:“那好罷!那你自己可要當心點!”


    楚平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轉身走下樓去,隨著魏家三兄弟一起,走出了“迎客來”客棧,何三見到他四人離開了這裏,總算是安心了許多(因為他的小店終於可以薄了)。見到楚平離去,水伶玉的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悄悄地跟在後麵跟了過去。


    來到一處空曠的地界,雙方拉開了架式,準備展開一場對決。見到有人打架,路人紛紛圍了過來瞧熱鬧,偌大的場地,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伶玉奮力撥開人群,擠到人前,遠遠地瞧著楚平,心裏默默地為他祈禱平安!


    楚平懷抱著寶劍,雙手交叉於胸前站在那裏,朝著魏家三兄弟說道:“唉!我說你們仨,究竟是打算一塊兒上呢,還是輪流轉,一個一個地來呢?”


    魏文笑道:“屁話!就憑你這瘦吧啦嘰的小身子板兒,也配教我哥仨一齊上,這也太教人看笑話了罷?”


    楚平笑道:“那好!既然如此,你們打算先派誰出馬呢?”


    魏文朝著魏忠一努嘴,說道:“老三,你先上!我和你二哥為你壓陣!”


    魏忠已經被楚平給打怕了,哪裏還敢衝上前去,哆哆嗦嗦地顫聲道:“大……大哥,別……別開……開玩笑了,我……我要……要是能……能打……打得過他,又……又豈會求……求二……二位哥哥替……替我出……出麵的呀?”


    魏文見他渾身不停地顫抖著,兩眼一瞪,罵道:“瞧你個熊樣兒罷!真丟人!”轉而麵向二弟魏武說道:“老二,那你先上罷,咋樣?”


    魏武點頭道:“好!大哥你就瞧好罷!看小弟我如何收拾他!”遂挺叉走上前來,用叉杆杵地,單手掐腰站在那裏,朝著楚平喝道:“小子,在動手之前,何不先報上自家姓名來呢?”


    楚平眉頭微皺,冷冷地笑道:“無名鼠輩,也配知曉吾名的?廢話少說,要想動手,盡管放馬過來罷!”


    魏武怒不可遏,雙手挺叉,大吼一聲,直奔楚平跟前衝了過來,楚平也不閃躲,見他叉到了,側身閃過,迅速拔節手,反手向上這麽一迎,隻聞聽“哢嚓”、“嗆啷”地一聲,隻見叉頭登時被削斷墜地,在場的眾人連連喝彩『武見隻剩叉杆在手,憤恨地罵道:“他奶奶的,果然有兩下子$今看來,叉是使不成了,隻能改用棍子了子,看棍!”話音未落,朝著楚平頭頂猛劈了過來,楚平收劍迴鞘,側轉身將棍子閃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叉杆,魏武見到棍子劈空,前後腳呈踏長江之勢,鉚足了力氣,使勁地將叉杆往迴奪,卻根本拽不動。楚平用手將棍子向上微微這麽一抬,朝著魏武笑了笑,說道:“想要棍子呀!那好罷……”話未說完,迅速將棍子撒了開來,這一撒手不打緊,隻見魏武竟被自己手中的棍子,“呯”地一聲給砸到了腦門上,頓覺兩眼直冒金星,腦子中一片空白,“撲通”一聲仰麵栽了下去,棍子甩落到一旁,人躺在地上直翻白眼,惹得瞧熱鬧的人,忍不住哄然大笑起來『文迅速上前扶起自己的弟弟,高聲唿喚道:“二弟醒醒,二弟你怎麽樣了,二弟……”


    不多時,魏武終於迴轉過來,哀聲歎道:“大哥,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我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接下來,隻能靠大哥你啦!”


    魏文連連點頭道:“二弟放心,大哥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的。”言罷,將他扶起身來,魏武垂頭喪氣地閃到了一旁,哀歎不止『文挺較前,指著楚平怒聲喝道:“好小子,果然有些真手段!現在就讓你魏爺爺我來會會你罷!小子,看劍!”拔獎衝了過去。楚平不屑地哂笑道:“不自量力!一看出劍的架式,就是個外行,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究竟該如何使劍!”遂拔劍出鞘,待他臨近,迅速迎上劍鋒,斜向上將劍撥離開來,向裏側這麽一帶,魏文竟險些栽倒下去……


    雙方鬥不過數合,隻見魏文根本無法控製住手中的劍,任由楚平撥弄戲耍,亳無還擊的餘地,有人暗自歎道:“好厲害呀!這魏文根本就不是個兒,如果人家這位公子爺,有心要殺他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死翹翹了!”


    “是啊!人家不忍心殺他,卻隻是在伺他玩呢!”


    躲在一旁觀戰的魏忠,見到自己的哥哥根本不是楚平的對手,心裏不免有些按捺不住了,悄悄地從袖子裏取出事先藏好的那把飛刀來,準備暗算楚平‘伶玉眼尖,早已瞧見了這一切,不由得驚唿道:“楚平哥小心,有人要施放飛刀了!”


    聞聽到水伶玉的提醒,楚平也已瞧見,迅速用劍將魏文向裏側這麽一帶,將他帶飛了過來,隻聽“噗嗤”、“撲通”地一聲,魏文登時摔倒在地上,用手捂著屁股哀號不已…來,他弟弟魏忠射過來的飛刀,不偏不倚地,正好紮在了他的右臀部,惹得眾人再次哄然大笑起來『忠見狀,登時傻了眼,迅速跑上前來,扶起自己的哥哥,關切道:“大哥,你沒事罷?”


    魏文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憤怒地罵道:“兔崽子,你眼睛瞎了你呀!你怎麽拿刀紮起我來了?”


    魏忠用手捂著臉,委屈地哭道:“大哥,小弟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有意拿大哥你來替他擋刀的呀!”


    魏文無語,隻是捂著屁股“哎呦”不已,魏武走上前來,扶起自己的哥哥,哀聲歎氣道:“我說大哥呀,咱哥仨這迴還是認栽罷,你剛才沒聽到那小娘們朝這小子喊什麽嗎?她喊他‘楚平哥’呀!大哥,這小子可是楚平呀,咱哥仨又豈是他的對手?依我看,咱還是趕緊地溜之大吉罷!”


    魏文、魏忠聞聽此言,頓覺惶恐不已,扭頭朝著楚平問道:“你……你當真是楚平?”


    “不錯!”楚平收劍迴鞘,說道:“大丈夫頂天立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山楚平的便是!”


    魏家三兄弟聽罷,頓時驚得神魂俱冒,驚慌失措,連忙掉頭逃走了,眾人見到虎家集三霸,落得今日這般下場,無不興奮地歡唿雀躍起來,紛紛走上前來,向楚平表示感謝,楚平向眾人一一施了禮,攜同水伶玉一起,返迴到“迎客來”客棧,歇息了一晚,待至翌日天明時分,繼續出發趕路。


    日過正午,二人來到一處村落,轉過路口,正走間,突然瞧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夥人,正在伸頭探腦的瞧看熱鬧。


    不知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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